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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神秘岛-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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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重我的愿望,”他接着往下说。“这个洞窟的出口堵死了,诺第留斯号困在里面出不去。但是虽然没法出去,至少沉在这个深渊里,把我的遗骸葬在这里是不成问题的。”

  居民们恭恭敬敬地听着垂死的人所说的话。

  “明天等我死了以后,史密斯先生,”船长说,“您和您的伙伴们就离开诺第留斯号。让全船的财宝作我的陪葬。现在你们已经知道达卡王子的历史了。我只留给你们一件纪念品。那边有一个保险箱,里面装着价值极高的金刚钻。其中大部分都是我做丈夫做父亲的时候留下的纪念品,那时候我还认为有可能玩赏呢。此外,里面还有我和我的朋友们在海底搜集到的许多珍珠。将来你们可以好好地利用这些财宝。史密斯先生,象您和您的伙伴这样的人,决不会因为手里有了钱就产生灾祸的。我‘升天’以后还要参加你们的事业,我相信你们的事业一定会有很大发展的。”

  他由于过度虚弱,不得不稍息一会,然后又继续说:

  “明天你们把保险箱拿走,离开这间大厅,关上门。然后你们到诺第密斯号的甲板上去,把中仓口放下来,把整个的船完全关闭好。”

  “我们一定照办,船长。”赛勒斯·史密斯说。

  “好。然后你们就上你们来的时候坐的那只小船。但是,在离开诺第留斯号以前,不要忘记做一件事:在船尾的吃水线上,有两个大旋塞。你们去把旋塞打开。海水灌进贮水槽以后,诺第留斯号就会逐渐沉到水底下去,躺在大海的深处了。”

  船长看见赛勒斯·史密斯的表情,就明白了他心里在怎样想,于是加了一句:

  “不必害怕,你们只不过是埋葬一个尸体!”

  赛勒斯·史密斯和他的伙伴都没有向尼摩船长提出任何建议。船长已经谈出了最后的心愿,他们没有别的事情可做,只等照办了。

  “你们答应我了吗,诸位先生?”尼摩船长问道。

  “答应您了,船长。”工程师回答说。

  船长向居民们做了一个手势,表示感谢,并且要求他们暂时离开这里,让他休息几个钟头。吉丁·史佩莱打算在他身旁陪着他,以防意外,但是垂死的人拒绝了。他说,“我能够活到明天,先生。”

  大家离开大厅,经过书房和餐厅,来到前面装设电动仪器的机房。这套仪器不仅能供应电热和照明用电,还能供应诺第留斯号的机械动力。

  诺第留斯号本身是一个奇迹,它的内部又包含着许多奇迹。工程师看了以后,不禁诧异得说不出话来。

  居民们登上平台,平台高出水面七八英尺。他们在这里看见一个大圆孔,外面嵌着一块很厚的玻璃凸透镜。亮光就是从这里射出来的。圆孔后面一看就知道是舵轮仓。当诺第留斯号在海底航行的时候,舵手就在这里面掌握方向。在航行中,电灯光一定可以照得很远。

  赛勒斯·史密斯和他的伙伴们默默地站了一会儿。刚才所看到的和听到的一切给他们留下深刻的印象。他们和这个多次帮助自己的保护者结识了只有几个钟头,现在他马上就要死了,想到这里,他们的心中感到非常难受。

  不论后人怎样评定这个不平凡的人的一生,人们还是永远也忘不了达卡王子的形象的。

  “多么了不起的人啊!”潘克洛夫说。“他真的可能是生活在海底的吗?我想他在海底所得到的宁静也不会比别处多一些。”

  “要是坐上诺第留斯号,”艾尔通说,“我们一定能离开林肯岛,到有人的地方去。”

  “我的天!”潘克洛夫叫道,“我决不冒险乘这样的船。在水面上航海,还可以;在水底下,我干不了!”

