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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东游记-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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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也高兴。 
郭:老老少少,楼上楼下, 
于:对。 
郭:一万多人, 
于:哪儿有那么些人呀? 
郭:连窑台儿吃涮肉的那帮。 
于:咳,外边儿也算? 
郭:来这么些人,好!没事多听听相声,有好处。开心。 
于:哎,一乐。 
郭:没有难过的事儿。天塌下来有武大郎盯着。 
于:就他活着呢,那意思。 
郭:咱么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呢?高高兴兴的。当然了,保不齐谁家里有点儿什么事儿, 
于:那是。 
郭:拿我们来说也是如此。抬杠拌嘴啦,孩子不听话啦,这保不齐。 
于:都被不住。 
郭:今天我媳妇还跟我打架来着呢。 
于:啊? 
郭:今天家里边儿闹点儿别扭。 
于:闹家务事。 
郭:吵嘴。“纲太”很不高兴。 
于:对,哎?“纲太”是谁呀? 
郭:我媳妇儿。 
于:哈哈哈哈。您媳妇儿怎么会叫“纲太”呀? 
郭:郭德纲的太太嘛。 
于:哎呀。 
郭:跟我吵,这个比你强,那个比你强。哎呀。你看我跟台上能耐大着呢啊,她跟我一搅我这脑子”嗡“一下子。我恨的没法儿没法儿的。 
于:是。 
郭:可是你说两口子怎么弄啊?我一扭头我就冲进房间,坐下来稳定住了想了想。 
于:冷静一下。 
郭:其实她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她也是为了我好, 
于:那可不。 
郭:我要发火也不应该,想了一刻钟,出去跟她好好说说, 
于:解释一下。 
郭:我决定,我冲水,站起来,系好了。 
于:您那不是想了一刻钟,您是拉了一刻钟。 
郭:讨厌啊。我坐那儿冷静了半天,我觉得心里舒服多了。 
于:肚子里舒服多了吧? 
郭:不许瞎说。 
于:谁瞎说了? 
郭:后台对词儿有这个吗? 
于:是啊,您想的时候冲水干吗呀?我就琢磨。 
郭:我冲进房间坐错地儿了。 
于:那叫冲错房间了。 
郭:我的意思就是她也希望我好。 
于:(于谦一直在笑) 
郭:你再乐你出去啊! 
于:(笑着说)谁乐了? 
郭:不带这样的,我们家里闹别扭你还看着可乐,你什么人? 
于:是,要不给您气成这样。 
郭:我是真生气,当然她也是为了我好,她一直希望我出类拔萃,比别人强。这就是典型的望子成龙。 
于:你们这关系不一般哪。 
郭:那当然了。当然我水平有限,我的心是热的。 
于:别客气了,不错! 
郭:我跟你我比不了,人家于老师水平、觉悟、经验、方方面面都比咱强。 
于:不能这么说。 
郭:咱就普通老百姓,人家老于家书香门第,连他,带他媳妇儿,我们那嫂子,人家都大户人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们家早晨起来我媳妇:“买早点去!扫地!擦地!中午谁接孩子?”我们家尽这个。 
于:杂物事儿嘛。 
郭:人家早晨起来,收拾利落了,香炉里点根香,那儿放着古筝的音乐,俩书台笔墨纸砚都预备好了,研得了磨,舔饱了笔,两口子画画。 
于:好这个。 
郭:他坐这边,嫂子坐对脸儿,一人桌子上搁一镜子,看一眼,画两笔, 
于:自画像。 
郭:嫂子那儿画一狐狸, 
于:啊? 
郭:于谦这儿画一大乌龟。 
于:去!没听说啊! 
郭:大才子嘛。 
于:大才子照镜子画乌龟呀? 
郭:你这是国宝的东西。 
于:什么国宝呀? 
郭:国宝,我承认。想当初宋徽宗赵佶画马最好,还有一大画家戴嵩画牛。 
于:对。 
郭:赵佶的马戴嵩的牛,嫂子那样的狐狸,你这样的王八。 
于:没听说过!有搁一块儿说的吗这个? 
郭:天下第一。关键是人家家里有这个条件, 
于:什么条件? 
郭:人家他那个父亲们,说实在的阿, 
于:对,没有“们”这里头。父亲就一个! 
郭:是啊?我夸你显得阔嘛。 
于:显得阔我趁爸爸呀?那管什么呀? 
郭:你超过别人,超过别人。 
于:没有,这地方不用! 
