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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2次机会-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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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尔笑嘻嘻地摇着头:“在去见上帝的那天,他都会硬撑在他那个老橡木办公桌上。事实如此。”“得了,你还有事要告诉我们呢。”克莱尔催促说。    
    “对呀,”她承认,“我确实……”吉尔面对我们关注的目光,一个一个地看过来,就像齿轮般地咬啮着悬念。她那双钴蓝色的眼睛,看上去从未如此平静。到头来一个弯月般的甜笑慢慢爬上她的脸庞,只见她轻叹一声说道:“我怀孕了。”我们坐在那里,等待她吐露真情,她却没有动静。她只当看不见众人的目光,足足捱了半分钟。    
    “你——你——在开玩笑吗?”我结结巴巴地说。吉尔是我认识的女性中最有紧迫感的人。    
    从晚上到次日早上八点这段时间,你多半能在她的书桌边逮到她。她的先生史蒂夫管理着美利坚银行的一种企业基金。他们是事业快速成功的人士。他们的山地自行车在莫阿布飞驰,在俄勒冈州的哥伦比亚河上冲浪。但是胎儿却……“大家都有这类事,”吉尔对于我们的大惊小怪不满地喊道。    
    “我早就知道,”克莱尔拍打桌子大叫道,“我看见你的眼神就知道了,我也觉察到你脸上的表情。我说呢,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嘛。你在跟一位专家谈话,懂不懂?有多久啦?”    
    “有八周了,我的预产期在五月底。”吉尔就像少女似的目光躲躲闪闪。“除了我的家人外,你们是我首先告知的,当然啦。”“本尼特要拉出全麦饼干了。”辛迪哈哈大笑。    
    “他自己有三个子女。但这并非是我以此作借口,以便离职,可以安逸地到佩特勒马那地方去种葡萄,我只不过想要一个孩子。”我发现自己在窃笑。其中部分原因是为她而高兴,几乎想大声叫喊;另一部分甚至有点妒忌;但多半是难以置信。“这孩子最好懂得他降临人间是为了什么,”我咧嘴笑道,“他将伴随加州立案法规的节拍,摇摇晃晃地入睡。”“行不通。”吉尔挑战似的笑了笑,“我不会那样做,我向自己承诺过不会那样做。我准备做个好妈妈。”我站起来,从桌上俯身对她说:“你真伟大,吉尔。”在那一瞬间我们彼此凝视着,目光闪亮。我实在是为她感到高兴。我记得当我身患某种血液疾病而惊惶不安时,吉尔当即袒露出她的双臂,向我们展示她的伤疤。她解释说在上高中和大学时,她曾经割过自己的脉。因为生活中挑战的压力牢牢主宰着她,以至于她只能在自己身上发泄。    
    我俩互相伸出手臂,然后我紧紧地拥抱她。    
    “这就是你们一直想做的事吗?”克莱尔问。    
    “我们曾为此努力了好几个月,”吉尔回答,又坐回位子。“我吃不准这是有意识的决定呢,还是恰逢其时。”她看了一眼克莱尔说:“我第一次与你见面,是林赛邀请我参加你们的聚会时,你就谈起你的孩子……当时就在我的心里爆发出某种火花。至今我还记得那些话——‘她统管法医办公室。她是我认识的最有才能的女子,处于职业生涯的巅峰’——正是她常挂口边之词。”“当你开始从事工作之时,”克莱尔解释说,“你拥有所有这种驱动力和清晰的目标。作为一个女人,你觉得必须显示自己的一切能力。不过一旦有了孩子,情况自然就不同了。你会意识到那时的你不再是过去的你,你还将意识到……你不再强求去表现什么,因为你已经拥有。”“哦,嗨……”吉尔急得眨巴着眼说,“我也想要那么一点点。”“我从未将此类情况吐露给你们这些伙伴,”她继续说,“其实以前我怀过一次孕,就在五年前,”她喝了口水,捋了一下贴在后颈窝上的乌发。“我以往的工作处于超负荷状态——你们可记得那次拉·弗拉德听证会——当时史蒂夫刚开始管理自己的基金。”“但那时并不是你恰当的时机,宝贝儿。”克莱尔说。    
