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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天机勿语-第83章

小说: 天机勿语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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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测事也更具体细微,大到窃位失国,小到丢鸡丢鸭找不到另一只袜子等等,都有预测。
  不过我没记的那么多——老实说,我也记不过来。数学好的可以计算一下,七枝九枝香的会有多少种组合,何况还因长短比例不同,便有不同的含义呢。比如上面的‘大莲花’、‘小莲花’、‘献瑞’和‘口舌’四种香,仅仅是第二枝香的长度差别,预测之事便有天壤之别。
  反正平时也不常用,测五枝香也够打发了。
  现在,这五枝香,三长两短,而且长的极长,短的极短,彼此相差悬殊,这以为着,血凶入宅门,家财败尽,人员死绝。
  *!张正杰撒谎!丫的肯定是把那孩子打死了,否则不会招来这么凶的香信——不过,他枪上的‘气’又明明没有那么恶。。。。。。这时,五枝香还在燃烧着,两短香已燃到尽头,火头闪了几闪,灭了。另三枝香本来香头齐平,随着两短香的熄灭,也发生了变化,左边的两枝维持不变,几乎是一两分钟之内,第三枝香迅速的燃烧下去,转眼变成‘催命香’,再过一两分钟,第三枝香也烧尽了,另两枝香的火头一暗,瞬间熄灭,本来余下大约五寸左右的一截,齐齐的倒了下去。
  香头的方向,正对着偏西南方向。
  我脸上变色,跟公主对望了一眼,她神色凝重,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转过头问张正杰:“张所长,你们这十里八乡,可曾出过什么怪事?”
  张正杰一楞:“先生是指什么样的事?乡下地方,希奇古怪的事情多着呢,比如上个月,柳树底村一户人家的猪生了窝小猪仔,其中有一个长得跟狗差不多,村上人都说现在啥都与时俱进,老母猪都学回和狗偷情了;还有,大窝铺村老刘家的媳妇进城打工三年多没着家,回来时抱个两个月大的婴儿,说是刘家的种,乡亲们都特佩服这媳妇,别人家都生孩子,他们家生哪吒。。。。。。”
  我无语。这些事在农村也确实挺稀奇,足够大家茶余饭后嚼舌头根子了。
  在心里排盘推算,延着香枝所指的方向,用步量出距离,所立之处是一片长满了乱草的粘土地。回头问公主:“是不是这里?”我最近都是在和公主精修奇门遁甲术,因此才有这一问。
  公主又是点点头。
  “张所长,你能不能找几把铁锨镐头什么的?最好再找几个人。”
  “能!附近就是黄杨坡,我给村长打电话,让他派人送上来!不过——”他迟疑了一下。
  我明白他的意思,便说:“放心,这跟咱们的事没啥关系,孩子的事不会暴露的。”
  张正杰立刻如释重负,掏出手机,按下一串号码,气派十足的打起了电话。
  在等人的时候,我在山上随便转了转。放眼处峰峦叠远,山势蛇行兽踞,虽非风水佳地,却也颇具气韵。
  没多久,山下走上来六七个抗锨肩镐的人。大家碰面后寒暄几句,我才知道居然是黄杨坡的村主任钱万里亲自带队,看来张正杰面子不小哇!
  我接过一把铁锨,在刚才测定的地方画了一个圈子:“哥几个辛苦辛苦,就这个地方,往下挖。”
  钱万里看上去朴实,却也有点农民式的小狡猾,“所长,咱这是挖甚哩?咱这秦晋一带,土底下埋的可都是宝啊!”
  “要挖兵马俑,也不上你这儿来!”张正杰说。
  “那是那是!不管挖什么,几位北京同志放心,咱来的都是自己人,绝对不会向外吐露半个字!”钱万里眯着小眼睛说。
  他们是当我要挖坟盗墓了吧?
  “呵呵,目前这下面是甚。我还不能确定,不过钱主任放心吧,不管挖出甚来,咱们按人头分配,绝不会亏待了哥几个!”*!跟我讨价还价,一会吓死你丫的!
