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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解读故事会-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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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的胆识给他的创作以极大的鼓励,从此他更加深入到实际的生活中去,写出了很多贴近生活,贴近现实的优秀故事。    
      张道余、蒋桂福、陈文彩都是《故事会》创刊初期,就在上面发表过作品的老作者,也是《故事会》老一代的“子弟兵”。    
      他们都有一定的文化水平,几经磨炼之后,对故事的创作已相当熟悉,写出的故事也生动,用不着像当年培养《母女会》的作者吕燕华那样,由编辑住到家里,手把手地教写作,一个一个地改错字。也用不着像夏元寿初期那样,一点一点地开始起步。老编辑顾乃晴、钱舜娟认为,必须让他们的故事到群众中去讲述。    
      这是《故事会》从开始就形成的传统,故事一定得先到群众中去讲述,要求故事作者既要能写故事,又要能讲故事。    
      这可难住了几个“秀才”,因为他们虽然熟悉新故事的形式,又长期生活在基层,熟悉群众的语言,但是却不善于讲故事。    
      怎么办?总不能赶着鸭子上架吧。    
      像吴文昶、黄宣林那样既能写、又能讲的作者当然很好,但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各人有各人的个性和特长,怎么能统统都一样呢?如果都这样一个条件,一个模式,那不是会使很多优秀的故事作者被“流失”掉吗?为了培养作者,也为了使他们的故事更加精彩,顾乃晴、钱舜娟等几位编辑,就采取了 “两条腿走路”的方针,即在他们写出初稿之后,顾乃晴、钱舜娟等编辑就乘长途汽车赶往他们所在的郊县,在乡村昏暗的灯光下看完初稿,提出一些意见让他们修改。    
      稿子改完之后,两位编辑就让他们去请来乡村中善于讲故事的故事员,再召集一些当地爱听故事的群众,让故事员将这些故事讲给群众听。    
      当故事员在上面讲的时候,编辑和几位作者都坐在下面听,他们都如同赶考一样的紧张,总是不停地观察听众的反应,得到听众对这些故事的直接反响。故事员的口述,往往更丰富了故事的细节和口头语言,编辑和作者很自然地将丰富了的部分吸收进作品里。故事结束后,编辑又根据听众提出的不同意见,请作者再次对自己的作品进行修改,使其更加完美。    
      就这样,另一种类型的作者队伍建立起来了,他们埋头创作,然后又静静地坐在那里,听别人讲自己写的故事,从中获得更加丰富的营养,使自己的作品越加生动、有趣和成熟。在这段时间里,他们在编辑的指导和群众的帮助下,先后创作了《两个稻穗头》《一只鸡》《老队长迎亲》《说嘴媒人》等一大批脍炙人口的作品,为《故事会》创造了一段辉煌的历史。    
      波浪翻滚的江面上,一只木排正犁开千顷碧浪,如同一支离弦之箭飞冲向前。雄壮粗犷的放排号子从放排工人们的口中喊出,惊得山鹰在两岸不停地盘旋……    
      这是庄良勤在上海工人文化宫的故事演讲中所描绘的一段情景。    
      庄良勤所讲的故事名叫《闯滩》,说的是一群放排工人,进入烟波浩渺的洞庭湖前,在青龙滩与狂风恶浪搏斗的故事。由于场面新奇,环境独特,故事生动,对于久居都市的上海听众尤其具有吸引力。因此他被邀请到上海各地前后一共讲了四百多场,听众几乎是场场爆满。    
      后来,庄良勤又被推荐进京,参加全国部分省市的故事调演。这个生动的故事,在首都的演讲中再次获得成功。    
      有一天,突然有两个人找到庄良勤。他们自我介绍说是《革命故事会》的编辑,男的名叫顾伦,女的名叫钱舜娟。他们说听了《闯滩》这个故事,认为很生动,想将他创作的原稿带回去在刊物上发表,让全国更多的“故事迷”能够读到这个故事。    
      庄良勤是当时物资局下面木材公司的一名职工,从十七岁开始就在外面的江河上闯荡,对于放排工人的生活十分熟悉。可是,这位故事讲得很生动的人,却不太会动笔。他不好意思地对两位编辑说,他没有稿子,手头只有一个乱七八糟的草稿。    
      两位编辑有些不太相信,讲得如此生动的一个故事,竟然没有成形的稿子?问了半天,仍然是只有那个“草稿”。    
      没有办法,两位编辑只好将这个“草稿”带了回去,如同读天书一般一个字一个字地将这篇故事整理出来,再经作者过目后,就在刊物的头条位子上发表了。    
      当庄良勤手捧着这本刊物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一个从小就在水上漂流的木材公司职工,竟然一下子将口头常讲的故事,变成了厚重的铅字,这可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将自己口头传言的故事变成了文字啊!    
