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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血字真经-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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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给他听到了一些异响,虽极轻微,但总是听出不是鸟飞兽行。于是,便向发声处掠去。
  掠过二十来丈远。他才听出是水流的声音,泉水不大,仅一小股而已。
  有水才便于人住,他又停下,静察四周,发觉有人的脚步声,便赶紧掠过五丈,果然发现这里有一处弃庙,庙前有浅浅的一股水流过。这庙山墙已倒,像是废弃了许多年了。庙门早已没有,门口有两名黑衣人站立,因天气寒冷,不时移动脚步。
  钟吟眼力能夜视,门内大殿里的情形瞧得清清楚楚。
  只见下前方和两侧都睡满了人,连佛龛台上也有人。
  他绕至废庙侧方,见此庙还有后院,围墙早巳坍塌,唯有大殿尚存,里面也卧着不少人。
  由此情形看,首脑人物不可能和他们挤在一起,莫非还有别的宿处?
  他往前直走,已过了庙宇范围,这才发现离庙十来丈远,还有一处庙堂。
  他急忙往前跃过七八丈,在一棵较高的树上运功默察。
  不错,这间庙堂里住的有人。
  那么,当是首脑人物无疑了。
  庄主熊壮飞既然在此,毁坏程度不如前面大庙。里面除了大殿二殿,四周似还有厢房。
  他决心一探。
  从何处上房呢?
  他从树梢上绕至二殿,见一棵七八丈高的合围大树立在厢房一侧。这倒是个最好的去处。
  可是,树上有无暗桩?
  他默察了片刻,没有。
  他明白了,尽是高手住着的地方,哪里要什么警卫?
  既是这样,更要特别小心。
  他猛提真气,拔起五丈高,像一片羽毛,轻轻落在大树上。向下一瞧,由于太高,反瞧不见厢房里的动静了。
  忽然,他听见有人小声说话,声音细而轻,似是女子声音。便轻轻落下两丈,站在一根枝上。
  他运起神功窃听。
  一个女子声音道:“师妹,你也太固执了,如今你已犯了叛师罪,难道真要在明日受凌迟处死不成?”
  没听见回答,但钟吟已猜到是谁了,心一下猛跳起来,他急忙屏息敛神,恢复平静,专心听下去。
  “我们女子,总要有个归宿,嫁人是天经地义之事,今夜你若再不答应,明日就是少庄主再为你求情也没有用了,你要三思呀!”
  这分明是孟珠的声音。
  没有回答,只听孟珠继续说:“后日少林会盟,神魔教三教主亲临,本庄除庄主外,还有两位太上护法。这两位师叔祖,功臻化境,无人能敌,那侠义会姓钟的小子,能是庄主和两位师叔祖的对手?不瞒你说,我起先也觉得我们力量单了点儿,没想到两位师叔祖老人家还健在人世,居然为了天下第一庄的基业愿意亲自出马,我敢说,你也事先没想到这一点。
  所以,后日少林结盟,将是侠义会和少林武当灭亡之日,你还有什么盼头?本来庄主要将你当众受刑而死,是少庄主苦苦哀求他老人家,只要你嫁给他,后日大战时立功赎罪,老人家答应免你死罪,但仍要……”
  “师姐,别说啦。”汤文嫒凄婉的声音,“小妹叛师该诛,只有认命,只求师姐代为向恩师求情,别让小妹受罪,当众受辱,给个痛快就感恩不尽了。”
  孟珠勃然大怒,道:“你这个贱人,好说就是不听,明告诉你,少庄主要我最后劝一次,劝动最好,劝不听,他要来动强的,你周身穴道受制,还能反抗?嘿,我告诉少庄主去!”
  接着就是拉开门的响声。
  汤文媛嘶声叫道:“师姐、师姐,不要走,我求求你,求求你呀!”接着是绝望的哀哭。
  钟吟听得肝肠寸断,只见孟珠走到院中,向对面厢房走去,钟吟再顾不得什么太上护法了,立即以浮光掠影、移形换位,闪电般落地,又如疾风般飘进了屋里,汤文媛正摇摇晃晃站起来,将头一低,向墙上撞去,但她还没挨到墙边,便自己跌倒了,不由绝望大声哭出来。
  钟吟心痛如绞,一下跃到跟前,将她一把抱在怀里。汤文媛大惊,拼命挣扎。用嘴去咬钟吟的手臂,但牙齿挨不到手臂就被弹回去。
  “是我,媛妹。是我,钟吟。”钟吟轻轻安慰她。
  汤文媛猛抬起头,灯光下看得清楚,不是钟吟却又是谁?