  “呵呵呵,大城市来的就是有水平!”钱万里笑成一朵花,挑着大拇指比了比,然后挥手叫大家干活。
  人多力量大,何况底下这东西埋得也比较浅。大约挖下去一米左右,便有木料露了出来。
  “果然是棺材!”有人大声说。
  “挖上来挖上来!”钱万里高兴的大声吆喝。
  随着大家动作加快,有细心的人嚷了起来:“咦?钉子上连锈都没怎么生,这不象是过去的玩意啊!”
  “看,这里有个标志,这不是咱村马老鞭的手艺嘛!我爷爷的棺材就是马老鞭做的。。。。。。”
  我伸头过去看,发现坑下是一个普通大小的棺材,油漆得还比较光亮,看样子埋下去也就一两年。
  “把棺材盖打开!”我吩咐。
  “这个不好吧?掘人家的坟,太缺德了!”钱万里一见是现代人的坟,有几分害怕了,而且估计也没什么油水,便不肯动手。
  我看了张正杰一眼。张正杰倒挺服我,立刻大声说:“让你开你就开,罗嗦什么!”
  钱万里犹豫一下,不情愿的命人启棺。
  棺材盖一揭,里面的东西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棺材里面一具死人枯骨,穿着普通的女式寿衣,奇怪的是人都烂得只剩骨头了,衣服却还完好无损。
  在枯骨的脚部,还有一个人。这人颈骨已断,头向下耷拉着,两手被朱红色的钉子钉在棺材壁上,呈跪姿,做低头认罪状。
  令所有人心中寒冷的是,这是一个孩子!看上去也就五六岁的模样,全身仅穿一件红肚兜,肌肤颜色若生,上面以朱笔画着符,看上去似乎人还活着一般。
  这是童男祭,但又不是普通的童男祭。
  以活人陪葬,在我国古代及至世界的丧葬‘文化’中,都不罕见。但是,在现代的社会,出现活人殉,就不是文化,而是犯罪。
  女死以统童男为殉,男死以童女陪葬,据说可以为生人搬财运福,但在普通的丧葬中,一般都以纸扎童男童女焚烧。
  而这具棺材里出现的童男,不但是人,而且百分百是活生生被害的!
  我找出两张符纸包在手上,小心的托起童男因骨折下垂的头,他的眼睛睁的大大的,脸上还带着生前的稚气,眉心嵌着一枚大大的红钉,拉开他的肚兜,心口也有红钉子,而且孩子的小鸡鸡也被割了,在会阴处,也有一枚红钉。
  孩子的口腔耳鼻里,还有棺中石灰的粉末,这证明了我的判断,这个孩子,是被活活的钉死在棺材里的!而且用的是五钉穿魂的邪术——其实我一直认为,术无分正邪,正邪在人心。这五钉穿魂,本来是道家用来钉僵尸的,但现在却被用在了一个小小的孩子身上!
  我*他妈的!太残忍了!让我抓住这人,非千刀万剐之后再钉死他!
  张正杰在一边,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我强压着胸中的怒气,回头说:“张所长,你唤人来吧!这事儿你处理不了!”这是凶杀案,警方必须立案侦破。
  男童是被残害的,从他身上画的符和五钉穿魂的手法来看,做这事的人,是身具玄术,普通警察只怕对付不了。而且,我认为,这事儿牵涉进来的,绝不是一两个人,我也没权利直接取他们的命。因此,我决定和警察联手。
  张正杰连连点头,去一边安排。我则托着孩子的头,问钱万里等人,“你们认识这个孩子吗?听说过最近一两年,谁家丢过小孩子?”
  钱万里等人胆怯的看着小孩儿的脸,相继摇摇头。
  我轻轻的撤回手。可怜的孩子,不管你是谁家的宝贝,叔叔都会帮你报仇的。
  本来我是想找回被张正杰伤害的孩子的惊魂,谁知道却撞到这样的事情。我觉得,这两件事情其实并非没有关系。
  或者,就是这个孩子屈死的冤魂,想以这种方式引起张正杰的关注,好为自己申冤,因为,张正杰是个警察。
  虽然他是个不称职甚至很猥琐的警察,但是,最后,这件血案仍然是因为他,而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这就是天意!
