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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理由-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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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丈夫开始指责你。”

  “是的,大概有一个星期或十天的时间吧,每天翻来覆去就是这些话。最重要
的资金问题,他说自己想了什么办法,应该怎么做……

  我也把怨气都撒到了他的身上,说的还是那些话。现在想起来,确实太不像话
了。“

  小丝拢了拢头发,苦笑了一下。她是长发,没有烫过的直发。

  “就在这个过程中,我还知道了其他好多事情。像我丈夫的用钱情况啦,一查
下去还真发现了问题。他在信用卡公司借了很多的钱……这些钱是用来应酬和给我
零花的。公司的人已经把所有的明细账都送了过来,而我却一点都没有发现。”

  “那你的情况又怎么样呢? ”

  “我吗? 什么情况? ”

  有杂志说,你也以自己的名义借过钱,是不是? 也是信用卡公司吗? 说你从几
家公司一共借了一百五十万。这是怎么回事? 小丝静子的眼睛里露出一股险恶的神
情。

  “这有什么关系吗? ”

  “我提这个问题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你丈夫瞒着你借钱,那你又是怎么做的呢
? 我想听听杂志上写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

  “这个嘛……是事实。”

  “是吗? 为什么这么说? ”

  “金额上有点出入,不到一百万。”

  “我知道了。”

  小丝静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急忙往下说:“我必须要做一点解释。那些钱确
实是我用的,我不否认。可是,那也是工作需要。我在一家时装商店上班,每个月
是有销售定额的,如果完不成定额,剩余部分就要由自己买下来。在这种情况下如
果打折也不起作用的话,那就成了职员很大的一个负担了。”

  千住北新城住户登记簿上,小丝静子写的是在服装店工作。这家名叫“无形”
的服装店位于青山二街,专门经营国外的名牌时装。

  从孝弘上小学的那年春天,小丝静子就一直在这里上班。

  “当然,我不是正式职员。是兼职,兼职。”她自嘲地说。

  “如果是正式职员的话,就凭我的工作业绩,一定会被任命到一家分店做主管。
不是我自己夸我自己,我认为自己是一名出色的时装模特。”

  “你为什么不是正式职员呢? ”

  “不是不能成为正式职员,而是受年龄的限制。”

  “其他的职员都是年轻人吗? ”

  “电视的访谈节目中不是已经讲了我的情况了吗? 是的,她们全都是年轻的女
孩子,二十多岁,或三十岁出头吧。”

  小丝静子像是要打仗似地使劲地摇着头,她的长发乱了,盖到了脸上。

  “这家时装店之所以叫无形,它的意思就是看不见,你明白吗? 也就是说,这
家店的宗旨就是它不仅要卖看得见的服装样式,还要传递一些看不见的知识、修养
和丰富的感性认识。可是,这家店给我感觉并不温暖。那些正式职员的女孩子们只
对高级服装、化妆品以及旅行品尝美食感兴趣,都是一些肚子空空的蠢人,我在她
们中间是孤军奋战。”

  “你没有想过再换一份工作吗? ”

  “我不是说过吗? 我是一个出色的时装模特,有一定的特质,否则当初他们也
不会录用我,店里有年龄的限制。”

  “现在你还在工作吗? 和服装有关系吗? ”

  “不,现在的工作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我已经不想再在时装店工作了。”

  小丝静子改变了一下坐姿,她好像有点累了。

  “总而言之,我所借的钱和这次事情没有任何关系,我丈夫也承认这一点。他
也不知道我从信用卡公司借了钱,我做的时候也不想让他发觉。”

  “你没有把这些钱用到生活费上。”

  “是的,那是当然。”

  “我们还是回到查封和拍卖的话题上吧。你还记得吗?1995 年10月初,你曾经
去拜访过孝弘的班主任? ”

  “是泷野川学院吧? ”

  “是的,是仓桥老师。”

  “我是去谈孝弘的转学问题。”

  “如果真的要奄封、拍卖的话,你们就要从二0 二五室里搬出来,孝弘也必须
要转学。”

  “是的,是这样的。最后,我们是4 月中旬提出拍卖要求的,10月就开始了招
标的准备,一旦确实了买主,我们就必须马上从二O 二五室搬出来。”

  “那时,你不光说了拍卖房子的事情,你是不是和仓桥老师说过‘我们最近准
备离婚,我和孝弘要搬回我父母在日野的家’? ”

  “离婚……”

  小丝静子小声咕哝了一句,就没再说话。在这之前,她一直都很放得开,这是
一种猛地抓住了她的心的沉默。她紧紧咬着嘴唇。

  “是的,我说过这样的话。”

  “当时,你确实是在考虑这件事。”

  “我说的是离婚吗? 是的,我已经考虑过了,我是认真的。”

  “不能归还贷款、房子要被查封和拍卖是这件事情的原因吗? ”

  “除了这件事,还有其他很多原因。”

