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季节-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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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安毫不犹豫地说：“回击他，狠狠地报复，给这个狗日的一个教训！”
洪七说：“是啊，你想的就是我所想的，那个话怎么来着？”
“英雄所见略同。”涓生在一旁附和。
洪七拍掌说：“对啊，我狠下心，决定血洗这一门，不过他家有几百壮丁，硬拼可能会死伤许多弟兄。我们分成二班，不分白天黑夜在他家周围鼓噪，结果把张驴儿那刚出生的宝贝儿子耳朵吵聋了；然后，我就叫了几个身手敏捷的麻袋子弟在三更时分潜进张驴儿的家里，把他和他最爱的小妾捆着偷出来，然后开始折磨他们了。”涓生吐了下舌头，说：“这还不狠？”
洪七道：“我们将小妾的尸体赤条条地挂在别墅门的槐树上，过往的人拍手叫绝，夸奖我们替天行道，这天，有个西洋人看到裸体大加赞赏说，真美！然后拿着个打闪的东东围着裸体拍个不停。后来我知道那玩意叫照相机，这个西洋人还送我一张呢。我珍藏着，这张纸质量很好，上茅房，揩屁股时可以重复利用，洗干净就可以了。”
华安他们猜出那个西洋人可能是马可·波罗。问，“怎么处置张驴儿呢？”
洪七说：“没有杀他，不过他用舌头给每个弟子添脚丫，当然他一个人不够用，他们一家子，五百多人一起上，工程浩大，二个多月才完成，他老爹累死了。张驴儿与我们签下契约，他每年向我们缴纳黄金五千两，白银十万作为全家安全保障费。为了表示我们是合法的社会组织，有良好的信誉，我给他开了收据。”
西门庆说：“这个张驴儿真惨啊！他哪有那么多银子啊！”
洪七轻松地说：“这我不管，现在他是财主，有个羊场，有良田，勤耕细作，是会有好收成的，现在他家的财产快卖光，明年估计会卖儿卖女还债，后年全家去卖血吧！哈哈哈……”
涓生说：“这样太毒了点吧，这张驴儿父子虽然是想霸占窦娥和蔡婆，可他们到底还救过蔡婆啊，还有点仁慈之心的啊！为什么不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呢？”
洪七问，“你是不是看了关汉卿的书后才会说这些议论的呢？”
涓生点头说：“正是。”
洪七哈地一声大笑说：“老兄，那个关汉卿离这儿十万八千里远，他小子只是道听途说罢了，连纪实文学都谈不上，你们书生怎能信以为真呢？其实你所知道的那个是盗版的，正版在我这儿，其实整件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赛卢医和张驴儿原是一伙的，张驴儿安排赛卢医去诱骗蔡婆，然后狠下杀手，这时，张驴儿由天而降，及时出现，拯救了蔡婆。赛卢医的报酬是他所欠的二十两银子一笔勾销。
第二部分上篇 天迹寻美计（17）
张驴儿霸占窦娥不成，只得侵吞了蔡婆的家产，送窦娥上了断头台。至于六月飞雪，那是给关汉卿说这故事的老伯是个老花眼，把杨树吹絮误为是下雪。还有那个窦天章，不要以为读了两本书就能当大官，窦天章一生穷困潦倒，成了流氓，他不但没有为窦娥喊冤，反在张驴儿的怂恿下倒打一耙，为了几壶酒钱，出卖了血肉亲情，说窦娥自小就有虐父症。钱能通天啊！所以说，窦娥白死了，你现在有何感想？”
涓生咬牙切齿，青着脸，发狂说：“我要亲刃张驴儿，大卸八块，以祭窦娥的在天之灵。”
