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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2183-鬼童-第9章

小说: 2183-鬼童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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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坚守窗外飘过一朵云(2)

    福婶终于明白了福伯的意思,那画中的人简直像极了他们的女儿。她初看时并不觉得,但看出点端倪后,便越看越像了。这时候,福伯福婶终于明白为什么安晓惠把这幅画拿来后,他们会无意识地喜欢这张画了。    
    画中的人像极了他们的女儿。而他们的女儿呢?    
    福婶的泪珠断了线儿,不住落下来。边上的福伯长吁短叹,面上已现出极其凄厉的表情。    
    如果他们的女儿还活着,她现在也该进入中年了。    
    女儿叫朵云,福婶生她时,窗外正好飘过一片云。朵云长到14岁时,要进城念书。进城那天,福伯福婶俩专门起个大早,带着她走了十多公里的山路,又搭了将近两个小时的车。车子停下,朵云便第一次置身在海城之中了。    
    是海城改变了朵云的命运。让朵云到海城来,后来让福伯福婶悔绿了肠子。但事情已经发生了,这是任谁都无法改变的。而且,当朵云要去海城上中学时,福伯福婶还异常高兴。他们说:“咱们家有房亲戚,在海城那可是有头有脸的头等人物,你到了海城,我们就把你托付给他们家了。”    
    福伯福婶说的亲戚便是海城京家。就这样,14岁的朵云住进了京家老宅。    
    朵云虽是个乡下女孩,但生性乖巧,她刚到京家老宅就像现在的安晓惠一样,没过多久就讨得了大家的欢心。那时候京家还请了很多雇工,朵云放学回来,没事便去帮大家做事,还把在学校里一天发生的事说给大家听,有时还会唱一两段才学的新歌。那段时间,只要朵云回到京家老宅,老宅里一下子便充满了生机。京家老爷子那会儿还健在,他早年丧妻,一直未娶,膝下一共三个儿子,最小的就是京柏年。朵云到京家那年,京柏年只比朵云大上几岁,而且两人还在同一所学校念书。他们很自然地就做了伴儿,每天进进出出成双成对,颇有些青梅竹马的感觉。京柏年的两个哥哥便没事拿弟弟开玩笑,直问他什么时候娶朵云当老婆。京柏年生性腼腆,常常是红了脸低头一声不吭,而朵云却表现得落落大方,站起来一句话就让两个当哥哥的不好意思起来。    
    朵云说:“你们不想我嫁给柏年,那我就嫁给你们好了。”    
    话虽然这样说,但朵云却知道,自己不可能嫁给京家三位少爷的任何一个人。自己是乡下来的孩子,京家的人只是可怜她,这才收留并照顾了她。以京家在海城的地位,三位少爷想找什么样的姑娘没有?所以,每每想到这里,朵云都有些落落寡欢,只是在脸上不显露出来。    
    京老爷子对朵云也很好,那时他在全国各地还有很多生意,经常要外出办事。他在外地替三个儿子买东西,总不忘了给朵云也带上一份。回到家里,看着三个儿子跟朵云在一块儿嘻笑玩耍。朵云在京家,平静而幸福地度过了两年时间。    
    时间一晃到了1966年,眨眼之间,神州大地风云突变,全国各地,旌旗招展,各路神仙粉墨登场,四方高人亦闻风而动。    
    海城不能逆历史大潮而行,转眼之间亦是红旗飘飘,满街的墙壁都被刷上了大字报。海城京家首当其冲,成为大字报攻击的主要对象。老宅临街的墙上,大字报贴了一层又一层,京家的人惶惶不可终日。    
    终于有一天深夜,一帮身着绿色服装,臂缠红色袖章的年轻人砸开了京家大门,他们挥舞手中的大棒,在京家整整折腾了一夜。所有摆放出来的古董都被砸碎,院子里堆积如小山的书籍被浇上了汽油,大火烧了将近一个小时。京家老爷子被捆绑起来押走,京柏年与两个哥哥被殴打后丢弃在房中。    
    那时候,朵云在红卫兵冲进来之前,便从阁楼的窗口爬到了屋顶上。她伏在瓦片上,清楚地看清了发生在京家的这一变故。老爷子被带走,京家三位少爷被殴打,京家庭院里的大火,满耳“噼呖啪啦”东西被砸碎的声音,都让这个年轻的女孩满心恐惧。    
    接下来发生的事更是让朵云害怕。几乎每天都有人到京家老宅来抄家,家里的雇工早已作鸟兽散,京柏年的大哥二哥相继被人押走,家里只剩下京柏年与她俩人。每到天黑,他们俩都蜷缩在阁楼上,也不敢开灯,整宿整宿地无言落泪。那时候,是这两个孩子最无助的时候,他们多希望有人能来将他们拯救出眼下的苦海,多么希望能够回到以往的生活当中去。    
    以往的生活再也回不去了,但拯救朵云的人却找到了朵云。    
    住在乡下的福伯福婶也听说了城里发生的事,他们不放心女儿,就到城里来找朵云。京家的变故让他们震惊不已,而见到朵云,他们简直就是痛心疾首了。


