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水浒-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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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10岁,上五年级,逵子小我一岁,不过上二年级,之所以这样,因为逵子从来不交作业,还管同学收保护费,所以N次留级,其实要不是我帮他写作业,他二年级也上不去,也就因为我帮他写作业,所以他认我当老大。现在想想,真没想到,这老大一当就是十几年。那次,我和一个一年级的小孩打架,结果我被K的住院了。逵子来看我,见到我满脑袋纱布,缠的跟个木乃伊似的,他立刻就火了,冲出去说要为我报仇。我一瘸一拐的在后边追着他喊:“兄弟,就是那个后背上纹了九条虫的小子打我,丫bitch!”
逵子打架的效率是他写作业效率的1280倍,第二天他就拎着个被打得跟猪头一样的小子来见我。
“大哥,人犯带到。” 逵子兴冲冲的闯了近来。
我死死盯着那猪头:“靠,你丫也有今天,把头抬起来。”
看见他的脸,我吓了一跳:“靠,不是吧,你做面膜了么,哦,原来逵子的鼻涕,五岁的落下的毛病,还是改不了。”
我撇下那猪头,回头冲李逵大喊:“逵子,叫你改改嘛,不然以后到死都有这个毛病,见了上帝很丢人的。”
逵子咧开大嘴嘿嘿一笑:“老大,听说你画画不错,要不你给我画幅画吧,我立刻就改!”
“no way,我现在还不能妙笔生花,妙笔花生,玉蒲团也临摹的不好,等我赶上吴道子唐伯虎齐白石徐悲鸿再说!”跟我讲条件,没门,我瞪了逵子一眼,又瞅了瞅那个猪头,等等,不对啊,虽然这个家伙已经被K的面目全非人模狗样,但他的体型明显比打我的小子长一点宽一点肥一点,也罗圈一点嘛。
我又围着他转了三圈半,最后到吸了一口凉气:“逵子,丫bitch,你是不是打错人了?”
逵子吓了一跳:“没错啊,他背后是纹了九条虫啊”
我急忙要脱他的衣服认证一下,这时候那个猪头终于说话了:“大哥,做啥子哦,大哥,你们打我就可以了,千万不要奸我!” 奸你妈个头,我没搭理他,还是把他的衣服脱了下来。他身上的确纹了九条。。。,不过这个怎么看也不像是虫,好像,好像是龙啊!那个猪头又说话了:“大哥,我说打错的哩,我叫史进,纹了九条龙。你们说的那个纹了九条虫的,叫史不上进,是我弟弟。”
哈哈,每次想到这我都会不知不觉的笑出声来,哈哈。。。哈。。。啊。。。啊。。。逵子!逵子死了,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我以前老数落他,以后再也没机会了。早知到,我真应该多画几幅画给他,随他擦鼻涕。我摸摸自己的脸庞,有泪滑过,妈的,想开心的事情怎么会流泪呢,妈的。
这时,“吱”,开铁门的声音打断了我对李逵的怀念,一个从没见过的打手甲拿着碗饭走了近来:“哎,吃饭了。”说完,他把饭放下,转身就要离开。我连滚带怕奔了过去:“这位大哥大侠大英雄怎么称呼,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见见李逵的尸首,就一面,别走啊,别走,我求你了。”
“咣铛”,铁门关上了,门外传来那个打手甲的声音:“我呸,梁山大当家怎么这个衰样!”