洪七得意地笑笑说：“仇已经报了，放心，张驴儿迟早会惨死在我手里，只要他拿不出钱，他全家就得死光光。”
涓生感激地赞扬洪七的侠义举措。
洪七拍拍胸膛说：“反正我也是为民除害，打家劫舍，缩小贫富差距是我的份内事，义不容辞；也是丐帮行走江湖的宗义所在，无足挂齿。”
华安见说得差不多了，对洪七拱拱手，说：“我们还有件正事要办，先去巴蜀一趟。
洪七是个洒脱人，说，巴蜀嘛，是我的天下，既然是兄弟了，那就让我为你们保驾护航吧！现在是天灾人祸之年，而且蜀中多邪人异士，你们几个单薄的人行走一路太危险了。
洪七是一帮之主，但一番好意难却，华安他们只得应允。
涓生问洪七说：“遇有危难，你的兄弟们可否靠得住？”
洪七得意地说：“丐帮操练得进退有序，攻防有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忽然在前头站岗的一个乞丐大叫说：“不好，快跑啦，官兵来啦！”
顿时涓生他们只觉眼花，人影憧憧，不一会，刚才还密集的乞丐群消遁殆净。
小龙女撅起嘴皮，说：“好快哟，进退好快哟！”
洪七窘红着脸，发火说：“兔崽仔们，兵痞有什么好怕的！”
一声锣响，几百个披红挂紫的粗汉围上来，为首的是一个独眼龙，浓密的胡茬，骑在一条老马上，穷凶极恶，颐指气使，喝斥，识相点，快把钱交出来！
华安问洪七说：“不得了，来了这么多土匪，不是刚才有人在喊官兵吗？在哪儿？快去喊来救我们。”
洪七说：“官兵就在你们面前。”
西门庆说：“不会吧，这分明是土匪！”
洪七偷偷地说：“这是官府从牢狱里把死囚、强盗、恶人组成一支雇佣兵，专门用来搜刮民脂民膏，手段野蛮，比土匪还狠，见钱抢钱，见人抢人，看见后面牵着那几个黄花闺秀和良家妇女么？可怜啊，落入淫窟。”
小龙女揩着眼泪说：“想想办法救救那几个姐妹啊！”
洪七说：“我们现在自身难保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洪七走到独眼龙前说，我是丐帮帮主洪七，求各位老爷们行好，让条路！”
第二部分上篇 天迹寻美计（18）
“可以啊，给你面子，男的留只手，女子留下来陪大爷玩玩。”独眼龙狡狯地回答。独眼龙见华安他们没有听从命令，不悦，吩咐手下，说：“弓箭手准备！”
刷刷刷，前两排兵喽喽跪下拉弦搭箭。独眼龙蛮横地说：“只有我一声令下，你们就会成为马峰窝，洪七，识相点，留下一只手总比丢条命好！”
洪七气得发抖，大声说：“妈的，独眼龙，不要以为我怕你。老子给你脸你不要脸，想找死，大爷我就送你一程，你以为我们丐帮是好惹的？”
洪七一把撕开上衣，竭力喊道：“向我开炮！”
轰隆一声，一发炮弹在独眼龙的马屁股后炸开了，死伤无数，独眼龙也被震上空中又跌下，地上砸出一大坑。霎时，掩藏的丐帮的弟子们哇哇喊着，手里操着戒刀，霸王枪，奋不顾身大砍硬剁，官兵血流成河，真的是“攻防有力”。
独眼龙生命力顽强，从坑里爬出，拖着一条残腿想趁乱逃跑。不巧被西门庆看到了，这小子尽干缺德事，瞄准向独眼龙奋力扔去手中的片刀，嗖地，片刀半截插入独眼龙的肛门。这个刺激让独眼龙“爽”晕了。
一位长老拍醒被气浪冲昏的洪七，夸奖说：“帮主视死如归，让丐帮子弟豪情万丈，英勇杀敌。”
洪七用手指梳梳头发，说：“应该的，谁叫我是帮主呢？不过记得下次放炮的时候要准确点，差点我就和老如（如来佛）共进午餐了。说罢，朝被绑着吊在两树间的独眼龙走去，顺便捡起地上的一杆铁枪。”
独眼龙见了，哭丧着长脸哀求：“洪大哥，给个机会，小弟知错了！”
一个看守的乞丐一脚踢在独眼龙的肛门上，独眼龙像杀猪样嗷叫。旁边的乞丐大骂：“妈的，洪大哥是你喊的吗？叫洪大爷！快喊，耳朵聋了吗？要不要给你通通，乞丐拔下钉在树上的一支箭，刺入独眼龙的耳道。”
