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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蓝血人-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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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集中力量,来研究水银,终于发现了水银和黄金的原子成份相同之处,而使他的实验
成功了。”
    木村信讲到这里,又向我望了一眼,发现我正在用心地听他讲话,他满意地点了点
头,续道:“他的实验成功,古代炼金家的想法,也被证明是正确的,但是,他最初怀
疑的谜,仍未曾得到解答,那就是:为甚么古代的人,会将水银和黄金联系在一起,因
为在一九二四年之前,绝没有人发现两者原子有相同之处,和水银原子中含有金成份这
一点  ”
    他重重地将拳头敲在桌上,道:“而且,以古代的科学水平而论,也绝不可能发现
这一点的,但是中国和罗马的炼金家,都顽固地相信水银能变成黄金!”
    他结束了讲话,又望定了我。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你的解释怎么样呢?木村信先生。”
    木村信道:“不是我的解释,是先父的见解。先父是长冈博士的挚友。他说,一定
在古时,有别的星球的人,到过地球。罗马和中国,那时文化最发达的国家,但别的星
球的科学更是发达无比,他们早已知道了用一种十分简单的办法,可以使水银和别的物
质,变成黄金,并且试验过给地球上的人看,所以地球上的人,便顽固地记住这一点!

    木村信的话,是充满了想像力的。
    同时,他的话,也充满了说服力。
    我不由主地跟著他道:“所以,地球人也想从这个方法生产黄金,但是由于科学家
水平的关系,便一直没有法子成功。”
    木村信道:“是的,直到长冈博士,才第一次得到了成功。”
    我道:“那么  ”
    我只讲了两个字,便停了下来,我竭力使我的头确保持冷静,因为我发现我已被木
村信的话,引进了一个狂热的境地之中去了。
    木村信显然已看出了我的心意,他吸了一口气,道:“你不相信么?我不要你相信
,我只问你,是不是有这个可能?”
    我由衷地点了点头,道:“当然是有这个可能的。”
    木村信道:“那就好了,我们可以继续谈下去。”
    我道:“我有几个问题,不知是不是可以请你进一步地解释一下?”
    木村信道:“我还不是这方面研究的专家,但是我可以尽我所能来告诉你。”
    我道:“别的星球人,为甚么来了地球一次,便不来了呢?”
    木村信想了一想,道:“这有三个可能。其一、并不是不来了,而是我们不知道:
第二、来而未能到达,太空船就失事了。如今,已有越来越多的科学家,相信十九世纪
西伯利亚通古斯上空莫名其妙的大爆炸,是别的星球的太空船失事的结果!”
    我点了点头,木村信续道:“还有第三点,我们不知道传授炼金术的那个星球人,
是来自甚么星球的,可能他来自极远极远的星球,此刻,还在归程中!”
    我笑了起来,道:“他有那么长命么?”
    木村信以奇怪的眼光望著我,道:“我不信你对‘相对论’的最显浅常识也不知道
,在高速不断的运行中,时间几乎是不存在的!”
    我默然不语。
    木村信又道:“而且,别的星球上的人,时间观念,也和我们绝不一样。我们生活
在地球上,以地球绕日一周为一年。我们的生命有六十年。别的星球的人,也可能以他
们的星球绕日一周为一年,他们的生命也有六十年,但其中差别却大了,你知道么?”
    我表示不懂,因为问题似乎越来越多了。
    木村信道:“你不懂?海王星绕日一周的时间,是地球绕日一周的一百六十五倍,
那么,同是六十年,海王星的人实际寿命,也比地球人长了一百六十五倍!”
    木村信的话,听来十分骇人听闻,但是想来却也不无道理。
    我呆了半晌,木村信又道:“由于遗传的影响,别的星球上的人,如果生活在地球
上的话,他们的寿命,也是以他们原来星球上的时间为准的。卫先生,我怀疑你们中国
传说中,活了八百岁的彭祖,和吃过数次三千年一熟桃子的东方朔,都是自别的星球来
的!”
    木村信的话,越来越荒诞了,我正想大笑而起之际,却陡然想起一件事来,心口犹
如被人重重地撞击了一下一样。
    在那一刹间,我想起了方天来!
    从方天身上的日记本,和“天外来物”上的文字相对照,肯定方天和“天外来物”
有著联系。井上次雄,曾说及方天就是“天外来人”,但因为年龄的问题不能解决,而
井上次雄在讲这话时,却是当作开玩笑来说的。
    但是木村信的话,却使我大为震惊。
    木村信说,其他星球来的人,其生命的时间,必以其他的星球为准,如果也来自海
王星,那么就可以比地球上的人,长命一六五倍,那是因为海王星绕日的时间,长过地
球一六五倍之故。
    木村信的话,自然只是一种假设。
    他的假设,是没法子证明的,因为谁也未曾将一个来自其他星球的人,来作这个试
验。但是他的话,却也不能完全视著是荒谬无际的话,这个可能性是存在的。
    那么,方天真的可能是“天外来人”了!
