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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蓝血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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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地向前走了。
    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刚才,那日本男子还在跟踪著我。但是当他转过马路之后,
我便开始跟踪他了。我脱下了大衣,翻了过来穿著。
    我的大衣是特制的,两面可穿,一面是蓝色,一面则是深棕色。同时,我自袋中摸
出了一顶便帽,戴在头上,以及取出一只尼龙面罩,罩在面上。
    只不过大半分钟的时间,我在外表上看来,已完全是两个人了。我快步地向前,走
过了马路。
    只见在电线杆下,那男子和另一个男子,正在交头接耳,向我走出来的方向指了指

    那男子大概是在通如另一个人继续跟踪,我敢打赌,那家伙一定想不到我已经在向
他走来了。
    我在他身近走了过去,走过他的身边之后,我便放慢了脚步,偷偷回头来看他。
    只见他目送著另一人离去之后,也向著我走的方向走来,我让他近过了我,便远远
地跟在他的后面。我要弄清楚,在日本有谁在跟踪我!
    那男子一直不停地向前走著,并没有搭车的意思,我在他的后面,足足跟了一个小
时,已经来到了东京最肮脏的一区。
    在这样的区域中,要跟踪一个人而不被发觉,是十分困难的事,因为在两旁低陋的
房屋,当中狭小的街道中,全是满面污秽的小孩子,在喧闹追逐。你必需一面走,一面
大声呼喝,方能前进。
    而你在大声呼喝,自然会引起前面的人注意的。所以,我走不几步,已想放弃跟踪
了。
    但是,也就在此际,我却看到前面的那个人,停了下来,回头张望。我心中吃了一
惊,立即大声叱喝起来。因为我既已决定不再跟踪下去,便自然犯不上再使那人觉察有
人在跟踪他,我大声呼喝著污秽的孩子,正是以虚为实之计。
    果然,那人的眼光只是在我的身上,略扫了一下,便又移了开去。
    我心中暗暗好笑,自顾自地向前走了过去,当我在那人身边走过的时候,我连头都
不偏一偏,而当我走过了七八步,才回过头来,想看一看那人站在这样的一条小街中心
,究竟想干甚么。
    我一回过头来,便不禁呆了一呆。
    因为,刚才站在街中心的那人,已不见了。
    他当然不可能赶在我的前面,自然也不会退到小街的另一端去的,因为街很长,我
们已来到了街中心,他不会退得那么快的。
    唯一的可能是,他进了一间那种矮陋的房子,我不禁暗暗顿足,因为我只要不是那
么大意,就可以知道那人在这里停下来,必然有原因的了!
    现在事情自然还可以补救。我向前走出几步,拍了拍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子的肩头
,道:“刚才站在街中心那男人,进哪一间屋子去了?”
    那男孩子顺手向一家指了指,道:“那里!”
    我循他所指看去,只见那间屋子的面前,有一个老大的污水潭,闪著五颜六色的油
光,也发著令人作呕臭味。每一个大城市,都有著美的一面和丑的一面,东京自然也不
例外。看了这条街的情形,想像力再丰富的人,也不能想像到在同一城市之中,会有著
天堂也似的好地方!
    我闪开了追逐者的孩子,到了那间屋子之前,跨过了那污水潭,一伸手,推开了门
。在阴暗的光线下,有两个偃偻著背,正在工作的鞋匠,抬起头,向我望来。
    屋子十分小,有一个后门,可以通到一个堆满了破玻璃瓶和洋铁罐头的院子,有一
只癞皮狗,正伸长了舌头舐一只空罐头。
    我抬头向上看去,屋上有一个阁楼,虽然在冬天,但那阁楼上,也散发著一阵汗臭
味。
    我看到了这样的情形,心中不禁莫名其妙。
    那两个鞋匠一直在看著我,其中一个问道:“先生,钉鞋么?”
    我问道:“刚才可有人走进来!”
