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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狂侠南宫鹰-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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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得火红夕阳般岛屿慢动作似地往下沉……火花渐淹人海水中,红光渐失,海水如软泥,慢慢泄往下边,像无尽深凹的大脸盆,迎着轰隆之声渐深渐深,直到岛屿全部没人深海,那回大脸盆已扩散数里,海水为之倒冲,直往中心点涌去,越冲越快,撞击之后,水柱几乎冲往天上,轰声渐渐由远而近,海浪缓慢反卷过来,先是无声,看似七八丈高。
  然而越卷越高,越近越快,轰声宛若闷雷,带着巨浪反卷,再卷再高,天啊!简直比天还高,那似万丈悬崖般巨浪终于夹着魔鬼般诅咒反卷过来,人类在此相形之下,简直小得可怜。
  南宫鹰霸气天生,此时亦失声大叫不好,不知如何抵挡,只顾扑向舱板,听天由命去了。
  轰隆隆,一波巨浪毫不客气将先前水大江手下那艘船吞噬腹中,复又打出第二层浪卷往南宫鹰这头,叭啦啦,似无尽无数巨崖崩塌,压得众人头沉胸闷,全身发僵发炸,哪还感受出生命存在?
  不知过了多久,只知浮了又沉,沉了又浮,任由巨浪作虐玩弄,打得没头没脑,十指早就扣渗甲板,以免被巨浪卷走。
  终于,一切已平静下来。
  三角实心船已被摧残得稀稀落落,木片散乱不堪,那种被怪物啃过的惨状,让人瞧来凄惨、想笑。
  南宫鹰慢慢坐起,瞧瞧范通父子,两人早已学乖,懂得将腰带套在船桨扣环上,得以保命,至于那群土著,虽然被打落海中不少,但他们似乎天生禀异,不知不觉中又都浮出水面,慢慢游向三角船。
  酋长米加已光劳地站在南宫鹰前面,亲切笑道:“深……底……不浪……”
  南宫鹰会意,纵使海平面浪花涛天,海底下仍平静如常,他之所以拼命要族人划开,大概想替自己和范通父子解危吧?
  想及此,倒也送他一个感激笑容。
  随后,现实问题又扣上心头,南宫鹰指向小岛,做出完蛋手势:“你们要去哪里?”
  米加轻笑,往天空北斗七星指去,随又拉向刚浮出海面月亮,然后指向月亮,左侧四十度角方位,比着手势:“蛋……”做出浮起状。
  南宫鹰心知他的“蛋”该是岛屿之意,心想先安身也好.待做条大船再回中原不迟,遂笑道:“去蛋!然后做大船!”
  米加先闻及“去蛋”两字,登对欣喜,招着族人,划着破船.直往月亮左侧驶去。
  南宫鹰这才坐定舱尾,瞧着陆沉岛屿,名噪天下的洛阳王就此葬身于此,该说是罪有应得。
  至于那灵泉。
  南宫鹰瞄向米加酋长腰际那小壶袋,也不敢再奢想.毕竟这已是他们维持生命的泉源,又怎好意思夺过来呢?
  他还希望这群土著将来仍能找到延续生命之方法.否则如此善良憨厚族人可能就此绝种,何等残忍啊!
  银月如洗。
  两叶孤舟轻摇碧海中,承载几许欢乐几许愁,行向希望之旅。
  不知何时将可抵达目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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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美人计
 
  半月后,劫后余生的南宫鹰、范通、范王三人来到了临近东海的杭州城内。
  三人得知该城的十香老店料理名闻天下,遂迫不及待地赶到该店,点了老店有名的十香鱼翅、十香扒鸡、十香溜鱼……等等一桌子美酒佳肴,大快朵颐起来。
  “唉呀,想了快半年的十香味,今天终于又尝到啦!”
  坐在斜对面一位看来似常跑买卖的中年商人这么说,他身穿一件狐皮背心,该是产自大漠上等货色。
  南宫鹰早就对此背心产生浓厚乡情,毕竟那是生长地方,离家久远,倒是有了思乡情怀,不禁特别注意那人交谈,或而可探出家乡儿事迹。
  那稍胖中年商人咕噜吞口烈酒,哈出酒气,瞄着对面那位稍瘦却穿得体面的员外郎,笑笑:“你要的貂皮大衣,勉强弄得一件,是祁连雪貂货色,正点正点,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一位城主手中骗来,真是李员外大好福气!”
