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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瀚海雄风-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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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大维更是欢喜,说道:“佩瑛,你应该和这位杨姑娘多亲热一些,你们是一家人 
呢。”韩佩瑛嗔道:“爹爹,你又乱说了。”韩大维道:“我怎么是乱说,将来——”韩佩 
瑛道:“好,好,杨姐姐,咱们过一边说话,别听爹的罗嗦。”韩大维哈哈笑道:“好, 
好,不说了,不说了。你们女孩儿家就是懂得害羞。” 
  韩大维说出了女儿已有婆家之事,他的女儿怪他多话,但听进杨婉的耳中,却是少了一 
层顾虑。 
  杨婉很少有称得上“知己”的朋友,这倒不是因为她落落难合,而是因为她出身名门望 
族,气质与一般出身草莽的江湖儿女不同之故。例如她和屠凤及孟明霞二人,固然可以说得 
是“志同道合”,但却仍然不是“意气相投”。 
  韩佩瑛出身与她相同,同属大家闺秀,两人相识之后颇有一见如故之感,谈得很是投 
机。 
  李思南和韩大维的谈话告了一个段落,当下也就和丐帮的陆帮主说及正事。 
  陆昆仑道:“原来你在路上已经碰见蒙古前来谈和的使者了。据我们所知,蒙古来的这 
班人,都住在阳天雷的国师府。” 
  李思南吃了一惊,说道:“褚云峰、谷涵虚二人即将来京清理师门,那个蒙古国师的武 
功非同小可,有这一个人在他那儿,恐怕更多波折。” 
  韩大维道:“龙象法王的龙象功自夸天下无敌,也未必当真是天下无敌,陆老弟,如果 
你我联手,依我看来,倒大可和他一斗。” 
  陆昆仑笑道:“韩老前辈,你封刀多年,难得有这兴致,到时你若去斗那龙象法王,我 
一定执鞭随链。”这话即是答允作他的助手之意。 
  韩大维道:“这不是什么兴致不兴致的问题,经过了这一回战火,我才知道是我错了。 
我不想理外间的闲事,别人却要‘理’到我的头上,蒙古鞑子毁了我的家,我还能怕鞑子的 
国师吗?” 
  李思南喜道:“有两位前辈出手,那是最好不过了。” 
  陆昆仑道:“金虏向蒙古求和之事,我们早已知道。听说蒙古的将军们本来还是要进兵 
的,是他们的四王拖雷主张谈和,这件事方始定夺的。可能是因为成吉思汗逝世,拖雷意欲 
先把内部安定,然后方始对外之故。” 
  韩大维道:“拖雷是成吉思汗四个儿子中最精明的一个,他此次前来大都,定有图谋, 
咱们倒是不可忽视。思南老弟,你看清楚了,当真是他?” 
  李思南道:“决不会看错。当时我觉得很是奇怪,拖雷为什么扮作一个小军官?现在我 
听了韩老前辈的话,倒是悟出这个道理了。外人不知道他的身份,那就更方便他窥探金国的 
虚实,有甚阴谋的话,在暗地里进行,也是容易得多。” 
  谈话之间,不知不觉,到了黄昏时分。韩大维看看天色,笑道:“正经事谈完了,咱们 
也该商量如何安顿思南老弟啦。” 
  李思南怔了一怔,心里想道:“我既然来到此地,难道还不是住在这儿?”要知李思南 
乃是义军盟主的身份,自是不便投宿客店,故而他一进京城,便径自投奔丐帮分舵,根本就 
没有考虑到住宿的问题。 
  陆昆仑哈哈一笑,说道:“韩大叔,你是不是想和我们抢这东道主做?”刘赶驴也笑 
道:“丐帮没有高手,你老人家是想找李盟主陪你下棋吧。” 
  韩大维正色说道:“你们的分舵出入人多,而且官府也是知道你们这个处所的,虽说你 
们可以把思南安置内堂,严加防卫,但也恐防人多嘴杂,说不定会泄露风声。” 
  陆昆仑霍然一省,说道:“老前辈顾虑得是。既然如此,我只好让这东道主给你做了。 
好在两家距离不远,咱们也可以互通消息。” 
  原来韩大维避难来京,家业虽毁,却也带来了一点浮财,丐帮是只有男弟子没有女弟子 
的,而丐帮的弟子按照帮规,又都是叫化子打扮,韩佩英自是不便住在叫化子堆里。因此韩 
大维在丐帮分舵的附近,买有一所住宅,父女同住。 
  李思南想道:“婉妹有这位韩姑娘作伴,自是最好不过!”当下欣然应命,和杨婉去作 
韩家父女的客人。 
  韩大维这才哈哈笑道!”老弟,我请你屈居寒舍,固然是为了避人耳目,但刘老弟也没 
有说错,另一半原因,我的确是想领教你的高明棋术。” 
  陆昆仑大笑道:“是吧?毕竟是给我这师侄说中了。李盟主,你可要当心一些,韩老前 
辈是要在你的身上报令师的‘一局之仇’呢!” 
