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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十角馆杀人预告-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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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说完,守须向刚刚已经介绍过的男人,又轻轻点了点头。由于到此之前和江南喝了点酒,岛田瘦黑的脸上透着红晕。至于江南,可能是酒精的缘故,不但呼吸喘急,两眼更是充血通红。
  『别急,一件一件说。』守须说着。江南欠欠身子,吐着酒气,急促地诉说今大一整天所发生的事。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还是这么好奇。』听完话,守须瞅着江南微透倦态的脸庞。『这么说,你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没睡?』
  『没错。可是,我真搞不懂,到底是谁,又为了什么散布这样的信?』
  守须一手按着太阳穴,用力闭了一下眼睛。
  『控告威胁还有,唤醒对角岛事件的注意力?嗯,这是个很不错的想法。尤其从信中可以看出对方有意要我们采查角岛事件,虽然多少有些牵强,不过很有意思。那件事的确有问题岛田?』
  不知何时,岛田已经靠着墙打起盹来。被守须一叫,他好像猫似的擦擦睑欠起身子。
  『岛田?我想问你一件事。』
  『唔嗯,什么事?』
  『去年角岛事件发生时,中村红次郎在做什么?』
  『想查他的不在场证明?』岛田困倦的眼中含笑。『思,好锐利的触击真有你的。青司和和枝夫人死后,获利最大的是谁?当然是阿红。』
  『对。很冒昧这样说,但是红次郎嫌疑最大……』
  『守须,警方并不是傻瓜,当然已经调查过阿红。很遗憾的,他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怎么说?』
  『从九月十九日晚上到隔天早上,阿红一直和我在一起。他难得打电话约我喝酒,我们在别府喝到深夜,然后回他家过夜。第二天早上知道出事时,我们一直在一起。』
  『的确无懈可击。』
  岛田颔首道:『我想听听你的意见,守须。』
  『好。虽然没有什么新的见解,但是从我看信当时直到现在,就有个想法。』
  『为什么?』
  『我也说不出所以然,只是一种直觉……。我总觉得失踪的和枝夫人左手腕是案件的最大关键。如果找到手腕下落,一切就水落石出了……』
  『唔,手腕的下落』
  守须和岛田不约而同地看着自己的手,沉默不语。
  『守须,你知道研究社那些人到角岛去了吗?』江南问。
  『嗯。』守须嘴角浮现一丝扫兴似的笑意。
  『他们也找过我,被我回绝了。我觉得很无聊。』
  『他们打算去多久?』
  『从今天起一个礼拜。』
  『一个礼拜?搭帐篷吗?』
  『不,靠了点人际关系,可以住在十角馆。』
  『我记得红次郎说过房子已经卖了。有点可疑,在接到死者来信的同时到死者的岛去……』
  『的确是个讨厌的巧合。』
  『是巧合吗?』
  『或许不是。』
  守须再度用力闭闭眼睛,说道:『如果担心的话,可以先查一下出席那次迎新会的其它社员家里。我们必须确定除了东一以外,别的人是否也接到这种信。』
  『我想也是。』
  『要不要去查查看?』
  『哦,反正现在放春假,有的是时间。趁这个机会,玩玩侦探游戏也不错。』
  『这才是我们的江南。那么,干脆这样好了。顺便进一步调查角岛事件如何?』
  『没问题,可是怎么做才具体呢?』
  『比方说到吉川那个园丁家看看。』
  『好是好,不过……』