    那两个鞋匠互望了一眼,道:“有人来?那就是你了,先生!”我猛地省悟到,我
可能给顽童欺骗了,顽童的顺手一指,我便信了他,那当真可以说是阴沟里翻船了!我
尴尬地笑道:“对不起!对不起。”一面说,一面退了出去,其中一个鞋匠,望著我的
鞋,道:“先生,你的鞋跟偏了,要换一个么?”
    我并没有在意,只是顺口道:“不用了。”
    我正开始转身向门外走去,只听得两个鞋匠,打了一个呵欠,我心中正在同情他们
辛苦的工作,但是,也就在此际,我突然感到,已有人到了我的身后!
    我背后当然没有长著眼睛,而我之能够觉察到有人掩到了我的背后,那是一种直觉
,是我多年冒险生活所培养出来的一种直觉。
    我连忙手臂一缩,一肘向后撞去。
    我听得了“哎唷”一下呻吟声,显然,掩到我身后的人,已被我那一肘重重地撞中
。而我也犯了错误,刚才我感到身后有人,但是我的直觉却未能告诉我是几个人。
    就在我一肘撞中了一个人之际,我的后脑,也重重地著了一下。
    用来打我的,似乎是一只大皮靴,如果换了别人,后脑上挨了那样一击,一定要昏
过去了。但对我来说,那却只不过令我怒气上升而已。
    我一个转身,本来准备立即以牙还牙的。可是,我心念急转,想到了我不知跟踪我
的是甚么人,而这一方面的人,竟然处心积虑,在这样污秽的地区,派人扮著鞋匠,作
为联络员,那当然不会是一个简单的组织了。我何不趁机诈作昏倒,以弄清他们的底细

    我主意既定,便索性装得像些,面上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身子一软,便倒在地
上。果然,我看到一个鞋匠,用来击我后脑的,乃是一只长统大皮靴!
    那两个“鞋匠”,这时站直了身子,竟是一个身子极高的大汉,他面上的皱纹,自
然是化装的效果。
    另一个“鞋匠”的身材,可能不在他的同伴之下,但这时他却在打滚,捧住了肚子
,哎唷之声,不绝于耳。我刚才的那一肘,至少他要休息七八天才能复原!
    站著的“鞋匠”扬了手中的靴子,向我走来,伸足在我腿上踢了一脚,我仍然一动
不动。他向另一个人喝道:“饭桶,快起来!”
    那人皱著眉头,捧著肚子,站了起来,仍是呻吟不已,那“鞋匠”迅速地关上了门

    他们将我拖到了后院子中,放在一辆手推的车子之上,然后,再在我的身上,盖了
两只其臭难闻的麻袋,而且,又在我的后脑上重重地敲了两三下。
    为了弄清他们的来历,我都忍著,反正我记得那“鞋匠”的面目,不怕将来不能连
本带利,一齐清算。我觉出自己已被推著,向外面走去。
    那家伙一面推著我,一面又摇著一只破铃,高声叫著,他又从“鞋匠”而一变为收
卖旧货的了。我倒不能不佩服他的机智。
    我约莫被推了半个小时左右,才停了下来。
    我偷偷地将盖在我身上的麻袋,顶开一道缝,向外看去。只见已经来到了一个十分
乾净的院子中,院中种著很多花卉,看来像是一个小康之家,那人将铃摇得十分有节奏
,只要一听,便可以听得出,他是在藉铃声而通消息。
    我心中暗忖,这里大概就是他们的地头了,只见屋子的门移开,一个大汉,向外张
望了一下,那家伙迅速地将我推到了门前,两个人一个抱头,一个抱脚,将我抬了进去

    我将眼睛打开一道缝,只见屋子正中,有一个穿著黑色和服的老者,面色十分庄严
,坐在正中,两旁站列著四个人,那四个人中,有跟踪我而又被我反跟踪的男子在内。
    连抬我的两人在内,对方共是七个人,我心中暗忖,已到了发作的时候了。就在抬
我的两人,要将我放下来之际,我双腿突然一屈,捧住我脚的人,随著我双腿的一屈,
向前跌来。
    我双脚又立即向前踢出,重重地踢在他的面上,那假冒鞋匠在我后脑上敲了三四下
的家伙,发出了一声驴鸣似的惨叫,身形向后一仰,面上已是血肉模糊,直跌出了三四
步,才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而我双脚一点地,身子突然一个反转,抬住我头的人,见势不妙,慌忙将要后退之
际,我早已兜下巴一拳,打了上去。
    只听得那人的口中,有骨头碎裂之声,那人后退了两步,倚在墙上,满口是血,那
里还讲得出话来?
