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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三色猫探案-第9章

小说: 三色猫探案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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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兄,到底有什么事?我正在忙着呢。”
  很不客气的口气。似乎忘了礼拜六晚上被困在雪子的房间外面大喊救命的一幕。
  “你也和森崎主任一样,住在教员宿舍是不是?”
  “不错,又怎样呢?”
  “请问,你和森崎先生交往情形如何?”
  大中耸了耸肩。
  “他是骄傲的人。”
  “那就是说,来往得不多,是不是?”
  “也不会这样就杀他的!”大中有点急切地。
  “不,我根本不是这个意思。”片山连忙答,“请问,森崎先生是不是有人怨恨他,想对付他喔?”
  “你是在讽刺我吗?”
  “不,没有这回事。”
  “那是因为我爱吉家雪子,而她又是森崎主任的情人吧。但是我不会因此就怨恨人家,我不是那种狭量的人!”
  大中脸红脖子粗地力陈,说毕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真叫人受不了。这个样子,根本无法好好地谈嘛。
  “案发那天晚上,你在哪里?”
  这一问,该可以完事了吧,片山是这么想着,随便提出了这个问话的。不料大中的脸,在这一刹那之间突然发白了,就像被困在四楼窗外墙上时那样。而眼镜后面的眼睛还睁得几近爆炸,嘴唇也颤抖起来。片山大吃一惊忙问:
  “你怎么啦?”
  说不定是有癫痫病的呢。
  “原来如此!是把我当做涉嫌人了!”大中突然地吼叫起来,“是把我当凶手了!卑鄙!还故意装着若无其事!”
  “这……”
  “抱歉,我是教授。大学教授,我才不吃你这一套呢。涉嫌人可以请律师立会,你以为我不懂!”
  “不是的,大中先生。”片山制止对方说。“只不过是例行的谈话罢了。”
  “巧言令色,我才不会上当!你是打算把我诬告成杀人犯,以为我不懂!?”
  “没有的事。”
  “警察都是充满偏见的。”大中改成演说腔了。“充满着《傲馒与偏见》。不对,这是珍·奥斯汀的小说。该说,警察都是臆测与偏见!”
  片山只有从大中的住房溜开了。这样的货色,真的会是个教授吗?真是!
  “下面一个是……”
  在廊子上慢步着,一面翻翻簿子,一看,不知几时离开的福尔摩斯又出现,从后面跟了过来。
  上午的课结束的铃声响了,从许多门争先恐后地挤出了年轻的女学生们,转眼间廊子就被五彩续纷的花朵填满。片山着了慌,连忙想拔腿跑开,可是来不及了,他已经被热热闹闹的姑娘们团团围住,只好铁青着脸,跟着大伙徐徐移步。女学生们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不客气地追赶过去。片山觉得自己仿佛成了透明人,一股奇异的寂寞感涌上心头。
  “警察先生!”
  片山回头,看到雪子朗朗的笑脸,这才松了一口气。
  “是你。”
  “走得好悠闲嘛。”
  “才不呢。我在赶着啊。”
  “这样下去,走到餐厅,午间休息时间早过去了。走这边吧。”
  不等片山回答,雪子一把抓住片山的手,用力地拖过去。也不晓得怎么走的,在人潮里穿行了一会,等片山走过来一看,已经在餐厅里的桌边,和雪子并肩坐下来,而且正在吃一客咖哩炒饭呢。在脚边,福尔摩斯也在吃它的餐,可见餐厅里的人也是蛮疼它的。
  “听说,明天要举行祭葬礼。”雪子语带讽刺地说,“校长内心里是高兴的。他可能想弄成像校庆那样子。”
  “校葬吗……可是接连地,都是讨厌的案子。”
  “是啊。宿舍里,人人都战战兢兢,担心谁是下一个。”
  “真有下一个!”
  “当然是开玩笑啦。可是,大家都好害怕。和美的案子,查出了什么吗?”
