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故事会-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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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编辑们进行了面对面的对话和交流。
对于《故事会》的办刊思路以及在中国拥有如此众多的读者,老外们听得是津津有味。
她是谁?她来自何方?
要了解这个问题,还是让我们先来看看她所发表的文章——
“为了了解目前新故事的流传状况,首先介绍一下堪称无所不包的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的月刊《故事会》……
“《故事会》是三十二开百页不到的小册子。每期目录排在最前面的就是‘新故事’栏目,接着就是笑话、各种传说、谚语故事、外国故事以及面向儿童的‘妈妈讲故事’。再就是章回小说式的‘中篇小说连载’,自1983年第五期至1984年第八期,五次连载了《蔷薇花案件》。最后在‘故事编讲辅导’栏中,刊有关于新故事理论研究方面的问题,新故事写作方法等文章,内容的确丰富多彩,读起来使人感到它仿佛是个珍宝箱。
“这本小册子在日本的名声虽然刚刚开始,但在中国,到去年发行量已达六百万册。这个发行量居全国期刊第一位。……《故事会》是个人花钱买的。据读者来信中反映,这本杂志每到书摊上,很快就被抢购一空,若不预先订阅,临时很难买到手的。可见这迫切需要逐步扩大发行量。这六百万是怎样轻而易举地居全国首位的呢?而且他们在(去年)年末公布的数字还是三百万册,一年之间竟增加了一倍。从1984年起,又将双月刊改为月刊,发展得简直没有止境。
“那么,声望如此之高的秘密何在呢……”
这是一篇对于故事进行研究专著中的一节,作者名叫加藤千代,是一位日本学者。
加藤千代的这部专著后来被译成了中文,发表在1985年9月出版的《今天的中国民间文艺特辑》中,全文共分六个部分:一是杂志的通俗读物化;二是《故事会》月刊;三是最近的新故事;四是关于新故事概念的讨论;五是民间的创作空间;最后是结语。
为了完成这部专著,加藤千代飞跃日本海峡,从中国的东北一直采访到上海,对这本刊物进行了比较全面的了解,搜集了大量资料。
《故事会》的发展引起了加藤千代极大的兴趣,吸引了这位外国学者,她回到日本之后,曾专门地向日本的读者做过推荐,使这本刊物很快传到了一衣带水的日本。
最近几年来,《故事会》不仅在日本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同时也在北美、欧洲等许多国家和地区产生了一定的影响。特别是随着海外留学生的不断增加,这些远涉重洋的学子,将这本他们所喜爱的刊物带向了世界各地,不但在华人社区赢得了声誉,同时也在一些外国学生和研究人员中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一位女作家曾经谈起过这样一件事情,她在美国留学的女儿,每月都要她定期地给邮去一本当月新出版的《故事会》。这本刊物到了那里以后,很快就会被一些华裔学生抢着阅读,最后连一些其他国家的同学都来争着要她们给讲一讲刊物上面故事,这些外国学生听完后有时就会开心地大笑起来。
第七章世界的故事(9)
《故事会》在这所大学里,很快就成了一本“国际性的刊物”。
《故事会》时常有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举措。
2003年国庆前夕,我突然听说这本刊物从明年开始就要改成半月刊。
从1998年到2001年,中国期刊界有一股“改刊热”,许多较有影响的期刊都相继完成了自己的改刊任务,将过去的月刊改成了周期较强的半月刊,加快了期刊的节奏,纷纷“抢滩”市场,占领市场份额。
在此期间许多作者和读者也曾给编辑部来信,要求《故事会》同中国其他有影响的期刊一样,尽快改成半月刊。
可是,几年下来,编辑部仍然按兵不动。
原因何在?