  李员外却焦切万分:“只有一件?我不是叫你随便弄个四五件?只一件怎么分?回去准被剥皮!”
  听其话,该是惧内者。
  中年商人无奈道:“我已尽力啦!大漠可不比往常,要什么有阶么,以前有个混蛋堡主,结果被他的儿子逼去当和尚,换这年轻的当家,把他手下教得既聪明又难缠,很不好骗啊!”
  “南宫鹰暗自好笑,敢情对方说到自家事。听其所言,弟弟该未荒废领军任务,把弟兄们教得聪明多多,再也不受奸耍骗。听来甚是过瘾。
  李员外急道:“骗不了就买啊!我又不是付不起这些钱!”
  “问题是,有钱未必买得到!”中年商人道:“大漠现在可风吹草动,草木皆兵,就连几个月前打胜仗的飞鹰堡,不知吃错了什么药,每战必输,逼得不敢出门,困在城中发愁,他们哪有时间去猎貂皮?”
  李员外尚未开口,南宫鹰却脸色大变,撞身而起,冲向中年商人,急问:“你说飞鹰堡节节败退?”
  中年商人被吓得僵坐当场,不知如何回答。
  “快说!”
  南宫鹰暴喝,惊动全场,怔愕瞧来,他却不理,冷森逼人。
  中年商人魂魄尽失:“我只听人这么说……”
  “谁说的!”南宫鹰怒伸右手,扣住中年人衣襟,把他掀起.逼得他气喘不顺,脸色发红。
  南宫鹰冷森道:“你说飞鹰堡弟兄是否被困在城堡中?不讲实话,要你老命!”
  “是是是!他们已经不敢出门!”中年商人丧胆回答:“这事早就传遍大漠,任谁都知道……”
  南宫鹰脸色再变,没想到短短几个月,情势会变得如此糟。
  他突然丢下胖商人,喝着范通父子:“买快马,赶同去!”
  范通哪敢耽搁,抢来儿子手中元宝,一锭丢在桌上,一锭握在手中,赶忙穿窗而出。
  南宫鹰更是焦切,抓起范王即掠窗口,留下十两元宝,害得店小二直叫大多太多,却找不着人可退钱。
  十万火急!
  范通哪管何处贩马,只见得街上马匹,猛冲过去,见人给钱,丢下元宝,说声急用,即已抢夺过来,若未见人,元宝猛往客栈丢去,说声急用,照样抢来。
  三匹健骑到手,南宫鹰、范王立即跨身上马,猛冲城门,任由背后人群尖叫偷马贼,三人仍抢冲街道,待见城门士兵阻拦,南宫鹰左右开攻,两掌打得八名士兵东倒西歪,得以冲出官道,直往大漠方向奔去。
  从东海杭州城,直奔关外大漠,何等千里万里遥远!
  南宫鹰却心急如焚,日夜不停赶路,快马累倒又换快马。无暇坐下进食只能买来馒头,目的只想早日抵返飞鹰堡,了解一切状况。
  短短三数个月,飞鹰堡怎会惨败到不敢出城地步呢?
  对方又是何方神圣?难道是四派联合攻打本门?
  若真如此,简直糟透了!
  七天七夜,冲出大散关。
  两天两夜,终于奔至大漠。
  南宫鹰急着打听,消息更形肯定。
  他没命冲往飞鹰堡。
  第十天夜晚,终于抵达天音河。
  深秋已至,故乡渐渐飘起雪花,熟悉乡情、使得南宫鹰长啸出声,声贯山岳,引来惊鸟散飞。
  那立于危崖飞鹰堡突然灯光陡亮,欢呼连连,一阵快马冲厂而出,直泄而下。
  迎在前头者,正是阔别多时的青云宝马,它见及主人回来辛眼尘嘶不断,脸鼻厮磨不止。
  南宫鹰爱它甚深,掠向它背上,不断拍它脑鬃,宝马欲嘶飞,南宫鹰却只能策它左右来回奔驰,毕竟正事最重要,宝马奔及三趟,已知主人的意思,这才定立当场,等着众人到来。
  山上直冲下数名战将,分别是南宫剑、石刀、石木、杜九奇、以及左无忌,几乎已是飞鹰堡所有精英。
  瞧他们喜多于忧脸神,南宫鹰迫不及待追问:“到底怎么回事?”