  “我相信,潘克洛夫,”通讯记者说,“象诺第留斯号这样的潜水船一定是很容易驾驶的。我们一定很快就能摸熟它的性能。在海底既不怕暴风雨,又不怕撞船。到海底下几英尺的地方海水就和湖里一样平静了。”

  “也许可能,”水手说,“但是我宁愿乘一只装备齐全的船在海上冒着狂风航行。船总是用来在海面上走的,而不是在海底下走的!”

  “朋友们,”工程师说,“潜水船的问题没有什么可说的,至少是用不着讨论诺第留斯号的问题。诺第留斯号不是我们的,我们没有权利去处理它。况且我们也决不能利用它。现在洞窟的出口已经被上升的玄武岩堵死了,诺第留斯号根本不可能驶出洞外去。除了这个以外,尼摩船长的愿望是要和它一起葬在海底。他的愿望就是我们的法律,我们一定要按照他的愿望去做。”

  赛勒斯·史密斯和他的伙伴们的谈话继续了相当长时间,然后他们下到诺第留斯号的内部。他们在那里吃了一些东西,又回到大厅里去。

  在他们离开以前,尼摩船长曾经陷入虚脱状态;这时候他的精神已经恢复了。他的眼睛放射着原有的光芒。他的嘴边甚至露出一丝微笑。

  居民们围在他的身旁。

  “诸位先生,”船长说,“你们是既诚实又勇敢的人。你们都为公共的福利尽力。我常常观察你们的行为。过去我尊重你们——现在我仍然尊重你们!让我和您握手吧,史密斯先生!”

  赛勒斯·史密斯伸出手来,船长热烈地把它握住了。

  “很好!”他喃喃地说。

  接着,他又继续说:

  “我自己的事情谈得够多的了。现在应该谈谈你们以及和你们所寄居的这个林肯岛有关的问题。你们想离开这个岛吗?”

  “我们也想再回来,船长!”潘克洛夫很快地说。

  “再回来吗?潘克洛夫?”船长微笑着说。“真的,我知道你爱这个岛。由于你们的努力,这个岛改变了原来的面貌。你们是岛上的主人!”

  “船长,”赛勒斯·史密斯插嘴说,“我们打算把它合并到美国,因为它在太平洋里的位置非常有利,我们要把它开辟成一个海港。”

  “你们是为自己的祖国着想,先生们,”船长说,“你们为祖国的富强和荣誉而辛勤劳动。你们做得对。一个人——他应该活在祖国!死在祖国!可是我,我死的地方离我所爱的一切太远了!”

  “您最后还有什么心愿要我们转达,”工程师感情激动地说,“有什么纪念品要送给您遗留在印度深山里的那些朋友吗?”

  “没有,史密斯先生;我没有朋友了!我是我这一代的最后一个,认识我的人以为我早就死了。——还是谈你们的事吧。寂寞和孤独是可怕的,是人们不能忍受的。我曾经认为能够独自生活!……因此,你们应该想尽一切办法离开林肯岛,重新和你们的故乡见面。我知道那些匪徒把你们造的那只船撞毁了。”

  “我们打算造一只大船,把我们载送到最近的陆地去,”吉丁·史佩莱说,“不过,就算我们的目的达到了,我们早晚还是要回林肯岛来的。我们留恋这个地方,有许多事情回想起来使我们永远也忘不了它。”

  “比方说,我们就是在这里认识尼摩船长的。”赛勒斯·史密斯说。

  “这里是我们唯一能够安家的地方!”赫伯特补充道。

  “我要长眠在这里,如果……”船长说。

  他没有把话说完,停了片刻,然后简单地说道:

  “史密斯先生,我想和您……单独说几句话!”