洪七用铁枪在独眼龙眼前比划着。独眼龙紧张得连气都不敢出。
洪七吐了口水说：“独眼龙，错了，独眼虫，愚驴，你以为开始的时候，丐帮子弟是逃跑，对吗？错啦，他们是去抬大家伙，看见没有，那边那两尊炮是为你订做的，马可·波罗真是热心人，他知道我们以前受你欺负，画了图纸，叫我们去找铁匠打造，大炮造成了，今天试了下，威力无穷，你有弓箭，我有大炮，要不要再玩玩啦？”
独眼龙早已吓得脸色灰白：“救命，洪大爷，给孙子一条命好吗？”
小龙女从后面走来，说：“洪大哥，让我来教训这狗官，独眼虫，竟敢侮辱我姐妹，又想来蹂躏我，你死定了。”说罢，小龙女抢过洪七手中的铁枪，一枪抡穿独眼虫的肚子。独眼虫气绝身亡。
第二部分上篇 天迹寻美计（19）
小龙人大喊：“姐姐干得漂亮！让我也来扎个洞。”涓生也走去效仿。更惨的是还有众多的丐帮子弟，他们往日受够了狗官的压迫，今日独眼龙成了“出气筒”。
大家收拾一番后又赶路，翻过一道梁，来到十里坡，路险难行。大家在一座寺院前的门口坐着歇息。
这时，有个道士模样的人手执一幡旗，背着个木箱走过来。小龙人问：“卖什么的？有吃货吗？”
来人清清瘦瘦，捻捻三寸胡须，哂然说：“吃是可以吃的，但不可随意吃哦，一箱药草而已，我是行走江湖的朗中。”
华安站起，又老一套说：“小弟读过两年书，是尘世中一只迷途的蝴蝶，华安也。”
来人放下背箱，说：“我叫张青，家有酒楼，在前面不远。最近四川城内发生鼠疫，百姓惧恐不安，闻风丧胆，所以让各位客人没有歇息的地方。愿意去我的小店休憩么？”
华安他们求之不得。张青是个郎中，刚从外地看病回来，有近半年没回家了。
走了两里路，远远地看见一酒旗在林间飘荡，旗帜印有张字，猎猎作响。
走近一看，酒楼颇有气势，三层木楼、马厩、荫棚、水井、一应俱全。可惜少有人入住，大门关紧。
张青叩响门上的铜环，一连试了好几遍，里面才传出一个懒洋洋的骂声，谁啊，不是说了吗？现在酒家不做生意，哪个倒霉鬼在叫冤啦！
门咯吱一声开了，一个穿红大褂的大肥婆出来了，看到张青先是一愣，随即大哭：“哎呀，冤家，吓死浑家了，该死的，出门半年多，也不寄封信，以为你这个老鬼死了呢？”
张青安慰了一下老婆，说：“邮差早就不干活了，有谁给你寄信呢？”张青对华安他们说：“这是我的老婆，人称孙二娘。”
孙二娘的母狗眼瞧了一下外面站着的一大伙人，甚是不乐意，这些人一看就是穷蛋，有钱的人家早就避乱去了，哪会进酒楼啊！
这时，一个陌生的大胖子趁人杂，从内房偷偷溜出，一边在系着裤带。小龙人眼尖，大喝一声，说：“你是谁？鬼鬼祟祟的！”
大胖子不知所措，杵在墙边，耷拉着脑袋，偷看了孙二娘一眼。
孙二娘眼珠子一转，放声大笑说：“哎呀，差点忘了给各位介绍了，这是本店新聘的厨师，肉敦，手艺精湛，绰号厨神，这个时候能聘上这位的好厨子不容易啊！哈哈哈，肉敦，傻站着干啥？还不快去给客人炒菜热酒。”
众人边交谈边怀有极大的兴趣企盼厨神的佳肴。
厨神的速度还算可以，不一会，十几个小盘子端上来，用碟子 罩着。
当厨神端完最后一盘，众人入席。厨神用缠满纱布的十指抖索着揭开第一个碟，介绍说：这是“三国鼎立。”
食客努力瞧清，原来是三条瘦干的排骨。
第二部分上篇 天迹寻美计（20）
接着厨神揭开第二个碟，说：“这菜名叫情同手足。”
大家看清楚了，盘子中摆着一只鸡翅和一只鸭爪。
第三道菜更绝了，厨神骄傲地说叫“十面埋伏”，很有文化底 蕴吧。
其实就是几个水螺，醮了点辣油。
厨神解释说：“水螺是最容易烹的水货，它一遇热，就会拼命地往壳内缩，只能是自取灭亡，没有可逃地方。”