  (老北有的时候常常困惑,不知道天机究竟有多深,天威究竟有多难测。
  本周三,一位认识却多年未见的人去世。死因甚是。。。。。。让人感觉‘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时辰一到,立即全报’。
  这个人今年三十七八岁,是一个小老板,钱没赚多少,毛病却不少,据我所知,吃喝不算,还嫖赌,养小姐,生私生子。。。。。。反正是没听说做过什么特别大的好事。
  他的死,听来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路过一间小学操场的时候,学校好端端的升旗杆突然倒下来,在操场上玩的那么多孩子都没事,单单将他砸死,而且脑袋被劈成两半。
  老北无语,为这位朋友默哀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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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迷失故国 第二十章 玄对玄 字数:4568
  照我看来,这件案子并不难破,线索实在太多了,有标志的棺材、去世的死人、丢失的孩子。。。。。。只要顺着藤摸下去,很快就可以找到凶手。
  张正杰拉拉我的衣服,“先生,我有句话想和您说。”
  我看他的神色很郑重,有些奇怪,便与他走到一边:“什么事?”
  “一会儿上头的人来了,肯定会问。。。。。。”
  不等听完,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张正杰是担心会被问起,怎么知道这里有残害幼童案的。
  这事还真是不好回答,如果是巧合,在这儿做别的事碰巧带出来的,只怕再笨的警察也不会相信,弄这么多人大张旗鼓的挖地,就为了‘碰’出一件案子,就算人家相信‘碰巧’,还得问问,你在这儿挖什么吧?
  换句话说,我们必须对为何在此挖地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不然,这桩案子的第一嫌疑人,就是我。
  “嘿嘿,张所长,你的岳父岳母的身体还好吧?”我心里有了主意,笑眯眯的问。
  “啊?”张正杰怔了一下,不明白我干嘛扯到他老爹老娘身上去,但仍回答:“还行!”
  “那么——你爷爷奶奶姥姥姥爷都健在吗?”
  “我姥姥快九十了,身体还挺硬朗,其他几位老人家都已经过世很多年了!”
  “嗯!那么,对于我们在此刨地的理由——”我做出一副深谋远虑的样子,“你看,选哪一个理由好?是给你姥姥选墓地还是给你爷爷他们迁坟?”
  卖活人还是卖死人,你挑!
  张正杰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对对对!就说是给我爷爷迁坟选址,您是北京请来的先生,我请您来帮着看墓地的!”
  当下唤过孙威和公主,与张正杰套好词——孙威自不用说,公主成了我老大难题。按常规,她是肯定逃不出警察问话的,可您让这位姐姐怎么回答呢?
  与生人世界脱轨一千五六百年,她根本就没有与时俱进。不会说现代人的话,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是从诗经、史记、汉书里刨出来的,而且态度还不好,特横。说几句对不上茬就瞪眼睛——跟警察瞪眼睛玩蛮,被当成神经病还算轻的,就怕警察爷爷们一生气,比她更蛮,然后事情一准儿就怎么糟糕怎么来。
  如果公主是哑巴,那就省事了。。。。。。我远远的瞄着公主,想偷偷的下下咒,暂时禁了她的言,反正她平时也不太爱说话,别人也不知道是真哑还是装的。
  我一边犯愁,一边看那具棺材和其中的两具尸体。
  最初的震惊和愤怒之后,冷静下来再看这些,发现的东西就更多了。
  先曾说过,棺材中的两具尸体,躺的那具衣服完好无损,而皮肉尽腐,只余一副白骨。我看那骨骼颜色发黄,骨质密实,牙齿结实,年纪应该不大,没什么奇怪的,奇怪的是,从其入土的时间来看,也就是一两年的事,按正常来说,即使埋的并不婶,但此地风干物燥,应该不会烂得这样干净。
  强忍着恶心,我折了两段树枝轻轻的挑开那层寿衣,在白骨的肋条之中,有一团毛茸茸的黑色物质,那应该是胃的位置,看来这东西是被吞进腹中,等胃腐烂之后,落入骨骼间。
  我用树枝将那个东西挟了出来,大约有婴儿拳头大小,生着毛哄哄的头发,其它还没等看清楚,孙威吃惊的叫了一声:“老俞!”
