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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上清寺在哪里-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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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新的谜,摆在我们面前。

    老曾找了一张纸,逐字抄下来,摇头晃脑地研究,迟迟不给答案。小敏捧着头,乖乖地坐在一边看着老曾,不敢打断他的思路。

    潘天棒这时插嘴了:“整首诗我就看出一个地方,十八洞。”

    “我只听过十八梯,十八洞在哪里?”我问道,老曾也抬头看着潘天棒。

    “秀山县有一个旅游景点,叫凤凰山,那里有一个九溪十八洞。”潘天棒讲。

    难道藏宝藏到秀山县那么远的地方去了?我正在想这个可能性,老曾笑着打断了:“你嘞个半罐水导游啊,九溪十八洞不是指一个地方,是贵州一堆洞子的统称!这里的洞,实际是指的是少数民族的部落,元朝的时候,封了九溪十八洞,秀山有一段属贵州,凤凰山上有一个地方是十八洞之一。”

    潘天棒不好意思地摸着头笑了。

    老曾回头问我:“小罗,你说说看法。”

    我知道这首诗有几个地方值得注意,于是点出来:“‘十八洞’应该是重庆某个地方,‘二六火后’应该是一场火灾,发生于二月六日,洞中藏的宝贝是一枝翡翠圈。最后一句我搞不懂,但肯定和一个什么碑有关系,你老人家怎么看?”

    潘天棒插上嘴:“翡翠圈,到处都是,每个旅游点都有人卖,哪里值啥子钱?”

    老曾讲:“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翡翠等级差异很大,翡是红色,翠是绿色。杂有红绿色的翡翠,非常值钱,如果是大红大绿的一对手镯,价值过百万呢!”

    潘天棒吐了一下舌头,小敏睁大了眼睛。

    老曾继续讲:“十八洞这个地方我得查书对一下,二六火灾也没有印象,‘御制碑赞’的意思,是皇帝为庙子开张写的东西刻在碑上,成都非常多,但重庆只有一个地方有!”

    说到这里,老曾开始卖关子:“我去书房查资料确认一下,你们猜猜看在哪里,我回来再宣布答案。”

    老曾一走,我们热闹起来,潘天棒猜华岩寺,小敏猜老君洞,我迟疑地说道:“难道,在失踪了的上清寺?”

    失踪的上清寺 三十

    大家还在乱猜,老曾已经回来了,他微笑着公布了一个意外的答案:地点在东华观,藏经楼。

    这个名字,我从来没有听过:“东华观在哪里?”

    “东华观都不晓得啊,那是重庆历史上规模最大的道观哦。现在还残留了一小块,就在解放碑凯旋路上转弯的地方,有一座房子,叫藏经楼。”老曾说。

    藏经楼,武侠小说里面经常出现的名字,居然在21世纪的重庆市中心!

    潘天棒问:“那不对头,皇帝题字的地方,应该不止一个哟,凭啥子说在东华观?缙云山上那个缙云寺,也是皇帝题的嘛,而且从唐朝到明朝,都有皇帝给那里题字。”

    “呵呵,”老曾笑了:“碑赞和题字是不一样的,题个匾额容易,重庆很多庙都有皇帝题的匾。但碑赞就完全不同了,是指皇帝专门写篇文章来赞扬这个庙。得到碑赞非常不容易,比方说,你们公司请重庆市长给题个字,那还是有可能的,但要让哪个市长专门写篇文章来表扬你们,那逗难得很老。”

    “曾伯伯,你具体讲讲那个东华观和这首诗好吗?”小敏端起一杯茶递给老曾。

    “当年东华观非常大,从凯旋门上面,新华路,越过储奇门到江边,都是道观的地盘。可以想象为什么会有皇帝的碑赞,多半是因为气势宏伟啊。另外,在靠近新华路的坎下,有十八个古洞,又叫神仙洞。所以诗里讲十八洞。”