  说完.她用手摸了摸脸。随着这个动作,她好像又从刚才被紧紧抓住的情绪中
解脱出来了。

  “我的丈夫指责我,这一点是我最不能理解的。一直保持沉默的话,事情也还
是解决不了。他开始对我说,你以后不许再向我要生活费,为什么给你的生活费会
不够用,所有的问题都是我的错。他怎么会是这种人? 我一直都很信任他,可是现
在天好像都要塌下来了,我认为我们已经不可能再在一起生活了。”

  “那时,你和你的丈夫谈过离婚问题吗? ”

  “谈过,他好像很不高兴,也不明白我所说的意思。在他看来,不好的是我,
我为什么还会指责他,而且提出和他离婚? 只能说他感觉太好了。”

  “这么说,你丈夫不同意离婚? ”

  “那个时候是不同意,但现在同意离婚了,很快我们就会办妥这件事情了。”

  “你丈夫现在有别的女人吗? ”

  “是的,好像有吧。他已经不是我的丈夫了,我也不是他的奴隶。在名义上我
们还是夫妻,因为我讨厌他的姐姐叫他信治、信治的,所以我还是称他为我的丈夫。
这也只是为了方便而已,在感情上与他已经形同路人了。”

  “对不起。可是,你们当时好像并没有离婚? ”

  “是的,我们没有离婚。”

  “你们没有离婚,维持到了1996年,一家三口悄悄地从二0 二五室搬走,回到
了你的父母家。”

  “悄悄地搬走? 你不要把我们说得太好听,我们是连夜逃走,除了这个词,再
没有更好的词了。”

  “是3 月份的事情吗? ”

  “是的,我是忘不了,那是3 月2 日的夜里。家具和家电一样也没有带走,我
们只带了一些随身物品。1 月到4 月,小区是对外开放时期,所以夜里也可以开车
进入小区。我们提心吊胆的,惟恐有人盘问。”

  “你们没有对邻居的任何人说任何事情就离开的吗? ”

  “附近没有和我们关系很近的人,我们当时还想着很快就能搬回来,离婚的事
情也只能等到以后再说了。”

  “很快就能搬回来? ”

  “是的,我丈夫这么说的。他说他有一位对查封和拍卖非常内行的朋友给他提
出了许多建议。如果按那个人所说,我们只要支付一点手续费,就可以再搬回来。
当然,这还得借钱,还要托人情。”

  “小丝信治是在什么时候说这番话的? ”

  “12月份吧——因为已经进入腊月了。”

  “拍卖的手续也在办理之中吗? ”

  “是的,但是要到明年的春天才能完成招标和确定买家。”

  “因此,你们就一直住在二0 二五室里。”

  “是的,一直住到3 月8 日。”

  “为什么3 月8 日要连夜逃走了? ”

  “有一段时间,好像已经定下买主了。我丈夫说在确定买主前,我们最好连夜
逃走。这样一来,那一家四口就搬了进来。”

  “当时,你知道那一家四口的身份吗? ”

  “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听说他们是我丈夫的朋友雇来的,这是真的。”

  “你已经决定和你的丈夫离婚,他已经破坏了你们之间的信任关系,你居然还
完全相信他提出的方案并没有任何疑问吗? ”

  她又拢了拢头发:“我实在是没有这个精力了。”

  “靠朋友,你们就可以搬回二0 二五室,小丝信治对这件事有把握吗? ”

  “他自己觉得很有把握,而且……我可能也是受了他的一点影响吧,即使不行,
赌一把看看吧。”

  “确实如此。”

  “我把我父母给我的钱全都投在那座房子上了,我当然想把它拿回来,你说是
不是? 把房子拿回来以后再离婚。因此,直到那个时候,我还是听我丈夫的。”

  “你们3 月8 日夜里搬走之后,被害的那四个人搬了进来。你们是什么时候办
理完拍卖手续并确定买主的? ”

  “你知道吗? 我记不清楚准确的时间了,只记得是4 月份。”

  “4 月10日。”

  “是吗? 那也可能是吧。”

  “买主是石田直澄吗? ”

  “事实上,一直到案件发生引起轰动时,我都不知道买主的名字,不知道也好,
在我们连夜搬走之后,再发生什么事情,我当然不会知道了。那些都是我丈夫的朋
友安排的计划。”

  “这么说,你从来没有见过石田直澄? ”

  “是的,一次都没有见过。”

  “你见过几次被害人? ”

  “这个……”

  “你连夜搬走后,曾经去过他们住的二0 二五室? ”

  “我很关心他们是不是把房间收拾得很干净,因为我们的家具还放在那里。”

  “6 月2 日早上,当警察打电话给你说要去拜访你父母在日野的家时,你感到
吃惊了吗? ”

  小丝静子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

  “吃惊……我当然吃了一惊。”