第二部分:坚守窗外飘过一朵云(3)

    他们不知问了多少人,终于知道了女儿在哪里。他们赶去时,发现那里是一个学校的操场,不知有多少年轻人拥在操场的台前,震耳欲聋地发出一连串的呼叫。而在台上,一排五花大绑胸前挂着木牌的人中,第一个赫然便是京家老爷子。    
    他们躲在人群后面不知所措,那个印象里和蔼可亲的老人现在居然遭到了这样的厄运。他们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帮助那个老人,他们只能异常痛心地在心里暗暗为京老爷子祈祷。    
    台上的京老爷子被押到了台前,台下的呼声如潮般涌去,两个年轻人分别架住京老爷子的双臂,大力将他的头往地上按。虽然隔得远,但福伯与福婶似乎还能看到京老爷子痛苦的表情。    
    福婶靠在福伯身上,眼泪不住地落下来。福伯忍住心中的悲痛,紧紧地揽着妻子,只觉得满心都是无法言喻的无奈。    
    朵云果然也在这里,她在台上出现时,福伯福婶睁大了眼睛,似乎不相信那个横眉立目、凶神恶煞般的女孩就是自己的女儿。    
    朵云像操场上其他年轻人一样,穿着自制的黄军装,头上卡着黄军帽,胳膊上缠着红袖章,站在台上声嘶力竭地呼叫着。她站在离京老爷子最近的地方,说话时不住挥舞手臂,手臂不时蹭到京老爷子的脸颊。京老爷子偶尔抬头,望向朵云的目光中满是悲哀。    
    隔得远,福伯与福婶听不清楚朵云到底在呼叫些什么,但台下的人群,却因为朵云的出现而更加激奋。福婶再也忍不住,在人群外大声地哭号,并且不住地叫着朵云的名字。福伯拉住了妻子。他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家里祖祖辈辈都是老实安分的种田人,虽然没有什么文化,但还懂得知恩图报这个道理。女儿在京家两年,多蒙京老爷子照顾,不思回报已经不对了,现在却以怨报德,真是连畜牲都不如。    
    但身处他们的境地,他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他们现在甚至不能挤到台前去拖下女儿。    
    操场上的呼叫声忽然停了下来,福伯福婶展目看去,恰好看到台上的京老爷子一头向台下栽去。片刻的沉寂过后,呼叫声再度响起,但福伯福婶却再没有在台上看到京老爷子。    
    京老爷子就是在那一次批斗中,被台下飞上来的一块石头砸中了太阳穴。因为脖子上悬着一块重重的木牌,老爷子栽下台时脑袋先触地,台下的人围过去察看时,老爷子已经没了气息。    
    台上的朵云有些意兴阑珊,她还有满身的精力需要释放,但没有了京老爷子,她就只能等同于台下那么多人,再也不能扮演如此让人瞩目的角色了。    
    朵云悻悻地下台,跟着人群呼叫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便独自挤出人群。她就在这时看到了迎面像两匹野马向她冲来的父亲和母亲。两个老人奔跑时用尽了全力,身子还在瑟瑟抖个不停,面上涕泪纵横,眼睛已变得赤红。    
    朵云奇怪地站住,待父母奔到跟前,正要说话,父亲的巴掌已经重重地落在她的脸上。    
    福伯那一巴掌究竟有多重,朵云直到临死前都不会忘记。    
    巴掌落下来时,朵云先感觉到了一阵风声,接着眼前一黑,左边脸颊便遭到重重的撞击。半边脸瞬间沉重起来,那力量还透过皮肤,直透到她脑袋里。继而,天与地都在旋转,那些震耳的呼叫声却渐渐远离。    
    朵云摇摇晃晃倒在了地上,她竟被福伯这一巴掌打晕过去。    
    福婶终究是母亲,这个如畜牲般的女儿再不对,也终究还是自己的女儿。她哭号着,上前抱住朵云,呼天抢地地叫她的名字。福伯一巴掌过去,怒气已消却了许多,晕厥的女儿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我们回家吧,再不到这城里来了。城里有魔鬼,它能让人乱了性子,变成猪狗不如的畜牲。”福婶悲切地叫道。    
    福伯闻言面上一凛,当下也不说话,只是上前背起女儿,大踏步向学校外面走去。福婶跟在后面,脚步飞快,一步不落地跟在丈夫与女儿后面。那时候,福伯与福婶不知道体内哪来这么大的力量,他们健步如飞,只想着能尽快带女儿离开这城市,回到乡下。    
    这城市里有魔鬼,可以让人乱了性子,变成猪狗不如的畜牲。    
    福婶的话响在福伯的耳边,在行走中,他泪流满面,只觉得一颗心已碎成了无数片。    
    此刻被这城市变作畜牲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女儿。    
    他们的女儿啊。