  李思南笑道:“我的棋力和家师相差太远,根本就够不上做韩老前辈的‘敌手’?哪谈 
得上‘报仇’二字。嘿,嘿,韩老前辈和我下棋,我只有拱手认输,甘拜下风。” 
  韩大维说道:“思南老弟,你别客气,俗语说‘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下棋呢, 
不用出手,一出口就知‘有没有’了。你刚才说那句话,我就知道你的棋一定下得不错。” 
  陆昆仑笑道:“他不是客气,他是先站好了地步,那么输了给你,也只是徒弟输了,不 
失他师父的面子,韩大维哈哈笑道:“说得不错,思南老弟,原来你还有这份深沉的心思。 
好,那么咱们就各自算帐,不必牵连到你师父的帐上。” 
  李思南住到韩家,韩大维果然每天都要找李思南陪他下棋。李思南反正是不想出去游玩 
的,乐得陪他下棋,等候褚、谷二人的消息。 
  杨婉和韩佩瑛一起,也是极为投合。不过韩佩瑛是个好动的人,却就不能像父亲一样待 
在家里了。 
  一日,韩佩瑛和杨婉说道:“婉姐,你一向没到过京城的吧,想不想看看京城的繁 
华?” 
  杨婉在山沟里住了几年,难得有这机会来到金京,闻言不禁砰然心动,说道:“恐怕不 
大好吧,万一出了事……”韩佩瑛笑道:“大都又没人认得你,你怕什么?我一个人也是常 
常独自出去的,从没出过事。” 
  杨婉心里想道:“我现在已经改容易貌,莫说此地没有熟人,即使碰上熟人,他也不知 
是我。”当下说道:“好,我扮作你的丫环,你带我出去,不过……”韩佩瑛道:“不过什 
么?”杨婉道:“不过,只怕你的爹爹不放心吧。咱们去问问他再说。” 
  韩佩瑛笑道:“你是怕李大哥不放心,不许你去,对吗?好姐姐,咱们不告诉他就 
是,”杨婉迟疑道:“这不大好吧?”韩佩瑛说道:“他们迷头迷脑地下棋,哪顾得住咱 
们?只怕咱们回来了,他们的棋还未下完呢!” 
  果然是给韩佩瑞说中,这日韩大维照例的又是和李思南在棋盘上厮杀得天昏地暗,日月 
无光。不知不觉当真是“天昏地暗”——到了黄昏的时分了。 
  可是出乎韩佩瑛意料之外的是:她们却不能依时回来。 
  韩大维和李思南是在园子里的一间凉亭下棋的,瞑色四合,棋盘上犬牙交错的形势已经 
是看得不大清楚了。李思南笑道:“这盘算我输了,咱们也该进去啦。”韩大维道:“承 
让,承让。这一局棋依理说我可以赢你,不过只怕也得大费心力了,所以我还是要领你的 
情!李思南心里正自好笑,这老头儿好胜,忽听得韩大维“咦”了一声。 
  原来韩大维忽地瞿然一省,省起今日下午,女儿从未来过。 
  李思南只道他是看出棋盘上有甚破绽,便道:“的确是我输了,老伯不必推敲啦。”韩 
大维道:“不是这个。喂,思南贤侄,你可记得杨姑娘来过没有?” 
  李思南道:“没有来过。她本来就不大喜欢下棋的。”韩大维道:“可是佩瑛每天都和 
她来的呢,奇怪,今天怎么不见她们?” 
  李思南这才着了慌,说道:“或许他们今天是亲自下厨,忙着给咱们弄饭吧?” 