主要是怕改刊影响作品的质量,怕读者掏钱却买不到货真价实的东西!因为《故事会》是一本以原创为主的期刊,其作品的成熟期比较长,编辑部在作品上所花的精力与时间也相对较多,如果跟着改刊的潮流走,将一本刊物一分为二,势必会影响到刊物的质量。
何承伟和所有编辑的观点都很明确,改刊并不是数量上的增加,而应该是质量的再一次提高。让故事的世界真正地走向世界的故事。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编辑部不盲从潮流,而是默默地做着自己的准备,在提高刊物质量上下功夫。
为了保证稿件质量,对于稿件的终审,《故事会》独创了一个新的审稿制度,即实行由主编主持下的特约编辑和编辑一同“三堂会审”的办法,及时发现问题,统一思想认识,从而使作品质量上一个新台阶。
由于提高了作品质量,在2003年5月前后,全国许多刊物受“非典”影响发行下滑的情况下,《故事会》的发行反而有所增加,码洋比上年同期增长了三百万元。
当然,为了培养刊物的后备力量,从上海高校毕业的研究生中,选拔了马峡、褚潇白两个年轻人进入编辑部。在选拔录用编辑时除了学历和文字能力之外,还特别强调了外语的实际应用能力。
《故事会》是一本依靠市场运作的刊物,经过多年的苦心经营,现在天时、地利、人和都已具备,改刊的时机已经成熟。
2003年月11月份,《故事会》将开始试刊,2004年正式改为半月刊。上半月刊为“红版”,下半月刊为“绿版”。
改版后的《故事会》不单是数量上的增加,更有质量上的提高。刊物将强化作品的个性,从而实现“人无我有,人有我新,人新我优,人优我全”的刊物新境界。
为树立品牌形象,防止盗版,刊物的部分精彩内容将改为彩版,以增强图片的冲击力,但仍然走低价位的路子,让利于广大读者,原来的定价不变。这样一来,刊物每年就将拿出七十万作为彩页的补贴,让更多的人读到正版的《故事会》,享受到丰富多彩的故事艺术。
改版后对于原有的广告也将进行进行较大的改革,引进品牌广告,淘汰或清除黑白信息类广告。
插图作为一本杂志中传递信息最快的艺术,刊物将走出原有的模式,从多线条式走进具有现代意识的网状技术,通过电脑制作给人以轻松、醒目、幽默和一种现代的美的享受。
改刊后的《故事会》将向海内外广泛征稿,同时提高稿酬,增加改稿会的次数,以吸引更多的故事作者和优秀故事作品。
读者说:《故事会》改刊实现了他们多年来的愿望。
作者说:《故事会》改刊让他们有更大的用武之地。
编辑说:《故事会》改刊将使刊物跨上一个新台阶。
发行商说:《故事会》改刊是一个新的经济增长点。
为了实现未来期刊国际化的竞争,改刊后的故事会,将实现一种质的飞跃!
《故事会》不仅是上海这座东方大都市的一份“土特产”,同时也是中国面向世界文化拿得出手的“土特产”。
如果说一本书是作者个人思想的体现,那么一本刊物则是读者与作者所做的一种价值取舍。
一本期刊创造某一时段的高发行量并不难,难的是经久不衰地保持着全国乃至世界的期刊领先发行地位,这除了特定的时空之外,必然有某种深刻的人文内涵,一种魅力无穷的美学原则,并通过编辑人员在一点一滴极其细微的工作中体现出来。
《故事会》四十年走过的历程,特别是近二十年来持续上升的发行量表明,这本刊物并不仅仅是依靠通俗取胜,也不单是依靠故事获益,在她精心的策划、编辑和设计中间,包容着一种人类所共有的东西,这就是对于人性美的提倡和赞扬。这种提倡和赞扬不是浅俗的说教,不是故作深奥的炫耀,而是充满着一种心灵的关爱和文化的热忱。不仅为中国的读者,同时也为世界和整个人类所接受。刊物中那种人类美好的东西得到了不断的展现,机智和幽默地向人类诉说着自身进步中经历的沧桑与苦痛,勃发出一种对于人性的讴歌和诗意的追求,她依靠故事所编织起来的人类这种共同的向往,正好为迷茫中的后工业社会的人们送去了热情和关爱,这种人文关爱的力量是难以估量的。
在这里,《故事会》已不仅仅是一本刊物,她所走过的道路,实际上是一条如何更好地发展民族文化的道路,她为我们提供了许多有价值的东西。
风云际会,鹏举鹰飞。
随着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和国际间经济、文化交流的不断扩大,中国期刊将面临着极其严峻的挑战,在这近似于残酷的挑战面前,如何吸收外来文化的精华,打造好自己民族文化的品牌,尤其显得重要。
中国期刊已有了一百多年的历史,还得不断地向前发展,学会以全球战略的眼光来观察思考问题,逐渐地建立和形成一个以《故事会》为龙头的故事类图书的出版中心,让中国的期刊能够真正地走向世界,这是一件十分有意义的事情,这也是何承伟所拟定的新世纪的奋斗目标。
坚冰已经打破,航道已经开辟。我们有理由深信,经过不断地努力,在不久的将来这个目标将变成现实,《故事会》将使世界的故事变得更加精彩!
2002年5月12日——2003年5月15日完稿于常州
2003年9月修改、定稿于上海——常州
第七章后记
亲爱的读者,当你翻开这本书的时候,也许会惊奇地问我:“怎么会想到为一本期刊写传记呢?”
的确,古今中外的传记史上,很少有人做这样的一件事情。
正因为很少有人做,所以它具有挑战性,更具有创造性和神秘性,也更适合我的创作个性。更何况《故事会》在整整四十年的发展史上,本来就有着许多值得写的东西呢!
