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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杜月笙-第158章

小说: 杜月笙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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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老夫子做生意,比自己投机、赌博更加紧张,好不容易等到某某股票涨价,涨到了相当的程度,袁国梁战战兢兢,小心谨慎的立向老夫子请示,马上拋出。事后一算,便在这一进一出之间,袁国梁果然轧准了,他替杜月笙赚了几千美金。
  旗开得胜,赚了铜钿,袁国梁再替老夫子做生意时,胆量就比较壮些,过不多久他又满脸喜色的到了坚尼地台,通知老夫子说:
  「细布的价钿,大有窜高之势,很可以趁此机会,做它一笔。」
  杜月笙的答复很简单,他笑了笑说:
  「祇要你认为可以做,尽管放手去做好了,要多少本钱?早日通知我一声。」
  袁国梁再出去把四面八方的情形再摸一摸,前途依旧乐观,他做了个预算,再去知会老夫子,计需资本若干。但是他到坚尼地台那天杜月笙正喘,医生说他无法会客,袁国梁便留下了话,又说本钱的事请老夫子千万不要摆在心上,仍还是由他垫付,随便什么时候归还都无所谓。
  然而,卽令杜月笙病情加剧,他辗转床第依然忘不了这件事,他认为头一次做生意由袁国梁垫本钱,赚了几千美金送来,在他来说等于白拿,因此颇不心安。这一回他决计不肯再做「无本生意」,于是老早便叫人开好了支票,凑巧吴开先在他喘势稍减的时候,经医师许可直到病榻之前探问,杜月笙便托吴开先,把这张文票带去转交给袁国梁。
  袁国梁收到了支票,买进若干细布的事已成定局,但是大事不好,在他原以为轧得极准,毫无问题的一桩生意,竟由于临时发生意外的因素,引起了细布的跌风。幸亏袁国梁机警小心,当机立断,火速的将已购细布脱手,然而临交割的时候一算帐,他代杜月笙做的这一票还是蚀了将近三万港币。
  三万港币,在杜月笙和袁国梁来说,并不算是什么大数目,不过袁国梁回家想想,心中还是十分懊恼,他怎么就能帮老夫子做生意做蚀了本,何以自己的眼光不曾看准?他回忆头一票股票生意赚了几千美金,他在坚尼地台吃中饭的时候当面交给杜月笙,当时老夫子是何等的开心。如今这第二票蚀了三万,他明晓得杜月笙听后必定一笑置之,但是他总觉得难以启齿。
  他作了最后决定,赔了的三万港币算在他自己名下,另外再贴五千港纸,就说是赚来的,图个老夫子病中多欢喜一次。
  然而当袁国梁向杜月笙报帐,双手奉上「赢利」五千,杜月笙那时喘势较松,精神略好。他听完袁国梁的报告,顿卽哈哈一笑,笑后望着怔愕惊诧的袁国梁,字字着力的说道:
  「国梁,这五千港纸你收回去,然后你告诉我,这一票究竟蚀了多少?」
  袁国梁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心想莫非老夫子有未卜先知之明,他躺在床上,怎知道这票细布是蚀了本的呢?但当他瞠目结舌,格格不吐,杜月笙又在向他讲解了:
  「我只有大约末子一个想法,这票生意要是赚铜钿,绝对不止赚三千五千,赔了的话呢,数目必定可观。你为了使我开心,多一半祇会说赚的多,决不会讲稍许赔了一点点,赚九千你会给我添成一万,赔一万你会反说赚了几千,然后将赔了的和给我的一概算在你自己账上。国梁,你说我讲得对吗?」
  师门尊严,何况杜月笙又是剖析得如此清晰透澈,袁国梁不敢再「欺师诳上」,他祇好坦白承认,赔得不多,祇不过二万八九千。
  把这一次的账交割清楚,杜月笙莞尔一笑的说道
  「国梁,做生意的事你不能再揽了,否则的话,你一家一当,岂不都要赔光?
