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鸾曲-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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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复仇而摇曳在风中的烛光，连自己都不清楚何时便会熄灭，又有什么权利去承认心中的喜欢？
何况，他是那样地讨厌我。
那样一种……应该与＇喜欢＇完全相反的感情……
喜欢，是什么？
一种想凝视，想保护的心情么？
脑海中浮现出这句话时，我已经不假思索地冲到他的面前，在那个片刻，为他挡下全部的磁针。
“为什么……”
无力地倒进他的怀里，我看见他蓝色的眸中闪烁着极度的惊讶。
没想到，是么？
没想到我也会救你，是不是？
因为……你这笨蛋根本不知道，另一个笨蛋，因为喜欢，所以想保护的心情。
“谁知道……”我哼着，“要说……我是最讨厌你的了……”
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迷糊地想，总算，扳回一程了。
2．
＇喜欢……是不是可以做到，绝对的包容？＇
记忆中的，是那个有着阳光般的乱发，清澈坚定的蓝眸，灿烂的感染力，总是喊着要超越我，成为最强火影的男孩。
我曾冷冷地警告他别拖后腿，也很讽刺地看着他、无声地告诉他他是个笨蛋。
毫无疑问，我是希望他变强的，然而，当不知不觉中，他的变化已达到令我吃惊的程度，心里，说不失落是骗人的。
无论是中忍考试，还是之后的战斗，鸣人的表现与爆发力总是让我惊愕。
每一次，当我认为自己变得更强的时刻，抬头，却意外地看见他已经站在前方，对我笑。
“佐助，佐助，快点啦……”
……
喜欢，就是想保护的心情……
……
鸣人，是不是，你已经不再需要我的保护了？……
看着鸣人为救出小樱与我爱罗进行那场已经称不上人类间的战斗时，内心深处的失落，胸口的空洞，是难以形容的寂寥。
不仅因为他已经爬上了我甚至需要仰视的高度，其间，同样混杂着一种，嫉妒让他发挥如此程度力量的那个女孩。
鸣人……
果然，你的喜欢与讨厌，还是分得那样清楚明白。
终究，我连保护你……也已经做不到了么……
3．
＇我可以，把这条命，毫无保留地交给你，
如果，你需要。＇
“太弱，你太弱了。”
那是当我听说鼬回到木叶，并且还在寻找鸣人，拼命赶来阻止后得到的一句结论。
终于感到，彻底的，力不从心的无可奈何。
我无法做任何事。
哪怕是他在我面前立刻杀死鸣人，我仍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旁观，却得不到任何阻止的力量。
一如多年前那个夜晚，我只能看着，看着，无力改变任何结果的注视与旁观……
其实，我根本，是无法保护任何人的……
我不知道究竟昏迷了多久，只是当我醒来的那刻，小樱抱着我哭泣，透过小樱的肩膀，视线里还有鸣人。
我看到他呆呆地，圆圆的蓝眼写满了我前所未见的茫然与失落。
我明白他是喜欢小樱的，所以这一刻，我只是迷惘地想，他，一定更加讨厌我了吧？
忽然有些无力。
甚至连小樱的怀抱也无法挣开。
算了，无所谓了。
随你吧……
我，现在好累。
也许，只有强大，才会拥有更多的资格。
和鸣人打过那场架后，我更加确定了这个想法。
我，要变得更强！
彻底的强，绝对的强。
什么保护别人的心情，什么梦想，什么希望……如果本身不是强大的话，一切终究是虚幻的无稽之谈。
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达到最大限度的强！
不知不觉，手指触碰颈间的咒印。
想着，那个男人，也许能够带给我这一切吧。
“不要了吗？木叶的大家！”
“你究竟在想什么，大蛇丸可是杀死三代火影的人！”
“佐助，大家都在等你……”
“回去吧，好不好……”
跟在身后追来的鸣人，第一次，面对我的表情是那样的悲哀。
“……别说了。”
鸣人，你想要我怎样？
你根本不懂，我一直以来的心情。
你也不会知道，当我终于了解自己的无能为力时，是怎样的一种无奈痛苦。
你，完全不懂我！！
那是哀伤的意识，当我意识到，我已经将他狠狠打倒在地。
“我们，回去吧。”
他依旧重复着同样的话，我冷笑。
……鸣人，你好天真。
难道你还认为，发展到如今的地步，我们还能够回到从前吗？
已经发生过的，是无论如何涂抹擦拭，都不能消除它留下的痕迹，至少是，曾经存在过的证明。
“木叶的大家，都希望你回去，我们大家……”
“别说了！”
他的话越来越令我烦躁。扯起他，一拳击入他的小腹。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不要用这样悲哀的眼神，明明……明明曾经那样讨厌我的你，为何现在才要在我面前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