  “不知道。我还没听到消息。”
  “靠不住嘛,你。”
  “我办的是森崎先生的案子。”
  片山好不容易地辩白。
  “不晓得撤走了没有?”
  “昨晚的吗?当然移走了。”
  “那咱们去宿舍里看看。说不定可以找到什么。”
  “好像没有必要呢。”
  片山看到林刑警进来了。
  “林兄!在这里。”
  林还是一脸倦容,拿着咖啡自动售货机的纸杯走过来,跌落般地坐下。
  “林兄,不吃东西吗?”
  “看过那个以后,什么也不想吃了。”
  雪子想了想,这才明白了似地浑身轻颤了一下。
  “那么可怕吗?”
  林瞥了一眼雪子,这才以眼光向片山询问。片山连忙替雪子与林介绍。和森崎很要好……是这么轻描淡写的,可是林似乎马上察觉到了。
  “噢,你就是那位同学。片山,你可没说过是这么漂亮的呢。”
  林喝了一口咖啡说。
  “尸首状况相当惨,干的人必定也喷上了不少血……”
  “这附近,夜里来往的人不多,所以让那家伙顺利地逃走了。”
  “为什么都是这里的同学遭毒手呢?”
  “这一点,目前还不能判断。”林摇摇头又说,“是对学校本身有仇恨呢?或者听到这所学校的同学被杀的消息,来这里游荡,偶然碰到了那个叫佐佐木和美的同学……”
  “凶手不会是里头的人吧?”雪子插了一句。
  “大概不可能,因为凶手是从后门翻过去的。有一些被害人的血渍。”
  “这样我就有一点放心了。”雪子说。
  林喝完了咖啡说。
  “失陪了。我得先回局里一趟。你回来后再告诉我情况吧。”
  林独自先离去了。
  “那你呢?还有工作吗?”
  “对呀。宿舍里的老师们,我都得一个个谈谈。”
  “可是,中午总该休息休息吧。我们去学生宿舍,起码有比这里更好喝的咖啡。”
  回答这话的可不是片山。脚下的福尔摩斯适时地“喵呜”一声,表示了赞同。雪子和片山同时大笑起来。
  “对啦。差一点忘了。”
  “什么事?”
  片山在雪子房里的地毯上坐着,啜饮热腾腾的咖啡。
  “我告诉你森崎先生被杀死后,你叫着说。还是……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是吗?”雪子有点模棱两可地,“一定是有了预感的。一定是的。”
  “不,你一定知道某种具体的危险预兆。要不,不会那样喊叫的。”
  雪子想了想说。
  “想起来了。”
  她点点头又说。“是他接到了恐吓信。”
  片山告诉她在书本里找到的恐吓信内容,雪子急急地说:
  “就是它!这么说,他是把它收起来了。原本不把它当回事的,可是后来还是当真了。”
  “你想得出是谁写的吗?”
  “不清楚。他也好像没法判断是从哪一边来的。”
  “你说哪一边,那就是说……”
  “一个可能是你们正在搜查的卖春集团。”
  “还有呢?”
  雪子稍停一会才说,
  “贪污……”
  片山重复了一句。
  “者实告诉你吧,相信将来你也会听到。那栋新盖校舍工程,传闻里说在招标方面,有一笔相当可观的钱曾经被动用过。他本来是反对增建,也反对增收学生的。他曾经告诉过我,一定要找到证据,把真相揭露出来。他好像很卖力的样子。”
  “原来如此……这倒是相当有希望的线索。”片山急急记下一笔又说,“那森崎先生是不是掌握了什么?”
  “这我就不清楚了。他不肯告诉我。可是我相信,一定有了什么。”
  “他们害怕了,所以把森崎……”
  然而,是怎么干的呢?在那样一个密室里,如何杀,又如何脱身的?疑云还是回到这上面。
  “报纸上说那是密室行凶,是真的?”她又问。
  “不折不扣的。”
  “我一直以为小说里才有这样的。”
  “还有奇怪的事呢。”
  “好比什么?”