  自民国初年杜月笙「立业成家」起,他的原配沈月英进了上海八仙桥钧复里杜家的门,杜月笙家便有专司会计、出纳的账房先生。莫要说是杜月笙,卽连沈月英,以及往后相继进门的孙氏、陈氏、姚玉兰和孟小冬,杜公馆老爷、太太、少爷、小姐,将近四十年里,从来不曾有谁管过家用账。
  然而三十八年五月以后,香港坚尼地台杜公馆,不但账房先生一席虚悬,而且会计、出纳,一概乏人负责。杜公馆要以有限存款,应付庞大开销正是杜公馆管钱管账者,任务最艰巨,职责最重大之际,账房先生出缺,实在是一个相当严重的问题,当时在坚尼地台,竟没有一个人敢于挑起这个重担。
  迫不得已,只好由一生一世挥金如土的杜月笙亲自负起「账房」重任,全家所有的一笔账,统统藏在自己的肚皮里,他把支票簿交给爱女杜美加,一张张的支票,都由杜美如秉承自己的意旨,花蝴蝶般飞出去。
  红颜知己冬皇之爱
  痛苦磨难,呻吟床第的病中生涯,唯一的安慰,是孟小冬的尽心侍疾,柔情万种,孟小冬身怀绝艺,孤苦伶仃,一辈子傲岸于荣瘁之际,数不清受过多少次打击,用「历尽沧桑四字,差堪作为她的写照。她自杜月笙六十岁那年进门,长日与茗炉药烟为伴,何曾有一刻分享过杜月笙的富贵荣华,何曾有一刻得过杜月笙的轻怜密爱,因此,乃使杜月笙的病越重,便越觉得自己着实辜负了孟小冬的一片深情。像孟小冬这种卓荦不群的奇女子,让她踏进杜公馆这么一个紊乱复杂的环境,长伴一位风中之烛般的久病老人,对她而言,实在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
  所以,陪侍杜月笙到香港后的孟小冬,虽然在杜月笙的跟前,强颜欢笑,神色自若,然而卽使是朝夕相见,杜月笙都可以看得出来,她花容憔悴,日渐消瘦,眉宇间常有忧悒之色,转一个身背对着自己,她的心情苦闷,郁结难解,也就可想而知。孟小冬在香港坚尼台杜公馆是孤寂的,闷悒的,她不能随波逐流,更不会敷衍应酬,对内对外,一应交际酬酬,家务事项,那是属是姚玉兰的职责范围,孟小冬轮不到也不想挨,看护随时可有生命危险的丈夫,却成为落在她肩头的一副重担,而这一副担子,一日二十四小时,常年累月,没有一时刻可以卸得下来。大家庭,两房太太合住一座屋顶下,姚玉兰和孟小冬卽令情同姊妹,牙齿也有咬着舌头的时候,坚尼地台杜公馆因为男主人病重,彷佛一年四季不露一丝阳光不闻一阵笑声,这凄凉黯淡的日子,眞亏孟小冬过的。
  经常出入杜公馆的亲戚朋友,大致都可以看得到,坚尼地台十八号紊乱无章,一片散漫,家里面往往只有三五个人,一日三餐,也得开上好几处,除了中午外面厅上开一桌或两桌待客人,辄常是姚玉兰在房自己吃饺子,孟小冬冲牛奶下洋点心,也是关起门来吃。病人杜月笙,他那一碗煨面当然要端到床上,其余少爷小姐,各有各的卧室,同时也各有各的吃处。杜月笙的那个大房间,由于他病中怕烦,儿子女儿,平时就没有和他亲近的习惯,于是连那一个房间,也不能成为全家聚晤欢谈的集合地,中心点。在这种情形之下,把坚尼地台十八号的大门一关,杜公馆便成为了由许多各自为政的小单位,凑在一起的大杂院
  当然孟小冬会更寂寞,更孤单,她祇有机械般的每日从事「看护」的工作,而她所悉心调理的病人,又是彰明昭著,几乎已经注定了是不可能痊愈的。
  杜月笙体会得出孟小冬的心境,了然她的苦闷,因此,使他对孟小冬一向具有的「敬爱之忱」,一变而为「深心怜惜」,他很小心的不把这种「怜惜之心」形诸颜色,他深知孟小冬「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枚」,无论在任何艰难困苦的情况之下,她断乎不会皱一下眉,叫一声苦,然而,倘若有人贸然的向她表示同请、怜悯,她反而会怒气填膺的绝裾而去。