  『别想那么多,江南。』岛田打断他的话,插嘴道。『这很有趣嘛!我不是说过吉川住在安心院附近吗?他太太应该还在那儿,这位园丁太太以前在角岛的中村家工作过。换句话说,她是知道中村家内情的唯一生存者。光凭这一点,就有拜访的价值。』
  『知道地址吗?』
  『查一下就知道了。』岛田抚着瘦削的脸颊,愉快地笑道。
  『这样吧,江南明天上午查证怪信的情况。然后,下午搭我的车到安心院。如何?』
  『好。守须呢?和我们一起去……』
  『我是很想去可是,现在正忙着画画。』
  守须眼光移向画架上的画布。
  『国东的磨崖佛?这是你很喜欢的风景。是不是想拿去参加比赛?』
  『不,没那种打算只是突然想画画,总想把那儿花开前的风景画下来。所以,这阵子天天往那儿跑。』
  『哦』
  『况且,我本来就没有你那么活跃,也不善与人打交道……。明天晚上再打电话给我,晚一点也没关系。因为,我对你们这趟访问也很有兴趣。』守须点上明知味道不好的烟,说道:『或者我可以在家里扮演轮椅神探。』
  第三章
  1
  睁开惺忪睡眼。
  昨晚回房时已经凌晨两点,虽然立即上床,却始终难以成眠,只是瞪着眼凝视不见一丝亮光的空间 ,不知怎的,心情一直无法平静。今天发生的种种讨厌的事盘踞脑海,宛如蛛网般纠缠心中,挥之不去。
  艾勒里、凡斯、爱伦坡、阿嘉莎、陆路,还有卡这些人当中,并没有特别厌恶那一个。非但如此,反而怀有相当程度的好感。讨厌的不是别的,而是自己本身。
  平常生活中,无论再忧郁的事,只要回到自己租的小房间就能得救。一旦逃回屋里,就是她一个人的天地在那儿,可以海阔天空自由幻想,无忧无虑地陶醉其中。那儿有最知心的朋友,最理想的恋人,更有无条件崇拜她的人。至于她本身,也可如愿成为最具魅力的女性。
  但是。
  初次造访的这座岛屿,这栋建筑,这个房间。好不容易能够独处,心中却纷扰不定。
  早就料到会这样,或许不该来……。
  对她而言,这趟旅行含有特别的意义。
  角岛、十角馆……其它人是否留意到?
  她是知道的。对这个岛是去年一月由于大家的不小心致死的'她'的故乡。
  中村千织是她的知己,唯一可以说知心话的朋友。同学院、同年级、同年龄……自从首次在教室碰面,就有一见如故的感觉,千织可能也是一样。两人非常投缘,私底下经常腻在彼此的房间谈天说地。
  我的父亲是个怪人,在一个叫角岛的岛上离世索居,千织曾经这么说过,而且不愿别人知道这件事。
  可是千织死了自己却和人家到了这个历经她的出生,以及双亲惨死的岛上来。
  这不是冒渎,而是追悼。她告诉自己,这件事不必让其它人知道,我一个就够了。哀悼千织的死,并且安慰她在天之灵……。
  但是,我有那个资格吗?会不会太自以为是了,以这种心态到岛上来,对死者是不是一种冒渎……。
  思忖着,不觉跌入浅浅睡梦中。现实与非现实交缠的梦,一波波侵袭而来,毫不留情地撕裂混乱的脑袋。梦境背景均为昨日岛中所见场面,那么真实……。
  就这样睡意逐渐退去。
  铺着窗缝透入的微光环视房间,她一时无法判断是梦是真。
  铺着蓝色地毯的地板,固定在窗户左边的床。右边墙壁自窗户以下,摆着桌子、衣柜、穿衣镜……。
  欧璐芝徐徐起身,下床打开窗户。
  外面微微透着凉意,天空是一片淡淡的白云,波浪声温和而平稳。
  看看枕边的手表,八点正。是早上了,这时,她才有真实的感觉。
  关上窗,开始换衣服。
  黑裙,白罩衫上披了件菱形花纹的胭脂色毛衣。一如往常地略瞥了一眼镜子,不敢正面注视自己的容貌。
  准备好洗脸用具,欧璐芝走出房闲。
  好像还没有人起床,十角形大厅静悄悄的,嗅不出一丝昨晚的热闹气息。
  这时
  欧璐芝注意到已经收拾干净的中央桌子上,摆着一些没见过的东西。在正上方天窗射入的光线反射之下,亮眼的白色光芒倏地令人目眩。
  欧璐芝觉得诧异,举步走向十角形桌子。当她认出并排在桌上的东西,不禁倒抽一口气楞在那儿。
  (这是什么……?)
