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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美丽的乔-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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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舅舅调皮地看着我,他说我是一个标准的乡下女孩,我是怎么长大的,我们就用同样的方法来培养哈里。我知道他不过是在开玩笑,但我还是感到很高兴。‘对呀,’我说,‘就像我父母所做的那样。弄一个你管不过来的、两倍大的农场。一个工人也不雇。鸡叫你就起,狗睡你才收工。没有节假日。让女孩子们做家务、喂母鸡、摘果子,让男孩子们看管小马和小牛,把他们挣的钱都存到银行里。不要订报纸,要不他们该把时间浪费到读报上了,而且离邮局还得远,这样一个星期也去不了一次。还有——’我都想不起我还说了些什么了。反正你舅舅是开怀大笑。‘哈蒂,’他说是;‘我的农场太大了。我要卖掉一部分,让我自己好受点。’就在那个星期里,他卖掉了50英亩地,新雇了一个工人,还给我找了个好女孩,每个星期,他会有两个下午不干活,驾车带我出去。哈里用他的小手挽着缰绳,约翰告诉他,给我们拉车的那匹老母马多利是他的,紧挨着它的那匹小马也是他的,他应该给它取个名字,并且把它当成他自己的马;他还要给他5只羊,而且他还应该有自己的银行存折,并且自己记账。虽然哈里还是个小孩子,但他听懂了,从那天起,他就像爱他的亲生父亲一样爱约翰。如果我的父亲能像约翰那样明智,他的两个儿子就不会分别待在两个城市里,一个做乏味的律师,一个做可怜的医生了,而且我们家的农场也不会落到外人手里了。我一想到那些就很难受。我想起我可怜的母亲,她正躺在墓地里,而她的儿子们都天各一方,我父亲总是不停地督着我们——我跟你说,劳拉,凡事都得从两方面看。儿子们离开农村也不全是他们的错。” 
  在滔滔不绝地讲了这么多之后,伍德太太沉默了一会儿,而劳拉小姐也没说什么。我围着牛棚来回转了一两圈,想起了好多事。无论人类看起来有多么幸福,他们还是有烦心的事。我很为伍德太太感到难过,因为她的脸上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欢笑。然而,她很快便忘掉了她的烦恼,说道: 
  “哎呀,我得去弄茶了。今天下午阿黛尔不在。” 
  “我也去,”劳拉小姐说,“我答应她由我来准备茶点,好让你休息。”她们两个人沿着木板路,溜溜达达地往屋子那边走,而我就跟在她们后面。   
  马戏团(1)   
  10月,一年里最好的时候,我们不得不回费尔伯特了。劳拉小姐不忍心离开农场,每当有人跟她提起这事,她的脸色就变得很不好看。尽管如此,她还是休养得健康和强壮了,脸晒成了跟浆果一样的颜色。她说她知道她得回家,她还得回去上学呢。 
  伍德先生把10月份称为金色的十月。所有的一切都安静无声了,夜晚和清晨的时候,太阳都是淡淡的黄色。果园里的果树上都挂满了果实,一些叶子缓缓地飘落下来,在地上铺了一层软软的毯子。 
  花园里开了好多鲜红、艳黄的花。劳拉小姐每天都要采几束花放在客厅里。有一天,她在插花的时候,依依不舍地说:“它们很快就要凋谢了。我真希望永远都是夏天。” 
  “那样你就该过腻了,”哈里先生轻轻地走到她身后,说道,“只有一个地方能让我们永远拥有夏天,那就是天堂。” 
  “你觉得那里会永远都是夏天吗?”劳拉小姐说着,转过身去,看着他。 
  “我不知道。我是这么想象的,但我觉得,没有人能知道。我们得拭目以待。” 
  劳拉小姐的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哈里,”她说,“你觉得,那些不会说话的动物能进天堂吗?” 
