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皮赖脸+番外 作者:羊啊羊(晋江2013-12-11完结)-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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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电影散场后回去的路上她就没吭声了,脸上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就看着窗外霓虹闪烁的城市夜景。
其实,她的注意力完全没有在那些五颜六色的灯光上,她是在暗自纠结。
她越来越不明白自己在想些什么了,不讨厌和有好感应该是两种不同的情感状态吧,单纯适应和安心接受之间也应该是有区别的吧,可她就是真是分不清楚自己是站在哪一边,虽然也可以心安理得地告诉自己,自己就站在中间,但那似乎并不是长久之计。
总有一天,她要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当然,他也会要自己给他一个答案,没有人会不计回报一直付出下去,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博爱的人,他早就明确表情想要什么了。
她可不能在犯懒下去了,这是关乎一个人终身感情归属的大事,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耽误了他,引起他和家人的矛盾,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也不刻意的,覃森把车开到了“分分”附近,他忽然想到阮晴回来之后肯定没有去过“分分”,便减慢车速问副驾驶座上的人:“想不想去‘分分’看看,你回来之后应该还没进去过吧?”
阮晴转回头,直勾勾地盯着他,“你之后还去过?”
他点点头,语气中带着遗憾:“去过几次,但现在的‘分分’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分分’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难道“分分”还能翻了天不成?
“阿三还在?”
“他现在是‘分分’的经理。”
“那去看看吧,我正好有些事情想问他。”他和纷纷的事情,她还是想了解一些他的想法,毕竟时间过去了那么久,他们的结局,不应该那么突兀。
在踏进‘分分’的那瞬间阮晴总算是明白了覃森说的那句“现在的‘分分’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分分’了”的意思,‘分分’的确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装潢变了,氛围变了,能变的都变了,唯一没变的,只有它的名字还叫‘分分’。
——哦,不对酒保也没变,还是阿三站在吧台后面,可他“人”是没变,但眼神变了,气质变了,眼中尽是狠意,满满透着对周围人的警戒和疏离,身上没有半点以前那和善爱笑的阿三的一点影子。
现在的‘分分’充盈着一股淫靡之气,舞池中舞动的男男女女很明显就能看出有几个的动作太不自然,旁边的卡座还加上了帘子,将里面和外面隔开,通过碰巧被撩开的帘子,阮晴看到沙发上躺着的几具白花花的肉体,下一秒她就嫌恶地把自己的目光转移。
她跟在覃森身后走到吧台边,覃森伸出右手手掌,而阿三也做出回应伸出左手与他击掌,脸上有了淡淡的笑意,眉间散发着凛冽之气更盛,她下意识往覃森背后躲了躲,有点害怕。
于是阿三只看到的覃森并没有发现他身后的阮晴,“有段时间没见你来了,干嘛去了?”
覃森找了个空位坐下,笑着回答:“先是休假,然后就忙着追人,今天也是碰巧路过才进来看看。”
他话音刚落,阮晴就鼓起勇气压抑住自己内心的畏惧从他身后站出来,生气地瞪着阿三,语气中带着责怪:“你把‘分分’搞成这样,有没有想过纷纷的感受,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分分’的经理的,也不知道纷纷离开之后你经历过什么”责怪过了,又成了乞求,“但阿三我求你,求你念在过往的情分上别把这地方搞坏成么,这是纷纷付出那么多精力经营过的,对你也有很特别的意义不是么?”
阿三面对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阮晴,神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也没有立刻回复她,慢条斯理地问覃森,大拇指指向阮晴:“你追她?”
覃森点点头,“她回来了,和我一个公司,很方便。”
“那真是恭喜了,你真幸运。我要的人,她不回来,我也出不去,连我把她的心血毁成这幅模样,她依旧无动于衷,”阿三的话里满满是无奈和自嘲的意味,“不知情的人还来指责我,我看我真是失败透了。”
“你就算是故意的也不能这么过吧阿三,你没资格这样!”阮晴这是第一次对阿三发火,非常大的火,如果不是覃森及时拉住她的手臂,她可能已经凑上去拽住了他的衣领,就算阿三比她高了一个脑袋还要多。
阿三一脸不屑地冷笑,“你又有多少资格来说我?我和她之间的事情还轮不上你来插手。你觉得自己好到哪里去,能遇到覃森算你运气好,要换成是别人,你以为谁会耐着性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
覃森没料到两人见面就会如此剑拔弩张,赶忙插进去当和事佬,把冲突给转移开:“易杉,你都说她不知情,就别跟她计较了,她肯定是无条件站在何纷纷那边的……”
“你为什么要帮着他说话,你为什么不帮我!”覃森话没说完就被阮晴厉声打断,“纷纷她要是回来看‘分分’变成这样,她会怎么想?阿三你知不知道在纷纷心里你有多重要,她虽然不会伤心难过,但她会不好受的,她会对你很失望!”
