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皮赖脸+番外 作者:羊啊羊(晋江2013-12-11完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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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去你家!”阮晴现在清醒得很,嗓门也很大,声音在午夜空旷的停车场四处回荡。
覃森拿出钥匙解了车锁,打开副驾驶车门,对阮晴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进去吧,我不会对孕妇有非分之想的,你放心!阮晴,算我求你,就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阮晴扯下身上的外套用力甩在覃森身上。
覃森被搞得耐心又快没了,接过外套,语气立刻加重:“光凭你肚子里是我的种,我就不可能会害你,我才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老是要把我推到老远的地方去,我只是个男人,不是瘟疫!”
对啊,自己为什么非要拒绝他的好意呢?他貌似完全没有会害她的理由啊?
单纯看不惯?
好像不是……发现身上披着他外套的时候,她心里貌似有一团地方觉得格外的温暖啊。
可能,可能还是因为她不习惯和异性太过接近吧,下意识就排斥,根本就不会动脑多想。
“好吧覃森,我去你家,问题出在我身上,你没错,行了吧?”阮晴想通了便立刻换了态度,乖乖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坐进去,自己主动关上门。
覃森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走到另一边拉开驾驶室的门坐进去,发动引擎离开医院。
**
病房里终于只剩下何纷纷和阿三两个人。
阿三坐在床边,指腹摩挲着何纷纷的脸颊,一滴眼泪从眼角悄然滑落。
五天,短暂而又漫长的五天,他真的把所有都想清楚了,他不会放开何纷纷的手,绝不会!
被何寅的人带走时,他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他之前在“分分”见过何寅一次,被他不怒自威的气势所震慑,所以当初鼓足了勇气才敢向何纷纷告白。
没想到他这一次又只是见到了何寅一眼,就被蒙眼带入了暗牢。
解开眼罩后他见到了一个被捆绑在铁架上已经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中年男人,旁边的人告诉他,那就是当街用刀划破何纷纷手腕的人,他需要做的,就是用自己喜欢的方式把那男人给解决掉。
阿三见过打架、砍人,却没亲眼见过杀人,手不由自主就开始发抖。环顾四周,各种各样的器具齐全,更让他不敢、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了。
见他迟迟没有动作,旁边的人发话了:“老爷说了,如果你不敢动手,就说明你对大小姐不是真心的,今天就别想离开这里!”
被厉声威胁,同时还有血腥味不断涌入鼻腔里,阿三的暗黑的一面被释放出来,他咬牙切齿拿起旁边架子上的一把匕首,眼神凶狠直接刺进了那人的心脏。
被绑的男人随即痛苦地大叫一声,鲜血从伤口溅出,很快就染红了残破的衣服。
他被叫声惊得下意识松开手,踉跄地后退两步,浑身开始颤抖。
旁边的其中一人冷哼一声,直接伸手一拳打在他右脸上,骂了他一句孬种,另外一人上前去把匕首拔出来,立刻又刺了一刀,男人又一声痛叫,头无力的下垂痛晕过去,差不多算是离死不远了。
然后他就被蒙上眼睛带走了,没有再见到何寅,而是被送回了医院。
“纷纷,那个男人给了你一刀,我回敬了他一刀,你的血没有白流!快点醒过来吧,我好想告诉你,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都会爱你,我不会离开你!”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人问我反、社会人格障碍是个神马玩意儿我就不说了╮( ̄▽ ̄)╭
反正大家都误会它了~
☆、12
12
另一边,覃森载着阮晴把车开回了自己住的小区。
一路上他只顾着开车,没怎么注意阮晴,把车摆好位他才发现,上车时还目光奕奕的她现在已经,双眸紧闭,睫毛微颤,一张粉嫩小嘴微启,呼吸平缓,头靠着椅背倾斜,双手环抱在胸前,他下意识吞了口唾沫,头控制不住凑近,有种想要吻上去的冲动。
到了离阮晴的嘴唇只有大约一厘米的距离,他才猛然惊醒,连忙退回去,用力摇头把脑子里的念头打消,下车绕到另一边,打开副驾的门想把人给抱出来。
没想到,他手指才刚刚触到阮晴的手臂,她就猛地睁开了眼睛,两颗眼珠子愣愣的盯着他,声音十分戒备:“你干嘛?”
他解释道:“我看你睡着了,就想抱你上去……”
阮晴对覃森的话充满怀疑,上下打量他,坐直了身体,解开身上的安全带:“实际上你完全可以把我叫醒,你这样做,让我又不禁怀疑起你的动机。”
“阮晴你够了,别吃饱没事干就胡思乱想,就是抱你一下又怎么了,你又不会少块肉。”
“我还真就怕会少块肉!”她用力推开覃森从车上下来,顺便把门给使劲砸上了,算是发泄一下。
阮晴往前走几步,四处张望了一下,周围很安静,除了略有些刺眼的路灯就再没多少亮光,心头莫名有些小害怕,问覃森:“你家往哪儿走?”