第五道…,第六道…,当我在墙上刻下第七道痕迹,我还在旁边刻了一首诗:
这辈子
我欠你的
你从没对我要求什么
只是默默的在我身边默默的
这辈子
我欠你的
你从不介意我欺负你
只是傻傻的包容我傻傻的
这辈子
我欠你的
你总留给我光辉的形象
只是静静的支持我静静的
这辈子
我欠你的
如果有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
我愿永远补偿这一切永远的
第二十三章 如果爱我就杀了我
有些人,不是想不起,而是我不愿想起,比如说,冰儿。黑暗中,在墙上刻下第九道痕迹,我没有想冰儿,我想的是武松,我想起老伍说的那句话:“如果时间可以倒转,过去可以回来,我宁愿当个平凡的男人,而不是一个英雄。” 当我在墙上刻下第十道痕迹,我没有想冰儿,我想的是阎婆希,我想起阎婆希流着泪跟我说,我是她一个人的英雄;她会等我回来。OK,我承认,在想希希的同时,我也捎带着想起了冰儿一下下。可当我在墙上刻下第十一道痕迹,我终于明白:有些人,你越不去想,她就越缠着你,在你心底扎根,比如说,冰儿。
在墙上刻完第十一道痕迹后,我蜷缩着,躺在冰冷的地毯上,伸出手摸着自己肩膀上的牙印,摸着这个将要跟我一辈子的牙印。
“吱”的一声,铁门开了。估计一下时间,大概该吃饭了吧,我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有气无力的说:“dinner是吧,谢谢你,也谢谢主赐给我食物,阿门!”
按照一般章程,送饭的多半会骂两句,比如“梁山大当家就这衰样”,或者“你好像条狗啊”,然后转身离开。不过这次,没动静,我有点诧异:“干吗,想在我这蹭饭,还是想跟我促膝长谈?”
边说,我边睁开眼睛,一袖粉衣,竟然不是打手甲乙丙和丁,是冰儿!我急忙坐起身,扒拉扒拉身上的尘土:“冰儿,你怎么来了,居然让你看见我玉树不临风,潇洒不倜傥时的形象,这个,其实也不能怪我,这里住宿条件不好,我已经很久没洗澡了。”
我贪婪的看着冰儿的既能杀死鱼也能杀死雁的容颜,看着冰儿如宝石般灿烂的双眸,直到我看到冰儿双眸上的那层迷雾。如同被高压水龙浇个通透,我顿时明白过来:冰儿,不再是以前那个冰儿了;冰儿,是个骗了我三年的冰儿;冰儿,是个从来没爱过我的冰儿,不是么?想到这,叹口气,我又缓缓躺倒在冰冷的地毯上。
“你。。。你还好么?”冰儿的声音如天籁般传入我的耳中。
我苦笑:“不错,这里冬暖夏凉,有吃有住,还有小动物陪伴,除了光线太暗,其他的都很好啊!”
正在我说话的当紧,一只老鼠从身后的洞里钻了出来。“大毛,你来了,咦,二毛和三毛呢?” 老鼠爬到我脚边,吱吱的叫了两声。“哦,在聚餐啊,what,还有鸡腿吃?”
我抬头望了冰儿一眼:“不好意思啊,我的新宠物在聚餐,不能出来见客了,sorry。”
女孩没有不怕老鼠的,冰儿也不例外,换做以前,她一定大叫一声,然后落荒而逃。不过这次,她只是往后推了两步:“宋江,我求你,你不要这样好么。我骗你是我不对,可庐俊义是我哥哥,我能怎么办?我求你,求你不要怪我。”
庐老二抓我的时候,叫我不要怪他,因为我和他的人生哲学不同;石迁背叛我的时候,也叫我不要怪他,因为她是个小人物,不得不这么做;现在冰儿又叫我不要怪她,why,为什么所有人都这么跟我说,why?
“我不怪你,我怎么会怪你呢,要怪只能怪我自己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女人。爱上一个骗我的女人的结果,是我害死了武松,害死了李逵,我,我宋江有资格怪别人么,冰儿,别傻了,我不怪你,真不怪你”
冰儿的眼眶红了:“宋江,我听出来了,你是在说反话,是么?”