    “当然不是,”吉尔的反应相当敏捷,“我要寻觅良机。而当时一切都如此狂热。我被工作拖住后腿,在办公室一直待到晚上十点。好像挺乐意让史蒂夫长期不在身边……”她停顿了片刻,眼睛里有几丝愁云。“当时我的身体有出血症状,医生警告我说必须止住流血。尽管我想方设法,但外界的压力只会加重我的症状,我又孤独无助。有一天,我感到腹内翻江倒海……终于流产了,胎儿仅四个月大。”“噢,天哪!”克莱尔喘着气说,“噢,吉尔!”吉尔缓了口气,桌子四周静悄悄的一阵沉默。    
    “那么,你现在感觉如何?”我问她。    
    “心醉神迷……”她回答。“体力上强壮得像……”她出神的目光闪烁了片刻,旋即转脸朝着我们。“归根结底,我是个倒霉蛋。”我抓住她的手问:“医生怎么说?”“他说:我们将保持密切观察,并将敏感症状降到最低程度。叫我干事悠着点。”“哇,”辛迪嫣然一笑,“吉尔忽然有了拖累。”她指的是在网上适用于一切类似情况的那个专有名词——即不能让你在二十四小时里工作七小时。    
    在吉尔的眼里,我看到了一种明显的变化,那是我从未见过的。吉尔一直很成功。她有一张俊俏的脸蛋,脸上充满活力。此刻我终于明白,她过得十分快乐。    
    她眼中充盈着晶莹的泪花。我曾亲眼目睹这位女性站在法庭上,面对本市最难缠的痞子、恶棍;也见到她带着尚未查实的证据,对某些杀人犯穷追猛打。我甚至还见过她胳膊上由于自我怀疑而留下的累累伤疤。    
    纵然在最艰难的关口,我也从未见到吉尔掉泪。    
    “真糟糕……”我伸手去拿账单,笑着说:“我来买单。”    
    


第一部分:“女子谋杀俱乐部”再现一种地下情人的生活

    我激动万分地和吉尔紧紧拥抱好几次后,遂动身前往位于波特雷罗山上的寓所。    
    那是修葺一新的维多利亚式蓝色建筑物,我家就在二楼。房子舒适、明亮,带有宽大的阳台窗,可以鸟瞰整个海湾。那条名叫玛莎的牧羊犬,在门口亲热地迎接我。“你好,蜜糖。”我招呼道,只见它摇尾上前向我致意,将爪子抵住我腿部。    
    “哎哟,你过得怎么样?”我的鼻子凑近它,亲亲它的脸蛋。随后走进卧室,脱下我的工作服,把头发在脑后束起来,穿上那件宽松式巨人牌圆领汗衫,还有在天气转凉时穿的法兰绒睡裤。我喂玛莎吃过食物后,给自己倒上一杯橙味活力饮料,坐在安逸的阳台里面。    
    我呷了一口饮料,玛莎伏在我膝头上休息。远处一架徐徐下降的飞机灯光一闪一闪地映入眼帘,它即将降落在旧金山国际机场。我发现自己仍在挂念着吉尔将要当母亲那件不可思议的事……她瘦削而健康的体形却有了凸起的腹部……跟我们这些姑娘在一起淋浴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我偷偷地乐了,便对玛莎说:“吉里①吉尔的爱称。    
    乖乖要当妈妈啦。”我从未见过吉尔有如此心满意足的表情。仅在几个月前,那时我多想要一个贝贝,吉尔说她也有同样的想法。但这并不意味着……父母对子女的养育之责似乎与我家庭人口的自然数字并不一致。    
    我的母亲在十一年前去世,当时我才二十四岁,刚考入警官学院。她被诊断为乳房癌时,正逢我大学的最后两年。为了帮忙照料她,我从课堂上赶回来,在她工作的商业中心用车将她接回家。并亲手为她做饭,同时还得兼顾我的妹妹卡特。    