“让我亲一口,我就告诉你。”按下锁车键,覃森又拉了拉车门,回身靠在车门上看着阮晴的背影,想要开个玩笑,放松下气氛。
阮晴浑身一颤,双手握拳忍着怒气,咬牙切齿地说:“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快告诉我往哪个方向走!”
发觉自己估计错了形势,覃森干脆豁出去,上前牵住阮晴的手,拉着她往左边走,警告道:“别跟我扭扭怩怩的,不就牵个手么,我就不信你从小到大没牵过男人的手!”
被戳到软肋,阮晴放弃挣扎,不再乱动,顺从地跟着覃森走,两边脸颊都热乎乎的,声音像从鼻腔里挤出来的一样:“从小到大除了我爸,我还真没跟男人牵过手……”
覃森一怔,有点不敢相信,可她既然都那么说,那绝对是实话了。他将掌心的手握紧了些,声音稍稍带着些无可奈何:“暖暖,你要我说你什么好啊……”
一声“暖暖”让阮晴又是一身鸡皮疙瘩,转瞬之间就莫名烦躁,甩掉覃森的手,站在原地不走了,“你烦不烦啊,叫你别这么叫非跟我反着来,我跟你不熟,不要叫我小名!”
覃森不解,不就是个名字,还非得分人还是怎么的,这样的怪事他还是头一次遇见。
“阮晴,”覃森改了称呼,又去握住阮晴的手,嗓音变得低沉,有几分告白的味道,“我不是瘟疫,你碰到我不会染上任何疾病,我只是个在追求你的男人,你既然性取向正常,那就完全没有必要次次都将我拒之千里之外,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你都不试着了解我,怎么知道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阮晴有动容了,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其实很多下意识的举动她没办法控制,要改,得需要很长的时间,“你的出现太突然了,你看,这才一个多月,除了名字,我对你一无所知,而你还要一个劲儿往我身边凑,我是真的不太受不了……我不相信所谓的一见钟情,我想象的爱情,是从朋友一步步发展成恋人的那种,整个过程转换顺理成章,彼此了解也够深厚,只是身我从来边没有符合条件的人,我想,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所以你才想出那个什么随便找个男人让自己怀孕,自己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的计划?拜托,人不能一直活在理想世界中好么!”
“我知道。”阮晴提高声调,“我挺喜欢孩子的,比起孤独终老或者养条宠物,有个孩子陪我,日子不至于没有重点,我就是这样想的,遵循的是内心真实的需求,我不觉得哪里不对。”
“你可真够幼稚。”覃森拿出钥匙打楼下的开门,悄然将另一只手放在了阮晴腰上,让她和自己并排一起上楼,“人不可能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你为什么不用眼睛看看周围?身边的人已经用异样的眼光看你了,你倒好,不以为意,这种事情可不是用来体现你个人风格的,你又是何苦要和大家约定俗成的事情过不去。”
腰上虽然多了份力量,但阮晴却因为被覃森的话弄的有些失神,并没有如往常推开,只是乖乖被着往楼上走去。
覃森住在三楼。
“你们都说我幼稚,可成熟的做法也不就是找个男人扯证结婚,给生孩子多一份保障罢了,要是一不小心选错了人,孩子出生后闹得要离婚,为了孩子的归属问题还要折腾一场,我吃饱了撑得要去绕那一段弯路啊?要是我自己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除了孩子上户口可能要麻烦些,其他问题基本不会存在,而且你也知道,现在这个世道,能用关系和钱解决的问题,根本就不算是个问题。所以,我并不觉得我的方案存在什么漏洞,人又不是非得结婚,一个人活着又不犯法。”
“那你想没想过,孩子出生、长大后发现自己没有爸爸,而你的解释又特别荒谬,他会怎么想?”覃森问。
他发现至始至终,阮晴的话里都没有提到生了孩子之后的问题。
阮晴无言以对了。
之前何纷纷问她相似的问题她就回答不了,暗自纠结过一阵,可实在想不出答案还不就把问题抛到一边,覃森又一次提起,她就觉得脑子里有根筋开始隐隐扯着疼。
覃森知道自己没资格说教,但还是忍不住点明她一直忽视的实质:“而且我再问你,你做出决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父母的感受?我想,绝对没有一对父母会兴高采烈迎接未婚生子的女儿回家;你想没想过,因为你的做法,你的父母会沦为四邻八卦的对象,你们家的家教会被质疑,你的父母会因此在亲友面前抬不起头,却还只能吃哑巴亏无力解释。阮晴,你这样真的很自私。”
阮晴耳边出现了“嗡嗡嗡”的声音,视野变得闪烁,明明很想想辩解,张开嘴喉咙里却发不出一个字。
她怎么可能会自私到那种地步!她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
她肯定考虑过父母的感受啊,不然也不会对父亲采取先斩后奏的方式——但仔细一想,母亲虽然没强力反对,可总会见缝插针,软言劝她悬崖勒马,说到底,还是不同意她的决定吧,只是不好硬着来而已。
不对,这些不是感受,只是反应。
所以,她就像覃森说的那样:没有考虑过父母的感受……
她完全忘记了事情发生后会带来的影响,只想让自己的计划得以实现,对别人的处境视而不见对吧?
