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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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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听我把牛皮吹得满天飞,乐了两声,问我怎么没到刘柯寒家里去过年,我就发现自己还是说错话了。好在我随机应变的能力不是一般的突出,转口便说:“哦,没过去,她爸妈陪她外公外婆过年去了。”妈的,话一说出来发现又错了,好在这个错误爸爸看不出破绽,涉险过关。刘柯寒的外公外婆早去世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一下给忘了。    
    然后我还给朋友打了电话。我说:“很不好意思,大过年的,还要你到医院陪产妇。要不等孩子下来,我做一干爹,你做二干爹。”朋友笑,说:“兄弟客气了。她这几天跟我说了你们的一些事,觉得你能做到这份上也挺不容易的,无亲无故,却这般待她。”    
    我说可千万别上升到什么雷锋精神的高度哦,坐车提倡给孕妇让座,我只不过在家里给孕妇让了个床位而已。朋友开玩笑似的问:“让了半张床还是一张床?”我说半张能让吗?这年头要是一男一女躺同个铺上不滚成一堆,绝对是一冰淇淋一冰棍,前者是性冷淡的昵称,后者是性无能的雅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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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今我都不太搞得懂,在最凄楚的这个除夕,我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兴奋,好像忘掉了一切的不幸和痛苦。可是夜里我却没完没了地做着梦,谁也没梦见,连医院里我所见过的最漂亮的女护士都没能梦见。我只是在梦里拼命地哭,哭到泪腺都快要瘫痪。    
    原来白天的欢快都只是假象,像电视里那些武林高手受了很重的内伤,在离开敌人的视线之前,总会稳住脚跟,憋住已经涌上来的那口血,装作若无其事。是不是现在的人都被逼活得虚伪?善意的或者不善意的虚伪!我们好像只有在梦里才能找回一些真实了。    
    在我平躺下去,许大哥帮我把被子盖好不久,附近就传来了烟花的脆响,隐隐约约,透过窗户还能看见那个绚烂的瞬间。那多像曾经有过的梦想,比如高洁;还有,跟刘柯寒有过的快乐,也曾这么夺目过。听着,看着,想着,差点就又抓鼻涕又抓泪了。    
    要是在老家,要是妈妈还在,这个时候,我应该坐在爸妈身旁,一家人围着火炉,说一些很家常的话。再晚一点,吃了消夜,爸爸会把大年初一准备放的鞭炮从隔楼上拿下来,妈妈会帮我和弟弟把新衣找出来,安排我们洗澡。    
    不过由于咱们乡下穷,很不怕丢人地说,我长这么大,放过很多东西,放过鞭炮,放过牛,放过自家的鸭子也放过别人的鸽子,当然肯定也没少放过屁,但从没放过烟花。稍稍类似的,我放过冲天炮。跟烟花相比,简直是洋枪跟土炮。而且这玩意智商不高、方向感极差,明明是地对空,点火之后它却往别处跑了。


第四部分第38章  朝南,跟你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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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珊在大年初二这天,顺利产下了一个带把的婴儿。这孩子在身体方面受到了他妈的遗传,生下来体重就达6公斤,据说是那家医院近两年来接生的最牛逼的一个孩子。形容牛逼,并不是说这孩子真长了这么个东西,而是身板子的确大得吓人。    
    可惜,我没法去见证那最初的辉煌。当谢小珊承受着分娩的快乐和痛苦的时候,我正躺在另一家医院的手术室,忍着痛接受白大褂们的第二次开膛剖肚。由于照片时发现骨骼对接情况不理想,医生对我正在愈合的右腿进行了一些补救和矫正。    
    我从手术室重又被推回病房,已是中午时分。这天已经微微放晴,太阳隔着厚厚的云层出来露了会脸,遮遮掩掩的,很不爽快。像以前在乡下偷偷跑去看的地摊演出,那些外地来的臭婆娘在台上扭呀扭呀的,裤带松松垮垮,可就是不见掉,虽然台下的男人们已经把嗓子喊哑:“快脱,快脱!”    
