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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变态皇兄(宫廷,虐,兄弟)作者:奉旨喝茶-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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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杨文绍攥着我的双手,着急地说,可是我觉得我帮不了他,而且这始终是歧途,能不入最好。
  我张口正要说叫他不要这样,还没开口,就被他吻住,他扶着我的后脑不放松,我都紧张得无法呼吸,脚下渐渐地站不住,他扶住我的身子,我们一起倒在亭子里的美人靠上,他吻了好一阵子才放开我,我稍微缓了一下力气,待要骂他,却被他以食指点住唇道:“我感觉有人在看我们……”
  吓得我赶忙四顾,发现四周无人,只有瓢泼的雨打在地上树枝上的声音。狠狠地揪住他的脸肉道:“你骗人!”
  “没骗你,你没武功不知道,我们习武的才知道,刚才我真的感觉有人,或许是藏起来了。宫里就是这点不好,老被人偷窥。”杨文绍解释道。
  “知道宫里是这样的,你还……叫人偷看去了误会我们怎么办?”
  “误会?我……告诉我文瑞,你讨厌我刚才那样吗?会觉得恶心吗?”
  “没……倒没觉得恶心。”
  “那就是不讨厌了?”
  “怎么不讨厌?!要是被别人看见……”话未说完,他又在我唇上亲了一下,喜滋滋地道:“文瑞你知道吗?你真是可爱极了。我吻你,你说讨厌,可你讨厌的理由只是怕被别人发现,你又没觉得恶心,那么我还是很有可能被你喜欢的,呵呵,我真开心。”
  “喂,你不要自说自话妄自下结论……”还未说完,就被他重重地按到怀里,只听他说:“文瑞,我是真的喜欢你,所以我可以等,等你慢慢把我放进心里。我不求你现在立刻马上就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我会等,只要我们之间还有可能,我会永远等下去。所以不要拒绝我,好不好?如果将来,你始终无法接受我,我会放弃,但不是现在。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我沉默了许久,才轻轻点了点头。
  “谢谢你文瑞!”
  “喂,谢什么啊,我又不是答应了你。”我捶了他后背一下,才把他推开:“走了,身上湿湿的,好难受,我们去把湿衣服换了。”
  “等等,你坐在这里歇会,我去拿伞,现在雨正大着,你乖乖呆在这里,我马上就来,别乱跑,淋多了雨会生病的。”
  “没几步路,我们跑回去吧!”我说。
  “不行,我怎么舍得你再被淋湿呢。”在我耳边说完,还轻轻舔了一下我的耳垂。我捂着耳朵大骂,他在我的骂声中大笑着扬长而去。
  我坐在美人靠上,听着雨声淅沥沥地,心中居然可耻地渐渐涌起一股甜蜜的感觉,想我胥文瑞,总算时来运转,有人明白着疼我爱我了。
  人谁不想自己有人疼有人爱的啊!
  可是又觉得现在的自己羞愧着甜蜜的样子傻极了。
  我真是要厌弃自己了。
  甩甩自己的脑袋,想把脑中这股可耻的甜蜜甩出去,不曾想,一抬头,发现不远处的花丛中间,立着披头散发的二哥!
  雨水顺着他的发一直流到脸上身上,不知道他为什么披散着头发,衣服也是皱巴巴的,在雨中更显狼狈,全没了平时的风度翩翩。
  第 26 章
  
  
  他面色苍白地立在哪里,眼神呆滞地望着我。
  我不知如何是好,警惕地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害怕他,他现在给人的感觉阴森森的。
  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都九月份了,还是偶有雷声响起,风起时,树上的黄叶便纷纷落下,被雨打得四处翻飞。
  一道明亮的电光闪过,随之而来是一个炸雷,我吓得捂住耳朵闭上眼睛把自己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又觉得自己如此胆小懦弱的样子真是难看,忙又把手放了下来。
  雨越下越大,他立在雨里,一句话也不说。
  这眼下,实在不宜在雨中长久逗留,我终于拉下脸皮,对他道:“二……二哥,你进亭子来吧。淋雨淋多了不好。”他像没听见似的,视线却如绳索一般紧紧捆着我,好像我才刚犯了什么大过错一样。
  转过头去,不想再看他。
  我坐在亭中的圆凳上,脚尖焦急地踏着地下,杨文绍拿伞这么久还没回来,弄得我此时想冒雨走回去也不成。
  现在是如坐针毡了,背后那道像时刻会将我的身体剜两个洞一样的目光一直黏着不去,不敢看那目光了,明明我没犯过什么错,那目光却能迫使我心虚,真正讨厌。
  正胡乱腹诽着,猛抬头,发现二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了亭子,雨水在他的脚下淋湿了一圈地面,衣摆上鞋子上全是水,衣摆还是撕裂的,上面还有好些尘印,他怎么会弄成这副样子?