阿三并不像是在抱怨,他的语气就是在说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那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伤心难过,当时我就离开那么一会儿,回来的时候她人就不见了,不是从别人嘴里我都不知道她的情况,这对我公平吗,事情是她一个人说得算吗?你和她都是一样的人,我没指望你能理解。”
“你……”阮晴语塞,因为阿三说的没有错,她和覃森也是一样的情况,她哪里来的立场指责他。
“所以从现在起你就给我闭嘴!”阿三的眼神变得格外渗人,阮晴被吓得后背毛骨悚然,“我没求你来‘分分’,要是看不惯以后就不要进来!”
覃森看到了阮晴眼中的畏惧,赶紧又劝阿三:“易杉,说说也就行了,别这样严肃,她也只是不适应你给他带来的变化罢了。”
阿三冷哼一声,将所有情绪收敛,端出一杯宝蓝色的酒,推到阮晴面前,“喝一杯,我就当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阮晴被阿三这算得上是急转直下的变化给惊了个不小,不敢去接酒杯,用的目探询光看着覃森,覃森对她点点头后,她才犹豫着端起酒杯,小小的抿了一口,舌头尝到液体的酒味不浓,又酸酸甜甜的,才稍微大口喝了一口。
“她有,我的呢?”覃森问。
阿三居然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口吻怪怪的,“马上,我现帮你调。”
静静地把一杯酒喝完没多久,阮晴就说自己要去洗手间就离开了。
眼见阮晴的背影在转角处消失不见,阿三拍了拍覃森肩膀,眼睛笑成了月牙:“覃森,你还是跟过去看看吧。”
覃森不解:“什么意思?”
“你认为她刚才把我惹毛了,我会那么容易放过她,我早就是个小肚鸡肠的人了,而且,我也是在给你制造机会,不用谢我。”
覃森秒懂阿三话中的意思,没有半分窃喜,只是觉得他完全是在乱来,“你是在给我添乱,你知道不知道!”
“添乱?乱一点也好,那是她自己活该。”
他再没心情跟阿三解释,作势马上要走,阿三立马拉住他,中指和食指夹着一个锡箔小包递给他:“够不够?厕所不方便就进六号包厢,里面没人。”
他一把抓过东西装进裤袋,那表情别提有多复杂,大多是愤怒加无奈,咬字很用力:“我真是谢谢你!”
阿三笑呵呵地边摆手对他再见边回答:“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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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晴站起来正要打开隔间的门,眼前就猛地一个天旋地转,她因此差点没能站稳,还好及时靠在了门上。
闭上眼缓了几秒,她却觉得身体开始有些怪怪的,一团诡异的热气开在小腹出现并且慢慢往上攀升,她的突然就失了气力,脑袋突然发晕,视野里的景象全都在打转转,就像是喝醉酒后的表现。
可她就喝了那么一杯酒,至于醉成这种样子么?
带着疑问和周身的怪异感觉,凭着还算清醒的意识,她扶着墙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出了女卫生间,她要回去找覃森,让他看看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靠着墙还没走几步,她就发觉自己走进了一团和身体中的燥热差不多温度的热气里,猜想大概是谁抱住了她,试着问了声:“覃森,是你么?”
“是我。”覃森紧紧搂住阮晴的腰,让她更好的靠在自己身上,“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不舒服?”阮晴只觉得自己身体每一寸都像是有一簇小火苗在烧,让她呼吸特难受,她扯了扯自己的领口,“覃森,我好热啊,那酒是不是太厉害了点,你快点带我回去吧。”
“暖暖,你被Xia药了。”趁她现在还有意识残存,覃森还是打算告诉她实情。
阮晴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发干的嘴唇,她已经不太听得清楚覃森说的话了,他刚才说的是,她被下药了?
阿三对她?
她无法继续思考了,意识一点点被侵蚀,她在抱着自己的人怀里难耐地扭动,要是有什么凉凉的东西可以给她降温就好了。
“覃森,你能不能想办法给我降降温啊,我现在太热了,求求你,我真的很不舒服啊……”她求着,小脑在覃森胸前使劲钻。
接下去,她的各种感受就很模糊了。
那团原本在胸口的热气早就到达了大脑,她的意识要被完全吞噬了。
“覃森,我嘴好干啊……”她好不容易组织出语言,脑袋乱成了一锅粥。
……
完毕之后,帮她穿好衣服,将她打横抱起,带离了‘分分’,而他怀里的人却昏睡着,脸上依旧泛着潮红。
覃森为了图方便,还是把车往自己家开。
他停好车后,阮晴居然缓缓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开口的第一句话是:“覃森,我还是难受。”
覃森知道药效肯定不会因为一次而完全消退,替她解了安全带,问她:“要不要上楼继续?”
阮晴却摇头。
“那你还难受,要我怎么办?”