      这是又一种类型的作者。    
      这类作者与前面写到的作者完全不同,他们大都有着丰厚的生活基础,同时还有一双善于观察的眼睛,口头故事讲得也很生动。但是,他们缺乏文字上的表达能力,缺乏对故事的一些基础理论和创作常识的了解。只要给他们补好这一课,就有可能从中成长起来一批优秀的故事作者。    
      顾伦、钱舜娟以后就介绍庄良勤参加工人俱乐部的故事沙龙,与一些有创作经验的故事作者经常接触,听他们谈创作的体会和技巧。凡是有故事方面的辅导课都通知他参加。只要有时间,编辑们就会找到他,问他最近有什么新故事,就是没有新作,也一同与他讨论手中掌握的素材,手把手地教他写故事。    
      有一次编辑部举办创作笔会,同样通知庄良勤参加。    
      在这次笔会上,庄良勤听了许多故事作者谈的创作体会,又听了一些高校故事理论专家们上的理论课,对故事创作有了更深的了解,便同大家一起利用晚上的时间进行创作。    
      那时正是全国上下“清除精神污染”的时期,有人反映上去,说编辑部在这次笔会上大讲“鬼”的故事,大肆宣扬封建迷信。有人就劝何承伟这样的笔会不要办了,或者等风头过了再办也行。何承伟则摇摇头说:“心中无鬼,怕什么,为了培养故事作者,我们要继续办下去!”    
      这件事情给庄良勤以极大的震动,在那个年月里,谁敢担这种无辜的政治风险?如果自己不努力创作出更多更好的故事来,怎么对得起这些真诚而善良的编辑呢!    
      这样的一类作者也能培养吗?    
      这些作者大都是工厂的工人或农村的农民,每天都从事着他们自己的事情。业余时间,他们经常会约几个相好的朋友,聚在一起讲自己见到、听到、或者是口头即兴创作的故事,逗得大家开心一乐。他们的这种口头创作完全是无意识的,但是里面却有着无数老百姓所喜闻乐见的东西。    
      刚创刊不久的《故事会》,就把目光盯住了这个特殊的创作群体。    
      现在年已七十的故事作者孙炳华谈起那段岁月,致今仍难以忘怀。    
      孙炳华那时是工厂里的一名工人。虽然文化不高,但因为从小就喜欢文艺,所以只要一有时间,就爱约上几个朋友在一起讲故事,有时也到工人俱乐部去讲。由于他讲的故事精彩有趣,还得过上海市故事会讲的奖励。    
      孙炳华的故事,大都是讲前在脑子里“编”出来的,也就没有一程不变的情节。他经常是根据听众的需要,不断地在脑子里进行修改,不断完善,因此他的故事也就越讲越有趣,越讲听众也越多。    
      有一次他讲完故事后,一个女同志找到他,希望他能将讲的故事写成稿子。    
      可是,孙炳华不觉有些为难,因为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写故事。他知道自己的文化水平比较低,就是写也写不好。    
      过了几天之后,那位女同志来找到他,请他到绍兴路上的上海文艺出版社去一趟,并明确地告诉他,希望他能去讲几个故事。    
      孙炳华的故事,过去在工厂、学校以及工人俱乐部都讲过,到文艺出版社去讲故事这可还只是头一次,那里全是些有知识的文人,自己一个文化不高的人去能讲好吗?    
      孙炳华到了之后才发现,在他的面前放着一台需要一个人才能挑得动的苏式录音机,这在当时可是一个罕见的宝贝。那位女同志让他坐在话筒前,叫他不要紧张,就照平时一样讲他的故事。    
      于是,孙炳华口头上所讲的故事第一次被录了下来。    
      不久,他就收到了两期不同的《故事会》样刊,他讲的那两篇故事,都被发表了!    
      后来他才知道,那个几次来找他的女同志,就是《故事会》的编辑钱舜娟。他发表的那两篇作品,都是她根据录音,一个字一字地记录下来,然后又经过她和其他编辑共同的加工修改后才正式形成的。    
      编辑的这种敬业精神,深深地感动着孙炳华。    
      以后,孙炳华又曾多次被邀请参加《故事会》的各种创作笔会,听了许多专家的讲课,开始自己动笔从事故事创作了。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到现在,他曾在《故事会》上发表了大量故事和小品,有的在上海市的故事评选中还获了一等奖。    
      就这样,像孙炳华这样一批开始时连草稿都不会写的故事作者,经过编辑部的不断培养和编辑们的言传身教,在自己的努力下,终于登上了故事创作的圣坛,成了《故事会》又一批实力雄厚的“子弟兵”。    
    


第三章培养“子弟兵” (6)

    3.创办“黄埔军校”    
      金秋十月,远在太原的徐洋,突然收到《故事会》编辑部从上海邮来的信件。    
      拆开信一看,不觉喜上眉梢。因为信中编辑部邀请他去福州参加故事创作研讨会。    
      他还未来得及往下看,不觉又犯起愁来。因为他过去写过小说,写过剧本,对于这个圈内的情况太了解了。他过去所遇到的一些研讨会,大都是由作者本人出钱,或者找一个“冤大头”作为赞助单位,明里暗里张落个半死,然后才东拉西凑地请了几桌人,大家在一起排排坐,喝几杯上好的龙井茶,会场上便都是一片赞扬之声。接着就开始碰杯喝酒,一个个面红耳赤,临走主人还得给这些人打点好,吃了之后还得让他们拿一点“意思意思”,这样会议才算是“功德圆满”。    
      而一些刊物所办的“笔会”,除了与会者自己出路费和食宿费之外,一到目的地,开口便叫你先交上数额不低的听课费、资料费、服务费、奖品费等等,令那些自费的与会者汗毛倒立。    
      《故事会》会不会也玩这样的“游戏”呢?    
