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皮赖脸+番外 作者:羊啊羊(晋江2013-12-11完结)-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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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放到嘴边吹了两下才放进嘴里。
不得不承认,这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皮蛋瘦肉粥,一点皮蛋的腥味都没有,米粒也煮的恰到好处。
她由内心深处发出赞叹:“你果然是个居家型男人,哪个女人嫁了你,完全不用担心自己会沦为家庭主妇了。”
覃森在她对面坐下,听她这样说,心情非常舒畅,“那你嫁给我啊,我包你饭一辈子,我这么好的男人,让给别的女人你不觉得可惜了?”
阮晴嘴里包的一口饭就此差点喷出来,她立刻捂住嘴,费力把饭给吞下去,酝酿了几秒,才压抑着心头的怒火,咬牙切齿皱着眉头对覃森说:“你可不可以正经一点,我跟你的故事还什么内容都还没有,你居然就直接要我跟你到结局,你是被家里催婚催得太紧了?真要是那样,爱找谁找谁,就是别来找我。”
“那,你这意思是如果我提出和你交往的请求,你会考虑?”覃森一下子就抓住了阮晴话中的漏洞。
阮晴没有回答,就瞪大双眼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一脸洋洋得意像是已经把她吃准了的覃森。
她不就随口那么一夸他,他至于如此上纲上线么。
“你不是说我们的故事没内容,那你就答应我的请求,我们一起把内容给完善了,等到内容已经足够丰富了,走到结局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一点都不会违和。”
阮晴听得出,覃森的话很真诚,和他的眼神一样真诚,可她有些受不了那样的真诚,她心里的阴影还很深。
“可是,你不觉得我和你已经有过一次结局了么?而且还是很坏的结局。”阮晴将目光转移到餐桌上,像是在回忆什么。
“那是你强行推给我的结局,我从来的没有承认过,不然我也不会对你说那样的话。”覃森有点急了,语速加快,“你以为放弃一个人对我来说是一件很容的事情?我覃森活了三十多年,从来,从来没有迫于压力就放弃一个人,除非是我自己心甘情愿松手,不然我不会甘心,只要有一丝希望在,我都会把机会紧紧握在手里,在‘人’这种事情上,只能是我主动放弃,只能是我自己给自己画上句话,阮晴,你不能单方面做出决定,我没有同意。”
“你明明知道,那件事情你完全是被牵连进去的,一开始那就是个错误,是我太傻太天真没有深思熟虑过那样做会来带的所有后果,你就当那只是个搞笑的梦不行么,为什么非得要认真,我傻,你一定要跟着我一起傻?覃森,别因为我而耽误你自己,真的不值得。”阮晴心里很紧张,她不敢想象自己居然把这些话说了出来。
覃森他,肯定会非常生气吧,她把话说的那样难听,从根源上把发生的一切都否定了。
其实她也不想那么说,只是想把他逼退而已。
她还没想好,还没做好准备,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会准备好,如果还要花上很久的时间,她能耗得起,但她不想拉上别人陪她一起耗,因为没必要。
覃森是生气,非常的生气,自己对面的女人到了现在还仅仅只是从自己的角度看待以前发生过的所有,如果她真有站在他的角度想过,就绝不会说出这样不负责任的话。
什么叫“把那当成是一个搞笑的梦”,所有事情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何纷纷和易杉两个人还见证了全部过程,究竟最后要怎么处理不是她一个人说的算,头一次是她情况特殊,他不得不妥协,这一次他凭什么要妥协,喜欢她是他的事情,她要不拒绝要不同意,无法干涉。
“阮晴,事情不是你一个人说得算,你无权干涉我的决定、我的行为,我说过的话一定会去着手做,如果你觉得不舒服那就直接明确拒绝我,我只听确定的答案。只要你说,我就一定会做到。”
怎么办,她说不出口啊……如果她真要是说得出口还会劝他别来缠着她么。
对,“不”或者“不要”确实是很简单的词句,但她就是说不出口又有什么办法,她从小到大只有被别人明确拒绝的份,几乎没怎么明确拒绝过人,要表达“拒绝”的意思有很多委婉的说法,听话的人也能明白。
为什么覃森就非得逼着她直说呢?有意思么?
阮晴真的被逼得没法了,手掌用力拍了下桌面,随即又站起来,近乎是在低吼:“覃森,你放过我好不好,你现在很不尊重我你知道么,既然你都不尊重我了,那追我的事情就更别谈了,我是不会答应一个无法随时尊重我的人的。”
“那你尊重我了么,请问?”覃森冷笑着反问,“我再问你,你有站在我的角度为我想过么?你没有,阮晴你从来没有!要是你有为我想过,哪怕就那么一次,你都能明白我为什么现在非要让你给我个明确的答复,你以为我这么长时间日子过得很好?我是个正常人,我拥有一个正常人所具有一切情感,我知道自己做过什么,我非常自责你知不知道,要不是当时我太心急,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会没了,要是孩子能平安降世,你自己想想,我们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么?”