  刚把手伸向桌子,又慌乱地缩回。她一个人惊慌失措,顾不得洗脸,便拔腿奔向阿嘉莎的房斗。
  ' 第一个被害者 '
  ' 第二个被害者 '
  ' 第三个被害者 '
  ' 第四个被害者 '
  ' 最后的被害者 '
  ' 侦探 '
  ' 杀人凶手 '
  七块宽五公分,长十五公分的乳白色塑料板,上面各写着鲜红的文字。
  〃这算那门子的恶作剧?〃
  艾勒里讶异地眨眨眼,嘴边仍然挂着微笑。
  换好衣服的只有两名女性,其它五个男生刚被阿嘉莎大声叫醒,都只在睡衣上披了衣服。
  〃这个玩笑开得真不错,是谁的杰作?〃艾勒里开口问众人。
  〃艾勒里,会不会就是你?〃
  〃不是我,也许是陆路、卡或者阿嘉莎?〃
  〃我不知道。〃
  〃我也是。〃阿嘉莎满脸紧张的神色。
  〃不会是凡斯吧?〃
  〃我不知道。〃凡斯手指按着浮肿的眼皮,摇摇头。
  〃是阿嘉莎发现的?〃
  〃不是,欧璐芝先看到的。难道是欧璐芝?〃
  〃不是我……〃欧璐芝逃避似的低下头。
  大家的视线自然集中在爱伦地身上。
  爱伦坡皱起脸,不悦地说道〃告诉你们,我不知道。〃
  〃那么,到底是谁?〃艾勒里问道。〃开玩笑也该适可而止。〃
  没有人说话。
  尴尬的沉默中,七人彼此对看。
  〃艾勒里。〃爱伦坡开口道。
  〃我想只有你和阿嘉莎才会做这种恶作剧。〃
  〃别胡说,不是我。〃
  〃也不是我。〃
  早上的大厅再度恢复沉静。
  沉默逐渐使众人的心变得不安,互窥着彼此的脸色,等待是否有人突然缓下表情出面承认。
  静肃中,只听得远方传来的波浪声。冗长、沈闷的片刻……。
  〃我发誓不是我干的。〃不久,艾勒里以认真的表情打破沉默。
  〃真的没有人愿意承认?我再问一次凡斯?〃
  〃我不知道。〃
  〃阿嘉莎?〃
  〃我说过不是我。〃
  〃卡?〃
  〃不知道。〃
  〃爱伦坡?〃
  〃不知道。〃
  〃陆路?〃
  〃开玩笑〃
  〃欧璐芝?〃
  欧璐芝怯生生地摇头。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不变的波浪声传人七人耳中。不安的波涛汹涌,在七个人心中产生共鸣,并且无法抑止地徐徐高涨……。
  〃好吧!〃说着,艾勒里撩上散落的头发。〃凶手这样叫可以吧?一定在我们当中。没有人承认就表示有一名,或者数名持有坏心眼的人,隐藏在我们这个团体里。〃
  〃你说的坏心眼是什么意思?〃
  听阿嘉莎这么问,艾勒里便简单地答道〃我怎么知道,也许有什么不良企图吧?〃
  〃少唬人,艾勒里。〃卡讽刺地撇撇嘴唇。〃说清楚不就得了,这是杀人的预告……〃
  〃你太过分了,卡!〃艾勒里以出人预料的音量吼着,并且瞪了卡一眼。〃为了慎重起见,我再问一次。没有人愿意承认吗?〃
  众人眼神相觑纷纷点头。
  〃很好。〃
  艾勒里收集并列桌上的七块塑胶板,拦腰坐在一张椅子上。
  〃大家都坐下来如何?〃
  看看六人陆续落座,艾勒里嘴角仍是惯有的微笑。
  〃阿嘉莎,对不起,麻烦你泡咖啡好吗?〃
  〃好。〃答着,阿嘉莎独自走进厨房。
  艾勒里默默审视围坐桌沿的五人的脸,比照着自己手中的塑胶板。此时此刻,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阿嘉莎端着咖啡走出厨房。接过冒着烟气的十角形杯子,艾勒里率先啜了一口。
  〃现在〃他两手插入睡衣外头的深绿毛衣口袋,向大家说:
  〃岛上只有我们七个人,所以,摆塑胶板的人应该在七个人当中。这一点,没有疑问吧?可是,没有人知道塑胶板的来历;换句话说,我们当中有人怀着某种企图摆了塑胶板,并且故意隐瞒不说。塑胶板是常见的塑胶料制成,文字是黑体字,以红色油漆喷出。光凭这些,找不出线索。〃
