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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变态皇兄(宫廷,虐,兄弟)作者:奉旨喝茶-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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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得及吗?你认识那种蛇吗?那是冬天咬人的蛇啊你知道吗?!他自己都中毒了快一个时辰了他还没让我们知道!看他这种情况再过一个时辰没有解毒他就必死无疑了!”
  “那,那我们看大夫……”
  “看大夫有什么用,我已经是御医级别的岐黄之术了!我都无能为力你叫那些民间大夫有什么用?!”
  “怎么连御医也……”
  “不是没法子治,是现在我们正在逃亡,一时之间没有什么解毒良药。虽记得草药方子,可有的药,这里的药铺里都没有,现在是冬天,连现采都不可能!”
  “那……那我们回去,找我父皇,肯定有能救二哥的药。”
  “找你父皇,你是想让他死得更快一些吗?且不说你父皇要致他于死地,就是这来回奔波,只怕未到皇宫,他就已经去了。”
  “那……那就是说,什么办法都没有了吗?”我松开他的衣袖,跌跌撞撞地走到二哥的床前。
  “我去找找看吧,希望不大。”说完就走了。
  二哥平静地躺在床上,嘴唇发紫,脸色苍白,浓长的睫毛此刻毫无精神地盖住下眼睑,头发凌乱地撒在枕上,看上去那么孱弱。
  从来没看过这样的二哥。
  他一向是优雅华美、神采飘逸的。
  他不该像个垂死的病人。
  我,我不该腹诽他。
  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是……
  我的眼泪滴在床上,他的手背上,向从前看着睡了的没几天生命的秦羽一样看着他。
  从前我对他说了很多过分的话,包括狠下心来说重话叫他去死。
  可我没想过,真有一天,他要死了,我会是什么表情,我会不会快乐会不会感到舒了一口气我从来没想过。
  在冷宫的那些年,见过无数不认识的人死去,会恶心会呕吐会恐惧到不能自已,可那些都是陌生人,我难受了之后还是好好的,并很快就会忘记。
  那些,对我的影响都不够深。
  直到秦羽离开我,我才知道,我根本经受不起。
  何况我始终在意他比秦羽还要多一些,毕竟他是第一个给我温暖的感觉的人。
  他说他喜欢我,可是那时我连喜欢是什么都不明白。等我明白时,我也不能喜欢他,他是我哥哥,再怎么优秀,也只能作为自己的亲人,我从来没有想过也不敢想要去喜欢他。
  并且我的心里已经占据了别人,那个人又离开了我,他又因为瞎嫉妒而伤害了我,被父皇罚得很残。
  我知道他一直在受罪。
  我都知道。
  可我帮不了他。
  “七弟……七弟你有没有事……”二哥忽然动了一下,嘴里着急地喊着。
  “我没事我没事,我好好的……”我抓着他的手,欣喜地擦了擦眼泪,以为他醒过来了,谁知道他挣动了一下,就再也没动静了,我轻摇着他:“二哥,二哥,你醒醒啊……”
  可他仍旧是一动也不动,好像刚才的挣动是我的错觉一样。
  “二哥,你醒来啊,我不要看着你死我不要……你们都是混蛋,都丢下我!你们说喜欢我,却原来都是假的,假的!”我趴在他身上痛苦失声。
  门外黑影一闪,过了一会儿,一个声音自背后传来:“殿下,晋思和庄玄他们已经一路带人找过来了。”
  是流秋。
  “啊?”
  “是躲开还是回去,殿下做主,我只跟着殿下。”
  “那……请他们过来。我二哥中毒了,我想问问先生有没有救。”
  “是。”流秋说完便要走,一把长剑从斜边突然伸出来,横在我的脖子上,转眼一看,是初风。
  他把长剑逼近我的喉咙道:“他不能走,不能引那些人过来。”
  我着急道:“庄玄是我的先生,他学识渊博,什么都会,我想请他看一看我二哥……”
  “你想的是怎么让你二哥速速去死吧?”