已经没有概率会发生的事情阮晴自然没有想过,但她同样没有想过的是覃森的反应会如此激烈。
她想过他的啊,如果不是为他想过,难道还会劝他别往坑里跳?难道眼睁睁看他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在自己身上最后却什么回报都得不到才叫理解他?
那他的逻辑还真是怪异。
再者,他要是发觉自己的付出没能得到自己丝毫应有的反应不会又指责她不识好歹、铁石心肠?
她是真不太了解他,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我不能再跟你说下去了,这种争执是不会有结果的,覃森,让我们各自彻底冷静下来之后仔细再思考一下可以么?仔细而认真的想一想你和我之间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好不好?你也没想过今天就出结果的吧,反正我就在你眼皮子底下跑不了。”她刚才说要服软,结果呢,服软留到了最后,前面都拿去剑拔弩张相互纠结去了。
覃森也明白现在的状况,以沉默表示同意。
对,时间还长,他可以慢慢来。
这下他知道了,对于阮晴,只能循循善诱,让她自己去感受、理解,千万不能逼她或者强来,一旦她开始反抗,问题就永远得不到解决,就像现在这样,彼此都在怪对方,根本找不到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36
36
那顿早饭阮晴还是一声不吭地吃完了,离开的时候虽然是覃森送的,但她提前两条街就让他停了车,还是没让他知道自己的住处。
覃森倒也没说什么,他已经有点理不清现实,她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然又说什么不尊重她,他其实很怕那种话,因为他自觉还是个比较尊重女性的人,可被阮晴那么一说,他开始有些动摇了。
回了家,阮晴只觉得自己身心俱疲,对昨晚的一无所知再加上今早的相互纠结,本来她就因为宿醉而没什么精神,现在真是被榨干了,躺上床之后很快就陷入熟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响亮的铃声将她的意识从睡眠中渐渐拉回现实当中。
她在枕头附近摸了半天才想起因为一回家倒床就睡,她手机还放在裤包里,于是手又缩回被子里,又摸了好一会儿,等铃声都停了才把手机给拿到眼前。
按亮屏幕,电话是她妈妈的打来的,正要回拨,铃声又响起来,这次她很快就接起。
“怎么刚才不接电话?”姜雨声音有点紧促。
阮晴回答的声音很是慵懒:“我在睡觉,妈妈。”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在睡啊,是不是我不给你打个电话可能你这一天就睡过去了?你别忘了前几天跟我保证好好的这个周末会回来,别告诉我你已经忘了。”
阮晴没忘,答应了的事情她肯定不会忘,只是周末不是有两天么,她说周末回去又没说具体是哪天,就算今天不会去也不算食言吧?
她现在实在是没力气起床啊,太难受了,她醉酒之后一直都是这样,当时没什么大的反应,等过了一晚上,所有宿醉的症状都会冒出来,她不被折腾一天根本完不了。
“妈,昨天晚上我们同事聚会,我喝了不少酒,现在很难受,我明天再回去好不好?我现在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求你了!”
其实难受到这种程度也不单单因为醉酒的缘故,覃森那个人出现在她眼前也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就是他出乎意料的出现,把她身体的预设机能全部打乱了,在没有做好准备的情况下必须要应对一些事情,她还没有练就那么高级的技能,虽然她很明白人生一定会有无数个意外,不管做出什么回应都是逃不掉的。
“喝了多少,你那个酒量,我听你这声音肯定又勉强自己了,”姜雨叹息一声,女儿的酒量浅她也没法,“要不这样吧,你继续睡,晚饭的时候我跟你爸过来,我就在你那边做饭,你爸是真想跟你好好谈谈,我知道你一定觉得非常没有必要,但起码给你爸一个机会啊,不然要是让他觉得你是在敷衍他,你自己想想后果。提醒你一句,他前两天有问我觉得你几年之后结婚合适。”
“什么?”阮晴本来还软绵绵的身体瞬间就充满了力量,立刻在床上坐直了身体,难以置信地向母亲确认,“你说我爸他已经想要插手我的终身大事了?妈,你可一定要拦着他啊,你一直都告诉我自由恋爱才是王道,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走上你最不屑一顾的相亲道路么?再给我一段时间好不好,我累了的时候会主动找你们帮忙的!”