  还是不说话,他在一个圆凳上坐下,离我只有一步之遥,偷眼看去,他的头发披散着,有些凌乱,在雨水的冲淋下光亮如黑缎一匹,长睫湿湿地粘连在一起,眼窝处有明显的黑晕。
  没休息好么?
  他用手背抹着下颌上滴着的雨水,修长的指节有些发白,上面都起了一些皱纹,想是被雨水浸泡所致,他该不会,从下雨之前就一直看着我们吧!想着有些愤怒,却冷不防被他抓住一只手腕:
  “我有话和你说。”
  “有什么话你就说。抓我手做什么?”我挣扎,可是完全没有用,狠狠瞪他,他倒还委屈了,眼神不无忧伤:
  “那天……”
  “那天你喝醉了,我不怪你唐突。你就不用再提了。”都说酒后吐真言,我是极端不愿意相信他说的那些是他的本意,不愿意相信正常的他会那样想,我甚至,提都不愿意提起。
  见我这样说,他放开了我的手腕,却抬手拂上我的脸,突然神色古怪地道:“这张脸,有什么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得不得了?”
  他点着我的鼻子,无视我老羞于怒的挣扎,继续说道:“这个人,有哪一点好?长得也不是特别好看,身无一技之长还不思长进,除了吃就没别的追求,性格也不甚乖巧,又笨得要死……”
  我破罐破摔道:“我是比不了你们风华绝代,才华横溢,高贵优雅。我就是这样儿了……”
  不等我说完,他的指腹摩挲着我的眼睛周围,道:
  “是因为这双眼睛吗?都道是这浊世一汪清流,不过是懵懂无知罢了,可巧,骗过了那么多人,连我们英明神武的父皇也在其中。说说看,为什么呢?为什么那秦羽愿意为你去死,为什么那秦汤没放过景王却放过了你?为什么那杨文绍不怨你的生换了他父王的死,还对你情深意重呢?为什么父皇对你三番五次赏赐,送你任何皇子都没有的羊脂玉佩,还提议封你为王,位列诸位皇子之首?仅凭这一双媚眼,如何做到?还是说……”
  他的手顺着我的脸滑向脖子,渐渐往衣领处探去:“用了别的招数?”
  “你!”我腾地坐起来,摔开他的手,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扇得我的手掌生痛发麻。
  我看错了,我果然看错了,今天他可没醉酒!这个人,哪里还有以前的半分潇洒,哪里是我以前那个温文尔雅的二哥?不想多说,我拔腿就往雨里冲,正跑着,后背一股力道袭来,我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往后退,终于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抬起头,他已近在咫尺,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里的寒意逼人。
  他他他,他要做什么?就算以为我用了什么肮脏的手段来取宠,那与他何干啊?!可他的眼神就与要生吃了我没什么两样。我恐惧地用手撑在地上连连后退着,我听见自己带着哭腔的声音道:“你……你想做什么?”