  真是:“潇潇风雨,喔喔鸡鸣;相思者谁?梦寐见之。”
  她以为是到了梦中,她以为是精神恍惚所致。
  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她已经走到了绝路。
  “快,他们点了你哪些穴道?”钟吟急问。
  她这才认准了不是梦中,也不是幻觉。
  她赶紧说了受制穴道。
  钟吟立即替她解穴。
  可是,穴道解不了,这是庄主的独门手法,汤文媛依偎着他,惶急说道:“你快走,有师叔祖在,别为我连累了你!”
  对面厢房门开了,有脚步声朝这边来。
  钟吟急了,立即加强了解穴真力,果然一下冲开了汤文媛的穴道。
  汤文嫒急道;“快走,我出去拼了!”
  钟吟传音入密道:“你又不相信我了?别作声,等他二人过来,我自有办法!”
  汤文媛一震,是的,怎么老是不相信他?他不是闯过了多少难关了么?
  她镇定下来,倚墙而立,装作弱不禁风的样子。
  钟吟腾地飞到了梁上,轻得一点声息也没有,门外进来的人根本没发觉。
  孟珠一进来就说:“哼,让少庄主亲自给你说吧!”
  她转身带上门,走了。
  熊浩嘿嘿干笑了几声:“文媛,你既然如此薄情,大爷我只好不讲客气了,今晚就是你我圆房之日,明日若再执迷不悟,让你受刑而死!死了也不给你留个清白身!”
  汤文媛气得把头一抬:“好不要脸的东西,比毒蛇毒,比豺狼狠,今日你敢再走前一步,姑娘我叫你命丧当场!”
  熊浩哈哈大笑:“慢说你被我爹爹制了穴道,就是解了穴道,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说着就往上闯。
  忽然,肩井穴上一麻,刚惊得要叫喊,哑穴一下又给制住。接着腰腿都给点了穴道,他动也不能动,喊也不能喊了,心中大骇。
  汤文媛一见,猛扑上来,狠命一个耳光,打得熊浩一个趔趄,直挺挺跌在地上,汤文媛又朝他胸口踹了一脚,直踩得他嘴里一甜,吐出了一口鲜血,痛得昏死过去。
  钟吟一口气吹灭了蜡烛,轻轻推开了窗户。这时,上房有个苍老的声音问:“什么人跌倒了?”
  孟珠道:“不妨事,是少庄主拷问那叛逆丫头呢!”
  “唔。”老人哼了声,不言语了。
  钟吟方才拉着文媛的手,从窗口跃了出去,钟吟搂住她的纤腰,猛提真气,一下跃到墙外三丈外,一个起落脚一点,立日寸飞出八丈外。汤文媛犹如驾云御风,身如飘絮,一颗芳心大慰,便紧闭双目,配合着钟吟的脚步,片刻间就已掠到了山下。
  那庙堂里站在对面厢房的孟珠,耳热心跳,只道少庄主在成其好事,心中不免又嫉又妒。
  自己早已经交给了他,可是却未听他说过一个“娶”字,反要自己劝转汤文媛。这少庄主也是太没良心,可又得罪不起,只有顺着他的心意,将来能算个二房也就是运气的了。
  她胡思乱想一阵,见那房里还没动静,心中不免奇怪。便慢慢走过去,站在门外听了听,却什么动静也没有。
  “少庄主,少庄主!”她轻喊了两声。
  没人答应。
  她不敢进去,又喊了两声。
  噫!莫非出了事?
