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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醉爱你 作者:七月的七(晋江2014.2.3完结)-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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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一弥刚从一个庆功宴上下来,西装革履的,铮亮的皮鞋落在灰色的瓷砖上发出“噔噔”的声响。
  这一声声像是倒计时一般,每一声都准确无误地敲在了黎可的心上。
  在沈隽开口的前一秒,黎可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大吼道:“陆一弥你不许过来!”
  直顺的头发此刻乱作一团,因为深吻而变得绯红的双颊,由于在被子里的缺氧而更加的红润,而那掉落了一半的衣领……
  “挺热情嘛,沈小隽。啧啧啧,才多一会儿就那么一大片草莓。”
  黎可慌忙揪住衣领,遮住胸前的旖旎风光,沈隽则直接用被子裹住她,顺便轻拍了两下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你可以回去了。”沈隽斜眼看陆一弥。
  “不需要我提点建议吗?”
  “……”
  “比如,姿势什么的,还有些什么言语啊,这个助攻很高的,哎呀,忘了,黎小可应该会的啊,对吧?”
  “我、我会什、什么啊!”黎可结结巴巴地回道。
  “下午在三教碰见的时候你还问我和杨束的事来着,你不是也知道挺多的吗?”陆一弥突然换上一种奇怪的笑,对着沈隽说:“你知道你家黎小可问我什么了吗?”
  “不许说!”黎可怒视陆一弥。
  陆一弥无视黎可的满脸的怒容,看见沈隽眼里的疑惑后径自开了口:“她问我,莲坐式有没有什么技巧。”
  沈隽:“!!!!!!”
  黎可:“TAT”
  陆一弥识相地快速离开,黎可就欲哭无泪了。
  “沈老师……你听我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什么意思?”
  “我不是要问那个的,我一个女孩子怎么会问那个问题啊!”
  “莲坐式?”
  “呃……啊?嗯,是……的……”
  沈隽三下五除二地将二人身上的障碍物都出去,言简意赅地发话:“让我检查下你的学习成果。”
  黎可:“!!!!!!!!!”
  刚踏出机场,一阵大风从对面呼啸而来,哗哗的风声在耳边飞快地飘过。眼睛都睁不开,之前被沈隽勒令裹在脖子上的围巾也被吹得散开,远远看去像是飘浮在空中的红丝带。
  沈隽拖着行李箱快步走到她身后,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中,低下头去蹭她的脸颊,柔声问道:“冷吗?”
  “真的好冷。”她扑进他的怀中,埋头在他结实的胸膛之上,大风顿时被他挡了个彻底。
  他搂住她转了半圈,用自己的后背对着风袭来的方向。
  这阵风过去之后,她仍旧挂在他身上不愿下来,下巴贴在他的胸口上,仰头望他,从这个角度她只能看见他的下巴,泛着一层淡淡的青色。
  “你的胡子怎么又长出来了?”
  “是吗?”他伸手摸了摸,“刀片没了,电动的剃须刀剃不干净。”
  “电动的竟然没有刀片剃的干净?”
  他点头,用下巴去碰她的脸颊,胡茬摩擦过她的皮肤时引来她的一阵退缩,嘴里也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别弄啊,好痒。”
  “以往都是用刀片的,你感受一下是不是不一样?”
  “是的是的!你别再弄了!”甫一从他怀中脱离出来,她连忙后退了两步。
  他低笑着向前跨了一步,执起她嫩白的小手放入自己的上衣口袋里,另一手握住行李箱的拉杆。
  “走吧,刚才不是嚷嚷着饿了吗。”
  机场离市区很近,仅十来分钟就见到了楼群。
  海拉尔的建筑十分别致,结合的蒙汗的建筑特点,中规中矩的楼房上都顶着一个半圆的“蒙古包”,充满了民族气息。
  “房子好漂亮!”黎可激动地拍打身边人的手臂。
  司机听见她欢喜的声音,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每天都要听这句话不知道多少次,像你这么激动的可第一次见啊!这么用力也不怕你男朋友痛!”