“所以说,跟你爸好好聊一聊,明确跟他表明你自己的态度,把他给说通,你就从此再没有烦恼了,你爸可不是我,会三天两头变卦。”
阮晴扶额,一脸痛苦的表情,“妈妈,我跟爸爸说不通的,他要是能明白我的想法我能说你老实话么,我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我起码可以去做我喜欢做的事情。”
“那你喜欢什么?”姜雨顺着问。
阮晴没法说,她也不知道自己喜欢做什么事情,好像自己的大多数行为都是由外部动机造成的,自身内部动机并不怎么强烈。
比如别人觉得她喜欢看电视,那是因为看电视可以打发掉时间,让她不至于那么无聊,并不是喜欢;比如别人觉得她厨艺很好,那是因为她口味比较挑,与其麻烦别人还不如麻烦自己;再比如自己所学的专业,是阮权帮她选的,她说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没有在考研的时候转到自己感兴趣的专业也只是因为怕被说一遭,反正,好像真没有什么事情是她特别心甘情愿或者带着纯粹的激情想去做的,大都是顺理成章,按部就班。
不,还是有那么一两件事情她特别想去做的,而且也着手去实施过,但唯一做成了的,就是让自己怀孕,只是最后她还是失败了,因为孩子没了。
姜雨就只知道女儿会没话说,她问这个问题就是用来堵住女儿的嘴的,“暖暖我提醒,现在是下午三点半,如果你不想你爸来得时候看见你屋里那对他来说脏乱差的样子从第一句话开始就把你数落一遍,你就在半个小时之内起床把家里整理一下等我们来。”
“妈!”阮晴真实欲哭无泪了。
“好了,我挂了,珍惜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吧。”
挂了电话,阮晴立马就像软骨动物似的倒回床上,叹了不知道多少口气,最后只能选择无力地起床收拾自己那乱糟糟的客厅和厨房。
其实也不是很乱,只是阮权对于住房环境的要求非常高,一丁点的杂乱都忍受不了,但那又不是洁癖,只是他当兵当久了,见不得不整齐的事物,而阮晴知道,自己就是那个最不整齐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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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权和姜雨五点半左右开门进来的,那时候阮晴已经把客厅收拾得差不多了,只是刚才突然胃痛得厉害,好不容易在药箱里找到了药,吃下去躺进沙发里捂着肚子缩成一团,药效却来得有些慢,胃部抽痛始终没有完全消除留有一丝丝尾巴,虽然不厉害,但每痛一下还是会让她出一身冷汗。
姜雨一进门就看到女儿在蜷缩在沙发里,眉头紧皱,额上还有细密的汗珠,她赶忙走到沙发边在阮晴头那边蹲下,将她额上的汗擦去,担忧地问:“怎么了?胃痛?”
阮晴听见母亲的声音,点点头,然后睁开眼睛搜寻阮权的身影,她很迫切地想要看到父亲的表情,他肯定会很生气。
可她没想到的是,当父亲的身影稍晚一些出现在母亲的身后,他脸上的表情是担心,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
“暖暖,没大碍吧,要不要去医院?”
听到父亲问出的这个问题,阮晴差一点眼泪没有忍住夺目而出。
她咬着牙摇摇头,声音有些虚弱:“我没事,已经吃了药了,再躺一会儿就没事了。妈,你不是要做饭么,去做吧,我没关系的。”
打发走了妈妈,那剩下的爸爸怎么办?
姜雨知道不能在现在贸贸然让丈夫和女儿独处,于是对阮权说:“老公,你到厨房去帮我吧,别打扰暖暖,让她再躺一下,既然她吃了药,就应该没有大问题。”
阮权很干脆地回答了一声“好”,但目光还是依依不舍地停留在女儿的身上。
等父亲母亲都从自己眼前消失,阮晴才总算松了口气,换了个睡姿把脸埋进沙发背和坐垫的缝隙里,当作是钻进了地洞里。
她刚才分明就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爸爸已经说到做到了,而她呢,倒是停留在过去,没有做好面对当前的准备,对自己没有信心所以就理所当然揣测别人也只是嘴上说的好听,现在她只觉得特别羞愧,心里非常的过意不去。
“暖暖,我知道你在躲我,你妈跟我说了,以前我对你太严格你怕我怕得厉害,现在我改了,你一时也适应不了,对不对?”
隔了没多久,阮权的声音就在阮晴背后不远处响起,紧接着就是广告的声音。
阮晴一下子想起来,父亲的习惯就是一边摘菜一边看电视,她其实也是这个习惯,她都想不起是什么时候从他那里学来的了。
“爸,对不起,”阮晴闷声向阮权道歉,为很多事情道歉,为她的任性伤了他的心,为她的狭隘,还为许多许多,但她依旧要表明她的态度,去又一次伤他的心,“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来因为你的关系,我失去了多少原本可以自己做决定的机会,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当然,你已经向我认错,可你认了错又能如何,我的人生道路又不能重新来过,我只能继续在这条路上走下去。所以,请你别再干涉我了好么,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那也是我自己选的,是我活该,你不用再负责了,真的,你在一旁静静看着我活下去就行,我不会怪你的。”
阮权的回答很平静:“你觉得,我作为一个不称职的父亲,为了补偿,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一声不幸福?暖暖,我可以退步,但不会从你背后消失,你是我女儿,从你生下来的那一刻起我就对你有责任,这不是你说叫我不管你我就能立刻做到,你明不明白?”
她明白,可是明白又怎么样,能理解又能怎么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