  她赶紧把门打开,弄亮了火折子一照,只见少庄主直挺挺睡在地上,汤文媛却不见了,惊得她大声喊叫起来,惊动了上上下下的人不提。
  再说钟吟带着文媛到了山脚,便减慢速度,放开了文媛。不几步,就来到了官道上。
  “媛妹,为何那日不辞而别?”钟吟停住了脚步,板着面孔问道。
  文媛几曾见他如此严厉对自己说话,心里不免忐忑起来。
  “我……小妹知错了。”文嫒嗫嚅着回答。
  “错在何处?”
  “这……我不该再随他们去。”
  “你不想和我们在一起?恋着天下第一庄那些刽子手?”
  “不、不是的,吟哥,我愿和侠义会的姐妹在一起,更愿和你在一起!”
  “那为什么出尔反尔?”
  “啊,这……”汤文媛没想到这一点,她有她的苦衷,可她这样做,也的确对不起人。
  “你是轻易一走了之,而别人却怎样牵挂于你?为你担心,为你着急,可茫茫人海,又到哪里去找你?我,银凤、香妹、冕弟以及菊妹她们,哪一个不是诚心对待你,可你却随随便便抛下我们就走,这不是也太狠心了么?”钟吟越说越严厉。
  汤文媛“扑通”一声跪下了,哭着道:“吟哥,小妹知道了,你就原谅小妹这一次吧。”
  钟吟手一摆,用罡气将她托起。
  “一句错了就完了么?”钟吟毫不放松,“我问你,倘若我今夜不赶到,这后果是什么?”
  汤文嫒更是羞愧得头也不敢抬,哭得更伤心了。
  “你说说,是怎么走了?”钟吟气平了些。
  汤文媛抽抽泣泣,道:“那日进禹县,无名岛的人就发现了我,我却没有看到他们。未想到夜半时,师傅以传音入密命我起身跟他回无名岛。我当时一听是师傅,就什么也不会想了。我从小由师傅带大,又教了我一身武功,恩同再造父母,我又背叛了他,心中总觉有愧,一旦听到师傅的声音,我便丢了魂似的收好东西就跟着走了。师傅一见我就说,我本罪当受遍三十六大刑惨死,但少庄主一再求情,只要我嫁给少庄主,便饶我死罪,但活罪难免,我恳求师傅赐我自裁,但决不嫁给少庄主,师傅立刻将我点了穴道,带到玉柱峰来。孟珠一直劝我回心转意,我至死不从,就这样拖了两天。”
  钟吟道:“既然你老觉得愧对你师傅,我对你所讲的话却一字也听不进去,我真是无能为力了。汤姑娘,人不能勉强,何去何从。两条道任由你选吧,我也不多说了。”
  他真有些心灰意冷。
  汤文媛听他连称呼都改了,吓得大叫道:“吟哥,我听你的话,再也不反悔,你饶了我这一次吧,吟哥……”已是语不成声。
  钟吟缓缓道:“并非我狠心逼你,你不想想,纵是熊家把你养大,就能随便糟踏你么?
  熊浩在庄内任意横行,他老子倍加纵容,却不顾你的意愿,再三强逼,这是疼你爱你么?无名岛人到中原称王称霸,手段狠毒,要了多少无辜者的命,难道你就为了一点亲情,而置天下武林于不顾?你是宁负天下第一庄呢,还是宁负天下武林?你要报答那点亲情,就得大开杀戒,别人难道就不是父母养的么?正与邪,不可并行。古人曰:‘闻善而慕,知过而惧。’又有人说:‘无义而生,不若有义而死;邪曲而得,不若正直而失。’这话你该懂吧?”