  黎可尴尬地停下手里的动作,嘿嘿地傻笑着。
  “我们是夫妻。”沈隽笑着纠正司机的说法。
  司机一惊,转而大笑:“怪不得那么激动了!是来度蜜月的?”
  “嗯。”沈隽随口敷衍。
  “年轻人度蜜月不都兴去海南厦门之类的,怎么跑这儿来了?”司机估计也不是想问他们,笑了一下便自顾自地往下说,“但要说起来我们这地儿也不差,现在这天更是秋高气爽,看那天多蓝,那云跟刚结的棉花那样白,你们看,云是不是离地面很近?”
  后座的二人顺着司机指的方向看去,果真看见一片很低的云层,像是从小孩手中飞出去的气球一般,飘浮在离地很近的空中。
  “‘海拉尔’这名字是蒙古语‘哈里亚尔’的谐音,在蒙古语里是野韭菜的意思,据说海拉尔河边以前长满了韭菜,所以就叫做了‘海拉尔’。”
  “那你会说蒙古语吗?”黎可兴奋地问道。
  司机大笑着摇头:“我不是蒙古族的,听不懂,也不会。”
  “这样啊……”
  “别失落啊小姑娘,景区里的导游都会呢!不过那也是半吊子的,要听见正宗的可就难了!哈哈哈!”
  秋天本不是呼伦贝尔的旅游旺季,但因着是国庆假期,倒不至于杳无人烟,整个金帐汗景区里不过十来个人。
  黎可是遗憾的,这个时候的草原并不是她期待已久的绿草油油,只有满地的枯草,并且大都被除掉了,卷成一团堆在旁边。
  远远看去小巧玲珑的一墩,走到近处才发现它的个头其实很大,黎可往旁边一站,整个人变得更加娇小了。
  “怎么不高兴了?”沈隽搂着她的腰,两人一同坐在干枯的草地上,背靠着结实的草垛。
  她偏头靠到他的肩膀上,仰头去望天上的云朵。
  一片片洁白的云朵,有长条状的,椭圆形的,梭形的……
  不似在城市里的那样紧凑地挨在一起,而是分散开来,像是一艘艘纸船那般,飘荡在湛蓝的天空上。
  “其实,也还不错。”
  “嗯?”
  她长舒一口气,唇角弯起,道:“没有夏天油绿的草海,见不到微风袭来时绿草的飘摇,遗憾是肯定的。但是,这样也不错,别有一番风味。见到了它们消沉的时刻,才恍然发现它们竟然有如此强大的生命力,能从这样的无边荒原,长成一片碧绿的草原。”
  他将她搂得更紧,唇贴在她被风吹得冰凉的耳垂上,轻声开口:“若早知道你喜欢,我会先带你来这里,这样你就能看见它最繁茂的模样了。”
  “这样也很好。”
  这次她被他感动了个彻底,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无意中说出来的话,他立马牢记于心,并且将她的愿望转变成了现实。
  这一刻她突然不确定,脚下的这片土地,真的属于呼伦贝尔吗?