  愧怍于孟小冬给予他的太多,而杜月笙能为孟小冬尽心尽力的地方太少,杜月笙亟于争取补偿的机会,形诸于日常的神情表现,杜月笙对孟小冬总是那样礼敬爱慕,忍耐着自己的痛苦,跟她轻声轻嗓的说话,聚精会神的交谈,平时称呼,也跟着自己的儿女,亲亲热热的喊她:「妈咪」。「妈咪」想买什么,要吃什么?祇要孟小冬略一透露,他便忙不迭的命人快办,于是在外人看来,有时候几乎就是杜月笙反转过来在多方照顾孟小冬。
  见礼喜筵归于杜门
  孟小冬自入杜门,两年多里对于一切看不惯,听不得,受不了的事情,向来都以不屑与问的坦荡襟怀,付之漠然。她从不曾发一句牢骚,出一声怨言然而她却在她五十三岁生辰前夕,在迫不得已的情形之下,轻轻的说了一句话。这一句话在事后回想,其关系之大,份
量之重,着实不可思议。
  民国三十九年杜月笙有意全家迁法的时候,有一天杜月笙在房里屈指细算,连同顾嘉棠和万墨林两家,一共需要多少张护照?当他算好了一共要二十七张当着房中各人,孟小冬便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跟着去,算丫头呢还是算女朋友呀?」
  一语方出,环室肃然,──一个相当重大的问题总算被孟小冬如时提了出来,自此杜月笙下定决心,他不顾一切的阻挠与困扰,当众宣称:他要践履诺言,尽快与孟小冬成婚
  营营扰扰的杜公馆,彷佛投下了一枚炸弹,杜月笙与孟小冬已成夫妻,结为一体,早成不可否认的事实。如今杜月笙缠绵病榻,天天在靠氧气过活,而且正值避难香江,日处愁城,又何必大事破费,多此一举?成婚与否对任何人俱无裨益,反而可能节外生枚,徒滋无穷的纠纷。──反对者持此理由再三陈词苦口劝阻,但是杜月笙置之不理,他决意在自己死前完成这一大心愿,为孟小冬,也为他自己。
  杜月笙吩咐万墨林立刻筹备,赶紧办事,因为在孟小冬之前杜月笙还有一位已逝的原配,和三位夫人,所以原则上决定不举行仪式,再加上杜月笙自己抱病在身,出不了门,于是见礼喜宴只好在坚尼地台杜公馆举行,为地点所限,请的唯有杜月笙的至亲好友。
  但是杜月笙坚持要叫最好的酒席,万墨林便渡海到九龙,在九龙饭店点了九百元港纸一席的菜,把九龙饭店的大司务统统拉到坚尼地台来,出外烩。
  喜期已近,坚尼地台楼下的大厅不够摆,因为喜筵有十桌之多,临时又借了楼上陆根泉的那间大厅,邀请的亲友全部到齐,无一缺席。在那一晚杜月笙力疾陪客,当六十三岁的老新郎,孟小冬的脸上也出现了笑容,杜月笙在港的儿子媳妇,女儿女婿一一前来重新见礼一律跪拜磕头如仪。「妈咪」送了他们每人一份礼物,女儿、媳妇是手表一只,儿子、女婿则一人一套西装料(下期续完)          最末一次畅谈国  民国四十年七月,吴开先又自台北飞抵香港,杜月笙很高兴,讲定了七月二十七日中午为他接风,那一天早上,觉得自己头发长了,便命人去喊个剃头师傅,就在家中理发。俄而隔壁头的朱文德一脚踏进来,当时是上午十点钟,杜月笙的头发刚理过,显得春风满面,容光焕发,朱文德见他气色这样好,心中也是欢喜,他和先他一步而来的万墨林,陪杜月笙聊天。
  平时很少有这种情形,杜月笙在那天上午,谈的都是国际情势,国家前途,他对于韩境美军使用新武器,五日之内打死了共军六万余人,终于迫使共军全线后撤,大局全面扭转,感到非常的兴奋;但是谈着谈着,他又被新武器如此厉害,杀伤动辄以万千计,不免起了感慨,他说:
  「照这样下去,新武器一天天的发明。杀人越来越多,打仗就未免太可怕了。说不定将来会一只炸弹掼下来,世界上的人全死光呢?」
  他又在说:五天里面死了六万多人,还不都是中国人命,共党炮灰,于是悲天悯人的道:
  「在这个年头,中国人真是太可怜了。」