  人生真的是无常,想我两年前全心依赖的这人,如今面对他,却要担心自己的生命。
  雨水灌进我的嘴里,我想呼喊流秋或者别的什么人,可是雨声风声都太大,而且为了防止流秋闯祸,我压根没准他进宫。
  不知怎么的,我退到一棵树下,退无可退了,他一把拉起我,又推得我的后背抵在树干上,雨水顺着枝干滴进我的后领,我不知道自己是冷得发抖还是害怕得发抖,他一手按着我的肩膀,一手拉起袖子,擦拭溅到我脸上的泥污,刚才还是一幅要杀人灭口的模样,这会子却满脸温柔之色,自说自话道:
  “两年前你不听话,非要自己去做什么质子,看你,这两年在外面都学了些什么下三烂的东西?我的七弟怎么能学会这些不好的东西呢?我一直看着你,看了十几年,你一直那么干净纯澈,而今却……”
  我推着他,却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把他推了一个趔趄。
  捏紧双拳,气愤地吼道:“一而再再而三地自说自话,你到底是吃错药了还是怎么了?什么看了我十几年?我们七年前才认识的吧?一个劲地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还要折磨别人,真是变态!”
  “我是有病……”他神色忧伤:“比起那些这些年才开始为你神魂颠倒的人来,我的确有病,我比谁都更早清楚你没什么好,却比谁都更早对你魂不守舍。不错,你是七年前认识我的,可是我不,从你三岁时我就认识你了,为了每日多看你几眼,我三番五次地从国子监逃回,就算被母妃鞭打罚跪也照旧……我就不明白,又不是倾国倾城天下奇葩,我为什么会对你这样,也许你说得对,我就是个变态!我恨不得杀光所有看过你一眼的人。”
  “你……你怎么能这样!我才三岁你就……而且,我是你的弟弟呀,我们是亲兄弟,你怎么……你……你不是人!”我语无伦次,他的话叫我感到不住地后怕,原来我从小就是在这样一双眼睛下长大的。
  “是的,我不是人,一遇见你我就着了魔,你恨我吧,恨死我吧,也许被你恨透了,就能死心,就能解脱……”
  他狠狠地抓住我,一把扯开我的领口,冰冷的唇急促地熨贴着我脖子上的皮肤,喃喃道:“我不要看见你眼里装着别人,那让我心如刀绞,不要看见你和别人快乐地拥抱在一起,那样是对我的凌迟处死。看见别人亲吻你,我恨不得把那人剁了喂狗。我不要总是这样难受,所以你想怎么恨我就怎么恨吧!我只求能解脱。”
  “你清醒一点!别这样,你这是病,去问一下御医,说不定能治……呜……”他重重地吻上我的唇,与以前的所有吻不同,他甚至叩开我的牙关,把舌也扫进来,从未与人如此亲密,吓得我惊慌失措,一不小心咬到自己舌头,铁锈一般的味道在舌尖散开,我痛得龇牙咧嘴了他还拉着我亲吻不止,我怒火升腾之下,一口咬住他的舌头,咬得直到嘴角里的铁锈味愈来愈重时才放开,我抹了一把嘴唇,一看,是血淋淋的。
  我在他眼前举起带血的指头,企图唤回他的神智道:“看见了吗?血,是我们体内留着的一样的血,而你却要与我……做那污秽之事……为了你能解脱,就……就忍心这样侮辱我?!你就不能通过其他方法来解决?”
  他一手挥开我举着的手指,冷峻的脸一丝表情也无:“血缘什么的,我早已不理会了。你以为我没有问过御医?我问了,他们只说眼不见为净,可是我怎么能不见你,每晚睡前不见你两三次我根本无心睡眠,直到你去做质子,我以为可以不见了,却输给了自己,经常偷跑出去见你,我把自己锁住都没有用,最后干脆自己吃了迷药,暂时忘记你的事情,才好一些,你却……出了那么多事。”
  “那你就要这样羞辱我?好叫我恨你?你自私!”
  “自私也罢,病态也好,我不想再受这样的折磨了!”他又纠缠上来,我怎么也挣扎不脱,只好大声喊着杨文绍,却被他一巴掌打愣了。
  这是他第一次打我,打得也不是很重,痛感也很快就消失了,却说不上为什么突然间委屈极了,我是什么时候,把自己变得娇贵了?打一下有什么?我打过别人不知道多少次,我有什么资格好伤心愤怒的?我本贱命一条,什么时候我竟,把自己也摆上了娇贵的高台?