  “我还是得说,我不知道,”他答道,“有些人认为它们能。前几天,在一张密歇根州的报纸上,我偶然看到了一个作家对这个问题的看法。他说,在各种年龄层的上流社会人士中,有些人相信动物也有来世。荷马和后来的希腊人,某些罗马人和早期的基督徒都认为,上帝派化身为小鸟的天使来抚慰忠心的受难者。圣弗朗西斯把鸟儿和野兽称为他的兄弟。约翰逊博士相信动物有来生,沃兹沃斯、雪莱、科尔里奇、杰里米·泰勒、阿加西、拉马丹以及好多基督教学者也这么认为。看起来它们似乎是应该为它们在这个世界上所遭受的可怕的苦难得到某种补偿。到了天堂以后,动物们还是得继续它们在这儿的生活。人类是低级动物的神。乔崇拜你,就像你崇拜你的创造者一样。不会说话的动物为它们的主人而活。它们热心于听我们的话,看我们的眼神,几乎完全依赖于我们。对我自己来说,从一个很实际的观点看,我衷心希望我们能在天堂找到我们不会说话的朋友。” 
  “《圣经》上经常提到动物。”劳拉小姐说,“鸽子和乌鸦,狼和山羊,美洲豹,还有牛,上帝还说那是他的牛,还有那只小麻雀,要是没有上帝,它就下不来了。” 
  “尽管如此,也不能说明它们绝对能转世,”哈里先生说,“不过,我们也无能为力。如果它们真能进天堂,我们就去那儿找它们。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处理好当前的事,《圣经》上说得很明白,‘正直的人尊重他的动物的生命。’” 
  “我想,要是亲爱的老乔在天堂里,我在那儿就会更开心了,”劳拉小姐说着,充满期待地看着我,“它多好啊。想想看它有多爱我,又是怎么保护我的啊。我想,要是没有它的话,我该感到孤单了。” 
  “这让我想起了几句诗,或许只能算是打油诗,”哈里先生说,“是我昨天从一张报纸上为你剪下来的。”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纸片,读了起来: 
  爸爸,狗狗能上天堂吗? 
  我们的老唐纳德能吗? 
  如果不带它一起去, 
  那真是太糟了。 
  接下来的好多句都是在说老唐纳德为它的主人家干过的许多好事,最后,结尾的几句是这样的: 
  哦,爸爸, 
  如果把忠心的狗狗丢下, 
  那将是一个大罪过, 
  它理所当然就应该去。 
  “我们的唐纳德不喜欢别的狗, 
  它不能被锁在外面, 
  要是唐纳德不能进天堂, 
  我也不会往那边迈一步。” 
  “我就是这么想的,”一个很愉快的声音从劳拉小姐和哈里先生的身后传来,他们抬头一看,是麦克斯韦尔先生。他向他们伸出一只手来,而另一只手上还拎着一篮大梨,哈里先生赶快上去接过篮子,递给了劳拉小姐。“我这辈子享的福大多是靠那些动物。我不知道你没有了乔该怎么生活,莫里斯小姐,我需要我的鸟儿、我的蛇、我的马——没有了它们,我该怎么活呀?它们几乎就是我的全部。”   
  马戏团(2)   
  “如果有些动物能进天堂,而有些不能,那我认为狗狗是最应该进的,”劳拉小姐说,“它是人类的朋友——最老的和最好的朋友。” 
  在10月里的这一天,我们看到了伍德先生在果树下忙碌的身影。他种了好多不同种类的苹果。有的又大又红,有的是长长的、黄色的——他们称之为冰果,还有褐色的小苹果,有的表皮光滑,还特别甜,有的鲜红鲜红的,还有好多,我都说不过来了。劳拉小姐削完一个苹果后,总会切下一小块给我,因为我一看见她吃东西,我就想吃,不管那是什么。 
  又过了几天,劳拉小姐和我起程回费尔伯特了,伍德先生的一些苹果也和我们搭一趟车,因为他给波士顿的市场发了好多苹果。伍德先生和伍德夫人到车站送我们了。哈里先生没来,因为他头一天已经离开河谷村,回学校去了。伍德夫人说,他们两个年轻人都走了,她会很寂寞的,她一遍又一遍地亲吻劳拉小姐,让她答应她明年夏天再来。 
  我被放在一个大盒子里,上了快递车厢,伍德先生对管理员说,如果他知道什么是为他好,他就该偶尔和我说说话,因为我是一条非常聪明的狗,如果他对我不好,就会把他的事都登在报纸上。那个人笑了,在回费尔伯特的路上,他经常走到我的盒子旁边,亲切地和我说话。所以,和去河谷村时不同,这一路上我没有感到孤独,也没害怕过。 
  莫里斯家的人见到我们回来都高兴极了。男孩子们都在我们之前回来了,他们一见到姐姐就开始大呼小叫。他们很爱她,一点儿都不愿意让她和他们分开这么久。我也被又拍又摸的,只好来回跑着,向每个人伸出我的爪子。吉姆和小比利舔着我的脸,贝拉哑着嗓子叫着:“很高兴见到你,乔。玩得好吗?身体好吗?” 