她真的好自私。
覃森发觉自己的话似乎对阮晴起到了效果,因为她被说的哑口无言了,但他还没来得及暗自高兴,一转头,就被阮晴那双已经泛红的眼睛给吓到了,好在已经走到了家门口,他赶紧拿出钥匙把门打开,将人推了进去。
刚关上门打开玄关的灯,覃森抬头正对上阮晴的湿漉漉的眼眸,她的眼泪已经往外溢了。
阮晴开口,声音哽咽:“覃森,你这样一说,我真觉得自己好幼稚,为了自己的想法得以达成而把父母的处境弃之不顾,虽然我和我爸的关系不好,但他始终是生我养我的爸爸,他其实很脆弱,我不应该伤害他,对不对?还有我妈妈,她一直对我那么好,凡事都和我站在一边,我不该因此而忽略她的感受,对不对?”
“……”覃森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这些他又不知道。
阮晴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对覃森的不适应感因此被压抑,所以才把最软弱的一面暴露出来。
可是很明显,覃森招架不住。
他想把人抱进怀里,又害怕她会条件反射将他推开,手在半空中停了一会儿,才试探性地伸出手去,用指腹抹去阮晴眼角的泪珠。
可他哪曾想到,才抹了一下,阮晴的眼泪珠子就像断了线似的从眼眶中一股脑全滚了出来,他只好四个手指并拢一起用才控制住局面。
“诶,你别这样好不好,你能给我留下点正常的印象么,我都摸不清你的套路了!”覃森手忙脚乱。
可阮晴现在就是个聋子,听不见外界的所有声音,她满脑子都是覃森刚刚说的那一大段话以及她自己内心的忏悔。
她幼稚,她自私,她其实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她就是个还没有长大的任性鬼,别人好言相劝一句都听不进去,就算前方真的是陷阱,也没人可以拦住她一步步走近的步伐……
真要出事了,她可能只会向别人求助吧,那个时候,谁会帮她呢?
爸爸,妈妈,还是纷纷?
难道真的要靠覃森?
见阮晴没了反应,覃森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反正他是没有那个功力把她叫回来的,只好把她拦腰抱起。
抱进客房放在床上,脱了她的鞋子和外套,又替她把被子盖好,没有过多停留直接走人。
这种时候等她自己缓冲就好,他就是个多余的。
**
阮晴第二天醒过来完全就记不得自己头天晚上是怎么上床睡的,睁开眼后就只有一个感觉:头痛!
她起床时头痛有通常是两种情况:一,是头天晚上喝多了,宿醉;二,是头天晚上大哭了一场。
很明显,这是第二种情况。
可是,她根本回忆不起来自己为什么要哭了,而且很有可能是在覃森面前掉的眼泪,这不就是把弱点赤裸裸地暴露出给他了么!
她从床上坐起来,揉着太阳穴又仔细想了想,可是记忆到被覃森推进门之后就断片了,虽然他说的那段话是足够伤人到让她哭,但她宁愿相信自己会立刻回嘴,也不会相信自己就那么在他面前示弱了。
实在想不出个头绪,她只好穿上拖鞋走出房间四处瞧了瞧,发现这个家挺整洁干净的,功能分区也很明确,家具装修的颜色也偏暖色调,其实整体来说挺合她胃口的,她理想的小窝和这差不了多少。
覃森买好早餐回来,一开门就看到阮晴抬头在看客厅的吊灯。
他“嗙”的一声关上门,阮晴听到关门声,立刻将目光转向发声源。
“来,我买了早餐,去洗漱一下就来吃吧。”覃森扬扬手里提的口袋。
阮晴吸进一口气,一股油腻的气味被带入鼻腔,她顿时就觉得胃里一片翻腾,连忙捂住嘴,看清洗手间的位置拔腿就冲了进去,伏在马桶上狂吐。
覃森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睛,愣了几秒才总算反应过来是个什么状况,把口袋放在餐桌上也进了洗手间。
“阮晴,你没事儿吧?”覃森上前去拍阮晴的背,担心地问。
阮晴拼命地吐,根本抽不出空回答问题。
吐了大概有十来分钟,阮晴胃里反胃的感觉才总算平息下去,她一屁股坐到地板上,靠在马桶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覃森立刻递上刚才出去接的一杯热水,可她全身都是软的,手没有力气去接。
见她没动,覃森就主动把杯子递到她嘴边,另一手扣住她的下巴,帮她把水灌进去。
吞下一口温水,她总算舒服了点,盖下马桶盖,撑起身体坐上去,也顾不得那么多,拽住覃森的衣角就朝自己拉近,头靠在他的肚子上 。
“一会儿你出去,请把包子的味道清除,谢谢。”阮晴气息还有些不稳。
覃森这是第一次看人孕吐,完全没料到会是这般难受的过程,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毕竟这算得上是他孩子太闹腾了,“对不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