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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岳村政治-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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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6张厚安、徐勇、项继权等:《中国农村村级治理》,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00年版,第67页。
  67郑杭生等:《当代中国社会结构和社会关系研究》,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第50页。
  68《衡山县志》,岳麓书社1994年版,第236页。
  69有分为农业劳动者、亦工亦农的劳动者、乡村干部、乡镇企业管理者、知识分子、私营企业主、个体工商业主、雇工。(邹学俭:《农民非农民化的阶段、形态及其内部关系》载《江海学刊》1999午第3期)
  70方向新:《农村变迁论——当代中国农村变革与发展研究》,湖南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241页。
  71有关岳村村干和村民小组长的工资报酬和补贴的情况可详见本章第三节有关资料。
  72参见于建嵘:《利益、权威和秩序——对村民对抗农村基层党政群体性事件的分析》,载《中国农村观察》2000年第4期。
  73徐勇:《中国农村村民自治》,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第177页。
  74陶东明、陈明明:《当代中国政治参与》,浙江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207… 215页。
  75 '德'卡尔。马克思:《哥达纲领批判》,载《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75版,第305页。
  76自由流动资源是与受国家直接控制和支配的资源相对而言的,它是一种叫田资源占有者按自己的需要和意愿自由地与他人交换的资源。自由活动空间又是相对于国家对社会成员直接和全面的控制而言的,它是一种人们在其中具有独立性和自主性的行为空间。没有这种自由活动空间,那些自由流动资源将不可能持久的存在,因为它将丧失合法性和自由流动性。(参见郑杭生等:《当代中国社会结构和社会关系研,究》,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第91页。)
  77徐勇:《村干部的双重角色:代理人与当家人》,载《徐勇自选集》,华中理工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275…288页。
  78朱光磊等:《当代中国社会各阶层分析》,天津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43页。
  79斯梅尔塞:《变迁的机制和适应变迁的机制》,载《国外社会学》1993年第2期。
  80邓小平:《坚持四项基本原则》,载《邓小平文选》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168页。
  81《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定》(1981年6月),载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三中全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下册),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第841页。
  82《中国共产党第十二次全国代表大会文件汇编》,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第37页。
  83张军:《关于村民自治的思考》,载《中国农村发展研究报告》(1),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0年版,第309页。
  84王振耀:《中国村民自治理论与实践探索》,宗教文化出版社2000年版,第39页。
  85谢志岿:《公社后体制下的乡村政治:变迁与重建》,载《社会科学战线》,1999年第1期。
  86党国英:《论乡村民主政治的发展》,载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发展研究所编:《中国农村发展研究报告》(1),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0年版,第325页。
  87参见张军:《关于村民自治的思考》,载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发展研究所编:《中国农村发展研究报告》(1),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0年版,第306页。
  88参见徐勇:《中国农村村民自治》,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第16页。