他话音刚落,没想到她居然转身拉住了他的手臂,借力坐在他大腿上,头埋在他颈间,小声说:“就在车里吧。”
就此,阮晴的第一次车震就这样发生了。
覃森本以为已经差不多了,可把她抱上楼,帮她洗澡时她还说不舒服。
他不是不行,只是担心她承受不住会受伤,本想哄哄她让她自己主动放弃,可她就是不依,以不肯乖乖洗澡来折腾他。
于是,他也没办法,只好就在浴室里,把她压在洗手台上,又来了一次。
阮晴醒来时一身酸痛,睁开眼就被自己眼前那张近在咫尺的睡颜吓到了,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是如何上了他的床!
她捂住脑袋想了很久,覃森在她回忆的过程中一直没有转醒。
好不容易把所有都回想了起来,她怒火中烧,忍着自己酸痛不已的身体跨、坐到身边还在睡觉的人身上,双手狠狠扼住他的脖子,尖声大叫道:“覃森,信不信我他、妈今天把你给掐死!”
作者有话要说: Q_Q
☆、40
40
覃森怎么解释的清楚?他就算老老实实把来龙去脉都说清楚了她会信么?
是的,在阮晴看来,覃森的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在讲故事,可信度上必须打问号。
在关于覃森的事情上,她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身体感受到的,不管自己被下药他究竟有没有和阿三达成默契,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她什么解释都不会接受,她被药力控制了,和他滚床单绝对不可能是处于她内心的意愿。
因此,她果断把覃森拉黑了,并且把所有有可能会和他直接相遇的场合都设法避免,不给他任何能够靠近的机会。
覃森被搞得一个头两个大,每天都在想要怎么去补救。
他不是没想过像以前那样硬着头皮赖上去软磨硬泡,他相信,现在和以前的情况有所不同,只要他肯用心花时间,肯定是可以把人给哄好。
但他并不太想那么做,不仅仅是因为他再没之前那份精力,而且还因为他的确开始有些心急,停下来缓一缓也好,让她多想想,她或许就是想得太少了才会老做出些或许她自己都捉摸不透的事情,才看不清楚自己的心。
但在等待的过程中他又觉得自己干巴巴的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他需要想出一个不用出面或者制造一个她躲不开他的机会——只要他能出现在她眼前就行了,给她一点压力,她就不会犯懒又把问题给放到一边,等着其他情况发生后才想到去解决。
阮晴这次没有犯懒,她是真的因为事情太多,没时间去多想。
经过几次思考,她还是相信覃森事先不知道酒里有药的事,而那时候她被药控制,身体各种反应都不是自发产生的,做出的行为、说出的话也和她的本性不符,现在她只要一想起回忆起的那几个场景她就有种想要杀了自己的冲动,就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为了不增加自己回忆的频率,和他隔离就是最行之有效的方法。
矛盾的是,看不见他人,她的日子也没见得有多好过。
人都是会形成习惯,已经习惯的行为某一天突然中断,会很难受。
阮晴就很难受——中午快要下班的时候她总会有意无意去查看手机,看有没有新短信进来;下班走出公司大门,她也会刻意去望一眼马路对面那家星巴克;甚至路过覃森办公室附近心里就会莫名开始紧张。
她被自己矛盾的心绪折磨地静不下心,一方面不想见到他,同时又隐隐期待着某一瞬间能够不经意和他来一个偶遇,有没有眼神的接触都不重要,她只是想把心头那种坐立难安、纠结不断的感觉给压制下去,不然她的正常工作要受到不小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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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这两天到底在干什么啊,接二连三给我出低级错误,要是身体不舒服就给我请假回家,我不需要不在状态没有效率的助手!”杜浩“啪”的一声把文件夹摔到阮晴面前,怒气冲冲的说,“自己检查一下到底什么地方错了,改好了再拿给我,要是第二次还改不好,阮晴你就准备收拾东西走人吧!”
阮晴拿起文件夹恭恭敬敬给杜浩鞠了个躬,说了声“对不起”默默退出了办公室,回到座位上一脸颓丧地接连把额头往桌上撞。
袁希不经意抬头看到她的行径,不解地问:“干嘛呢?杜浩他怎么着你了?”
听到袁希问她话,她便停了下来,抬起头,一脸幽怨地回答:“是我自己作死,活该,别问了,我现在的首要大事就是把错找出来给改了,老大他是真发火了,警告我要是改不好就卷铺盖走人。”
“他就是话说得重,干不出来的,你比我用起来还顺手,他把你当宝贝都还来不及!”袁希说的是实话。
她却不怎么信,摆摆手说:“你别安慰我了,我自己几斤几两重我还是知道的,不说了,我要快点把东西给改完!”
其实已经快接近中午了,阮晴仔仔细细逐字逐句重看文件非常花时间,等她终于从头到尾检查完一遍再没有发现问题,午饭时间早就过了,她也饿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