  “桌子和凳子被偷了。为什么偷那种东西呢?偷了以后藏到哪儿去了呢?这些,一点眉目都没有。”
  “对呀。我都忘了。”
  “一点不错。因为命案连续发生,这样的事都没有人去留意了……可是,我总觉得有点蹊跷。”
  “桌子和凳子,数量不小。得有卡车才能运出去。”
  “那当然。这件事,越想越迷糊。”
  “喵呜一—”福尔摩斯插进来了。它坐在窗边的沙发上,正在望着窗外。
  “这家伙,难道又饿了吗?”
  片山起身走到窗前。
  “怎么回事?”
  从窗口可以看到对面餐厅和正在动工的新校舍。看来都一如往常。
  “没什么嘛。”
  还没说完,他就忽地噤口了……怪怪的,好像有什么……明明知道的事,却忽然想不起来了。他焦躁得猛抓头发,雪子可惊诧了。
  “一—是这个!”片山冲口叫出来。
  “是什么事?”雪子满头雾水地问。
  “这么简单的事,怎么没想到呢……喂喂,你听着,礼拜六晚上,我和你就在这窗口,拼命地要杷大中教授弄进来是不是?”
  “对呀。”
  “要从那个餐厅里把桌凳搬出去,不是短短的时间内可以做完的。换一种说法,我在搜查你的房间的时候,还有把大中弄进来,直到离开这里的时间,光这些一定够了。”
  “然后呢?”
  “这意思就是我们在帮助大中脱困的时候,桌凳被搬走。”
  “应该是。”
  “这一来,为什么我们会没有看到呢?”
  “那是因为餐厅的门在那边。当然看不见啦。”
  “对。我也是一直认为是这样。当然是的,所以不会想到要证实一下。一点不错,不管什么事,不到现场去证实一下是不行的。”
  “我不懂。”
  “你看,餐厅当然比校舍小多了。因此,新校舍的两端都不会被遮住,可以从这里看到。意思就是,即使我们看不到桌凳从餐厅门搬出,但是如果绕过新校舍的外侧搬走,那我们必定会看到的。”
  雪子从窗口往外来回看了看说。
  “是没错。可是,我们确实没有看到。”
  “对。”
  “这一来,我又不懂了。是我们太糊涂吗?”
  “是不是桌凳被搬出去了,可是没有搬出我们所能看见的范围内?”
  “这不是太怪了吗?”她说,“那你说是搬到哪儿去了?”
  “从状况来判断,答案只有一个。”
  雪子凝望了一会窗外说,
  “……是工程现场。”
  “一点也不错。只可能搬到那里。”
  “但是现场的人一定会发现的。”
  “这可不一定呢。咱们过去看看吧!”
  两人加上福尔摩斯出了学生宿舍,往工程现场走去。
  “好像有点怪呢。”
  “可能又出了什么事。”雪子也发现了。
  工程现场一角,聚集着一大群男子,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挨近了才听到一些话:“谁搞的鬼嘛!”“真该好好揍他一顿!”片山找着了发现森崎尸首的工程现场主任今井。
  “今井先生,出了什么事?”
  “你是警察先生,你好。”
  今井那圆脸上浮现出困扰的神色,向片山低低头说。
  “真是个恶劣的恶作剧……”
  “请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早上来到这里一看,好不容易才挖好的坑,有人填了水泥。”
  “水泥……”
  “是。早凝固了,得把它敲碎,挖出来。会累死人的。”
  “所以大家都生气了?”
  “嗯。昨天休假停工了一天,今天大家都准备赶一赶,没想到碰上了这种事。”
  “昨天是星期一……那么这恶作剧是星期六晚上到星期一之间发生的。”
  “是的。这里,人人都可以进来。水泥也到处堆成山,搅搅水倒进去,这是小孩子也可以做的。”
  片山停顿了一下说。
  “今井先生,你还记得餐厅里的桌凳失窃吧。有没有找到?”