我……真的够了……
不想再，喜欢上谁了。
如果你已经将我当作朋友，当作不可失去的、珍贵同伴，
那么，我就让你重新讨厌我好了！
“你喜欢我吧？”
我恶意地看着他，冷淡嘲讽。
心灵深处，却有个角落不住颤抖，很清楚，伴随这句故意的冷漠，还有我最真实的希望。
“……开什么，玩笑……”
他的语气是那样的岂有此理，然而清澈的蓝眼，却弥漫上更深一层的悲哀，我的心跟着跳了一下。
“你不喜欢我？”我继续嘲讽，内心却继续松动：“骗人，那为什么一直用那种眼神看我？
告诉我吧。鸣人。
哪怕是骗我的也好，告诉我你为何要如此悲伤。
真的……只是单纯的朋友，只是单纯地为了我背叛木叶而承受的失望吗？
说，你喜欢我。
告诉我，说你在乎，说你不舍留恋，说你、其实很喜欢……
“我……我最讨厌你了……”
一颗刚刚露出期待的心，瞬间沉入黑暗。
“胡说！”
我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脑中回荡的所有是他的反驳，猛地一脚，我踢在他的身上。
只有你，只有你，拜托，不再在这里，在此刻，说你讨厌，求求你……
“我讨厌你！最讨厌最讨厌————！！！！”
你——————
狠狠扯过他的衣领，将他从地面拉起，我抬起手。
鸣人，你看见了。这就是，我不够强大的结果……结果，我只能不断地伤害你，不断伤害，如此而已……
扬起的手掌终究没有落下。
鸣人，闭上眼，眼角，一颗似有若无的晶莹。
……他……他哭了？
是为我吗？
……鸣人，你这样，又算什么？
你的话，和你的行为，似乎不搭调呢。
我，真是差劲……
一直是想要保护你的，然而也是一直，让你受伤最多的人……
面前的脸，让我迷惑。犹豫着，却再也无法抑制那股企图亲近的冲动，我，继续迷惑着，缓缓贴近他————
柔软的，温暖的，清爽的，一种阳光的味道渗入鼻端，于是我深深地陷进，沉醉，只当这是一场梦境，迷恋着不愿醒来……
唇上传达的触感让我意识，我，此刻是拥有他的。
——我终于拥有他了！！
这样的意识让我心烦意乱，这样的触感只让我试图拥有更多。压抑着许久的冲动，倾巢而出。
我，不在乎了。
我只要拥有眼前这个人，我只想抓住阳光而已————
“为……为什么？”
听见他那样问，我没好气地，俯身堵住他，让他再也问不出这样白痴和煞风景的言语。
笨蛋鸣人，都到了这种程度还不明白么？
因为不是小樱，因为不是井野，因为不是任何人，因为，是你。鸣人，知道么，一直以来，我喜欢的人，就只有你。
“佐……佐助……”
感到他开始试着回应，我极度惊讶地，稍微松开彼此间的距离。
平日那双清澈的蓝眼，笼罩着一层迷蒙的薄雾；他的脸绯红着，透出的是平日无从得见的妩媚。
身体不自觉地燥热起来，我忽然想抛开一切，只要拥有眼前的短暂，多久都无所谓，我只想，拥有此刻————
试图更近一步，我却在刹那感到他全身散发的巨大恐惧。
倏然惊醒，我停住所有的动作。
脑海，逐渐寻回之前的记忆，我不断清醒着回想。
好像，我们都忘记了彼此的初衷哪……
不会，再让你为难了。鸣人。
不过，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么？
将脸埋入他的颈间，我喜欢他身上那种温暖的，充满活力的阳光味道。
“……别说……别说你讨厌……拜托，别说你讨厌……”
终于想起，让我失去冷静自持的那句祸端，喃喃自语着，感受着他身体的僵硬，最后贪恋着吸入一缕阳光气味，我站起身。
“佐助……”走出几步，身后传来声音，“……为，为什么？”
我没有回头，只是在唇角扯出微不可察的自嘲笑意，
“你问我么？”
鸣人这个笨蛋，难道，你以为我是对谁都能做出那些事情的吗？
“佐助！”他再喊。
“留下来……好不好？”
脚底迟疑片刻，我终于大步离开。
不回首。怕，一旦看见他的脸，就真的会忍不住留下。若再让我看一次他的眼，我就一定，无法离开他了。
但是，鸣人，你知道么？
我，还是想再赌一次的。
无论你们理解与否，我，想要力量。
绝对的，不会输给任何人的力量。
我不知道这一切需要多久，不过，
就算我不能再回到木叶，我也会，再次，回到你身边。
（佐助篇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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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关于交往的定义（乾海）
1．
似乎，并非海堂的敏感，而是青学的网球社真正发生了某种变化。
首先，是奇怪的大石和菊丸。
尽管海堂知道他们的感情向来很好，可是这次还是有点好过头了。
就像今早，海堂亲眼看见菊丸抢了大石吃剩一半的冰淇淋，同时也听见了他们古怪的对话。
“大石，你究竟什么时候肯让我在上面？”菊丸撒娇似地抱怨。