  提起美国国务院公布「对日和约草案」全文,竟然未将我国列为签字国,杜月笙颇表愤慨,他认为此一轻率的决定,不仅不合情理,而且太不公平。由于中国的八年抗战,三千万军民牺牲生命,方始换来太平洋战争的全面胜利,终使日本宣告无条件投降,而今大战结束,不过六年,对日和约之签订,我国居然连签字国的资格,都被剥削。杜月笙说:
  「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由八年抗战,谈到「一二八」、「八一三」,上海市民抗战情绪之高涨,捐输支持之热烈,谈到杜月笙一手组继的「抗敌后援会」、「地方协会」,谈到他迁居重庆,谈到他直抵淳安。上下古今,天南地北,杜月笙的话匣子一打开滔滔不绝,一谈就谈了两个多钟头。朱文德和万墨林,看他精神甚佳,固然私心窃喜,但是又察觉他这种情形,似乎是有点反常,当下,两人心里便系上了一个疙瘩。
  中午一点钟,吴开先如约而至,杜月笙亲自迎到客厅,握手寒暄,十分欣愉,旋卽开上洗尘之宴,摆了一个圆枱面。临时充任陪客的,都是家人亲友,常来常往如袁国梁、朱文德、万墨林和杜维藩,席间,吴开先说些台湾方面近来的情形,旅台友好的近况,杜月笙凝神倾听,不时还插嘴问问。
  自己因为唯恐气喘复发,又不会喝酒,但是杜月笙深知吴开先量宏,好酒好菜,知己友好谈笑风生,遂使吴开先的酒兴更豪。这时候,杜月笙便命杜维藩连连的代他敬酒,又逐一劝饮,要在座的诸人,陪吴开先多喝几杯。
  一席欢宴,从一点钟吃到了下午两点多钟,一桌人正在开怀畅饮兴高采烈;多年老友,
每天都要到杜公馆吃中饭的秦大律师秦联奎,这一天迟到,却赶上了众人并未散席,在座诸人含笑相迎,佣人安排好座位杯箸,秦联奎便参与盛宴,秦大律师之来,使接风席上,又起高潮。
  喝了杯酒,吃几筷子菜,秦联奎偶然向杜月笙望望,脱口而出的说:
  「月笙哥,你这几天胖啊!」
  「胖?」杜月笙听了便是一怔,他伸手摸摸自己的面颊,皱起了眉头说:「恐怕这不是胖啊,是我脸上浮肿了呢。」
  于是众人异口同声,一致的说杜月笙近两日确实胖了。万墨林尤其一再强调,杜月笙今早谈国家大事,一谈便是两个多钟头,此刻坐席,又有一个多小时之久,精神饱满,丝毫不露疲色,因此他说这是最近以来,极其罕见的情形。
  尽管众人都在善为譬解,多方安慰,然而,杜月笙脸上的欣快之色尽去,换上了愁容满面,疑惑不定,他喊声杜维藩:
  「去给我拿面镜子来!」
  杜维藩应声离座,到内室去找了面镜子,递到杜月笙手上。杜月笙揽镜自照,细细端详,等他放下镜子招呼客人用菜,在座的人都看得出来,他己笑容牵强,无精打彩,和几分钟前判若二人。
  又勉力的坐了片刻,杜月笙便推说困倦,他要进去午睡。在他来说,这又是极不寻常之举,因此,他回房间,便留下满座佳宾,相顾愕然。
  这一天是阴历六月二十一日,距离杜月笙六十四岁生辰,祇差二十三天
  就从一句「月笙哥你胖啊」开始,杜月笙闷闷恹恹,了无生趣,家人亲友,想尽方法使他开心欢喜,却是一概不生效力        
    突然之间自知病危
  二十八日上午,十一点钟,朱文德又到,杜月笙把他喊进房间,交代把门关上,他十分机密的告诉朱文德说:他有一笔美金,交给刻在美国的宋子良,请宋子良代为投资,宋子良说是把这笔钱买了美国股票,倒还赚了些钱。他叫朱文德代笔,写一封信给宋子良手下的席德懋,请他把股票生意的经营情形,开一份清单,尽快寄到香港来
  朱文德代杜月笙把信写好,发出去了,吃过中饭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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