郭:他父亲老学究,留着胡子,看着就像个有学问的人。呵! 
于:墩布啊是怎么着?下巴颏枕一墩布。 
郭:散步连擦地在屋里头。 
于:好吗,没听说过。 
郭:人家那老爷子,我跟他爸爸我们相好,我跟他们老爷子就是父亲与儿子的关系。 
于:咱先说准谁是父亲啊!这么说含糊,知道吗? 
郭:你让他先挑, 
于:没有挑的, 
郭:他来剩下的那个我来,他不乐意来的我来。 
于:没有,他是长辈。 
郭:干父子。 
于:对。 
郭:老头真好,打小疼我们俩人,我们俩坐屋里头,小孩儿,七八岁儿,我们俩坐屋里描红模子,字帖, 
于:书法。 
郭:蒙上纸我们俩这儿写,老头看看:“不行,不行!”唰唰,全撕了。这个多咱练出来啊? 
于:太慢。 
郭:这个有意义吗?干点儿别的。 
于:什么呀? 
郭:弄一簸箕土搁在这儿,“和泥儿,和泥儿玩儿。” 
于:和泥? 
郭:我说这个干不刺裂的怎么活啊?老头看看:“你躲开,你也躲开。” 
于:干吗呀? 
郭:“哗”。 
于:哎哟,起来,什么老头儿啊这是? 
郭:童心哪。 
于:可惜了这岁数! 
郭:“我这个胡子长我不方便蹲下啊,你们俩谁来?”我说谦哥你比我大,你来这个,谦哥下手“呱唧呱唧”弄一大泥饼子,BIA,摔地上,当间儿摔出一洞来,老头看看:“这叫什么?”谦说:“这叫窟窿。”我说:“这叫眼儿。”老头乐了:“窟窿眼儿。” 
于:一样啊,这还掰吃什么呀? 
郭:老爷子高兴啊,“好!第一节课结束了啊!” 
于:就这个啊? 
郭:光和泥儿没意思。 
于:还干吗? 
郭:“这回啊,我给你们崩个坑儿看看。” 
于:崩坑?起来吧!干吗要褪裤子是吗?撒尿和泥,放屁崩坑?这是老头儿干的事儿吗? 
郭:你爸爸童心未泯。 
于:用不着啦。 
郭:活泼,活泼。 
于:让它泯了吧,这心。 
郭:在屋里一块儿玩儿,老头站这儿,大长胡子,谦儿在那边扽着胡子,爷俩玩儿,我在当间儿跳。 
于:我说我爸爸下巴颏怎么那么长呢? 
郭:玩意儿嘛。 
于:什么玩意儿啊? 
郭:闲着没事儿,老头带着我们俩,“走!爬山去!孩儿们,与我爬山去者!”爬山,爬香山。这么大岁数他还跟着一块儿,精神好!红光满面。当然了,终归岁数在这儿呢,爬山他总是最后一个上去,第一个下来。 
于:怎么那么快下来?  
郭:没站稳呗。 
于:啊?掉下来的? 
郭:是个玩意儿,可乐。 
于:拿他当玩意儿像话吗? 
郭:我们都害怕赶紧跟下来了,老头儿坐这儿乐,“吾哈哈”, 
于:摔美了。 
郭:“太好玩了这个,你看这么些人看着我都乐,我很爽,我很爽。人活一世无非是让别人拿我找乐儿嘛,为社会做贡献。” 
于:什么心态啊? 
郭:老头高兴,童心未泯哪,我们坐这一边儿一个,老爷子,讲讲,让我们听听,为什么能那么高兴?“笑对人生,让大伙瞧着通过你高兴你也算为社会做贡献。知道吗?你看我!”又站起来了,一踩这胡子,“邦!”摔那儿了。这人都乐啊,老头也美,比自己看着到痛快。“看见了吗?都乐了吧?我再来一回!” 
于:还来呀?就这把胡子踩不了几回知道吗? 
郭:玩儿呗。 
于:玩儿什么呀! 
郭:我说:“老爷子,您这辈子就没有难过的事儿吗?”(捋胡子) 
于:别捋了! 
郭:这长。 
于:长你绞绞好不好呢? 
郭:“有!” 
于:奥,一捋胡子才想起来。 
郭:“想当初啊,文革那会儿啊,我下放到山区,天天跟山民一块儿待着,那段时间吃的住的条件都不好,那会儿算是受罪了。” 
于:受苦了。 
郭:“老爷子,您这吃过见过的主儿,沦落在那个地儿您就没有难过得时候吗?” 