    我的动作极快,打发了两条壮汉,我相信还不到几秒钟的时间。然后,我拍了拍身
上,整了整领带,站在那老者和四个人的面前,道:“好,我来了,有甚么事?”
    我相信我刚才的行动,一定令得他们震骇之极,所以一时间,谁也出不了声。我一
伸手,抹去了面上的尼龙纤维面罩,向那曾经跟踪我的人一指,道:“哼,你不认识我
了么?”
    我绝无意为我自己吹嘘,我手向那人一指问,那人连忙向后退去,连面色都变了。
    五人之中,只有那老者的面色,还十分镇定,他“嘿嘿”地乾笑道:“好汉!好汉
!”
    他一面向身边的四人,使了一个眼色,四人一齐向后退去,散在屋子的四角,显然
是将我围在中间了。我心中正在想,难道那老者在眼见我大展神威之后,他自己还要和
我动手么?
    我之所以会这样想,因为从那老者坐在地上的姿势来看,一望便知他是柔道高手。
    而正当我在这样想之际,那老者的身子,已向前面滑来,来势之快,实是出乎我的
意料之外,当我觉出不妙时,他早已得手,我只觉得身子陡地向旁一侧,已重重地摔在
地上。
    我立即一跃而起,那老者再次以极快的身法,向我冲了过来。我身子闪开,就势向
他的背上按去。因为那老者的身形,并不高大,所以我想,如果我一把按中了他的背部
,五指一用力,可能将他提了起来。
    怎知老者的身手,却是异常矫捷,我手才按下去,他突然一个翻身,又已抓住了我
的腰际,我再次被他重重地摔了一交。
    我不是没有学过柔道,但柔道却不是我的专长。那老者的功夫,显然在日本也是第
一流的。我一连给他摔了两交,第一交还可以说在亳无准备的情形之下被摔的,那第二
下,却是老者的功夫深湛了。
    我一个转身,侧跃而起,也忍不住道:“好功夫。”
    那老者目光灼灼,身形矮著,像鸭子飞奔一样,身子左右摇摆,又向我扑了过来。
我心中暗忖,若是再给他摔上一下,那也未免说不过去了,因之,在他未曾向我扑到之
前,我便也向他疾冲了过去。
    我向前冲去的势子十分快疾,那老者显然因为不知我的用意何在,而犹豫了一下。
    他一犹豫,便给我造成了一个机会,我身子一侧,肩头向他的胸口撞去。那老者身
形一矮,双臂来抱我的左腿,我早已料到他有此一著,右腿疾踢而出,一踢在他的下颔
之上。
    那老者身子向后倒去,爬起来之后,面目发肿,口角带血。
    只见他一挥手,口中含糊地道:“你在这里等著,不要离开。”
    我冷笑道:“你们是甚么人?”