  两人连忙进去一看,哪里找得着她们?韩大维家里的佣人只有一个厨子,一个老王,这 
两个人是不迸内堂的,当然也不知道小姐的去向。 
  韩大维安慰李思南道:“想必是小女陪杨姑娘出去玩了,她平日也是常常出去的。我想 
大约是不会出事的。咱们迟一些吃饭。”他话是这样说,心里可也慌了。 
  韩佩瑛和杨婉到了哪里呢? 
  杨婉和韩佩瑛走上大街,只见车如流水马如龙,端的是好一番热闹景象。在那穿梭来往 
的行人之中,绿女红男,黄童白里,各式各样的人,应有尽有。原来在金国统治下的大都, 
妇女“抛头露面”是并不当作一回事的,不似南宋,妇女必须谬守“礼教”,以“足迹不出 
闺门”,方才算得是有教养的“良家妇女”。杨婉看见行人中有男有女,也没发觉有人特别 
注意她,方始放下了心。 
  韩佩瑛带杨婉在皇城外面走了一圈,让她见识用金碧辉煌的琉璃瓦所盖的宫殿,然后到 
城中几处风景名胜之地游览,看看日头过午,杨婉恐怕李思南挂念,说道:“咱们该回去了 
吧?” 
  韩佩瑛游兴未阑,笑道:“你急什么,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要玩就玩个痛快。大都最热 
闹的地方,你还没有去呢。”杨婉道:“那是什么地方?” 
  韩佩瑛道:“那地方名叫天桥,有一大片广场,场中有各式各样的杂耍,无数各具特色 
的小食摊子,还有你所想买的胭脂水粉雕刻方玩之类的杂货,甚至还可以用很便宜的价钱买 
到主人的字画,其中不乏名家的真迹,当然这就要看机缘了。” 
  杨婉给她说得怦然心动,想道:“日落之前赶回去,想来他们的棋还未下完。”便道: 
“也好,那么咱们就去看看。” 
  到了天桥,杨婉买了几件书房的小摆设,准备带回去送给李思南,忽听得锣声铛铛,原 
来是有两父女在她们的附近占了一个场子卖艺,刚刚开场。韩佩瑛性喜热闹,看了一眼,说 
道:“那小姑娘似乎有点玩艺,样子也长得不错,咱们过去仔细瞧瞧。” 
  这时已有许多游人被吸引了来,场子的外面围成一个圆圈了。杨婉皱皱眉头,低声说 
道:“和那些人挤在一起,我不习惯。”韩佩瑛道:“好,那咱们就站远一点瞧。” 
  杨婉不想太过拂逆她的意想,便与她一同过去。正行走间,忽地有个男子斜刺撞来,杨 
婉冷不及防,竟然给他碰着。 
  韩佩瑛斥道:“你走路不带眼吗?”一掌向他推去。不料旁边又有一个男子突然窜出, 
拦在她的面前,挥臂招架,韩佩瑛那一掌推去,只觉得一股劲力反推过来。韩佩瑛吃了一 
惊,想不到在这个品流复杂的地方,竟然碰上了一个武功高手。 
  那人冷笑道:“这个地方,谁都可以来玩,你怕给人轻薄,就别出来!哼,何况正主儿 
都未出声,要你多管闲事?”韩佩瑛本来还以为先前那人是“无心之失”,未曾想到他是有 
心调戏杨婉的,此时这“轻薄”二字从那个人的同党口中说出,韩佩瑛方知他们是有心惹 
事,不觉大怒。 
  正当韩佩瑛发觉那人是个武功高手,大吃一惊之际,杨婉也认出碰撞她的那个人是谁 
了,杨婉这一惊比韩佩瑛更甚。 
  原来那个人不是别人,竟是蒙古的四王子拖雷。他改换了金国平民的装束。 
  拖雷笑嘻嘻的作揖说道:“杨姑娘,幸会,幸会!想不到咱们在这里又见着了。” 
  杨婉这一惊非同小可,但她也是个机灵的人,一惊之后,立即想到:“拖雷认出是我, 
当然是有意来难为我的。要想脱险,只有先下手为强了。”她知道拖雷虽然精干骑射,武功 
自忖还可以胜得过他,当下主意一定,立即便是一招近身的小擒拿手法,向拖雷的琵琶骨抓 
下。 
  拖雷武功不及杨婉,不过他的摔交功夫,却是在蒙古的武士之中也算得是一名高手的。 