    躺在病床上,跟朋友在电话里分享着做一干爹和二干爹的快乐。我逗朋友说:“我到底是一干爹还是二干爹。”朋友也不跟我抢这个先后,很爽快地回答:“一干爹!”我马上应了一声:“哎,乖,等我腿好了给你买糖吃。”    
    第二天谢小珊也理不饶人地抢着朋友的手机给我打了个电话。一接通她就扯着兴奋劲儿嘀咕个不停:“朝南,跟你一样呢,跟你一样呢。”搞得我晕头转向的,跟丈二和尚找不着梳子、济公和尚找不着破扇似的。我问:“什么跟我一样啊?小珊,你慢点说。”    
    想必是经我一提醒,谢小珊才从兴奋中醒过神来,把话停住。我听见电话那边有别的笑声和说话声,好像是我那朋友和他老婆的。想象里,可能是谢小珊说话的时候还带着手舞足蹈,把他们俩给逗乐了。    
    在谢小珊没出声之前,我又问了遍:“小珊,你到底说什么跟我一样啊?”谢小珊嘿嘿傻笑两声,说:“我是说我生的是男孩子。”原来如此,原来她兴奋得语无伦次只是因为生出个跟我一样带把的。    
    不过地球上的事就是莫测,就像克林顿同志雄性万丈地干了莱文斯基,他断断想不到栽在了一条裤衩上,哦,不对,应该是说栽在了裤衩里头的那些斑斑点点上。斑点由某某水凝固而成,那些水曾让他飘起来,最后又让他倒下去。古人说水能栽舟亦能覆舟,妈的真一点没错。    
    跟老克的命运两重天一样,我也经历了这种命运在倏忽间的转折。我终究没能做这个孩子的干爹,没做成一干爹,也没做成二干爹,我最终成了孩子他爸。这个孩子后来被我从长沙带回了乡下。很奇怪,村里人见了都说长得像我,非常像。这或许是上帝的恩赐吧,让我可以在那种容易起议论的山村,不用心虚地做爸爸。    
    我爸爸很喜欢这个孩子,在我没出息之后,孩子好像成了他新的希望。爸爸几乎不太会笑了,但在逗孩子的时候,他总能乐呵呵。除了我和姐姐,老家那边再没人知道,孩子他爸不是我,孩子他妈不是刘柯寒。    
    我对包括爸爸在内的所有人都说,孩子是刘柯寒早产生下来的,才7个月就生了。自然,包括爸爸在内的所有人都惊讶无比,就差没感叹这简直是世界奇迹。早产这么厉害已经够吓人了,更恐怖的是,一个早产的孩子竟然可以长得这么结实。    
    这其实是个经不起推敲的谎言,可好像也从来没人怀疑过。乡里人就是好玩,大家连公鸡一天下5个蛋这种事都相信,更何况只是一个早产的孩子比较重而已。乡里的生活很平静,平静得近乎枯燥,所以人们习惯于寻找奇闻或者奇迹,然后相信它,以此为乐,以此对贫穷的生活保留一些信心。    
    惟一起了波澜的,是在给孩子取名的时候。我非常想让孩子叫朝二郎,因为孩子是初二落地的,再说朝二郎这名字叫起来跟唱山歌似的,很上口,又动听。可爸爸坚决不同意,说是上面又没个朝大郎的,叫什么朝二郎,别人还以为头前走了一个,不吉利。    
    最后我依了爸爸,由于爸爸亲自操刀,给孩子取名为朝放。这名字怎么听怎么别扭,是扬州炒饭还是蛋炒饭,或者干脆就是什么鸡丝炒饭,我真担心孩子以后上学了会被同学把诨名取得满天飞。问爸爸这名字有什么含义,爸爸比较强词夺理,说他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好听。    
    爸爸对这个孩子的喜爱,远远超出我的想象。晚上坐在一起,我抱着孩子玩一会,爸爸就假惺惺地说:“朝伢,抱累了吧,来,我来抱抱!”有一次,爸爸抱着孩子,在母亲的遗像前站了老久,嘀咕着要孩子叫奶奶。    
    明知这么小是还不知道叫的,可爸还是不断地在重复。然后,我看见爸把脸抬起,注视着永远都只能在镜框里露出点点微笑的妈说:“很乖的孩子,朝伢的,你还能知道不?”我跟姐姐站在爸身后,相互望了对方一下,眼睛都是红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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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被我带回去之后,一直都是大姐在家里照顾。换尿布之类的我总是学不会,倒是身上被尿了好几泡童子尿。不过,我也跟我爸一样,喜欢抱着这孩子,常常抱着就不舍得放下。也不知道为什么,孩子只要是我抱着总不会哭啊闹啊的,很安静。    
    我觉得,孩子有两个爸爸,一个是我,一个是黄强,孩子也有两个妈妈,一个是刘柯寒,一个是谢小珊。我在轻抚着孩子嫩嫩的脸逗他笑时,就会情不自禁地想到刘柯寒,想到另外一个我未曾谋面的真正属于我和她的孩子。是的,这个时候我会偷偷把脸别开,把泪拭去!    