  从南宫剑开始,全都一副莫可奈何笑容。
  “你们还笑得出来?对方到底是谁?”南宫鹰更急。
  “红灯教!”南宫剑回答,仍憋着笑意。
  “果然是他们!”南宫鹰恨道:“失守多少城镇?”
  “没有……”
  “没有?”南宫鹰简直不信:“既然没有,怎会被逼得不敢出门?”
  南宫剑干窘道:“万不得已,我们面临极大问题……”
  “到底是何问题?”南宫鹰冷道:“还有心情闷笑?”
  “没办法!”南宫剑道:“我不得不笑,因为我军不是战败,而是逃亡,每次出战,士兵就溜了,不久就传出他们结婚消息。”
  “结婚?”南宫鹰更莫名其妙。
  军师杜九奇道:“我们遭遇空前浩劫,女人劫!红灯教不知哪弄来一大堆漂亮女子,想尽办法勾引我军士兵,少堡主该知道,当兵者多么希望有个老婆做伴,他们就这么被勾引到红灯教去了。”
  “这是什么战术嘛!”连南宫鹰都抽笑起来。本以为战况惨烈,没想到却遭逃花劫,简直让他无法想象而哭笑不得。
  范通、范王更受不了,猛按嘴巴,以免笑破肚皮。
  杜九奇叹笑:“无坚不摧的战术,属下简直束手无策!”南宫剑叹笑道:“为防止手下再溜去结婚,我只好命令他们不能出城,岂知他们仍自凡心大动,逮到机会总难免又开溜,军心极为不稳。”
  南宫鹰皱眉:“照此下去,这还得了!”l
  杜九奇叹息:“很可能会瓦解本门势力而被红灯教占领。”
  南宫剑道:“我已派人前去找哥您,看看能否想出什么方法防制?”
  “还有啥方法?”南宫鹰苦笑:“叫我把你爱人拆开,你不拚命十怪!这招着实厉害。”
  范王突然道:“咱们用美男计,骗那娘子军回来不就成了!”
  南宫鹰瞄眼:“你去骗啊!全部骗来,我把堡主让给你。”
  范通一响头打下,斥道:“这里没你说话余地,还不闭嘴!”
  范王瘪笑着,不敢再开口,心头却想着以毒攻毒,有何不可。
  南宫鹰叹笑着:“真是空前浩劫!英雄已无用武之地,回去吧!先稳住军心再说!”
  要怎么稳军心?这是南宫剑想破头之事。
  “一共有多少人逃去结婚?”南宫鹰问。
  “大约三四百人……”南宫剑道:“三鹰城那边更严重,几乎已快沦陷……”
  南宫鹰苦笑:“看来不出兵都不成了!”
  杜九奇迷惑:“此时此刻似乎不宜出兵……”’“那又如何?等着人跑光?”南宫鹰道:“倒不如先下手为强!”
  众人仍不清楚南宫鹰想法。
  他则已挥手返往城堡,并说道:“把部队集合,我有话要说!”
  石刀、石木、左无忌、杜九奇应声,先行策马往回奔。
  南宫鹰兄弟并肩而行。南宫剑歉声道:“对不起,把事情搞砸了。”
  “别说这话!如此计策,连我都招架不住。”南宫鹰苦笑:“柳红灯这家伙真他妈的天才,竟然想出此花招,咱们得好好研究又寸策,免得一败涂地!”
  南宫剑默然点头,却说不出任何计策,毕竟该想的他都想过了,为今之计,只有全靠哥哥这聪明绝顶的脑子了。
  两人默行百丈,南宫鹰忽又问道:“最近可有一群人投靠本门?领头者该是古董商银万金和他女儿银月姑娘?”
  南宫剑点头:“有啊,大约半月前吧,银月姑娘还引起一阵骚动、我猜不透你用意,遵照银老头传话,把他们安顿在左护法以前躲藏的山区,该相当隐秘!”
  南宫鹰颔首道:“来了就好;他们全是奇人,尔后战争全靠他们了……”
  南宫剑道:“有一位雷公大将军似乎很懂得作战?”