“啊……下一次吧……下一次……”
“可是每次你都这么说，然后每次反悔后又都说下一次，大石你这个骗子！”声音带着微微的鼻音，却是一种说不出的娇媚。
那一刻海堂无意识地心跳了下，虽然说菊丸对大石的撒娇在球队中已是见怪不怪，但是露出这种妩媚表情的菊丸还是他初次见到。
接着，便是有些僵硬的海堂被二人发现，“学，学长……早！”
别看外表有点凶恶有点别扭，我们的海堂可是个相当有礼貌守规矩的好孩子。
“啊，早啊！”菊丸笑笑，大咧咧地朝他打了招呼。
也许是海堂的错觉吧，大石在看到他的片刻，黑眸中闪过惊讶，接着，轻轻地红了脸。
一路来有些说不出的混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全是二人那关于上下的对话，海堂想着应该是关于他们的秘密训练吧，可是总有某个角落说不清的纠缠，似乎，悄悄地反对着，告诉他，事实并非想象的单纯。
甩甩头告诉自己不要想，却在学校的走廊，撞见了正在谈话的龙马和桃城。
他们，是令海堂感到奇怪的其次。
“桃学长，放学后去我家吧。”
其实是很正常的一句邀请，只是海堂正想着这两人感情啥时候变这么好了的同时，瞥到桃城的脸在刹那惨白。
海堂本想打个招呼就绕过去，不想桃城看到他的一瞬，眼中闪烁的竟是发现救星降世的光彩，“啊，海堂蛇，是你啊？好久不见了！”
看着桃城向他走来，海堂想这不是睁眼说瞎话么明明昨晚放学前还吵得什么似的，张张口却是被桃城意外的亲热震撼到说不出话的自己。
“越前，今天和海堂早就约好了，放学之后有点事……所以今天就算了吧……哈哈哈……”
愣愣地，沉默了一会海堂才发现自己好像是被这个猴子样的家伙拿去用作某种名叫挡箭牌的物质。
“我……”
想说话，却被龙马莫名的锐利视线弄到闭了口，来不及反应其中的真相，龙马已经迈步走向两人站定的位置。
海堂想这可不关他的事，还想要是越前找自己一定把身边这个家伙毫不犹豫地推出，然而龙马眼光只是淡淡扫过，便越过他们旁若无人地走向楼梯。
不过海堂很清楚自己的眼力和听力都没有问题，就在龙马擦肩而过的片刻，低垂的视线内是龙马压在帽沿下微翘的唇角，以及耳边隐约传来的那句臭屁小鬼万年不变的口头禅：“Madamadadane，桃学长。”
确定那小鬼终于消失在楼梯口，这才感到脊背上刮起的一阵冷风，海堂望着身边明显松一口气的老对手，忍不住开口问：“你……怎么惹到越前了？”
“我惹他？”桃城一瞬间有了精神，前一刻还苍白的脸此刻微微的涨红：“海堂蛇你开什么玩笑，你根本不知道那个臭小鬼……”
也许是气愤吧，至少桃城的表情让海堂这么认为，甚至一时忘记追究他不留口德的过失，只是怔怔地听着桃城开始口不择言的埋怨：“那个臭小子，本来打算好是我上他下，谁知道那小矮子又说什么网球决胜负，我骂他临阵脱逃他却反说什么我不会是怕了因为明知赢不了他之类的屁话，你不知道他那嚣张挑衅的眼神有多可恶，我当然不怕他，可是比了之后的结果————”
桃城猛然住口，好像终于醒悟到自己说了多不该说的话，迅速地，艳丽的红色爬散了满脸。
“那个，我先走了……”
匆匆忙忙地，留下说了一半的抱怨便离开，甚至匆忙到让海堂都来不及开口说再见。
有些滞然地呆望着视线中的背影逐渐消失，海堂回身后只是皱皱眉。
又是上下……吗？
最后，是同样奇怪的部长和不二。
放学后的社团练习，不管海堂之前是多么迟钝的人，此刻都能感觉到部长和不二间的微妙气氛，而且，超级难得的，当部长发现忘记水杯时不二却微笑着将自己手中的杯子递过去，部长那张万年冰封的死人脸上，竟出现了，那火石电光的，一抹微红。
不知是否只有自己注意到，也不知是否只有自己的反应最大，总之那一刻，海堂活生生地扔掉了手中的网球拍，甚至连菊丸击来的球何时砸在地面也不知道。
……好诡异的……网球社……
那是直到海堂退下一旁休息之前，依旧在脑海中反复出现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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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村学长……”小休的片刻，海堂偷瞄身旁唯一的同坐人，犹豫后终于开口：“学长，你知道什么是‘上下’吗？”
“哎？”似乎奇怪海堂怎么忽然问出这个众所周知的问题，不过老好人的他想了想依旧答道：“上，下。”
河村的动作是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的。
海堂在倒地前困难地摇摇头，他知道是自己没将问题说清楚。“不是的，学长，我想问……如果是两个人之间……那个……讨论……谁上谁下呢？”
“这个……啊，关于居住的问题吗？”想了想，河村还是很认真地回答了这个今天有些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