    只要方天不是来自水星和金星,他的生命,便可以比地球人长许多,长的数字,是
倍数,而不是延长几年,如果他是来自海王星的话,那么,地球上过了一百六十五年,
在他来说,只不过过了一年而已!霎时之间,我发现木村信的假设,似乎可以解尽我心
中有关方天的疑心。
    我和方天分手了多年,他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变过;方天的血液是蓝色的  这是
地球人所绝不可能的事情;方天有著超人的脑电波,甚至可以令人生出自杀的念头;方
天有一种小巧的,可在一秒钟内制人于死的怪武器;方天在科学方面的知识,使得最优
秀的科学家,也瞠目结舌……
    方天的怪事,实在太多了,多而且没有一样是可以以常理解释的。
    但是,当明白了他是来自另外一个星球,根本不是地球上的人之际,一切的疑问,
不是都迎刃而解了么?
    本来,我只当木村信是一个想像力十分丰富的人,对他所讲的话,我根本不打算作
任何反驳。
    但是,当我一想到了方天这个人的时候,我几乎肯定木村信的推论是正确的了。
    我坐在椅上,好一会讲不出话来,只觉得脸颊发热,身子热烘烘地,脑中乱成一片
,不知道在想些甚么。人以地球为中心,已有许多许多代了,陡然之间,知道了在别的
星球上的人看来,我们地球上的人实在比畜牲聪明不了多少之际,那种感觉,实在不是
文字所能够形容得出来的。我呆了多久,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一九八六年按:这是卫斯理故事中,卫斯理第一次遇到外星人,所以反应十分惊
异,以后,见得多了,倒也见怪不怪之感了。)
    木村信也和我一样,保持著静止的姿势。他自己对于自己的推断,自然是深信不疑
的,他的感觉,自然也和我相同。
    好一会,我才站了起来:“木村先生,多谢你的帮助。”木村笑了一笑:“那不算
甚么。”我本来想将有关方天的一切,讲给木村信听的,但是我立即想起,这样的事,
还是少一些人知道的好。所以我改口道:“木村先生,可惜井上氏固执地要将那天外来
物,埋到地中去,不肯给你们进一步的研究,要不然,你一定可以有更新的发现了。”
第十四部:某国大使亲自出马
    在我讲这几句话的时候,我心中又不禁起疑。
    因为木村信一直是望著我的,然而一听到我提起了那“天外来物”,他却又转过了
身子,不和我正面相对,而且,面上的神色,也十分难以形容,就像上两次我提到“天
外来物”之时一样!
    我心中又动了一动,但是我仍然不知道那是甚么原因。
    我站起身来,道:“我可能还要来请教的。”
    木村信恢复了常态:“欢迎,欢迎。”
    他送了我出来,我心中暗忖,颇有通知东京警局,注意木村信安全的必要。我不用
升降机下楼,而由楼梯走了下去。
    不一会,我便出了工厂的大门,回头望去,工厂办公大楼木村信的办公室,灯光仍
亮著,想起木村信刚才的话,我又有身在梦中之感!
    我低头向前缓缓地走著,心想事情已有了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发展,我应该向纳尔
逊先生联络才是。我加快了脚步。
    但是走不多远,我已经觉出有人迅速地接近了我。
    我立即转过身来,那人已站在我的面前,就著街灯,向那人一望,我也不禁一呆,
那人竟是某国大使馆本人!那著实是使我吃惊不已的事情。
    要知道,在东京,某国大使是一位十分重要的人物,因为他代表著一个大国,甚至
可以说代表著一个庞大的集团。
    这样一个重要的人物,如今竟在夜晚的街头,跟在我的后面,事情的严重,实是可
想而知!
    所以,当我一看清楚站在我面前的,竟是某国大使本人之后,足足有一分钟之久,
我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大使的面上,带著一个十分残忍的笑容,像是我是他的猎物一
样,一眨也不眨地望著我。
    我好不容易,才勉强地浮上了一个笑容。
    我一见某国大使,便已料到,连大使也亲自出马了,那么,包围在工厂之外的特务
,只怕足够对付一大群人,如今,他们的目标只有我一个人,自然是绰有余力的了。我
并没有打算反抗。
    果然,就在我发呆的那一分钟内,四面八方,都有脚步声传了过来。
    我四面看去,只见有的勾肩搭背,像是下了班喝醉了的工人。有的歪戴帽子,叨著
香烟,摆出一副浪人的姿态。
    那些人,有的离我远,有的离我近,但显然全是为了对付我而来的。我心中不禁十
分后悔,后悔在木村信的办公室中,轻易地放走了那两个特务,如今这些人来到此处,
当然是由于那两个人的报告了。
    我审度著四周围的形势,迅速地转著念头,我立刻得出一个结论,我要脱出重围的
话,必须将某国大使本人制住。
    我立即伸出手去,但我的手才伸到一半,便僵住了不能再动弹了。
    因为,大使也在这时,扬起了手来,他手中,握著一柄乌油铮亮的手枪。那种小手
枪的射程不会太远,但如今他和我之间的距离来说,已足可以取我的性命了。我不由自
主地举起手来。
    大使沉声喝道:“放下手来,你想故意引人注意么?”我竭力保持镇定,道:“大
使先生,你想要作甚么?”