  不久,我们就准备好过冬了。劳拉小姐开学了,每天都夹着一大摞书回家。在乡下度过的那个夏天使她健康了好多,她妈妈经常怜爱地看着她,说她送走的那个脸色苍白的孩子,回来的时候就变成一个面色红润的少女了。 
  我们到家后大约又过了一两个星期,我听莫里斯家的男孩们说起了一个意大利人,说他带着一个动物剧团来费尔伯特演出了,而且我进城的时候,还看见了悬挂在围墙上的色彩鲜艳的巨幅海报,有坐在桌上的猴子,有狗狗和小马,有爬梯子、滚球、玩各种花样的山羊。我很怀疑它们是不是真的能做那些不寻常的事,结果它们还真的能。 
  那个意大利人名叫贝里尼,一天下午,莫里斯家全家出动去看他和他的动物,等他们回来之后,我听他们聊了起来。“我真希望你也在场,乔,”杰克说着,把我的爪子搭到了他的膝盖上,“现在,听我说,老伙计,让我来给你好好讲讲。首先,市政厅里座无虚席。我和好多小伙伴一起坐在前排,看得可清楚了。那个意大利老头穿着他最好的一身行头出场了——黑色绒面呢的套装,纽扣孔上还别着花,等等等等。他深深地鞠了个躬,说他很高兴看到有这么多观众,他要让他们看到最好的动物,世界上最最好的动物。然后,他挥着手里拿的一根小鞭子说,拿着鞭子并不代表他很凶。他甩鞭子是要让他的动物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表演,什么时候停,什么时候换节目。有个男孩大叫着说:‘胡说!你有时候就用鞭子抽它们’那个老头又鞠了个躬,说:的确,他抽它们了,那就像妈妈们打她们调皮的儿子,好让他们安静下来,不要吵吵闹闹,调皮捣蛋。 
  “大家都哄笑那个男孩,然后,意大利人说,演出将以所有动物的大游行开场,不知哪位小姐能好心走到钢琴那儿去弹一首进行曲。尼娜·史密斯——你认识尼娜,乔,就是那个戴着蓝丝带、住在街的拐角处的黑眼睛女孩——走到钢琴前,弹起了一首特别嘹亮的进行曲。舞台侧面的门全打开了,动物们走了出来,两个一组,两个一组,就像在诺亚方舟上似的。一匹小矮马的身边走着一只猴子,那猴子还揪着它的马鬃,还有一只猴子骑在了一匹小矮马的背上,两只猴子手拉着手,一条狗的背上驮着只鹦鹉,一只山羊套上了一辆小马车,还有一只山羊用嘴叼着个鸟笼,笼子里有两只金丝雀,还有好多种猫,几只小野鸽和家鸽,有六只小白鼠套着红色的挽具,拉着一辆小战车,车里还坐着一只猴子,走在最后的是一只普普通通的白鹅,它就那么走在一匹小矮马旁边。   
  马戏团(3)   
  “那个意大利人特别提到了白鹅,说它是个愚蠢的家伙,什么节目都学不会,他留下它只是因为它跟那匹小矮马好。他是在佛蒙特的一个农场里遇到它们俩的,当时他正在物色做表演的动物。小矮马的主人一直把它当宠物养,并且教会了它一听到他的哨声就来找他。虽然小矮马的个子小,但它是个好脾气,农场里所有的动物都喜欢它。尤其是一只白鹅,对它别提有多喜欢了,它走到哪里,它就跟到哪里,如果有一刻没见到它,它就会爬到农场里的一个小山包上,抻长了脖子找它。只要它一看见它,它就会高兴地嘎嘎叫着,向它飞奔过去,然后摇摇晃晃地跟在它旁边。每过一会儿,小矮马就会低下头去,像是在和白鹅说些什么。当小矮马听见农场主的哨声,要跑过去找他的时候,白鹅知道它赶不上它,它就用嘴紧紧咬住小矮马的尾巴,同时还拍动着它的翅膀,和小矮马保持同步。小矮马从来没踢过它。意大利人看出这匹小矮马能调教成一个好演员,所以他就给农场主出了个好价,买下了它,并且把它带走了。 