众人早已是饥肠辘辘，任凭厨神瞎扯，只要不来一道叫空荡如野的菜就可以了。
张青很讲义气，侍候周到。且紫荆山一战后，华安他们感觉劳累，决定在张家酒楼休养几天。第二天早晨，华安起床散步，却看见竹林深处走近一个人，仔细打量，有点眼熟。
来人原来是杨过，他提着两只老鹰走过来，向华安打个招呼，说：“需要只老鹰不？大补啊！”
华安说：“不用。你来这儿干什么？”
杨过笑笑说：“这儿的老板娘爱吃鹰肉，预订我每天送两只过来，而且这地方的老鹰也较多，看来是要在这里住上几天了。”
华安也笑说：“正好，大家又凑到一块了。”
这时，洪七揉着眼，伸着懒腰从大门走出，碰巧杨过快速走进。两人撞了个跟头。
两人都怪对方冒失。但同时又认出对方。
洪七挽起袖子，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杨过说：“好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找你好久了，今天送上门，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杨过把两只老鹰丢在一旁，气傲，做出搏斗的态势。
华安连忙扯着两人劝架，问为什么一见面就拼个你死我活呢？
洪七指着杨过骂道：“这小子，可恶，他那个老虎夹子到处乱放，我警告过他多次，他充耳不闻，结果把我几个丐帮兄弟的手臂夹断了。他不但不赔偿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人也溜得无影无踪！气煞我也！”
杨过擤了把鼻涕，说：“谁叫你的兄弟们想偷吃老虎夹上的小鸡呢？手断了活该！”
洪七一听到这，冲上去揪住杨过的衣襟。华安连忙挡在中间，把两人拆开，劝说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大家都是出来混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相互让一步，就风平浪静了。”
这时涓生他们也出来劝架了。涓生拿出一把银子给洪七说是医药费。杨过把两只鹰丢给洪七，说：“给你们兄弟去吃，改善伙食。”说罢，杨过走了。
夜晚，繁星满天，月弯似钩，凉风习人。
杨过很晚才回来，又提着两只鹰。其他的人都在吃夜宵。
涓生看到了，招呼杨过过去喝酒。
杨过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大碗喝酒。
华安问杨过，为什么这么勤劳？不多休息？
杨过咽下酒，说：“没办法啦，再过一个月就是姑姑的生日了，想给她送份大礼！”
涓生连忙赞叹，说：“真有孝心啊！”
“孝心？”杨过失声笑了一声，说：“我和姑姑恋爱多时，想给她送份定情物罢了。”
西门庆表示钦佩，说：“厉害，自古英雄出少年，长江后浪推前浪，老少通吃，连姑姑都敢上！”
第三部分上篇 天迹寻美计（21）
杨过摇摇头，问：“姑姑老？呵呵，我姑姑就比我还小一岁。”
洪七惊讶说：“不可能因为你姑姑比你小那么一点点，你就做出这样伤风败俗，伤天害理的龌龊事！年轻人要多读点书，懂不懂伦理啊？不要老是牵着你家的那只笨鹅在路上扮酷！”
杨过看着洪七，吐出嘴里的鱼头，骂了声，老土！杨过扫视所有的食客，抹抹嘴，大声问：“人人都有追求真爱的权利，对不对？”
大堂内几乎所有的食客均举手高呼：“对！对！”
杨过得意地漂了洪七一眼，又喊：“看到心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