  工程师的伙伴们尊重垂死的人的意见,退出去了。

  赛勒斯·史密斯只和尼摩船长谈了几分钟,就又把伙伴们唤了进来。但是他没有把垂死的人吐露给他的私事告诉大家。

  这时候,吉丁·史佩莱细心地看护着船长。他耗尽了全身的精力,已经不能和病体顽抗了。

  这一天平安无事地过去了。居民们一刻也没有离开诺第留斯号。时间已经到了黑夜,但是在洞窟里,却是分不清黑夜白天的。

  尼摩船长并不感到痛苦,他只是显著地衰退着。由于死期到来,他那高贵的面容一点血色也没有了,但他还是显得十分平静。他不时喃喃地呓语,说的都是复杂的经历中所遇到的事情。生命显然在衰退,他的四肢已经发冷了。

  偶尔他还和围在旁边的居民说话,向他们露出最后的微笑,这一丝微笑,一直保持到他死后。

  午夜刚过,尼摩船长竭尽全力把两臂交叉在胸前,他好象打算在死后保持这个姿势似的。

  一点钟的时候,他只剩下目光还有点生气。一向炯炯有光的眼珠里现在露出了垂死的光芒。他喃喃地说着“上帝,祖国!”然后安详地死了。

  赛勒斯·史密斯弯下身来,侍奉他归天。达卡王子早成了历史人物,现在连尼摩船长也成过去了。

  赫伯特和潘克洛夫放声痛哭。艾尔通默默地流着泪。纳布一动也不动地跪在通讯记者旁边,象一尊雕像似的。

  然后,赛勒斯·史密斯把手放在死者的头上,庄严地说:

  “但愿他的灵魂回到上帝身边去!为我们死去的恩人祷告吧!”

  几个钟头以后,居民们实现了船长临终以前的愿望,履行了他们的诺言。

  赛勒斯·史密斯和他的伙伴们拿着恩人留下的唯一纪念品——装有价值亿万的财宝的保险箱,离开了诺第留斯号。

  神奇的大厅里仍旧是灯火辉煌,他们小心地关上大厅的门,接着又把通上甲板的铁门严密地关起来,使海水丝毫也透不到诺第留斯号里边去。

  然后移民们跳上了系在潜水船旁边的小船。

  这时候,他们把小船划到诺第留斯号的船尾。船尾的吃水线附近有两个大旋塞通向贮水槽,这是为了使船下沉而装置的。

  他们打开旋塞,海水灌进了贮水槽。诺第留斯号缓缓地往下沉去,最后在湖面上消失了。

  居民们还能眼看着它在水里往下沉。船上发出的强烈光芒照亮了半透明的海水,洞窟逐渐黑暗下来。最后,大片的电光消失了,不一会儿,诺第留斯号——现在它已经成了尼摩船长的棺材——沉在海洋的深处了。



第十八章

  天亮的时候,居民们默默地回到洞窟的出口,为了纪念尼摩船长,他们把这里叫做达卡洞。现在正是落潮的时候,他们毫不困难地从拱形洞口下边穿过去,海水从右边冲刷着船身。

  他们把小船小心地保存在这里,使它不受海水的冲击。为了防备万一起见,潘克洛夫、纳布和艾尔通又把船拉回洞内,放在洞壁一边的沙滩上,在这里是不会受到任何损伤的。

  暴风雨在夜里就已经停息了。最后几声低沉的雷响在西方渐渐地平静下来。虽然雨已经不下了,天空却还满布着阴云。十月份是南半球春天的第一个月,总的来说,这个月的天气看不出有好转的朕兆。风向正在从一个罗盘方位转向另一个方位,这就不用指望有明朗的天气了。

  赛勒斯·史密斯和他的伙伴们离开了达卡洞,径直前往畜栏。纳布和赫伯特一路小心地把船长从畜栏拉到洞窟的电线收起来,以后也许会有用的。

  居民们一路上很少说话。10月15日夜里发生的种种事情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尼摩船长——那个及时帮助他们的陌生人,那个他们想象中具有超凡力量的人,已经离开人间一去不复返了。他和他的诺第留斯号已经埋葬在深渊里。居民们人人都觉得比以前更加孤单了。他们过去常常期待的那种救助的力量巳经不存在了;连吉丁·史佩莱,甚至是赛勒斯·史密斯也免不了产生这种感觉。因此他们往畜栏走的时候一句话也没有说。