      可是,等他接着往下看时,不觉一阵高兴。因为这封信中已明确地说明,参加这次研讨会的一切费用,全部都由《故事会》承担。    
      这真是从天上掉下馅饼来了!    
      徐洋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自己在《故事会》上还没有发表过一篇作品,怎么会有自己参加的份呢?更何况一切费用均由《故事会》来负责,这简直就是有点“天方夜谭”了。于是拿起电话的话筒,立刻给编辑部打电话,询问他们是不是搞错了。    
      那头接电话的是编辑部副主编吴伦,听了后不觉哈哈地笑了起来,连忙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没有错,没有错。”    
      可是,令徐洋想不到的事情又发生了。    
      当他赶到福州报到之后,会议的第一项议程,竟然是来自全国各地的几十名作者,大家在一起讨论他还没发表的《地震风波》《雇客杀人》《老虎出笼》三个故事。    
      徐洋一下子呆住了,直到会议开了都还未曾反应过来:原来,《故事会》出那么多的钱,从全国各地请来了那么多的作者和专家,都是来给自己开作品研讨会的,而这些作品都是未曾发表过的呀!    
      《故事会》就是这样创办着自己的“黄埔军校”。    
      这对于任何一个刚刚起步的故事作者来说,这真是雪中送炭。通过这种研讨会,使一些有创作潜力的作者在集体的帮助下,从中发现自己的不足,获得了一种在孤军奋战中无法得到的收益。    
      编辑部在长期的办刊中深刻地认识到,一本刊物如果没有一批具有很强创作实力的贴心作者,没有一支自己掌握的骨干队伍,再好的创意和构想都无法实现,要想办好一本刊物的愿望也只能是一句空话。    
      随着故事类报刊的不断涌现,市场竞争也日益激烈。这场无情的竞争就像打仗一样,谁有了一支骁勇善战的铁军,谁才能有胜利的把握。    
      要想建设一支铁军,关键就是人才。作为一本刊物来说,人才应该是那些能够不断地为自己提供优秀作品的作者,是那些为提高刊物质量不断做出贡献的人。    
      这样的人才,是一本期刊赖以生存的“衣食父母”。    
      《故事会》的编辑们有一句很真切的话:作者和读者是一本刊物的生命之源,要想办一流的刊物,就必须要有一流的作品,要想有一流的作品,就必须得有一流的作者。    
      同样是金秋的十月,在四川江油市城郊的一座小山村里,一位祖祖辈辈在这块土地上耕耘的农民,手中捧着一封来自上海的信件,紧紧地贴在胸口,激动得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位农民名叫李代友,他手中捧着的那封信是《故事会》编辑部邮来的,邀请他参加1993年10月在长江三峡举办的故事创作研讨会。三十多岁的人了,还从来都没有走出过这座小山村,现在自己一下子要到很远的地方去参加一个专业性极强的创作会议,而且去来的所有费用全部都由《故事会》负担,这简直就是在读一本童话啊!    
      李代友在农村里只能算是一个初识文墨的农民,《故事会》这样一本极具权威性的故事期刊,怎么会邀请到他呢?    
      原来在去年夏季的一天,李代友同山里的农民一样,背着自己生产的山货到乡里去赶场(四川人将北方人的赶集叫做赶场),突见一位老教师手中拿着一本《故事会》,就借过来看,谁知一看便不肯放下。其中有一则消息吸引着他:为了发现和培养更多的新故事创作人才,特向海内外广泛征稿……    
      李代友迅速地将此抄了下来,回家后便在夜晚伏案笔耕。乡村的夏夜炎热难熬,蚊虫咬得手上、脸上、腿上都起了无数的包块。这个在群山环抱的黄土地上终年耕耘的农民,这个土生土长的庄稼汉,一边用手翻着小字典,以便尽量地减少错别字;一边又将自己心中的故事艰难地一笔一画写在纸上。就这样,他一连写了三篇故事。可是邮出去后,又如同走亲戚一样地给退了回来。编辑在退稿信中十分中肯地指出,要加强对故事的理论学习,加强文字基本功的训练。    
      李代友认为虽然自己底子薄,但《故事会》的编辑能够每篇都如此认真的回信,说明这家刊物是可以信赖的。    
      他凭着中国农民那种吃苦耐劳的韧劲,又寄出了第四篇故事。    
      这时,奇迹发生了——不久,他收到一封用毛笔写着蝇头小楷的编辑来信,告诉他那篇名叫《新官上任》的稿件已被采用。    
      这是李代友连做梦都未曾想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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