  “你!我不知道你顾忌什么,论理,该顾忌的人是我才对,他是我二哥,我难道会送他入虎口?倒是你,他国驸马,你凭什么……”
  “就凭你们在储位面前是敌人,而我和他是盟友。”
  “你!我没想过争储位,我二哥也没有,你不要混淆视听!”
  “你没有,不代表庄玄和那晋思没有,他们寒窗苦读,到你身边来,为的是什么,一目了然!”
  “你……我二哥危在旦夕,你怎么不讲理起来……”
  “我宁愿他被毒死,也不愿意叫天下人知道他是在争储位时,输给你这个笨蛋才死的!”
  “你!你别这样,我二哥或许还有救……”
  “没救了,如来佛祖也救不了了。”
  “你说什么?!”
  “我刚才出去看了,到处都没有解药卖,没办法了,他只能活半个时辰了。现在就得去买棺材寿衣,让他安静地走,你就别叫那些人过来喧闹他了,他现在是不能说话,但是你说什么他都听得见的,所以,抓紧时间,有什么话赶紧说了吧。”
  “你现在说什么棺材寿衣!”
  “怨我吗?是谁害死他的?是你啊!是你的无能,胆小,懦弱,把他害死的!”
  “你!”我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又气又急,又俯身趴在二哥身上哭道:“若真是因为我的腹诽才害哥哥你中毒的,那就说明我的话能灵验,那么哥哥你听好了:哥哥你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感觉二哥的身体在一点点地冷下去,我的心都灰了。
  “二哥,你给我醒来啊,文贵妃看到你这个样子会很伤心的,你一向最孝顺她了不是吗?快,睁开眼睛吧。只要你睁开眼睛,好起来,我……我跟你走,我什么都答应你,你起来啊……”
  “我都说了什么都答应你,你怎么还是躺着一动不动啊!”
  “看着我哭得这么难过你就是不醒来,你很得意是么?”
  “我真的愿意跟你走,你别死啊,我错了,我不该逃,我知道错了……”
  我哭得喉咙都沙哑了,可他还是没有动静。
  流秋立在一边,木头人似的,初风冷漠地看着我哭得涕泪横流。
  我软软地倒在地上,可是心里还是想着要把他喊醒,抓住他身下的褥子,想爬起来,可是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让我能起来吧,无论要我开多么豪华的条件我都愿意,只要他醒过来!
  可是天没能遂了我的意,就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朦胧中好像一个声音轻轻唤着我,一只手轻抚着我的脸颊,把我脸上的发丝顺到耳后,再用额头轻轻贴着我的额,呼吸像羽毛一般轻刷着我的脸。
  我动了动身子,那人稍微挪开了一点,我伸出手抱紧了他,慌道:“不要走,就是死,也带我一起!”
  感觉自己被拥紧了,却有热泪滴到我的脸上,我赶忙道:“你哭也没用,我就是赖定你了。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只跟着你,别说些什么地狱黄泉永不相见的话!”
  还没说完,我就被放开了,手垂到枕头上,头一歪,醒了。
  我看见二哥眼眶泛红,两行明亮的泪痕还挂在他那美玉一般的脸上,哪里还有什么苍白的脸色发紫的唇?!
  “二哥,二哥你没事?呵呵……呵呵……真是太好了。”
  二哥转过头来,逆光让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我倒宁愿我有事,好继续自作多情地以为你的眼泪是为我而流。”
  “我……”
  “七弟,我昨天听见了,你承诺过的,要跟我走。”
  “这……”
  第 40 章
  
  
  我坐起身来,很是懊恼,不知道说什么好。
  说出来的话固然要兑现,可是要我,要我……
  他见我还在迟疑,单手拢过我,压进怀里,用手揉搓着我的头发道:“我就知道,你不过嘴上说说而已,可就算是哄人的话,只要是你说的,愿意对我说的,就算是用我的命来换得听上一两句,我也甘愿。这个梦,我做了十多年,走进去了,出不来了,我也不敢奢求太多,所以你也不用兑现什么,我不想你为难。”
  “我知道你的感觉,因为我曾经也面对过自己不喜欢的人,她们的表白再是动人,自己不喜欢他们,听起来就什么感觉都没有。她们为我付出再多,我也不觉得要去爱上她们,因为我知道,愧疚始终是愧疚,因愧疚而接受的爱,那不是爱,是欺骗。所以,七弟,我不会再逼你什么。只要你没事就好。”
  “二哥……”
  “你想回宫也好,做平民百姓也好,二哥从此只作为你的守护。只求你,不要再有事,开开心心的。”
  我沉默了,这样的二哥好像又重新回到了两年前,我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是闷闷的。
  好像我又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而这些罪孽,我都不得不抛给别人来担当了。
  我还是那么不中用。
  我真正是无能到骨子里了,连庄玄都教不好么?