    我父亲曾是一名旧金山警察,在我十三岁时突然失踪,直至今天我都不知个中缘由。在我长大成人的过程中,不时听到有关他的传闻:有人说他把全部薪金花在赌马上了;有人说他避开母亲过着一种地下情人的生活;有人说那家伙具有魔力能让随便什么人被哄得脱下裤子;也有人说某天他丧失了信心,再也没有穿上那身制服。    
    而我最后从卡特妹妹口中得知的说法是:父亲躺倒在雷登多海滩上,是履行他作为私人保镖之责时殉职的。在中央区那些上了年纪的人还在问我:马蒂·博克瑟近况如何?他们依然在议论有关他的流言蜚语。也许某某人想起他时,付之一笑亦算乐事罢了。那个马蒂曾用一副手铐抓住三个终身监禁犯……有一次马蒂·博克瑟半途停下警车,跟留在车里的嫌疑犯赌了一次胆量。而我的全部看法即是:那老家伙故意让我照顾和护理我临死的妈妈,而他却一去不复返。    
    我已有将近十年没见到父亲了,自从我成为一名警察那天算起。我从警官学院毕业时,在台下观众里还见过他,不过我们没有交谈。我甚至不再想念他。    
    上帝啊,从我重温这些令人痛苦的往事算起,已有数年之久。母亲去世亦有十一年。我先前结了一次婚,后来又离婚。随后我一门心思致力于凶杀科的工作。如今这件事又萦绕在心头——在我的人生道路上,但愿我能在某个地方邂逅一个心仪的男人……当我对默塞尔谈及死灰复燃的这个念头时,我想自己做得很对。    
    然而当我对自己说:我已将克里斯·雷利淡忘时——我分明是在撒谎。    
    


第一部分:“女子谋杀俱乐部”再现这个标志不仅代表仇恨

    那种眼神总是让他激动不已。在那个空荡荡的像单人囚室般的小房间里,他一丝不挂躺在床上,目不转睛地望着那些黑白照片——少说也看过上千次了。    
    一直是那种眼神……那种僵死、绝望的屈从。    
    他们摆好了姿势等待,甚至明知其生命行将结束,绳子的活结已套在脖子上。    
    在那本松动的活页相册内,他按时间顺序整理出四十七张照片和明信片,这是花费数年之久才收集起来的。第一张是他父亲给他的老照片,上面标注的日期是一九○一年六月九日。德兹·琼斯被绞死在印第安纳州的大河边上。在相册的边缘空白处,有模糊的字迹写着:“这是那天晚上我跳的舞蹈。我们确信后来也玩过——你的儿子山姆亲笔。”在照片的突出位置上,一群人身穿套装,戴着圆顶高帽。他们身后的背景是吊着的软绵绵的尸体。    
    他用手指轻轻翻到这一页:一九一一年在佐治亚州梅森城的弗兰克·泰勒。虽然他花费五百美元才弄到这张照片,但是物有所值。在一棵橡树下停着的那辆四轮轻便马车的背后,被判罪的那个男人瞪着双眼,离死亡仅有几秒钟。他脸上的表情既没有反抗,也没有恐惧。一小群穿戴得体的绅士淑女对着镜头露齿而笑,似乎他们正在见证林德伯格①    
    ①C。A。林德伯格(1902—1974)美国飞行员,因完成横越大西洋的不着陆飞行而闻名于世。    
    造访巴黎。他们盛装打扮,好像要拍一张全家福照片。    
    他们的眼神传递出一个信息:绞死那个人既合理又自然。简而言之,泰勒之死是罪有应得,他只有这般下场。    
    他下了床,拖着他那灵巧而肌肉发达的身躯走到镜子前。他一直身强力壮,十年来体重渐增。当他尽力将血液和肌肉收缩到隆起的胸肌上时,显得有点畏缩的样子。接着他按摩着胸部被抓伤的痕迹。回想起他在地下室天花板上的管道系绳子时,那个老婊子用手指甲抠进他的前胸,几乎抓出血来,他厌恶地看了一眼抓痕。他可不喜欢妨碍其皮肤表面光洁的任何举动。    
    在镜子面前他摆了摆姿势,望着遍布于胸前的活生生的狮羊文身图案。    
    不久之后,那些狗杂种将会明白:这个标志不仅代表仇恨。人们将看    
    懂他的图案。有罪者必须受惩罚,名誉需要重建。对于那些人他并没有特殊的反感,也不是仇恨所致。他又爬回那张床上,对着米茜·普莱斯顿的照片行手淫……她那细弱的脖子绑着一根绳索,地点是田纳西州的奇尔德斯县,时间为一九三一年八月。    