    我觉得很奇怪:“东华观这么大的规模,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刚才查到资料,远在1926年10月,那里失了一场大火,诗中的‘二六火后’指的就是这件事。那个时候,大殿两廊都烧毁了,只剩下灵主殿、玉皇殿、藏经楼几处。这场大火烧得才叫惨啊,整个东华观占地共有300多平方丈,烧掉的就有200多平方丈。”

    真巧啊,上清寺失火毁坏,应该也是那段时间。如果按老曾的说法,前上清寺的庙产,有可能从江边的面粉厂到口腔医院背后,那规模也非常大啊。

    连续两个规模宏大的道观,在26年左右失火毁坏,真的是巧合而已么?八十年了,这些历史谁能搞得清楚呢。

    小敏问:“那个‘御制碑赞’被烧掉没有?”

    老曾抬起头来:“资料上没有讲,如果是在藏经楼,应该还在的。”

    潘天棒对小敏说:“搞清楚了吧,这张图是藏经楼的地道图。不管那块石碑还在不在,那下面,都有一座密室,里面藏着东西,在等我们去挖!”

    “聪明的小伙子。”我一拍潘天棒的肩膀,洗涮了他一句。

    “那我们还喝啥子茶哟,马上去挖宝,挖老喝燕窝,我现在就去借个铲铲。”潘天棒说。

    “那里住着人的,现在去挖宝,你不是借个铲铲,是挖个铲铲。”老曾调笑道:“现在太晚了,明天白天去看看再说”。

    “你啷个晓得住倒人的?”潘天棒还不死心。

    老曾说:“东华观藏经楼,我正好了解过。”

    老曾给每个茶碗都补上水,才接着说:“1926年,地方志上讲,由于庙子烧得差不多了,重庆警察厅就准备将东华观收归公有,开一个农贸市场。但当时的政府很懂得保护历史文物,没有批准。

    地方志上记载,公署批复:根据《修正管理寺庙条例》,寺庙不得废止解散,庙产不得侵占没收,所以有几年,东华观还有恢复的机会。“

    这件事情我倒好象在网上看到过,许多网友感叹八十年前的旧政府都懂得保护文物,而我们现在却在城市发展中失去历史。

    老曾的话在继续:“可惜啊,30年代潘文华市长扩大重庆城市规模,修了几条出城路,凯旋路就是其中一条。这条道路只能从东华观里面穿过,再次影响了东华观的修复,东华观从此就消失了。

    只剩下前殿,所以现在叫做藏经楼。那个时候从正面看,还有三间屋。

    从30年代到1956前以前,藏经楼一直住着道士,只是解放后,东华观的地段大部分地方被粮食公司、食品公司占了。

    到了1956年左右,藏经楼正面的三间屋再次受到损坏。紧贴倒藏经楼正门,居然修建了一幢楼房,就是重庆印制第十一厂,直接把藏经楼。到1960年后,那里好象就没有道士了,藏经楼住上了居民。

    2004年,市政府宣布,半年内,重庆印制第十一厂搬迁出东华观。最近又说,准备恢复东华观,但是易地重建,建到湖广会馆那边去。“

    几分钟里,一座气势恢宏的古庙就这样从老曾的嘴里消失掉,我们都觉得很遗憾,小敏问:“重庆市政府难道一直没有保护过这个道观吗?”

    老曾说:“我经过那里好多次,靠马路边上,有保护的碑,以前是两块,一块是‘重庆市级文物保护单位’,另一块是渝中区的区级保护标志。”

    突然,老曾一拍大脚:“对了!有一件稀奇的事情,还上过报纸的。2004年宣布印制11厂搬走后,出现了两个很神秘的武疯子,三次砸坏保护石碑!”

    “什么是武疯子?”我们问。

    “都是借口练武术,把石碑砸坏的。情况是这样,2004年3月的一天晚上,一个30岁左右的女人,拿了一把铁锤,来到藏经楼,突然开始狂砸墙边的石碑,把石碑全部敲裂才离开。

    过了两周,又来了一个男的疯子,用扁担狂敲石碑,当时没有敲烂完,再过几天,他又来了,先用扁担敲,后来运气把裂开的石碑全部震到地上。“

    潘天棒说:“我怀疑那两个人不是疯子,可能是印制十一厂的员工,对搬迁不满吧?”