  〃可是,艾勒里。〃陆路表示意见。〃美术字不是谁都会写,如果不是曾经学过……〃
  〃那么,欧璐芝最可疑。〃
  〃艾勒里,我不是这个肆意……〃
  〃我们当中,学过绘画而且擅长美术字的首推欧璐芝欧璐芝,你能反驳吗?〃
  〃不是我。〃
  〃可惜这句话不能成为反驳的理由。〃
  欧璐芝胀红了睑,轻轻抬眼辩驳:〃现在市面上到处可以买到现成的美术字,利用那个制成模型喷漆,任何人都可以……〃
  〃对,没错。只要稍微有一点绘画基础,譬如我、爱伦坡或凡斯都办得到。〃
  艾勒里趁热喝光杯中咖啡,又问〃塑胶板本身怎么样?〃
  陆路从旁伸手拿起一块塑胶板,看了看答〃边缘并不整齐。〃
  〃大概不是现成品,好像是用线锯切割的。〃
  〃是不是用垫板做成的?〃
  〃超级市场木工部就买得到了,陆路。那里有大小各色的塑胶板,任君选择。〃然后,艾勒里拿回陆路手中的塑胶板,以洗牌的手法排列整齐。
  〃暂且收起来吧!〃说着,他起身走向厨房。六人的视线,仿佛被线牵引般追随而去。
  厨房的门敞开着,艾勒里站在餐具柜前找出空抽屉把塑胶板全部丢进去。随即转身回到大厅,宛如猫一般优雅地打了个呵欠。
  〃哎,看我这副德行。〃他张开双臂,往下看自己的身体。
  〃既然已经醒了,换衣服去吧!〃艾勒里返回自己的房间后,现场紧张的气氛渐渐缓和下来。
  吐出一口气,六人一个个站了起来。当男生们各自回房的同时,阿嘉莎和欧璐芝两人也携手到阿嘉莎的房间去了。然而,在离开大厅之前,没有一个人不瞥一眼问题的焦点那个摆着七块塑胶板的厨房抽屉。
  三月二十七日星期四。就这样,开始了他们的第一天。
  2
  过了中午。
  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午餐席上没有人提起早上发生的事情。
  当做玩笑或闲聊话题,似乎有点不吉利。如果深入地加以讨论,又未免脱离现实。其实,每个人都被厨房那个问题抽屉所吸引,只是彼此心照不宣。一方面互相窥视脸上的表情,同时努力佯装忘掉了那件事。
  终于吃完了阿嘉莎和欧璐芝做的三明治,众人陆续离开座位。
  首先起立的是卡。频频抚摸刚刮过胡子的长下巴,拿着两本书走到外面。接着,爱伦坡和凡斯也站起来,一起走向爱伦坡的房间……。
  〃现在,继续奋斗。〃带着低沉的声音,爱伦坡一骨碌坐在地板上。
  七间客房构造几乎相同,爱伦坡房里的蓝色地毯中央,散放着做了一半的拼图。
  〃有两千片呢!一个礼拜拼得完吗?〃
  绕过拼图走到房间里边,凡斯坐在床的一端。爱伦坡轻撇长髭围绕的厚唇,说道:
  〃我会完成的,等着瞧。〃
  〃你不是还要去钓鱼吗?还有社刊的稿子也得写。〃
  〃时间还多得是嘛!总之,先找出这家伙的鼻子。〃
  不到一个榻榻米大的面积,拼图边缘已经完成。画有完成图的盒盖摆在旁边,爱伦坡盯着图,勤快地拨动散乱的小片。
  〃嗯?怎么了,凡斯?〃注意到凡斯双手搁在膝盖上,无精打采地垂着头,爱伦坡担心地蹙起眉头。
  〃是不是还不舒服?〃
  〃嗯,有一点……〃
  〃盒子里有体温计,量量体温,躺一下。〃
  〃谢谢。〃腋下夹着体温计,凡斯略瘦的身子躺在床上。然后,抚着稍带褐色的柔细发丝望向爱伦坡,说道:〃你觉得怎么样?〃
  〃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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