第二部分:坚守被强奸的男人(1)

    我刚回到家门口,手机突然响了,一个绰号叫狮王的小子在电话里说,目标出现了。他让我尽快赶过去,要不,不定又得等到什么时候。    
    我收了电话,还没转身,老妈正好从屋里出来。她好长时间没看到我了,拉着我的手想说些什么。我歉疚地笑笑,说:“冬儿打电话来,约我晚上看电影。”    
    老妈立刻松了手,一迭声地道:“快去快去,别让冬儿等着急了。”    
    冬儿是我女朋友,我们准备明年五一结婚。她是我的挡箭牌,队里有任务,经常三五天不归家,我怕我妈惦记我,常骗她说在冬儿那里。这一招百试不爽,老妈喜欢这个未来的媳妇,生怕我工作忙冷淡了她,所以,她巴不得我能有时间陪女朋友。    
    我下楼的时候心里挺内疚的,便想办完这件案子,一定请假在家多休息休息。    
    我要去的地方是暗号酒吧。    
    狮王是酒吧的酒保,人如其名,一头金黄色的卷毛罩在脑袋上,远远瞅着真跟头狮子似的。我来暗号酒吧三次,都一无所获,后来我就琢磨从哪里打开缺口。暗号酒吧里面,看着跟别的酒吧没什么不同,白天时生意不是太好,到了晚上,就差不多人满为患了。来这里消费的什么人都有,个个外表看去仪表堂堂,除了一对对情侣或者嫖客野鸡,我瞅谁都像同性恋者,但对谁都不敢确定。与陌生人搭讪那是影视剧里编出来骗人的把戏,在这里,每个人的警惕性都很高,除非对方也没抱好心思,否则你往谁跟前凑,谁都有可能唾你一脸唾沫。    
    我是暗号酒吧里不多的几个孤独者,其他几个独坐酒吧一隅的人看上去都那么与众不同。传说这里是海城同性恋者出没最多的地方,我身处其中,却没办法揪出一个来。    
    我总不能逮谁都问你是不是同性恋吧。    
    后来,我注意到了吧台后面的狮王。狮王是调酒师,二十五六岁的大小伙子,耳朵上戴两只金属耳环。戴耳环也不老实戴,两只全戴左耳朵上。我跟他搭上话后,他说他姓左,所以耳环才戴左耳朵上。瞧瞧这理由,现在的年轻人,你不能用常规的逻辑去看待他。    
    我挑中了狮王,因为他在这里工作,肯定熟悉酒吧里的常客,如果这里真有同性恋者,他不会不知道。但怎样把这小子拿下也是个问题,在酒吧里混的,都不是凡人,他们就像蛇,你不拿住他们七寸,他们不会跟你说实话。    
    我最后一次在酒吧里呆到很晚,直到酒吧打烊。然后,我跟踪了狮王。    
    很小的时候我就听说过“欲亲母畜,先近其犊”的说法,没想到我会把这一招用在寻找同性恋者这件事上。    
    我的运气不错,只一次,我便抓住了狮王的把柄。    
    原来这家伙是个小偷,那天半道上经过一座公厕,他进去完事出来,便钻到公厕边上的一片小树林里。又过了一会儿,一个骑车下夜班的小青年把车停在公厕边,车也不锁便往公厕里钻,看样子憋得够呛。这时候,狮王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从小树林里钻出来,跑到公厕边,毫不客气地骑上小青年的自行车,扬长而去。    