  “没有。”
  片山拨开人群进去,下到水泥地上。凝固的水泥表层,有不少突起。片山蹲下来察看,然后抬起头向工程主任说,
  “桌凳好像找到了。这个,该是桌脚吧。有人把桌凳搬来这儿扔进坑里,在上面填上水泥的。”
  回宿舍的路上,雪子说。
  “到底是什么人做了这么麻烦的恶作剧呢?”
  “谁?为什么……”片山喃喃地。
  “和那个人被杀有关吗?”
  “我想有。这不是单纯的恶作剧。”
  雪子定定地瞧了一下片山的脸说,
  “我这么说,也许很不礼貌。”
  “什么事?”
  “你真了不起。我该重估你了。”
  片山不好意思地苦笑了一下。其实,这一切全是因为福尔摩斯在窗口往外望才想到的。这小家伙,真不简单,首先是告诉我恐吓信在哪里,然后又跟着我访问关系人。这不是普通的猫哩。当然,这一切也可能都是巧合吧。
  四
  下午三点稍过后,片山来到世田谷,走在一个高级住宅区的路上。是因为他回到羽衣大学女生宿舍后,因羽衣女大学生命案来校的一名刑警向他转告了三田村的传言,下午森崎家有一场告别奠礼,马上到森崎家来。
  森崎家很快地就找到了。森崎自己虽然住在学校的教员宿舍,不过森崎家不愧是出了名的资产家,这所邸宅也极尽豪华。其实,它并不是常见的那种华丽庸俗的建筑,黑黝黝的砖墙、北欧风格的裸露出木肌的屋舍,在展示着一份优稚与洗练。
  告别式已经举行完毕,门前并排着灵柩车为首的一队自用车。正在等候灵柩被移出来。
  黑西装、黑领带的三田村看到片山,便走过来了。
  “来迟了。抱歉。”
  “没关系。那位女学生恋人呢。”
  “转告过她了。她说参加了葬礼,也不能看到他了,所以……”
  “好吧。这话也没错。”
  “马上到火葬场吗?”
  “对。你在这里等吧。我回来后也要见见遗族。”
  “是。”
  白木灵柩被抬出来了。片山不觉地也严肃起来,把头低垂下去。
  送葬的车队开走后,片山有些拿不定主意。是要等,可是该在哪里等呢?不料从后头有人叫住他。
  “警察先生。”
  回头一看,却是那位体育教师富田。也是黑西装、黑领带,装束一换,人也整个地变成极优雅的绅士了。
  “是想见见丧家的人。”片山说。
  “那就进里头去吧。”
  “可是那太冒昧了。”
  “没关系。请吧。”
  富田几乎要拉他的手一般地把他带进去。进了宽敞的会客室,富田缓缓地沉入沙发里。
  “请坐吧。”
  “是。”
  “喝点什么吗?”
  “不,我不用。”
  “那我就自己来了。对不起。”
  “不客气。”
  片山有点惊诧,可是富田不管这些,大踏步走到酒柜前。从摆得满满的样酒里取了一瓶,斟了一杯,一口喝下去,然后舒了一口大气说。
  “这葬礼真累人,不是吗……记得你是片山先生?”
  “是。敝姓片山。你要问什么?”
  片山又怔住了。
  “不,不是问你,是想问问这里的遗族。”
  富田这才好玩似地一笑说。
  “我就是啊。”
  “你?”片山瞪圆了眼。
  “我是森崎的弟弟。”
  “……”
  “我叫森崎和生。”
  “那富田呢?”
  “是我老婆那边的姓,我婚后就改妻姓了。”
  片山这才重新端详富田的面孔。不错,和森崎很相像。只因有那撮胡子,乍看给人完全不同的印象,但是如果去除胡子,也许和森崎一模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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