    我真的是一不小心就会想到那个孩子。我想就凭了刘柯寒那张屁股,拉出来的孩子是断断不会比谢小珊拉出来的逊色多少的。如果是女孩,一定有着跟刘柯寒一样漂亮的脸蛋,只是我不想女孩长大之后胸也跟刘柯寒那么强悍,太惹火,不好!如果是男孩,长得像我,也还勉强过得去,说不上丑,只是在他长大之后我会告诉他,爱情,是可以相信的。    
    刘柯寒终究没能实现她一定要为我生个孩子的诺言,甚至连最后的道别都不肯对我说句真话。所以现在我只有不停地告诉自己,她曾经怀上的那个孩子是我的,一定是我的!回乡下的那些日子,我总用一种看似自欺欺人的方式来修补跟刘柯寒走过的岁月,修补一轮又一轮的分分合合。


第四部分第39章  对不起,我不爱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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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珊只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出院的时候,医生劝都劝不住。剖腹产只住院这么短时间,一般的有钱人怎么都不会。更好玩的是,为了省钱,开始她坚决要平产,要不是我朋友和医生都给她做思想工作,那么大个孩子,真够她生上三天三夜的。    
    出院那天,朋友把她送回住所,然后给我打电话,还没聊上几句,谢小珊就把手机抢过去了,急急地说:“朝南,你还好不好?晚上我去看你!”我赶忙劝阻:“千万不要那呐,坐月子是不能出去吹风的,要是往后头三天两头地痛,我看你只能打滚了。”    
    一个小姑娘家,对于月子期间的一些事儿,能懂个多少呢?现在的医生也常常够绝,收钱只做份内事,总舍不得对病人有多余的叮嘱。我自然也没啥经验可言,自己没生过,自己老婆也没生过,只不过大学期间,我在学好兽医的同时,也顺便了解了一些人医的知识。其实没了解我也能说上几句,人医兽医大抵还是能触类旁通的。    
    朋友帮忙给请了个保姆,是他老家那边的一个远房亲戚,一个30多岁的农村妇女,朴实得跟乡里随便哪块地里长的菠菜一样。这是我在城里生活遇到的最后一个好人,善良得叫人想忘都忘不了。见到这保姆,是在一个多月以后了,也就是在我出院之后。    
    虽然我让朋友给保姆交待了,不许谢小珊轻易出门,但谢小珊还是越狱似的跑出来了。其实我也想越狱,住院真他妈的跟坐牢没区别,要不是腿不方便,我早逃了。特别是病房加了另一病号之后,我整天都生活得很恐慌,那人也坏了一条腿,不过是自己从楼上搞自由落体摔的。自己不小心,进了医院却叫魂似的,住进去的第一天就痛得鬼哭狼嚎,搞得我整个就休息不好。医生过来给他作检查,我忍不住把医生招呼到床前,问他是不是给病人灌了老鼠药。谢小珊进来的时候,那病人仍在哎哟哎哟地叫,我还真恨不得给他灌点老鼠药把他整晕算了。    
    第一眼看见生了仔之后的谢小珊,我老半天没习惯过来。她连叫两声朝南,我还盯着她那寡瘪下去的肚子在看,思考来思考去。谢小珊看看我,又低头看看自己,问:“朝南,你看什么?”    