    那老者带著几个人,已向后退去。我如何肯休,连忙追了出去,追到了后院,只见
几个人已一齐跃上了一辆大轿车,车身震动,已向外疾驰而去。仓卒之间,我连车牌号
码都未曾看清楚,车子便已经驰走了。
    我呆了半晌,心中暗忖,那实是太没道理了,莫名其妙地打了一架,结果却连对方
是甚么来历,都不知道。我转到屋子中,逐个房间去找人,但整幢屋之中,显然一个人
也没有。
    我耐著性子在一间房间中等著,以待一有人来,便立即走出去。
    可是一直等到我肚子咕咕乱叫,天色也黑了下来,也还是一点结果都没有。我晚上
还有要事待办,其势不能再等下去。
    我从大门口走了出来,只见那辆手推车也还在,我出了门,记住了那所屋子的地址
,准备第二天再来查究明白,看看这些人是为甚么跟踪我。
    我在一家小吃店中,吃了个饱,也不回旅馆去,雇了一辆街车,到了某国大使馆的
附近下车。
第六部:偷运
    我又在附近蹓跶了近两个小时,直到午夜,才渐渐地接近围墙。某国大使馆的建筑
,十分宏伟,围墙也高得很出奇。
    我在对面街的街角上,望了半晌。我手中拿著一只酒瓶,口中也不断含糊地唱著歌
,装出一副醉汉的模样,以免惹人注目。
    大使馆中,只有三楼的一个窗口中,有灯光射出。
    方天是不是在里面,本是一个疑问,我又等了一会,到几条马路之外的电话亭处,
和纳尔逊先生通了一个电话,纳尔逊告诉我,方天仍然下落不明,极有可能,是在某国
的大使馆中!
    我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再度打量大使馆的围墙,要爬上去,自然不是难事,但难
的是,就算爬了进去,又如何找寻方天的下落呢?
    我并没有呆了多久,将酒瓶塞在衣袋中,迅速地来到了墙脚下,伸手掏出一团牛筋
。那一团牛筋,看来只不过如拳头的大小,但却有三十公尺长,而且恰好承得起一个人
的重量,是攀高的妙物。我一挥手,牛筋上的钩子,拍地一声,已钩在墙上了。我迅速
地向上爬去,不到三分钟,便已收好了那团牛筋,那时,我人已在围墙的里面了。
    我紧贴著围墙而立,只见就在其时,有几个人从门口走了出来,步履十分快,显出
他们心中都有著十分重要的事情。
    那几个人走下了石阶,其中一个,以这个国家的语言道:“再去留意通道,即使要
由东京的下水道,将他运走,也在所不惜,上峰等著要这个人,绝不能迟!”
    另外几个人答应一声,一齐向围墙的大门走去,只有一个人,仍站在石阶上。他的
样子,看来很熟悉,那自然是报纸上经常有他的照片发表的缘故,他就是大使了。那时
候,我心念电转,已经有了决定。
    我可以根本不必去冒偷偷摸摸的险,我大可以堂而皇之地去见大使,并且向他提供
帮助!因为从他刚才吩咐那几个人的话中听来,方天显然在他们的手中,而且他们急于
将方天带离东京!
    我一动也不动地站著,直到那几个人出了铁门,驱车而去,我才又抛出了牛筋,爬
出了围墙,然后,我大模大样地转到正门,大力揿著门铃。
    铁门的小方洞中,立即露出一个人脸来,用日文大声地怒喝道:“滚开!”
    我笑嘻嘻地道:“我要见大使。”
    那人骂了一句,还是道:“快滚!”我冷冷地道:“大使会见我的,只要你对大使
说,你们做不到的事,我做得到,这就行了,如果你不去报告,只怕你要被当成是不忠
实份子了。”
    最后的一句话,十分有效。那人关上了小铁门,向里面走去。我在铁门外徘徊,约
摸过了七八分钟,才又听得有人道:“你是甚么人?”
    那一个讲的是英语,十分蹩脚,我也以英语答道:“你们不必理会我是甚么人,如
果你们有困难的话,那你们不必担心甚么,只要肯出钱就是了。我一个人,还能够捣毁
你们的大使馆么?”
    那人道:“你知道了些甚么?”
    我道:“我甚么也不知道,但是我却知道,东京警局总动员,封锁了一切交通通道
,所以,我便想到,事情可能和贵国有关!”
    那人乾笑了两声,道:“好,请进来。”
    铁门轧轧地响著,打开了一道缝,我挤身走了进去,心中暗自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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