  第二日他们朝呼伦贝尔腹地前进,一路直达满洲里。
  满洲里位于中俄边界上,两国的国门隔着很远都能看见,沿着弯曲的铁轨一直往那段去,就是另一个国度了。
  到达满洲里后黎可比之前更兴奋,见到那个号称世界上最大的套娃时她连连尖叫,鲜丽的色彩加上美丽的图案,无一不让人赞叹。
  她拉着沈隽帮她照相,一圈下来已经拍了好几十张,临走前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没有同他合照,两人才去找了个路人帮忙拍照。
  一周的时间看起来很长,但要把那么大个呼伦贝尔逛全了,完全是考验精力和体力的事。
  在呼伦湖边骑马时,向来缺乏运动细胞的她竟扭到了腰,索性问题不大,医院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医生帮她按摩了不一会儿,疼痛就缓解了不少,把医生开的药膏贴上去,第二天早上起来基本都好了,但大幅度的弯腰或者扭腰还是不行。
  最后一站是被写进了歌中被人传颂的白桦林,满目青白色的笔直的树干,像是站岗的卫兵,挺拔而整齐。
  “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
  阴霾的天空下鸽子飞翔
  白桦树刻着那两个名字
  他们发誓相爱用尽这一生
  有一天战火烧到了家乡
  小伙子拿起枪奔赴边疆
  心上人你不要为我担心
  等着我回来在那片白桦林
  天空依然阴霾
  依然有鸽子在飞翔
  谁来证明那些
  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
  雪依然在下那村庄依然安详
  年轻的人们消失在白桦林
  噩耗声传来在那个午后
  心上人战死在远方沙场
  她默默来到那片白桦林
  望眼欲穿地每天守在那里……”
  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同一首歌,不同的是两个人的版本罢了。
  “这首歌出来的时候我快高考了,那时这首歌的影响力十分的高,随堂作文时老师还让我们以这首歌的感情为起点写文。”
  “然后呢?”她追问。
  他揉揉她的头,笑:“都写成了凄美的爱情故事,全班被老师骂了个遍。”
  “你们老师那么老古董啊!”她扑哧一笑。
  “上个世纪呢,当然保守了。”
  “我们快走啊!去成吉思汗广场!晚了就赶不上飞机了!”她看了下手机,担心时间不够用,连忙拉着往回走。
  “那里没什么好看的,用不了多久,急什么。”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好在他动作快速地抱住她。
  “我要去布尔罕山圣石许愿祈福!”
  “什么时候那么迷信了?”他轻笑。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好好好,听你的。”他将她小巧的手掌握在手心里,拇指和食指捏着她带着戒指的无名指来回摩挲着,状似无意地问:“想许什么愿?”
  “不告诉你!”
  “说不说?”他加大了力度,她想缩手却被他牢牢握住。
  “我说我说!就希望家人和朋友都好好的!”
  “没了?”
  “当然啊!这是我最大的愿望了!”
  “走吧。”他大掌放在她的头顶将她的头转回去,不让她发现自己脸上失落的表情,哪怕……只有一点痕迹。
  其实不用他这样,她也不会去看他,是不敢。
  许什么愿呢,还有什么呢?
  当然是,希望我们好好的,一辈子都好好的,永远在一起。

  Chapter 37 验孕囧事

  回程的飞机晚点了整整六个小时,回到A市家中的时候已经是凌晨2点,短暂的睡眠让两人早上均睡过了头,最后是被沈隽的手机吵醒的。
  手机放在裤子口袋里,裤子又扔在了床那端的地上,铃声孜孜不倦地不知响了多少个来回,向来最讨厌被打扰睡觉的黎可终于不耐烦地踹了沈隽一脚。
  “你手机响了!”
  沈隽被她一脚踹在膝盖骨上,吃痛地吸了口气,朦胧醒过来。
  “怎么?”
  “手机,手机啊!”她闭着眼嘟嚷。
  他坐起身顿了半分钟,才勉强清醒一些,下床去拿手机。
  “沈老师?”带着试探的女声。
  “嗯。”
  “您……今天不上课吗?”
  沈隽穿裤子的动作一顿,习惯性地转过手腕,上面却空无一物,手表大概是睡觉之前取下来放在床头柜上了。
  “现在几点?”
  “十点半……”
  这学期周一早上他有两个班的四节课,也就是说,他已经错过了第一个班的两节课,现在电话询问他的是上三四节课的班级的课代表。
  “请等一下。”他把手机从耳旁拿下来,半跪在床上去拿黎可那头床头柜上的手表,大概是压到了她的头发,引来她的一声低叫。
  “好痛!”
  “没事吧?”他压低声音问。
  “扯到我头发了,好痛的!”她张口咬在他的手臂上,“咬你!”