我火一下子就上来了,腾的站了起来,凑近冰儿,抓住她的胳膊用力摇晃着:“那你告诉我,我怎么能不怪你,你骗了我三年,我的爱人骗了我三年,三年啊。武松死了,逵子也死了,现在我被关在这儿,没准什么时候也会死?你叫我不怪你,我怎么不怪你。是不是我得跪你面前跟你忏悔,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老五逵子死了是我自找的,这就不算说反话了,你说!” 也许是我太用力,把冰儿弄疼了,也许是因为别的原因,冰儿的眼泪刷的就下来了,滴滴滑过她秀美的鼻子,滑过她苍白的脸,最后滴落在地上。
女人的眼泪是最好的武器,顿时我像被抽了800CC鲜血一样,失去所有的力气,后退两步瘫到在地上。一秒,两秒,一分钟,两分钟。。。,时间在悲伤,无奈,愤怒中流失。我们从新陷入沉默,黑暗中只剩下冰儿的抽泣,半响,她哽咽着开始说话:“当我第一天来到梁山,见你之前,哥哥跟我说我,欺骗一个人最好的方法是用自己的真感情。于是我照哥哥的话去做,用自己的真感情骗你。你高兴,我陪你高兴;你难过,我陪你难过;你对我不好,我还会暴你的头。开始,我只是把这当场游戏,一场可以投入可以疯一次的游戏,可是直到下雪的那个晚上,直到你拉着我说出那样的话,我才知道,我错了。哥哥告诉我,欺骗一个人要用自己的真感情,可他没告诉我,用真感情骗人的结果是这么痛苦,自己也深馅其中,不能自拔。我不愿你回到梁山,因为如果你不回来,你就永远不会知道事实真相,不会知道我骗你,可当你回来见我,我的心里只剩下喜悦。哥哥告诉我,你不爱我,你爱的是别人,我装做若无其事,可当我装睡的时候听到你又一次说那番话,我却偷偷流泪了。一面是哥哥,一面是你,我很痛苦,真的很痛苦。” 说到这,冰儿再也说不下去,又抽泣起来。
冰儿说完这话,我只是毫无感觉的坐在那里,或者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按理说,我应该高兴,因为冰儿的意思,她现在是真的爱我。可是,我一点高兴的感觉也没有,一点也没有。冰儿也说,骗人要用自己的真感情,天知道,她是不是又在用真感情骗我。一个骗了我三年的女人,我能相信她么,我不知道。
“前几天,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你拿着刀,向我步步逼近,要杀我。” 我没有对冰儿的话作出反应,好似说着别的什么事情:“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你会杀我么?”
冰儿瞪大眼睛看着我,她显然没想到我会问她这个。“我只是觉得自己做的这个梦很真实,也许真有一天你会要杀我,不是么?” 到这儿,冰儿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我还是不相信她。她用力咬着嘴唇,像受了屈辱般的看着我,最后一扭头跑了出去。
在铁门关上之前,望着冰儿弱不禁风的背影,我强忍着着心中的疼痛,大喊:“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拿刀指着我,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不要手软,杀了我;杀了我…”
第二十四章 活着是为了什么
“大毛,你知道么,刚才来的那个人就是庐老二,靠,威胁我,我是吓大的,丫bitch!”黑暗中,大毛瞪着黑亮黑亮的眼睛看着我,我知道它其实听不明白我说什么,只是有个倾诉的对象,总比自言自语舒服点。
记得吧,大毛就是那只老鼠,现在它已经成为我的新宠物,或者说是我在这个小黑屋里唯一的朋友。其实,勾引大毛的方法很简单,只要把吃的放在耗子洞边上,大毛就会迫不及待的冲出来,叼住食物,然后再像只箭般的冲回洞里。别误会,我之所以说大毛像只箭,因为它是一只很瘦很瘦的耗子,瘦到它的腰围和别的耗子的尾巴一样粗。大毛的体型也是我唯一用来区别他和二毛,三毛的依据,二毛和三毛都比较胖,而且它们通常不会为了食物奋不顾身。大毛不同,等到后来我和大毛混熟了,就算我把半块鸡肉放在肚皮上,它也会跑出来把鸡肉叼走,更有甚者,现在不论有没有吃的,它都会出来绕两圈,陪我待会儿。什么,为什么只有半块鸡肉,我怎么知道,去问送饭的甲乙丙丁,为什么我找遍了整碗饭也只有半块鸡肉,不信你看。什么,这不是鸡肉,是白萝卜,靠。
“大毛,你知道,我很久没吃肉了,我想吃肉啊,虽然你没什么肉,不过。。。。” 我跟大毛开了个玩笑,不过大毛是只老鼠,没有幽默感,就算有,它也不会笑,所以这个玩笑开的没什么意义。“好,咱么言归正传继续说庐老二,他刚才来告诉我,叫我赶快投降,乖乖为他办事,我当然说 no way,我叫他杀了我,当然我提醒他杀死我之前帮我买份1000万的保险,庐老二居然说他会帮我买,不过受益人会写他自己,丫bith!”