    老曾说:“有这个可能性的。”

    我深思起来,在我心里,并不相信是疯子,更不相信是厂的员工,我怀疑这事与我们进行的探宝有联系。莫名其妙奔着石碑去的二个人,三次破坏石碑,更可能是在寻找东西,而且后者能把几百斤的石头震开,一个疯子或者一个普通的工人,怎么能做到呢?

    虽然这两个人出现在两年前,会不会也是得知线索来寻找碑下宝藏的?想起这两天在身后有人的感觉,我浑身一阵发凉。

    小敏问道:“难道没有人阻止他们?”

    “有啊,最后一次砸碑的时候,住在里面的老头出来问他做啥子,他说在练功,然后突然就跑了。这事情还上了新闻的,估计网上都查得到。”

    老曾转头对潘天棒说,“所以啊,那里住得有人,太晚了去不合适的。”

    “什么时间去合适?”小敏急切地问。

    “现在已经11点过了,小罗和天棒他们两个明天应该要上班,明天我们两个先去看看吧。”

    失踪的上清寺(三十一)

    恋恋不舍的潘天棒和我一起下楼来,开车送我回沙坪坝。

    一路上,潘天棒都缠着我问小敏,我忍不住逗他:“我觉得你们并不合适,趁倒感情才开始,早点分了吧。”

    天棒奇怪了:“凭啥子说我们不合适?你肯定是嫉妒我。”

    我说:“理由有两条,第一条是长像:别个小敏弄个苗条,你一身肥肉,肚子大得象孕妇,啷个配得上嘛。”

    “嘞个你放心哈,萝卜白菜各有所爱,男人又不是靠肚子出来混的。别个小敏逗是喜欢我胖得可爱,不象你瘦得弄个枯燥。”天棒嘿嘿一笑:“第二条理由是啥子?”

    “第二条是经济地位差距悬殊:你是一个打工仔,别个是一个小富婆。”我存心夸张一下。

    “也,她啷个变成富婆老嘛,前几个月还在上海打工。”

    “你动动脑筋想想看,小敏手中的藏宝图指示的是啥子?是当年孔二小姐委托徐中齐寻找的一批藏宝。孔二小姐看得起的东西,怕不是只值几百万。现在藏宝图有十二张,只要有一张找到宝物,小敏就会有过百万上千万的财产了,难道不是富婆一个?”

    天棒扶着方向盘,突然楞了。看来他真的担心起来。

    我继续逗他:“那你是希望小敏找到这些宝藏呢,还是每张图纸都找不到?”

    “嘿嘿,感觉还是找不到好些哈。”天棒好象在我和商量。

    “找不到宝藏,也有差距嘛,你可能还不晓得哈,小敏手上有一只打火机,非常可能就是星星咖啡馆那个评书提到的那一只!想想看,孔二小姐在国外订做的,上面还刻有她的名字,当年值多少?加上那个评书一讲,又过了70多年,告诉你,就这一只打火机,价值就至少上百万!”

    潘天棒回过神来说:“我才不怕呢,小敏不是有钱就不认感情的人。”

    说到这里,潘天棒突然对自己有信心起来:“而且,我认为吃软饭嘛,有条件要吃,没有软饭创造软饭也要吃!我肯定会帮她想办法找到宝藏的。”

    这时,车子正好经过嘉华大桥工地,工地灯火通明一遍繁忙,过些天,嘉华大桥就要通车了,以前的住民再回来,肯定已经看不到过去的痕迹。

    一路从李子坝到红岩村沿线过来,旧房正在一幢幢消失。前些时间听说红岩村以前搞撤迁,挖到一个古墓,东西被工地上的人一抢而空,派出所去追回了一部分。

    诺大一个重庆城,有多少宝藏还在地下沉睡呢?

    车到沙滨路,潘天棒又开始瞎担心起来:“老罗,小敏住在老曾家里好不好哟?”