  “别闹。”
  “不高兴你来咬我啊,你咬我啊!”她的瞌睡了醒了大半,笑眯眯地逗他。
  他神色不自在地干咳两声,对着电话那边言简意赅地说:“这堂课你们先自习。”
  她愣愣地盯着被扔在自己胸口的手机,屏幕没来得及锁上,还停留在通话记录的界面上,第一位的名字赫然是“临床2班汪丽娜”。
  “你和谁打电话?”
  “一个学生。”
  “她听见我的声音了吗?”
  “……是的吧。”
  刚才他再把手机放到耳畔的时候,听见那端传来低声的尖叫,隐隐约约能听见“老婆”、“撒娇”几个字眼。
  大概,是听见她的娇嗔了吧。
  “完了完了,”她小嘴一扁,哭丧着一张脸,“一定是听见我的声音了,怎么可以这样,我的形象形象!”
  形象?
  他笑,问:“形象怎么了,不是挺好的吗?”
  “我应该是贤良淑德,温婉可人的!刚才那样撒娇……啊啊啊啊啊!怎么都很傲娇的好吗!”她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嘴里嚷嚷着喊叫,像是被谁委屈了似的。
  “贤良淑德?”他把埋胸口的小脑袋抬起来,捏着那如玉般光滑的下巴,低笑着问:“你是说你贤良淑德吗?”
  “对啊!”
  “谁说的?”依她的性格,断然不会给自己这样的评价。
  “杨漾的学弟啊,就她男朋友,上学期你还带他们班的课来着。”
  “临床的?”
  “不是吧……不记得不记得,就是上学期我去上过课的那个。”
  “麻醉的,我上学期上了麻醉和临床的课。杨漾的学弟,他怎么说的?”
  “就说……嗯,我那啥呗!”她边穿衣服边答话,竟将头往衣袖的方向钻,半天都没能把衣服穿好,嘴里哼着让他帮忙。
  他把她的衣服理顺,双手伸到后面一摸,内衣的扣子只有一粒系上了。
  “怎么又不穿好。”
  他轻轻一拍,最后一粒扣子竟然……脱开了。
  “你干什么!”她捂住胸口的春光,抬眼嗔怪似的瞪他。
  “纯属意外。”
  “你一定是故意的!”她飞快地将衣服穿好,一个翻身便将他反扑压在了身下,双手卡着他的脖子,秀眉倒竖,“说!你想干什么!”
  他薄唇轻启,微挑着眼角,似笑非笑道:“你是不是希望听见我说,你?”
  “啊?”她被他这句话弄得云里雾里的,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的问题再问一遍。”
  “你想干什么。”
  “你。”
  “!!!!!!”
  同样是错过了一早上的课程,沈隽匆忙地洗漱过后直奔学校,而黎可则到小区外的永和豆浆吃了早饭,不,是午饭,接着回到床上补眠,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2点了。
  床头的手机指示灯闪烁着,提示有未接来电。
  她反拨回去,电话很快被接通。
  “怎么着,想姐姐了?”
  “别说,还真想!”吴双双标志性的大嗓门,让黎可没法怀疑自己是拨错了电话。
  “怎么转性了?你不是应该说‘我比你大我才是姐姐’的吗?”
  “那是以前!现在开始我要做一个好人,不不不不,是贤妻良母!”
  “还贤妻良母,就你那毛手毛脚的,跟我一样,连个土豆皮都削不好……等等,”一个念头闪过脑海,黎可顿了几秒,结结巴巴地问:“无双,你怀孕了啊?”
  电话那头也有片刻的沉默,大约半分钟后,吴双双发出一种十分……诡异的笑声。
  “见鬼了啊你!”黎可搓着手臂,将瞬间窜上来的鸡皮疙瘩抚平。
  “我!怀!孕!了!”
  “真的?”黎可也被吴双双的欣喜感染,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告诉你老公了吗?几个月了?男的女的?”
  “这才几个月!哪儿能知道男女呢,我自己去医院验的,都不敢告诉他,还在思考着怎么说的时候他就回来了,你说我也是傻,就拿着化验单愣愣地坐在那等他过来……”
  “行了啊你!”黎可笑骂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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