可是,当我真正开始采写时,却一下了感到十分茫然。
据我所知,在中国的百年期刊史上,像《故事会》这样四十年、特别是近二十多年来一直保持着发行量位居全国期刊前列,并跻身于世界大发行量行列的刊物,可以说是凤毛麟角。在这段时间里,中国社会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许多曾经名重一时的期刊,在时代的大潮中都先后被淘汰出局,为什么一本小小的《故事会》却能够在这样长的时间里独领风骚?
我必须得下功夫来追寻和研究这样一问题:这四十年来,《故事会》究竟能为中国期刊的发展留下一点什么?
为了完成这样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我必须深入到这本刊物的“心脏”,去了解和观察这本刊物的历史,重新追溯她所走过的历程,熟悉那些我所不知晓的人物和故事,并尽力解剖这些带着极大神秘色彩的举措与事件。
这实际上也是对我认知能力的一种考验。
于是在整整的一年时间里,我对许多与这本刊物有关的人物进行了采访,从落满尘埃的档案中查看了几百万字的资料,阅读了从创刊以来的大部分杂志……在这个漫长而艰难的过程中,我的心曾一次又一次地被吸引,被陶醉,被震撼,使我一步一步地走近了这本刊物,并看到了隐藏在后面的一个个鲜活的灵魂。
那些将自己的生命融入这本杂志的编辑们,与这本杂志一样地对我充满着神秘和诱惑,在对他们的采访中,我一次又一次地感受到一种激情的热浪扑面而来,感受到那种热烘烘的生命的呼吸。
在采访中,我努力地发掘那些早已被人们快要遗忘了的记忆,寻找那些或深或浅的足迹,记录那些鲜为人知的史实,并透过这些去发现那些蕴含着的闪闪发光的灵魂。
我不得不提出一个又一个令人费解的谜团:
她的创刊是偶然还是必然?在全国不少期刊连生存都很困难的情况下,她是如何地创造了如此巨大的发行量?这个巨大的发行量后面,究竟有一些什么样的“内部政策”?杂志的后面到底有一些什么样的“高人”在操作……
就这样,我在对这一个又一个谜团的解读中,一下子就写了将近三十万字。
我自认为是一个十分务实的传记作家,更是一个诚实的人,我从不愿用那些看似高深,实则毫无收益的花花绿绿的文字来骗取读者掏钱购买我的书,我相信通过我认真的研究和努力的写作,许多读者、特别是期刊界的朋友们,除了能够真正地解开《故事会》的神秘之外,一定还会从中悟出很多办刊的真谛。
《故事会》的成功,不仅丰富了中国期刊发展的历史,同时也为中国期刊的发展提供了十分宝贵的经验。
办刊物实际上是一种智者的行动。
《故事会》创刊之初,就是再伟大的预言家,当时恐怕也不可能想到一本薄薄的小册子,经过漫长的四十年后,竟然会发展成为在中国、乃至于在世界期刊界都极具影响的一本刊物,并以此带出了一门全新的学科。这中间办刊人超群的智慧与胆识,顺应时代,掌握国情,与时俱进的辩证思维,在前进的每一步中,无不闪烁着这些智慧的光芒。
一个充满凝聚力与向心力的编辑部,便是永远取之不尽的智慧的宝库。
在《故事会》这个小小的编辑部里,我不但找到了这种智慧的源泉,同时也寻找到了他们所赋予这本刊物的人格的力量。
试想一下,如果一个只有几个人的编辑部里,人们相互之间缺乏信任,缺乏理解,整天明争暗斗,尔虞我诈,说长道短,阳奉阴违,斤斤计较,这样下去刊物最终会办成一个什么样呢?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办刊人人格的力量,就是一本刊物自身的力量。
我在对于《故事会》的解剖中,还再一次地认识到,办刊物的过程,同时也是一种对于本土文化的认识和审视的过程。因此她才能够在发展的过程中,逐渐形成自己相对固定的读者群,使其在近二十多年来,发行量一直稳定在四百万册左右,而不至于使自己“风雨飘摇”……
由我来为这本著名的中国期刊写传,既感到兴奋同时又感到力不从心。我曾在两家杂志任过一定的职务,深知目前办刊的艰难,深深地理解《故事会》在四十年的发展中,留给我们的这笔财富的重要。
我希望这本传记能够填补中国百年期刊发展史上的一个空白——即通过记录一本著名期刊四十年来在不同时代的历程,给中国的期刊史留下这本期刊值得借鉴的正史,真正地了解这本刊物所创造的神话故事。
我写过几部人物传记,都曾获得过好评,也获过全国性的大奖。但是没有哪一部有这部《故事会》传记这样让我费尽了心思,吃够了“苦”头。在整整的一年时间里,我马不停蹄地采访,来往穿梭于编辑、作者、读者之间,连春节都“搭”了进去,做了四大本的采访记录。那些落满尘埃的资料,我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