杨婉一抓之下,拖雷一个蹲身勾腿,右掌疾出,反扣杨婉的手腕,杨婉焉能给她勾跌,滴溜 
溜一个转身,掌锋斜掠,只听得“嗤’的一声,拖雷的肩衣给她撕下了一幅。可是杨婉想要 
抓碎他的琵琶骨,却是不能如愿了。 
  拖雷退出数步,说道:“杨姑娘,你这样对待老朋友未免太过薄情吧?”把手一挥,又 
一个汉子冲了上来,用蒙古话说道:“这丫头不识抬举,四殿下要如何对付她,请即吩咐小 
人。”杨婉一招“三环套月”,连环进掌,给那人随手一拨,竟然把她这一招招里藏招,式 
中套式的精妙掌法,轻描淡写地就化解开了。 
  拖雷侧目斜视,盯了杨婉一眼,说道:“杨姑娘虽然不够朋友,我可还得顾念故人情 
义,你替我将她擒下,可不许伤了她!”那人应了声“是!”单掌划了一道圆弧,缓缓推 
出。 
  杨婉被那掌力一压,几乎透不过气来,想要逃跑,不论走向何方,如又都是给他的掌力 
封住。杨婉本来是精于使刀使剑,不大精于掌力,加以功力又比不上对方,是以交手不过数 
招,已是难脱困境。 
  原来和杨婉、韩佩瑛交手的这两个汉子,就是褚云峰和谷涵虚在北芒山刘家所遭遇的那 
两个蒙古武士。杨婉的对手是呼黎奢,韩佩瑛的对手是阿卜卢。 
  呼、阿二人乃是龙象法王的得意弟子,当日他们曾经用过“龙象功”抵敌褚、谷二人的 
“天雷功”,虽是稍逊一筹,但比起杨婉和韩佩瑛却是胜得多了。 
  此时韩佩瑛和阿卜卢亦已展开激斗,韩佩瑛自幼行走江湖,临敌的经验比杨婉丰富,变 
招迅速,身法轻灵,故此比较起来,不似杨婉吃亏之大。但因她也是长于剑术,拳脚的功夫 
不大高明,故此在阿卜卢强攻之下!她也是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 
  围在那个场子周围的闲人,初时看见两个大姑娘和人打架,觉得很是有趣。不料在他们 
的恶斗展开之后,拳风虎虎,刮面生痛,有几个靠得较近的闲人竟给震倒地上,变作了滚地 
葫芦,众人这才知厉害,一哄而散。有人叫道:“别闹出人命来,快禀官府。” 
  韩佩瑛百忙中抽眼一瞥:见场中那对父女正在收拾家伙,尚未走开。韩佩瑛心念一动, 
登时一个“细胸巧翻云”,倒纵出数丈开外,刚刚落在场心。她这一招轻功身法使得巧妙之 
极,阿卜卢竟然未能及时阻止。 
  韩佩瑛落在场心,说道:“小大姐,借你这两把刀一用。”那个小姑娘刚才卖艺,刚刚 
使了一套刀法,她使的是一长一短的柳叶刀,此时刀还未曾入鞘,搁在箱上。 
  韩佩瑛以迅捷异常的手法,拿起双刀,呼呼两刀,向道中场子的阿卜卢斫去。韩家的 
“惊神剑法”乃是武林一绝,韩佩瑛使刀虽然不大顺手,但她把“惊神剑法”化为刀法,招 
数之凌厉亦是非比寻常,阿卜卢心头一凛,不敢躁进。韩佩瑛叫道:“婉姐,接刀!”一个 
盘头疾舞,长刀飞出,杨婉眼明手快,接到手中。 
  杨婉本来是刀剑两俱擅长的,有了长刀在手,使出了家传的“杨令公六十四路金刀刀 
法”,一团刀光,护着身躯,泼水不进,呼黎奢不敢用“龙象功”伤她,一时之间,竟是奈 
她不何。 
  韩佩瑛叫道:“婉姐,咱们回去再说。”杨婉霍然一省,想道:“不错,今日不论胜 
败,都是对我没有好处,何必恋战?”于是虚劈两刀,便即转身。 
  可是对方本领在她之上,她要立即脱身,谈何容易?只能且战且走! 
  忽见一小队金国的士兵跑来,为首的军官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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