    这家伙骑车的速度很快,我开车追了他将近十分钟,才在一条小街上追上他。我的车身蹭了他一下,他连人带车都摔倒在路边。起来后,这小子嘴里骂骂咧咧地说脏话,我下车扭住他的胳膊,把他整个人都按倒在我的车前盖上。    
    我给了狮王两条路,要么送他去派出所,要么向我提供情报。这小子很识时务,根本没有多想,便选择了后者。这样,他就成了我在暗号酒吧的眼线。    
    我取出最近死在估衣巷那死者的照片,狮王一眼就认出他是酒吧的常客。“这不骆老板吗,有钱人也犯事?我说他怎么好长时间没到酒吧来呢,你们现在已经通缉他了吧。”狮王说。    
    死者叫骆春元,生前是一家酒店的老板,做生意这么多年,赚了不少钱。他是个性格内向的人,除了每天在酒店里打理,很少外出应酬,也基本上没什么嗜好。死者的妻子向我们反映,他惟一的喜好就是隔上几天就出去泡一次吧,至于去哪家酒吧,她却说不上来。由此我判断骆春生与妻子的感情应该不会太好,如果她能对丈夫多关心一点,这样简单的问题她不会不知道。后来通过调查,发现骆春元的妻子才是酒店真正的老板,骆春元实际上只是替她在打工。骆春元的妻子颇有些来头,父亲是市府要员,几个哥哥也都身居高位,她自己,也在一家清闲且油水颇多的机关单位挂职。开酒店需要关系,这些都由她出面应酬,骆春元只负责酒店日常管理工作。    
    我们跟骆春元的妻子问起她与骆春元的生活情况,她坦言与骆春元分床而睡已有多年。我们问及原委,她先是说各人工作都忙,接着便坦言骆春元的生理上出现了点问题,虽经多方治疗,但这些年,均无效果。    
    按照侦破学的路数,我们对骆春元的妻子进行了调查,她很快就被排除了嫌疑。案发当天,她在自家的酒店里招待工商税务的一帮领导,然后开车送几位局长回家,与最后一位局长分开已经是凌晨一点。她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骆春元的妻子对我们的调查非常配合,态度也很友善。这个把自己打扮得跟一个花瓶似的女人一副通情达理的样子,与我们接触举止大方,谈吐得体,一瞅就是见过大场面、擅长应酬的人。但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她像一朵交际残花。    
    后来,我们在骆春元的房间中取证,从抽屉里找到了两只一次性打火机,打火机上印着暗号酒吧的字样。    
    以上种种情况,基本上可以确认骆春元是名同性恋者。他常去暗号酒吧,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在那里,幽会他的“情人”。    
    我很快就知道他的“情人”是谁了。


第二部分:坚守被强奸的男人(2)

    “骆老板每次到酒吧来,都和一个叫小宇的人呆在一起。小宇说他在一家发廊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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