于:还能保持这心态? 
郭:“没有,在那儿我也很快乐,寻找快乐。” 
于:怎么找啊? 
郭:我说您有什么特别快乐的事儿吗?“我给你们讲一个可乐的事儿吧,有一年冬天,十冬腊月,大雪纷飞,我们邻居老王家的大狗丢了,天天靠着它放羊,丢了。我们带着人给找,我带着七八个人进山给他找去,找三天,在山旮旯看见这狗了,晚上天都晚了,支上帐篷点上火,我们坐那儿看着这狗。” 
于:看着? 
郭:“实在没事儿干,我们过去打那狗玩儿,徕着耳朵抽它嘴巴,bia bia,我打了一宿,我很快乐。”  
于:就这个啊? 
郭:这没什么可快乐的。 
于:可说是呢。 
郭:还有别的快乐事儿吗?“第二年冬天,老李家那马丢了。” 
于:老丢东西。 
郭:“我给找马去,带着七八个人,半夜里围着山,找两天,在山旮旯找着了,支上帐篷点上火,围着马,没事儿干,我给这马来嘴巴子,我踢它,踢了一宿。我很快乐。” 
于:这什么快乐方式啊?  
郭:就一点儿难过的事儿都没有吗? 
于:想想。 
郭:“有。”什么难过事儿啊?“第三年,我丢了。” 
于:打死你,我告诉你吧。 
郭:不能这样说。 
于:什么呀,那报仇的不都来了吗? 
郭:也就是老王家和老李家。 
于:两家还不够啊? 
郭:我喜欢他父亲,真好!老头有意思。特别疼我。我小时候领着我出去玩儿,上街,“说,吃什么?”“吃糖葫芦。” 
于:给买吗? 
郭:“也没零钱,一会儿吧。”特别疼我。 
于:奥。 
郭:“吃什么说。”“吃那糖豆儿。” 
于:糖豆儿。 
郭:“没零钱嘛,没告诉你吗?要什么说宝贝儿,要什么说啊。” 
于:还说哪? 
郭:“我饿了,买个烧饼。”“没零钱嘛,跟大爷走,跟大爷走。”领着我一会儿进银行了。 
于:干吗去了? 
郭:掏出一存折来,“啪!”扔在柜台那儿。 
于:这是真要买。 
郭:“全取出来!” 
于:霍! 
郭:说实在的,要是对自己的亲儿子还则罢了,干儿子,说实在能这样一般人做不到。 
于:那是真疼你。 
郭:“全取了!”人家接过来,16万! 
于:那么些钱? 
郭:那个年头,我们小时候,那个存折16万啊,还了得吗?这人家一看:“哟,大爷,取不了这么些个,您这个得提前预约,今天只能取5万。” 
于:那也不少了。 
郭:“取5万!” 
于:是。 
郭:“5万,宝贝儿再等会儿啊,取5万,都要一块一块的。” 
于:零钱嘛。 
郭:把服务员气的啊,给数吧,一会儿,跟山似的, 
于:堆一堆。 
郭:5万块钱,一块一块的,老头说:“来,咱们一块数!”一沓一沓数,都数够了,天也黑了,“存上吧!” 
于:存上啦?没买东西啊? 
郭:银行也纳闷:“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数数看数对不对。我自个儿的钱,我怕你们保管的不好。” 
于:那也不能这么折腾啊。 
郭:“我现在放心啦,领你送你回家吃饭去啊。” 
于:好嘛,吃饭还得回家。 
郭:真疼我啊,对我特别好! 
于:哎,您也不识好歹。 
郭:特别好,一边儿走一边儿还劝我呢。“常想有日思无日,莫把无时当有时。” 
于:好话。 
郭:“对钱,管得紧点儿,别跟你大妈学。”说你母亲。 
于:怎么了? 
郭:〃别跟你大妈学;花钱不往心里去,没有这样的,那天找我要钱买衣裳,一要要一万块钱。” 
于:买一万块钱衣裳? 
郭:“转天又要钱,花钱。” 
于:还花? 
郭:第三天要六千。 
于:哎呀。 
郭:第四天五千块钱。 
于:真是能花钱。 
郭:第五天拿两千块钱。昨天又要了,给拿一千块钱。 
于:太能花了! 
郭:“有这样的吗?我是一分也没给啊!” 
于:白费劲啦,没给您说这么热闹干吗啊? 