    我一阵支吾,说小珊,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跟你交待过,要你坐月子期间千万不能出来跑吗?对于她的突然出现,我的确感到意外,惊讶于她不吭一声就来了,也惊讶于产后的她怎么可以缩水这般严重,似是在狂风大作之后,蒙古包就不见了,眼前只剩空旷。    
    谢小珊没半点犹豫,把壮观的屁股往病床上一蹭,在我旁边坐下。我感觉是泰坦尼克号晃动了一下船身,险些下沉。她说,朝南,天天这么坐着躺着的,累吗?要不我帮你按按?她把“按按”两个字说得很柔情,手未动先用声音把我给揉腻了。    
    我挺不好意思地说,不用,不用,不累的。日复一日地折腾,我累肯定是累,但最受不了的地方是臀部,我总不能翻个身要她按这里吧?!见我客气,她又说:“你现在成这样,我整个就安心不下来,连孩子都顾不上管,什么事都让保姆操心。”从她的话里,我听出了些牵肠挂肚的味道。    
    撞我的许大哥进来了,给我提了些水果,还应我的强烈要求和呼吁带了包烟过来。病房是不能抽烟的,公共场所,多少还是得讲点公德。躺床上的时候,我一般只是拿支烟出来,不点火,放鼻子边闻闻而已。每次许大哥都笑我,说我瘾这么大,问我上学的时候是不是没钱了就夹书页抽上几口。    
    从许大哥进到病房起,我就发现谢小珊不太对劲,脸沉得跟包公似的,隔那么一会又翻着白眼看许大哥一眼,反正就是从始自终没拿正眼瞧过别人。当然我也很清楚,小珊眼里喷射而出的,是怨恨而非仇恨。像她这样的人都懂得仇恨,估计全世界都要打起来了。    
    许大哥跟她打招呼,她只用鼻子嗯了一声,而且还堵堵的,像是发音设备受了潮。我说许大哥,要不你出去转转,我跟她聊几句。说完,我把脸向着谢小珊。许大哥笑了笑,知趣地出去了。谢小珊说:“朝南,我每天都来看你,好吧?”我说不用的,许大哥人好,把我照顾得挺周到,你在家里安心养着,好好跟仔仔培养一下感情,小心他长大了不认娘哦!“可是,朝南,我想在你最艰难的时候陪在你身边。”我说陪什么陪,你这么跑出来弄得我也怪担心你,别搞得再增加我负担。    
    这时邻床的那家伙一觉醒来,又开始哎哟哎哟地放起了高音喇叭,还不停地用手拍打着床沿,像二重唱似的,搞得惊天动地。我于是说:“你看看,你看看别人,多惨!”谢小珊扭过头去看了看,一本正经地说:“朝南,我知道你比他坚强,你一直都很坚强。”    
    我坚强吗?哪怕再大再剧烈的疼痛我都能忍受,可是心灵上的折磨我却好像越来越承受不起了。命运如同一条急转而下的河流,总在拐弯处发出咆哮,像是要用最强音把人羞辱或者击垮。    
    在我后来呆在医院的日子里,谢小珊还是不顾我的百般劝阻,隔三岔五就会跑去看我,固执得跟个孩子似的。每次来她就坐在病床上,坐在我身边,陪我说说话。后来我能下床了,她会跟许大哥一起,小心翼翼地扶着我,让我学走路。    
    我曾跟谢小珊开玩笑说,现在我跟她仔仔差不多是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等我能活脱脱地迈步子了,估计那仔仔也开始蹒跚学步了。谢小珊没好气地骂我,说我要等那么久才能活脱脱地走路,不是医生瞎了眼就是上帝起了黑心。我被她说得心揪得生痛。


第四部分第39章  对不起,我不爱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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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可以被人搀扶着走出医院那天,竟是个很好的天气。很新鲜的阳光,晃晃悠悠地照在大街上,照在向左走或者向右走的行人身上,照在医院门口那一排常青树的枝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医院呆久了,我觉得这是我在城里呆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看见跟乡下一样干净的阳光。    
    我没告诉谢小珊我出院的时间。她问过好多次,但我守住了这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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