  “哎呀,乔,我忘了说了,这个时候,除了那匹小矮马和那只白鹅以外,其他的动物都已经到台下去了,只有它们俩站在那儿,看着意大利人讲话。我从来没在不会说话的动物脸上看到过像小矮马那样很通人性的表情。看它那样子,就好像它能听懂它的主人说的每句话似的。讲完了这个故事以后,意大利人又鞠了个躬,然后又让小矮马鞠躬。它向观众点点头,大家都笑了。然后意大利人让它给我们表演一段华尔兹,它就用后腿直立起来,跳上了。你真应该看看那只白鹅的狼狈样儿,它又要离小矮马近一点儿,又得避开它的脚后跟。我们都开始大声起哄,要不是意大利人请求‘年轻人别那么吵闹,好让小矮马继续演别的节目’,我们非得让它跳一下午不可。接着,第二匹小矮马上台了,看那两匹小马一起表演真是太有意思了。它们帮意大利人穿上了外套,又把他的胶靴脱下来了,然后又给他脱外套,还给他搬了把椅子,还把一张桌子拽了过去。它们给他拿信,拿报纸,摇铃,滚桶,还帮意大利人荡一个大秋千,还跳绳,还上下台阶——它们用牙拿大顶,在台上来回走,灵巧得就像两个男孩用手拿大顶一样,它们好像能听懂它们的主人对它们说的每一个词。 
  “在所有的节目里,最棒的是报时和做算术题。意大利人从口袋里掏出他的怀表,让名字叫‘钻石’的第一匹小矮马看,然后说:‘几点了?’那匹小矮马看看表,然后用前腿在台上刨了4下。意大利人说,‘很好——是4点。但是现在是4点过了几分钟——过了几分钟呀?’小矮马又刨了5下。意大利人让观众看他的表,表上显示的正好是4点5分。然后他问小矮马几岁了。它刨了4下。代表它4岁。他问它一个星期有几天,一年有几个月;他还问了它几个加法和减法的问题,小矮马全都答对了。当然了,意大利人会给它一些提示的,但是,虽然我们离得很近,可还是看不出来他是怎么提示的。最后,他对小矮马说,它表现得非常好,功课做得也很好,它可以淘会儿气了。突然,小矮马扮了个怪相,它转过身去,抬脚踢了它的主人一下,它把桌子、椅子都掀翻了,还踢倒了一块黑板,刚刚它还用嘴叼着一块海绵擦黑板上的那些字呢。意大利人假装生气了,说道,‘嘿,嘿,不能这样。’他把另一匹小矮马叫过去,让它把那匹捣乱的马轰到台下去。那匹马用鼻子拱钻石,推搡它,最后咬住了它的耳朵,让它大叫着下了台。白鹅跟着它,不停地嘎嘎叫着,我们又大声欢呼起来。 
  “接下来,乔,一些梯子被搬到了台上,几条狗狗出场了;不是纯种狗,就是像你这样的串种。意大利人说,他只会教普通的狗狗,不会教名犬。那些狗狗跃梯子,爬梯子,钻梯子,无所不能。意大利人‘啪’地在空中甩一下鞭子,它们就开始做动作;甩两下,它们就重复做它们先前的动作;甩三下,它们就停下不做了,每个动物,狗狗,山羊,小矮马,猴子,在做完表演后,都会跑到它们的主人身边,他会给它们吃一块糖。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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