  汤文媛低声道:“受教了,小妹终生不忘,再也不走回头路了。”
  “好,这才是我的好妹妹。”钟吟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文嫒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激情,一下扑进钟吟怀里,紧紧抱住了他。
  钟吟也忘情地搂住她,陶醉在激越而又甜蜜的感情里。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远处鸡鸣传来。
  钟吟方才清醒过来,轻声温言道:“走吧,媛妹,大家正挂着我们呢。”
  汤文媛抬起沾满泪痕的俏脸,“嗯”了一声,松开了手。
  他拉着她的手,肩并肩往城内走去。
  天际泛出一线白光,渐渐扩展到厚厚的云层。
  又该是一个新的早晨。
  少林寺方丈广仁大师,在后院方丈室接待钟吟、丁浩、田永奎、甘石、伍敏等人。
  与方丈参加会见的,还有罗汉堂首座广济大师、达摩堂广慈大师、戒律院广度大师。
  广仁大师先向钟吟致意,感谢救助广济大师之恩,然后转入正题。
  广仁大师道:“神魔教众隐于钵盂峰,老衲已知,后又有无名岛人众潜至玉柱峰,此次会盟,只怕是一次劫难,不知各位高见如何。”
  钟吟道:“神魔教由三教主亲自出马,率总护法屠龙太保雷彪,右护法血手印史刚,左护法魔鹰展飞以及红衣武士十名,紫衣武士二十名,青衣武士四十名,黑衣武士八十名,实力之强,不容忽视。其麾下紫衣武士,足可与当今一流高手一搏,那十名红衣武士,可想而知是高手中之高手。另外,无名岛天下第一庄,不但庄主亲来,还有两位稀世高手助阵,是庄主的两位师叔,为庄上太上护法。下属人员也来了近五十人。他们两大势力结成了一股绳,试想明日将是一个何种局面?”
  这一番话,听得少林大师们直念佛号。
  广济大师道:“掌门师兄,下座曾在华山与天下第一庄一位高手一搏,说来惭愧,那不过是个小姑娘,被她一指点来,下座便受了伤。起初下座以为是发什么暗器,便以劈空掌对付,哪知正好着了道儿,也不知是什么指力,竟然能破内家罡气。那年青姑娘都如此厉害,天下第一庄庄主的功力就可想而知。”
  钟吟道:“这种指力叫七煞指。”
  方丈大惊道:“这是失传了百多年的阴损功夫,怎么会让无名岛人练成了,钟会主不会说错么?”
  钟吟把汤文嫒的事简单说了,确证这就是七煞指。
  方丈眉头紧皱,忧虑地说:“七煞指绝技,本寺除了一指禅可与之抗衡外,恐无别种功夫能制。会使一指禅的,又只有老衲,如何对付得了那庄主和他的两个师叔呢?”
  广慈大师道:“屠龙太保那一伙老魔头,实力并不在天下第一庄之下,明日结盟,实堪忧虑!”
  广度大师接道:“明日本寺定要历此大劫,少林基业,在此一举,依下座之意该到后山请出四位师叔了吧?”
  广仁大师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四位师叔久已不问世事,为此打扰四位清修,实在是万不得已,只有如此了。”
  丁浩道:“有四位高僧掠阵,这就更令人放心了。”
  这时,知客僧通禀方丈,武当掌门清虚道长、华山掌门云刚、九华掌门白云老人翁长生、衡山派代表张兴隆求见方丈。
  方丈及众大师、钟吟等人外出迎接,未走出小院,又有僧人来报,峨眉掌门静虚师太驾到。
  不一会,客人来到,相互见礼,然后到方丈室坐下。
  全体一致主张今日在大殿宣誓结盟,对于盟主人选,却没有统一意见。
  少林、武当、峨眉、丐帮公推侠义会会主钟吟。
  九华派白云老人翁长生、黄山派黄山一鹤祝羽帆,衡山派代表张兴隆,虽觉钟吟武功出众、威震江湖,但少林武当名高望重,特别少林,数百年执武林牛耳,主持结盟较为合适。
  但见少林自身以及武当,峨眉两大派均拥护钟吟,自己又怎能持异议,也就随声附和。
  唯一反对的,是钟吟自己。
  他诚恳地道:“钟吟年青识浅,何德何能,敢担此重任,虽蒙各位前辈厚爱,但钟吟颇有自知之明,万万不敢张狂,还请各位前辈体谅是幸!”
  少林掌门广仁大师微笑道:“老朽与钟会主不过年龄长几岁,若论起武林辈份,还不知与会主如何称呼呢?”
  静虚师太不甚了解,问:“大师此言何解?贫尼愿闻—其详。”
  广仁大师道:“钟会主有两位恩师,一位是空灵大禅师、一位是剑神邵天龙。邵施主高出老衲一辈,空灵大禅师至少是一辈半,风闻钟会主在黄山又得前辈高人三绝剑客赵文冶传艺,赵老前辈高出老衲何止二辈,故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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