  早上将近九点钟的时候,居民们回到了“花岗石宫”。

  大家原来就有过决定,要积极加快进行造船工作。这回赛勒斯·史密斯更是投入了全部时间和力量,以求达到这个目的。未来的一切是没法预料的。如果有一只坚固的船,如果这只船在坏天气航海也不怕,在需要作相当长时期的航行的时候也不嫌小的话,肯定地说,对于移民们是有很大好处的。船造好以后,居民们即使不打算马上离开林肯岛,到太平洋玻里尼西亚群岛的任何一个小岛或新西兰的海岸,至少也要尽快地到达抱岛去,把关于艾尔通的通知留在那里。这项准备工作是必要的,因为苏格兰游船可能要重新到这一带海洋上来。在这一点上丝毫不能马虎,这是十分重要的。

  于是工作重新开始了。赛勒斯·史密斯、潘克洛夫和艾尔通在纳布、吉丁·史佩莱和赫伯特的帮助下,不停地进行着工作,除非有其他的必要事情,才不得已暂时停止。值得注意的是,一旦刮起秋分的暴风,就没法航海了。他们要想在刮风以前到达抱岛去,就必须在三月初把船造好,也就是说,五个月内新船就得完工。于是木匠们一刻空余时间也不放过。飞快号上的索具全部都保留了下来,他们不需要制造索具,只要制造船身就行了。

  1868年年底的时候,他们进行着这项重要工作,其他几乎什么都不干。两个半月以后,肋材摆正了,第一批铺板也放妥了。这时候已经看得出赛勒斯·史密斯的设计巧妙,船在海里一定可以航行得很好。

  潘克洛夫工作得非常积极,甚至伙伴们放下斧头,拿起枪去打猎,他也要发牢骚。但是为了迎接冬天,“花岗石宫”里是必须保持相当数量的储备物资的。这么一来却引起了潘克洛夫的不高兴。工人们一离开造船所,勇敢而忠实的水手就会感到不满意。每当发生这种情况的时候,他就非常不满,他赌起气来,一个人干六个人的活。

  整个的夏天,天气都不能令人满意。有几天热得吃不消,大气里充满了雷电,经过一阵狂风暴雨,才爽朗一些。难得有几天听不见远处的雷鸣,隆隆的雷声不断地响着,这正是地球上赤道地区的特色。

  1869年1月1日发生了空前未有的暴风雨。荒岛上几次响起了霹雳声。闪电击倒了许多大树。湖的南岸有许多高大的榆树覆盖着家禽场,其中有一棵也被劈倒了。这种大气现象和地心的变化有没有关系呢?大气的振荡和地底的变动有没有牵连呢?赛勒斯·史密斯认为是有关系的,因为随着暴风雨的发作,火山复活的朕兆也显露出来了。

  1月3日天刚亮的时候,赫伯特拿着缰绳打算给一头野驴套上,他爬上眺望岗的高地以后,发现火山顶上冒起了一大股象帽子似的烟雾。

  赫伯特立刻告诉居民们,大家听了以后,马上和他一起出来观察富兰克林山的山顶。

  “啊!”潘克洛夫大声说,“这一次不是水汽了!看样子这个大家伙不只是要喘气,它还要冒烟!”

  水手的这个比喻恰好表达了火山口发生的变化。三个月来,火山口一直喷着水汽,虽然水汽有时候浓,有时候淡,但始终只是由于内部矿物质沸腾而引起的。然而现在却不是水汽了,代替水汽的是一股浓烟,它象一根灰色的柱子,底部宽达三百多英尺,上升到离山顶七八百英尺的高空,然后四面散开,象一个极大的蘑菇。

  “喷烟口里有火了。”吉丁·史佩莱说。

  “这火我们没法扑灭!”赫伯特说。

  “应该把火山去掉。”纳布一本正经地说。

  “说得好,纳布!”潘克洛夫大声笑道,“那么,这项工作一定由你来负责了?”

  赛勒斯·史密斯离开伙伴,向前走了几步,注视着富兰克林山里冒出来的浓烟。他还倾听了一会儿,似乎认为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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