  “那又如何?他更喜欢女人!”南宫鹰苦笑道:“这招实在太厉害,只恨咱们找不到那么多女子给部下当老婆,难怪他们要逃。”
  “哥可有办法?”
  南宫剑早就束手无策,只能苦笑。
  “金库还有多少钱?”南宫鹰问。
  “哥想用银子?”
  “除了钱,还有什么比女人更有诱惑力?”南宫鹰叹笑:“至少钱可以让那些女子倒戈,或许可以挽回颓势。”
  “可是若用光金库,将来如何养兵?”南宫剑甚急:“除非立刻攻破红灯教,否则时间拖长。不可设想。”
  南宫鹰神秘一笑:“或许吧……此事由我来操心,你只要告诉我,金库还有多少钱?”
  “黄金大约十余万两,白银三十万两左右。”南宫剑道:“铜城十八村那头的并未算进去,但方总管负责支援三鹰城,可能所剩也无多。”
  南宫鹰哺哺盘算:“若以千名女子计算,每人大概可分得百两黄金,三百两银子,不知够不够搔痒她们心肝?”
  盘算中,已进城门。里头聚集四五百名战士,诚如南宫剑所言.军心已浮动,再无往常那股喧天气势,顶多只是应付般地欢呼,让人瞧来泄气,女人的较力实在可怕。
  南宫鹰瞄向广场士兵,淡声笑道:“怎么,为了找不到老婆而心浮气躁?”
  士兵们没有回答,却窘红着脸,毕竟少堡主威严仍在,而且对自己十分照顾(否则早就背叛),然而有现成老婆可寻,这似乎太吸引人了!他们内心兀自挣扎万分,不知该如何是好。
  南宫鹰巡视众人,还是淡笑着,问道:“你们是不是很想娶老婆?”
  没人敢回话。
  “不要客气,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干嘛如此吞吞吐吐?男人娶老婆,天经地义,有何不能说?”南宫鹰道:“不想娶老婆的举手!”
  全场一阵目目相觑,勉强有几名士兵举手。
  南宫鹰冷目瞪过去广你们是不是有毛病?不想娶老婆?”突然喝斥:“还不把手放下!”
  这一喝,吓得众人莫名不解,那几人又把手缩回,不知这少堡主真正心态为何?
  南宫鹰突又喝吼:“男人娶老婆,是不是天经地义?回答我!”
  那股强势压力下,士兵们终于忍不住喊“是”,虽不整齐,却也喊出心中话。
  “你们是不是很想娶老婆?”
  “是!”声音高昂,士兵们似已豁出去。
  “是不是?”’南宫鹰又逼言。
  士兵们更高昂喊是。
  “是不是?”语调更强。
  “是……”声音掀天,已达血脉贲张地步。
  “对嘛!飞鹰堡男人,岂是畏首畏尾者?”南宫鹰满是信心发笑,突又吼道:“既然想娶老婆就,回去准备,三天后出兵,哪里有老婆就攻哪里,娶不到,用抢的!”
  此话一出,简直若晴天霹雳,不但轰得南宫剑、杜九奇等干部惊心动魄,更打得士兵们愣头愣脑,面面相觑,哪敢相信这是事实?
  “还怀疑什么?”南宫鹰气势凌人:“有老婆不娶,那才叫呆子!”
  忽有士兵头头呐声道:“少堡主……那是别人女人……”
  “老婆就是老婆,看中意就抢!”南宫鹰喝道:“难道叫我手下光棍一辈子?”
  他突又喝吼:“不要怀疑,就算敌方女人,照样抢过来.谁叫奖,前来领百两黄金,算是我赏的贺礼!还不快去准备,三天后出兵!”
  说完,他甩头即走,直奔内堡,落身下马,奔往最高尖角之飞天阁,准备偷瞧部队反应。
  士兵们面面相觑之中,仍瞧着南宫剑、杜九奇等干部,然而少堡主都吼出口,他们只有支持一途,当下照样喝吼:“有老婆不娶,简直呆子!”
  此话一出,土兵们终于解脱般渐渐骚动,少堡主一回来就搔到他们心灵痒处。此时不但可以去找老婆,甚至还可得到赏金!他妈的,简直比做梦还美还顺利!
  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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