    我笑起来:“难道人家住你家里就好啊?才拉了手,你就想东想西的。”

    潘天棒摸摸头,笑了。我心里却突然开始打鼓:小敏在老曾家白吃白住,一次次没有找到宝藏,老曾也没有半句怨言,他真的仅仅是为了兴趣?

    回家好好睡了一觉,第二天一上班,成堆的事情扑面而来,忙得我不可开交,几乎忘记了寻宝的事情。直到中午,潘天棒打来了电话。

    “老罗,我从十点就给老曾和小敏打电话,都是关机,不晓得啷个回事!”潘天棒在电话那端很着急。

    我也担心起来,他们会不会找到了藏宝地点,遇到了什么危险?

    “你给老曾家里打过电话没有?”我问。

    “没有人接。”

    “你去老曾家里看看,我把手上的工作安排一下,如果有啥子事情,我马上就出来。”

    说完,我就开始料理手中的工作,一会潘天棒电话又来了:“家里没有人,啷个办?”

    “你马上开车来接我,我们一起去藏经楼看看。”我把工作交待给同事,顺手抓起老庞的手电筒,就去等电梯了。

    鑫隆达大厦最大的缺点就是电梯少,28层楼高的楼,才二部电梯。下午下班高峰时,经常满载,等得许多人只好步行下楼。

    果然,我在电梯口心急火燎地等了十多分钟才下到底,潘天棒的车已经到了街边,来不及还老庞的电筒,我们向凯旋门驶去。

    找到东华观藏经楼的时候,我吃了一惊,重庆历史上规模最大的道观,居然破败成那个样子!

    孤零零的一座古楼,隐在树叶和杂草之中,房顶的杂草高的已经超过一米,一丛丛紫罗兰从地上长到了一楼顶上的房瓦,二楼的窗破败不堪。向江边的房檐被印制十一厂的楼房抵断,向上面街边的房檐则被人工锯断。

    靠凯旋路上面,有一个围墙挡住了道观,墙外有一块石碑,刻的是“重庆市级文物保护单位”,但上面所有的字都被水泥涂抹了!

    古楼侧面是一个连接上下凯旋路的捷径,这一面,楼墙、街边石坎和印制十一厂四边围起来,形成了一个肮脏的垃圾坑!腐败的垃圾堆积如山,从一楼一直铺到二楼上面,臭气熏人。

    潘天棒把车停在印制十一厂库房门口,和我一起围着藏经楼转,寻找入口。印制十一厂那幢楼,堵着了藏经楼的前门,正门处是一家火锅店,在靠街边的一侧,我们发现一个很窄的黄色小门直通藏经楼。

    刚到入口,一只黄猫从边上闪过,吓了我们一跳。

    入口处的黄桷树上,挂着衣裤,门口放着个兰色塑料垃圾桶,一把扫帚倒在地上,小门闭着,没有上锁。

    我上前敲门:“请问有人没有?”

    潘天棒则在背后喊:“小敏,小敏!”

    屋里没有人回答,贴着门上,听到里面有响动,里面不断传来“咿咿呜呜”的声音。

    “情况不对!”我一边回头对潘天棒说,一边用力拍打房门,房门居然开了!

    原来这是一扇老式木门,并没有关上,一用力拍打,门开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

    我一边推开门,一边问:“有人吗?”

    门刚一打开,屋内似乎有一堆东西倒在地下,仔细一看,居然是手足被绑住的老曾,而且被一团烂布塞住了嘴!

    我上前抽出老曾嘴里的布,发现旁边还躺着小敏和另一个30多的女人,和老曾一样地被捆着。

    这时潘天棒也进来了,见小敏倒地,大惊失色,赶快七手八脚地解开了小敏和那个女人的捆绑。

    扶老曾坐起来,我才开始打量这间屋。

    整个房间堆满了杂物,靠墙边有一个杂乱的双人床,房内没有神像,完全已经看不出是一个道观的殿堂。

    地面依稀可以看出来是青石的,一个柜子倒在地下,柜子边上有一把铁撬,一块撬起来的厚重青石板,就在青石板的旁边,赫然有一个地洞!

    失踪的上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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