  “啊?”
  “这东西上面有五官!”
  我手一抖,将那东西扔到地上,跳开几步细看,那黑球的一面,有几条细细的缝隙,离远了看,可不就象一个闭着眼睛没发育全的小脑袋嘛!
  “*!”我骂了一句,拿树枝戳了戳那东西,软软的挺有弹性,一使劲,将它捅漏了,里面流出一些油状的液体,球囊里还包着什么东西。我又费事的把口子弄大一些,发现那里竟然是一个小纸包。
  小心翼翼的打开,是用符纸包着的几片指甲和一撮土,符纸上隐隐的写着谁的生辰八字。我急忙用手机凑近了拍下来,然后拿铁铣弄了些土盖上去。这样的行径算是破坏现场,但是,我相信,就算我不破坏,那些警察法医也会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甚至我也并不敢十分的确定。
  我只是怀疑,这黑毛球九成是用来下传说中的降头用的,而且是降头术里的药蛊降。
  降头术源远流长,法术诡异离奇,修炼和使用都恐怖而令人生惧。在东南亚地区使用的比较多,在我国海南的黎族,也不乏精于降头的大师。
  这样看来,这女人是被降头弄死的。但不仅仅是降头,她还被放了一种诅咒术。
  民间的诅咒术中,最普通的是以布娃娃、木人、稻草人等为载体,将被诅之人的生辰八字写在纸上,与此人的头发、指甲等物一起封在人偶的腹中,然后用朱砂将其面部涂红,于夜深人静无人之处,用三寸钉子定入人偶心脏位置,而被诅咒之人轻则霉运缠身,重则家宅丧尽,性命堪忧——其实,施术时还有其他的讲究,但民间很多愚夫愚妇只知其行,不知其深,在不同程度上坏了这门法术的名声。
  而这具尸体,同样是一个载体,作用相当于布娃娃木头人之类。
  事情有点扑簌迷离了——用降头术害死人,然后以其尸体来施诅咒。又害死一个孩子放入棺中。。。。。。这里面究竟还有多少人命。
  这个施术之人,想要干什么?有多么重要的事情,需要这么大的阵仗?
  正琢磨着。张正杰派出所的人带着上级公安局的人上山来了,走在前面的,是一个络腮胡子的大高个。
  张正杰一看,立刻屁颠屁颠的跑上去,“许队,怎么您亲自来了。”
  那个‘许队’看了他一眼,打着哈哈说:“张大所长亲自报案,我们能不来嘛!”他瞄瞄我们几个人:“怎么回事你这是?”
  “咳,这事说来话长。我爷爷不是要迁坟嘛,刚好有一位北京来的先生是内行。我请他们来帮着上山选个墓地,结果没想到,挖出那么个东西。。。。。。”
  他们在一边介绍情况,其他的人已经动上手了,四处侦查寻找线索,一个白大褂挺专业的凑近了棺材。
  我和孙威躲远一些边嘀咕边看热闹,公主负手昂然而立,仿佛眼前一切都跟她没有关系——呃,本来也确实和她没有什么关系嘛。
  没多久,那个络腮胡子的‘许队’向我们走过来。“你们就是老张说的那几个北京看风水的?”
  我和孙威看看他,没有接话。*!就算你不叫大师、先生,也得称呼一声同志吧!
  “你们认为我会相信吗?”
  “相不相信都是你的事!”我淡然的看着他。关键时刻,咱得摆出一副高人的嘴脸,嬉皮笑脸、点头哈腰的只会让人瞧着越来越可疑。
  许队脾气倒不错,笑了一笑,“案子发生了,由于你们是现场证人,需要跟我们回去做个调查。”
  “行!”我挺痛快的答应。现场侦查很快结束,钱万里等人被询问之后,就放回去了。我们和张正杰一起,一块儿上了警车被拉走了,我们自己的车则由一个警察开着。
  尽管张正杰盛情邀请,许队也没答应去他的派出所,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地盘。
  我因职业关系,也算走遍大江南北,无论是繁华都市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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