郭:我一想想有道理,昨天我看大妈买菜那五毛钱特别的湿,我还纳闷呢“怎么钱这么湿啊?”“你大爷哭的太厉害啦!” 
于:霍!钱狠子! 
郭:对钱就这样。老头心很好, 
于:还捧呢。 
郭:很好,特别喜欢我,“别在家呆着,走吧,咱爷俩出去玩儿去!”“您说上哪儿去啊?去远了家里不让去。”“那不行,你得撒开手。这个孩子说实在的,我拿你当我亲儿子一样,于谦儿在我心里没位置。” 
于:亲儿子都不行啦? 
郭:“不行,我不喜欢他,哪天我要看见他爸爸我非抽他不可!” 
于:你先等会儿吧!怎么还看见我爸爸?他不就是我爸爸吗? 
郭:他是你父亲。 
于:这不一样吗? 
郭:那玩意儿能一样吗? 
于:怎么不一样啊? 
郭:你别问,问了心里也是病。 
于:我这不问病才厉害呢! 
郭:“走,走,跟大爷出去玩儿去!全世界我带着你去玩儿去。” 
于:周游世界? 
郭:“哪儿都行,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一个地儿咱们出去一年。” 
于:哎呀。 
郭:“咱们先奔东走,东边哪都好玩儿,咱们走,咱们奔通县,通县奔燕郊,转道三河,打三河转道燕郊,燕郊到通县。通县到燕郊,燕郊到三河,三河燕郊。。。” 
于:又踩着胡子了是怎么着?怎么跟这儿转悠啊? 
郭:我最喜欢去那个地方。 
于:什么呀! 
郭:东边一定要去到了,然后再上西边,门头沟有的是机会。 
于:好嘛!北京还出不去呢! 
郭:那个年头老头就趁车, 
于:是吗? 
郭:开着车,“瓜棱瓜棱” 这车,那个年头不像现在似的,现在好多人都开着车,那会儿谁家有辆车那还了得?你爸爸开着车,带着我,爷俩出去玩儿去,高兴,饱览通县大好河山,看看燕郊的风土人情,品一品三河的珍馐美味。走到三河天降大雨,你爸爸乐了,“呵!真应了古人那句话了,”  
于:什么? 
郭:“在家不行善,出门大雨灌。” 
于:哎哟。 
郭:“老天爷是很明智的!哎?你说他怎么知道我不是好人呢?” 
于:呵!这没羞没臊劲儿大了! 
郭:我说我哪知道?不管怎么说,“龙行有雨,虎行有风啊,我很高兴啊,吾哈哈哈。” 
于:都和泥了,还高兴呢? 
郭:捋这长胡子嘛。 
于:捋什么呀? 
郭:我说“大爷我饿了,我跟您说,我到燕郊我就饿了,这都三河燕郊来回四趟了。” 
于:哎呀呵,没去别的地方。 
郭:“别着急,咱这不等雷呢吗?” 
于:啊? 干吗呀? 
郭:“咱们等着下雨吗。雨雨雨雨中即景。” 
于:什么雨中即景啊? 
郭:“下车!”跟着下车。路边有一小吃店。 
于:吃点儿饭。 
郭:推门进去一瞧,小买卖家,不大,有四张桌子,经理坐那儿坐着,叼着烟,“霍,来了二位?快坐,快坐!伙计,给倒碗热水。下这么大雨还出来玩儿来?”老头乐了:“你不知道,我没上三河县来过,我们出来逛一逛。” 
于:实话都告诉人家了。 
郭:往那儿一坐,“有吃的吗?”“这小地儿,烩饼,焖饼,包子,面汤。您看您吃什么?”往这边儿一瞧啊,俩伙计,推着个大笸箩。 
于:干吗呢? 
郭:正摇元宵呢。你爸爸是大财主,吃过见过。 
于:是。 
郭:“白煤球怎么卖的?” 
于:嘿!这财主白当了。 
郭:“白煤球怎么卖的?” 
于:白煤球?那叫元宵。 
郭:伙计也看看他,“元宵,大爷。”“哦?好,好,有点儿意思。来,过来。”把我叫过来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元宵。知道吗?” 
于:啊?连元宵都没见过? 
郭:“这怎么卖这玩意儿?就这么吃啊?” 
于:生吃? 
郭:“给我来个醋碟儿!〃  
于:沾醋吗那个?没有那么吃的! 
郭:掌柜的坐那儿乐,“大爷您真开玩笑,您都会开车您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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