    我在“大使先生”这一个称呼上,特别加重语气,那是在提醒他,如果被人知道了
如今的事,那么对他的地位,将是一项重大的打击。
    大使咬牙切齿,将声音压得十分低,道:“我要亲自来执行你的死刑!”
    我听了这话,身子不由得一震。
    尚未及等我想出任何应变之法,大使已经喝道:“走!”我吸了一口气,道:“到
甚么地方去?”大使厉声道:“走!”
    我没有别的办法可想,只好向前走去,不一会,就有一辆大搬运卡车,驶到了我和
大使的身边,停了下来。大使继续命令,道:“上车去。”
    我连忙道:“如果你是为了那只金属箱子的话  ”可是不等我讲完,大使又已喝
道:“上车去!”
    我知道事情十分严重。他们叫我上车,自然是等到将我车到了荒僻的地方之后,将
我一枪打死。他们可能将我身上的衣服,全部剥去,可能以子弹将我的头部,射至稀烂
,使得没有一个人,认得出我来。这样的案子,当然是永远没有法子破案的了。
    我心中急速地转念著念头,跨上了卡车的车厢,掀开了帆布,我便发现那车厢是经
过改装的。外面看来,那只是一辆残旧的搬运货车,车厢了覆著发白的帆布。但是一掀
开帆布,我发现了一度钢门。
    而且那度钢门,立即自动打了开来,从里面传来一声断喝,道:“将手放在头上,
走进来。”
    单凭那句话,是不能使我服从的,但随著那句话,有一根套著灭音器的枪嘴,几乎
伸到我的鼻端,使我不能不听他的话。
    我跨进了车厢,车厢之中一片漆黑,甚么也看不到,我只觉得脚踏下去,十分柔软
,像是铺著十分厚的地毡一样。那声音又道:“站著别动。”
    我才一站定,只觉得后心有人摸了一把,紧接著,前心也被一只手碰了一下。我正
不知是甚么用意间,突然看到我的胸前,亮起了一片青光,那一定是刚才,有人在我的
前后心,抹上了磷粉之故。
    在我的前后心都有著发光的磷粉,但是磷粉所发出的光芒,却又绝不能使我看清车
厢中其他的情形,我感到我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
    就在这时,我听得大使的笑声,如同夜枭一样响了起来,道:“聪明能干,无所不
能的卫斯理先生,你可以坐下来。”
    我又惊又怒,道:“椅子在哪里?”
    大使沉声道:“著灯。”
    他两个字才一出口,车厢之中,大放光明,但是只不过半秒钟的时间,灯火重又熄
灭,眼前又是一片漆黑,只是我胸前的青光,却更明亮了一些,那是因为磷粉在刚才吸
收了光线之故。
    刚才,灯光亮得时间虽短,但是我已可以看到车厢中的情形了。整个车厢,像是一
间小房间,有桌有椅,在我的身旁有就有一张椅子。
    当然,车厢中不止是我和大使两人,另外还有四个人,都持著枪,望著我。
    我颓然地在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道:“我可以抽一支烟么?”大使的声音,冷
酷无情,道:“不能,你不但不能吸烟,而且不能有任何动作。刚才你已经看清楚四周
的情形了!”
    这时,我感到车身在震动,显然卡车已经在开动了,至于开到甚么地方,我自然不
知道。
    我默不作声,大使续道:“有四个可以参加世界射击比赛的神枪手监视著你,卫先
生,你完全看不见他们,他们也看不见你,但是他们的眼前,有著两个目标,那便是你
胸前背后的磷光。”
    他讲到这里,又桀桀怪笑起来,道:“所以,你试图反抗吧,我敢和你打赌,四颗
子弹,绝不会射在磷粉所涂的范围之外的!”
    这的确是我以前所未曾遇到过的情形。
    被人以手枪。甚或至于手提机枪对住,这对我来说,绝不是陌生的事了。但是,像
如今这样的情形,却还是第一次。
    在完全的黑暗之中,我的前后心却有著光亮,这是最好的靶子,即使是一个极拙劣
的枪手,也可以以轻而易举地射中我的。
    而在我的眼前,则是一片漆黑,敌人在甚么地方,是静止不动,还是正在移动,如
今离我有多远,我一点也不知道。
    我就像是一个瞎子一样,完全丧失了战斗的能力!
    我发觉自己的声音发涩,道:“我的处境,你不必再多加描述了。”大使冷冷地道
:“好,那么我要问你正事了,那箱子呢?你已经交到了甚么人的手中了,我限你十秒
钟说出来。”
    我急忙地道:“我已向井上次雄报告过,箱子在你们处,我一死,井上次雄自然会
找你算账的!”大使给我的十秒钟,我只来得及说以上的几句话。我讲完之后,等待著
那四枪齐发的响声,来送我归西。但是,却并没有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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