  可是这样废柴的我,父皇宠爱我可以说是爱子心切。
  可是二哥他为什么,从来没看低过我,始终把我这块烂石当作宝贝一样,把那些真正的华丽美玉都当作尘土一般唾弃。
  若他不是我二哥,我恐怕,会陷入得无法自拔。
  这就好像,上天给了我这头蠢猪一块非常美味的馅饼,可是这馅饼是猪肉的!
  同宗同源,我怎么也不能要它。
  穿戴好,来到外间用早点,看见庄玄和晋思也在。
  庄玄正端着一杯热茶,嗅着茶香,面色有些疲惫。
  晋思走过来,替我摆好了早点,想不到,小小客栈,居然也能被他们弄出像宫里一样繁华的点心来。
  我刚坐下,晋思又给我理了理宽大的袖口,什么时候,他竟把宫廷近侍的活也揽上身了?
  我开始用早点。
  晋思站在一侧道:“皇上口谕,殿下自己决定去留。若殿下选择离开皇室,皇上会赐予殿下一辈子用度。若选择继续侍奉御前,皇上也不会勉强殿下站在自己不愿意的位置。”
  “我……”
  “皇上还说了,殿下可以思考几日再作决定。”
  一顿早饭用得甚是无味。
  真是左右为难。
  虽说二哥不再勉强我,也不要求我兑现承诺,可他眼里,哪有一丝放下?这让我的负疚感不住地攀升。
  可是回去,我又真的不适合那里,我太笨了,没有父皇精明更没有二哥聪明。
  “呯”的一声轻响,庄玄放下茶杯,伸了个懒腰道:“不过也要尽早决定才好,皇上近日身体欠佳,一直在硬撑着,我须早些回去复命,早些分担一些政务琐事。”
  我放下筷子:“父皇,他的身体……”
  “入冬一来就一直不大好,按说四十岁是男人最有活力的时候,可皇上,实在是心力交瘁啊。”
  大随禁宫,不属于哪里的人,挤破了头也想进去,例如后妃,例如天下仕子。
  生长于哪里的人,有的想拼命出来,有的人在里面成疯成傻,例如大哥,例如我母妃,乃至父皇。
  如今我看似能随去随留,可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去还是该留,似乎哪一方面我都想选择,又都不想选择。
  见我左右为难,二哥拉我出门散步。
  走在小镇的街道上,天色阴沉,有微微的风吹来,不是很冷,但也不温暖。
  因为是腊月,虽然寒冷,但街道上的人很多。
  道上都是鞭炮的碎屑,人来人往的,踏在上面,似乎能溅起一分欢聚的喜气,平民百姓之家,有的一家几口子,都一起欢天喜地地打年货,送时节,小镇虽小,可是好热闹。
  偶尔会从某个街角响起一两声爆竹的声音,听来十分悦耳。
  几个小孩子手牵着手,围在一起唱着歌玩游戏,男孩子戴着新的暖帽,女孩子戴着新的头花,小辫子一上一下地甩着,银铃般的声音一直荡漾在这冬日的早晨。
  那么那么快乐的童年啊!