    甚至没有一声呻吟,他便一泄如注。强力的冲击使他双膝发抖。那个老太太应该处死,唱诗班女孩也一样。想到这里他亢奋若狂!他按摩胸前的文身,心想:很快我就会让你自由的,我的宝宝……他翻开那本剪贴簿,翻到最后一页空白纸张,刚好在莫里斯·塔洛和斯威特的照片(摄于堪萨斯州的朗堡,一九五六)之后。    
    他一直保留着这页空白,以便贴上适合的照片,现在已经得到了。    
    他取出一瓶胶水,倒在一张照片的背面轻轻抹匀,接着将它贴在空白页上。    
    这正是它归属之处。他依然记得当时她逼视着他,铭刻在她脸上的那种无法避免的悲愤,那种眼神……他很喜欢新增的这部分:埃斯特尔·奇普曼睁大双眼,盯着照相机镜头,随后他踢开了她脚下的椅子。    
    他们总是摆出那种姿势。    
    


第一部分:“女子谋杀俱乐部”再现次日早晨我做的第一件事

    次日早晨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斯图·科克伍德,他专管警方登记罪犯的一个小组。我私下向他了解有可能在海湾地区活动的团伙型犯罪的线索。尽管我手下的人早些时候也跟斯图·科克伍德谈过此事,但我需要迅速采取行动。    
    到目前为止,克拉珀的犯罪现场勘察组已搜查遍教堂周围区域,却没有找到任何证据,我们唯一能说的,就是没有一个人说温斯洛的坏话。    
    科克伍德在电话中告诉我:加州北部一些有组织的白人至上主义团伙在外闹事,在三K党总部开枪决斗;还有一些疯狂的新纳粹主义光头党也在蠢蠢欲动。他还说最好的办法是联络本地的FBI①美国联邦调查局的缩写形式。    
    分部,他们会密切注视那些人。对狂徒的打击是其份内职责。    
    对于现阶段就让FBI介入的设想,我并不热心。我要求科克伍德将他掌握的材料交给我。过了一个小时他来了,带来一个塑料箱子,里面塞满了蓝色和红色封面的文件夹。“背景材料”,他对我使了个眼色,重重地将箱子搁在我办公桌上。    
    望着堆积如山的材料,我觉得希望渺茫,便问了一句:“你对此事有何见解,斯图?”他显得同情似的耸耸肩,答道:“旧金山确实还没有这类团伙的温床。我在这里给你的材料多半是那些初次露头的,他们绝大多数时间花在手拿啤酒闲逛和赛枪法上。”稍后我叫来一份色拉,想象着我接下来将要花费数小时,伏案研究那些由于怨恨黑人和犹太人而引发的疑难案件。我拽出一摞文件,随意打开一本看看。    
    某些青年群体在俄勒冈州边界附近的绿色景观区域一带活动,自称“加利福尼亚爱国党”。    
    还有一些由FBI提供的概况:活动类型:民兵组织,有十六至二十个成员。武器评估:较少,小型半自动武器,来自走私渠道。在文件最后有如下字样:处理方式:低调/有节制。    
    我浏览着这份材料。一些印刷件上有枪支交叉的标识,表示保密,另外一些则对“大部分欧洲裔白人的移民问题”、媒体掩盖政府计划推进对少数民族人工授精的措施等作了详细说明。    
    我无法想象那个杀手会对这种哗众取宠的玩意买账,我完全看不    
    出他具有相同的特点。我们的伙计做事井然有序,并且敢作敢为,不是某些森林地带的笨蛋。他曾走过一段精心策划的路程,以便在犯罪的瞬间掩盖罪恶。而且他每次作案都有标记。    
    像大多数电视连续剧所演示的那样,他有意让我们知道,并且接下来还有更多的戏……我又翻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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