我叹了口气继续说:“大毛, 其实我也不想死,我怕死,怕的要死。可是冰儿骗了我,逵子死了,你说我还有什么理由活下去呢?
我停顿一下:“大毛,你等一下啊,时间差不多了。” 说着,我拾起地上的小棍,在墙上刻下第十五道痕迹。
“大毛,其实我挺羡慕你,至少你有活着的理由,你可以每天忙忙碌碌的寻找食物,可以追求你的自由,我呢,我一个堂堂梁山大当家,替天行道黑社会团体主席居然救不了老武,救不了逵子,我居然让个女人骗了三年。妈的,我活着究竟他妈是为了什么?” 我把棍子用力的砸在地上,吓的大毛吱吱的叫了两声,连滚带爬的冲回洞里去了。
是啊,我活着是为了什么?想起刚才庐老二怒气冲冲大叫的样子:“宋江,总有一天我要你向我屈服,总有一天我要当上名副其实的梁山大当家!”
我当时极力挖苦他:“庐老二, 如果你能用你的左手从你的右腿下穿过去,再摁住你左面的鼻孔,然后用你的右手从你的左腿下穿过,再压住你右面的鼻孔,最后伸出舌头舔自己的鼻头,保持这个姿势5分钟,我绝对向你屈服,发誓!”
可现在想想,让我屈服,当上梁山大当家,这至少是庐老二一直所追求的,不是么?可笑,连庐老二这个坏蛋都有追求,我呢,我为什么活着?老武和逵子为了让我活着,结果死了,冰儿和庐老二为了让我为他们活着,结果骗了我。想到这,我把头深深埋在怀里,用力揪自己的头发,我他妈活着到底为了什么啊?
“其实,活着呢是为了不死掉。” 一个从没听过的声音忽然在我右边想起,吓了我一跳,我扭头一看,只见一个腰围大概只有我大腿那么粗的年轻瘦高个儿,倚着墙,坐在耗子洞旁边,最有特点的是他留了两撇小胡子,上面居然还挂满了蜘蛛网。“我靠,你边个啊?” 我大叫:“怎么无声无息的就进来了,跟个鬼似的,拜托,难道你没看到门口‘请勿打扰’的牌子么,就算你没看到,敲个门总好吧!” 边说我边指了指防盗门。顿时我呆住了,这个门,好像是锁着的,没开过啊:“什么,你不是开门进来的么?”
年轻的瘦高个开腔了:“错,谁说我是开门进来的,像我这么帅,需要走门么?”
“什么,我以为你是送饭的,难道你不是?” 我有点糊涂了。
他接茬到:“再错啊,谁说我是送饭的,我这么帅,像送饭的么?”
我又仔细打量了他一番,苍白的脸上有雀斑,胡子上挂着蜘蛛网,白色的大裤衩上有几块泥巴,还穿了一双破破烂烂的拖鞋,说不出的诡异。“你到底哪位,你,你不会真的是鬼吧?” 我往墙角缩了缩:“拜托,我虽然下了必死的决心,不过能不能等我死了之后你再来啊。再说,你没看见门口的那块新竖牌子么,‘猛鬼与狗不得入内’。”
“错上加错,谁说我是鬼啊?”瘦高个的小胡子用力的颤抖着,看来他对我认为他是鬼比较生气:“ 万能的我啊,可比鬼高级多了!”
我打断了他:“哦,高级鬼!”
他立刻瞪了我一眼:“大错特错!”
我没敢再说话,只见他摆了个超人的pose,然后抑扬顿挫的说道:“各位信上帝的朋友,我就是你们的神。”
我还是不大明白:“你的意思是,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