  我看呆了眼。
  我小的时候,可都是与一群小蚂蚁、鸟雀什么的打交道过来的。
  若我也只是个平民百姓就好了,我就不用左右为难,也不用担心自己太没出息,也许,甚至,有可能,不再顾忌什么兄弟之情,去试着……
  “七弟,喜欢那个吗?是不是很漂亮?”
  顺着二哥所指的地方,我看见最繁华的那条长街上,两旁都挂了一排整整齐齐的大红灯笼,在微风中轻轻地动着,很是壮观。
  天不知何时又纷纷扬扬下起了粘不湿地的小雪花来,我看着二哥,如同惊艳的行人一样看着二哥,他的头发和睫毛上都落满了小雪花……微微一笑,那些纷飞的冬日精灵似乎瞬间都黯然失色。
  我忽然傻傻地来了一句:“不及二哥华丽。”
  二哥愣了一下,收回遥指的手。低了低头,抿了抿唇,微勾了嘴角,不自然地左顾右盼,小脸渐渐有了绯色,不知是冻红的还是怎么的。
  “我,我们买把伞吧,雪花越来越大了……”还未说完,我就大步地往前走。
  要命啊,我刚才那句话傻不拉唧的,就像调戏了他似的。
  弄得我自己也是面红耳热的。
  选了两把竹骨伞,我们打了继续乱逛。
  路过一家药铺,二哥拉了我就进。
  我满头问号地跟着他进去了,他要了最上等的何首乌茶,又吩咐店家用最精致的盒子装了。
  我在旁边看着,心想果然美丽是需要保养的,二哥那一头羡煞天下女人的黑缎般柔顺丝滑的头发也不是天然的嘛。
  据说有断袖之癖的人比普通人更加注重自己的外貌呢。
  看来果然是真的。
  散步果然不会是空手而回,回来的路上,我双手捧着糖炒栗子,吃得很是香甜。二哥一手撑着伞,一手提着好几个包裹。
  多是民间小吃和民间处方药物,有助睡眠的,有宁神的,有益食的等等。
  看来二哥的身体的确是渐渐垮了,可他才这么年轻。
  剥在手里的糖炒栗子也不那么香甜了,我闷闷地走着。
  “七弟,累了吗?要不我们停下来歇一歇再走?”看他大包小包地提了那么多,还给我撑伞,该累了吧。
  “嗯。”
  正好旁边有一家茶楼,我们顺势走了进去。
  因为是冬天,喝茶的人不多,我们进去时,里面几乎没有人。
  在楼上选了个舒适的位置,两面靠墙,一面靠着雕花窗,一面是高高的屏风,形成独立的享茶空间。
  把大包小包的放下后,店主就捧上了煮茶的器具,一鼎小炉,一壶清水,一小盒茶叶,两幅小盅,几盘干果,布置完就下去了。
  二哥把雕花窗打开,小炉点好,上了水,开始煮水。
  看他都做得井井有条,动作娴雅,以后有谁再说皇室中人娇生惯养我要跟他急。
  呼!大冬天里,就着飘雪的美景,煮一壶香茶,真是何其舒畅何其快活!
  我吃多了糖炒栗子,也着实渴了,撑着下巴等他的茶熟。
  好容易等他泡好了一杯绿茶,我端起来就要往嘴里灌,他拉住我的手道:“等等,小心烫。”
  我的手被他碰到,感觉不自然地发热,手下一抖,几滴茶水撒了出来,赶忙放在桌上。
  他拿起另一只茶盅,两只替换着倒茶水,很快,茶凉了,他将茶递到我面前,我接过来,慢慢喝了,呜,很香。
  刚喝完,他面前又泡好了一杯,只是里面放的不是茶叶,而是一小瓣洛神花,见我牛饮完了,他又把那杯洛神花茶推到我面前。
  嗯,甜。
  我喝完两盅,见他不住地给我添茶,方不好意思地道:“我,我自己泡,你也喝吧!”
  我给自己续上茶水,他也正捧了一盅茶送到唇边,面含羞涩。
  奇怪,他今天怎么跟个大姑娘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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