  这个时候她的样子有点变态,说话吞吞吐吐的。

  “因为我不知道案件的情况,所以对有电话找我,当然会很吃惊,而且时间还
很早,大概是六点钟左右吧。这个时候,没有人看电视,也没有人知道这个消息。”

  “是谁第一个去接警察的电话的? ”

  “是我母亲。”

  “电话是打到你父母家的吗? ”

  “是的。”

  “当时,你们全家就住在和你父母同一个院子的那那座木结构的两层小楼里吗
? ”

  “是的,我们暂时住在那里。”

  “这么说,是你母亲让你接电话的了? ”

  “是的,她叫我和我丈夫。”

  “你母亲叫你们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

  “你们公寓里好像出事了,警察很担心你们的情况。母亲也很吃惊,她不知道
该说些什么。”

  小丝静子的脸上掠过一丝苦笑。

  “当我听说公寓里可能出事的时候,我首先想到的是火灾,是不是发生火灾了
? 我只想到了这些。”

  “你把你们的房子被查封和拍卖的事情都告诉你父母了吗? ”

  “是的,我原原本本全都说了。”

  “这么说,你父母应该知道你们因为经济原因而不得不放弃这座公寓了? ”

  “是的。”

  “话又说又回来了,我想知道一件事。你父母既然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在你们
无法归还贷款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让他们再一次为你们提供资金援助吗? ”

  小丝静子低下了头,咬紧了嘴唇,眨了眨眼睛。

  “我当然想到这么做了。我让他们再给我点钱,可是他们不同意。”

  “为什么呢? ”

  “因为弟弟反对。”

  “是你的弟弟和他的家人吗? ”

  “是的,在我们最初要买公寓的时候,父母把土地卖了给我钱。

  因为这件事,他们一直都在怨恨我。我有得到父母财产的权利,也能要求这种
权利,但我却像个小偷似的。“

  “这就是说,你是从将来你和你弟弟应该继承的父母的财产中先拿走了属于自
己的那一份,是吗? ”

  “我是这么打算的。”

  “你弟弟的理由是,姐姐已经拿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即使现在无法归还贷
款,也不能再要更多的钱了。是这样吗? ”

  “可是,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呢? ”

  小丝静子不由得提高了嗓门。虽然还是坐在椅子上,但她的腿往前伸了一下。

  “我们毕竟是姐弟,当自己的亲姐姐的房子都快没有了的时候,只是因为我已
经拿走了自己的那一份就一毛不拔——他怎么能说出如此让人寒心的话来? 在这一
点上,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弟弟他们两口子。为了不让父母给我们钱,他们甚至把
存折和印章都收了起来,怕我们去取钱和不卖房子。虽然不算很过分,但我认为这
不是弟弟应该做的事情。”“为了给你们钱,你的父母把不动产都卖了。卖了之后,
他们还有其他的财产吗? ”“他们还有一些股票、银行存款,不动产还有家里的房
子和土地。”

  “再没有别的了吗? ”

  “没有了。如果被继承下来的话,日野的那块地能卖很多的钱,事实上,我弟
弟分到的财产比我要多。”

  “这样的话,在当时的情况下,你的父母能为你们全家人做的只能是提供住处
了? ”

  “是这样的,我不可能再向他们要钱了,因为他们是靠养老金生活的。利息很
低,不能指望银行存款的利息。”

  “我知道了。我们再说说警察打电话的情况吧。你的母亲去叫你们,然后你们
就去他们的房子里接电话了。”

  “我丈夫接的电话。”

  “你在旁边听。”

  “是的。”

  “你丈夫……小丝信治都说了些什么? ”

  “他看上去好像很紧张……他说话有点语无伦次,他还特别强调自己一家三口
人都平安无事,”

  “警察是想知道住在二0 二五室的一家人是不是小丝信治认识的人……”

  “开始的时候,警察以为我们把房子租给他们住的。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我
丈夫说了这样的话。他说不太清楚那是不是租赁的房子,还是通过中介介绍的不动
产……慢慢地,警察也觉得很奇怪。

  丈夫语无伦次地说了一些之后就把电话挂了,脸色变得苍白。他说,糟了,警
察要到这里来。“

  “不是让你们去那里,而是说警察要到木村先生家来。”

  “是的,我觉得警察是让我们在家里等着。我丈夫慌了,他说必须马上从这里
逃走。”

  “他说必须逃走。”

  “我也大吃一惊,于是问他我们为什么必须要逃走。我丈夫说,并不是有什么
危险的事情,只是因为委托了对拍卖很内行的人想把房子拿回来,就是这件事。我
们已经忍耐了一段时间,为什么要这么着急逃走? ”

  “小丝先生是怎么回答的? ”

  “他说这本来就是违法的事情,指的就是我们当时做的那件事。

  把已经拍卖的房子让给别人住并想拿回来。他说这真的是违法的。

  如果被警察抓到了,你我都得进监狱,他都快哭了,让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你一下子能理解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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