  是什么时候?
  是他开始宠我疼我的时候吧!
  可是现在,那个娇惯了我的他,亲手打我,他是真的破釜沉舟了想要我恨他么?好吧,那就如他所愿。
  我使出全身的力气趁他不备一脚踢上他的腹部,他捂住腹部的蹲下去了,我飞快地逃离大树底下,跑到丈外,捏住拳头,控制住发抖的肩膀,大声道:“不是只要我恨你就成么?那么你如意了,我现在已经恨死你了,我恨不得你死!你的感情只会让我蒙羞!”
  刚一说完,一阵刺眼的光芒闪过,雷声就在耳边炸开,都来不及反应,只见站在树下的二哥,全身抽搐了一下,就跪倒在地上。
  不会吧!我不是真心真意恨不得他死的,老天!你怎么能在这时节还打雷!真是作孽!我说的是假话假话!老天爷你都听不分明吗?!
  哎呀,急死人了!
  赶忙跑过去扶起他,好险,幸亏没事,人也未见昏迷,只是疯癫地笑着:“再多说几遍,多说几遍啊,我就解脱了!”
  我的手刚一碰上他的手臂,就有一股麻麻的感觉,我着急地道:“不得了了,你给雷击到了,快,我们去看御医。”他却一把推开我:“不用你来担心我,你只要恨我就行了,让我解脱,让我解脱!你说啊,再多说几次!”
  “你疯啦!我求求你醒一醒好不好,变回来,变回我原来的二哥吧!”我摇着他哭道。
  “那你也变回来啊,变成从前那样眼里只有我的时候啊!”
  “可是……我们是兄弟,终究会……眼里不可能只有你。”
  “呵呵,做不到是吗?你知道绝望是什么感觉吗?你不知道,所以我来告诉你吧!”他拦腰抱起我,飞掠到先前避雨的亭子里,把我放在石桌上,一手按住我不让我动,一手“哧——”的一声抽掉了我的腰带,面目陌生地道:“我要让你真正恨我!”
  “别……不要!啊————!”我滴着水的外袍被他一下子剥下来甩在地上,□着上身让我羞耻无比,被点了哑穴令我叫也叫不出,只能用四肢与他缠斗,奈何与他相比太过无力,我觉得我脑门的血脉都要气得爆开了,眼睛都瞪得快要裂开了,可他依旧无动于衷自顾自行。
  这个人,这个人,我真的要痛恨了!总以为,凭着血缘,就算做了许多对不住我的事,我都可以原谅,例如父皇,就算他从前多么讨厌我,只要他对我好一分,我就粘上去对他好上十分,总以为,世上没有什么放不下的心结的。
  原来我错了,有些事,我是无法承受的。
  闭上眼睛准备把自己当作一具死尸,身上忽然一轻,杨文绍暴喝的声音传来:“你这个禽兽!光天化日的你……”
  杨文绍脱下他身上的外袍盖在我身上,提拳就照二哥打了起来,二哥一把捏住他的拳头道:“就是你,骗走了我的七弟……我要杀了你。”
  “你他妈的我才要杀了你这个禽兽!才换套衣服的时间你就做出这等败德丧行的事来!”杨文绍也不甘示弱,与他缠斗了起来。
  他们两个都是有武功的人,在宫内打起来,不说犯错,就是这一带的亭台,还不都得给他俩拆了?!我披衣下桌,独自走了,我可不想看见他们为了我打架,那种羞愧,真叫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进去。
  杨文绍见我走了,便不恋战也要与我一同走,二哥却在后面缠斗不休,我示意杨文绍解开我哑穴,待哑穴解开,我把杨文绍拦在身后,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望着二哥的眼睛,用咬牙切齿的声音恨恨道:“滚,别让我再见到你!你要解脱,天下间办法有的是,都不行,还有最后的办法:你怎么不去死?!你有病你发疯发神经,为什么要拉上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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