  89参见郑杭生:《当代中国农村社会转型的实证研究》,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6年版,第170页。
  90荣敬本:《如何建立民主合作的新体制》,载《政治中国》,今日中国出版社1998年版,第324页。
  91徐勇:《徐勇自选集》,华中理工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135页。
  92参见王沪宁:《当代中国村落家族文化——对中国社会现代化的一项探索》,上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273页。
  93王峰:《农村基层组织建设中的委托一代理关系》,载《中国农村观察》2000年第3期。
  94“资本农业”是徐勇教授提出的一个重要概念。他认为:资本农业是一种以资本为纽带,并通过市场对生产要素进行最优配置,最大限度提高生产效率的生产方式,是商品农业发展的高级阶段,既是发达的市场经济的产物,又是发达的市场经济的必要条件,是一种具有普遍性的生产组织方式,它的兴起将使中国传统的乡村社会获得要本性改造。(参见徐勇、于建嵘:《资本农业论纲》,载《山西发展导报》经济周刊,1998年8月5日。)在这种意义上来说,乡村社会在市场化进程中所需要的经济组织不是现有的“村治组织”所能提供的,需要在“资本农业”的框架内进行组织创新。
  95参见于建蝾:《会员制经济——组合经济的理论和实践》,中国青年出版社1998年版,第1…20页。
  96沈延生:《村政的兴衰与重建》,载《战略与管理》1998年第6期。
  97 '法'托克维尔:《论美国的民主》,商务印书馆1988年版,第67…76页。


基本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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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勇
  通过上面的考察和研究,我们的结论是:转型期中国乡村政治结构的变迁过程,是在现代化背景下,国家主导乡村社会的制度变迁过程,其显著特征和标志是,城市政治社会对乡村社会的侵入即国家行政权力的下沉;但是,国家对乡村社会的这种主导作用是有限度的,要受到乡村各种利益结构及国家能力、乡村传统、现代化及民主化等多种因素的制约。在这种有限主导的政治模式中,乡村政治发展的基本逻辑是,随着国家对乡村经济依赖性的减弱和乡村市场经济的发展,以及传统的权力文化向现代权利文化的转变,国家的行政权力将逐渐退出乡村的政治领域,乡村社会将最终完成从身份到契约的过渡,实现从传统的专制家族社会向现代民主的个体社会的转型。
  第一,转型期中国乡村政治结构的变迁过程,是现代化背景下由国家主导的乡村社会制度安排过程。
  近代以来,中国社会总的发展趋势是由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的转型。这种转型以实现现代化为主要目标。世界各国现代化的历史逻辑表明,对于像中国这样一个后发展的民族国家,现代化是与乡村动员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只有将乡村社会纳人到国家的体制之中实现全社会的有机整合,才能获得国家现代化的经济和政治资源。事实上,这个历史的逻辑也指导了20世纪以来中国人对现代化的设计。无论是晚清的乡村改革,还是国民党时期的乡村建设;无论是新中国的集体化运动,还是新时期的村民自治,就其总的历史状况和目标而言,都是民族国家力图将乡村社会纳入到国家现代化统一进程之中的努力。也就是说,中国社会没有进行也不可能完成西方社会那样一个由乡村社会向工业社会的自然转型,而是在走一条“规划的社会变迁”之路。这就要求以政治发展来推动社会发展,“政府要在乡村发展中扮演主导角色,而组织是政府推动乡村发展的体制性的力量”1。
  国家的主导作用,主要表现在对乡村社会的经济、政治和社会制度的安排上。长期以来,在强国家弱社会的总体格局下,乡村社会只能在国家确立的制度框架内进行选择。也就是说,中国转型期乡村社会制度变迁的模式主要是一种强制性制度供给。它不是行动者由于制度不均衡引致的获利机会时所进行的自发性变迁,而是由政府的命令和法令引入的自上而下的变迁。尽管在社会动乱时期,农民也通过自身力量的释放冲击甚至改变过乡村社会经济和政治秩序,但其依据的权威基础仍然产生于乡村社会之外。国家主义权威是乡村社会制度安排的最根本因素。在这种国家主导的社会变迁过程中,乡村社会政治结构发展的基本趋势是,在现代化政治发展的早期,当权力的分散实现了摧毁传统政治秩序的使命之后,国家会不失时机地使权力重新凝聚化,建立具有现代导向的、高效有力的中央政府。然而,权力的集中并非政治发展的终极目标。随着社会革命的成功和社会经济结构的变迁,国家权力必然逐步退出乡村社会领域,缩小政治控制的力量和范围,同时扩大政治参与,将被社会发展动员起来的各种利益群体容纳进制度化的政治体系之内2。在这种意义上,可以说,国家主导乡村社会实际上是国家对乡村社会的控制问题,是乡村社会治理模式的演变问题。
  第二,转型期国家对乡村社会的主导作用,受到了乡村利益结构等多种因素的影响和制约,表现为有限主导的政治模式。
  我们的考察再一次证明了,任何政治都是以一定的经济作为基础这一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观点。文本制度安排虽然可以脱离这个基础,但文本制度并不一定就是现实制度。而且真正有效的制度安排,无论是哪一种类型的制度供求关系,都要受制度产生的客观环境因素和运行的功能条件所制约。这就决定,现实政治总是要受到经济制度及其由此决定和体现的经济利益结构的制约和影响,其生成的基础只能是现实的经济关系和经济利益。国家政治如此,乡村政治也是这样。土地所有制、经济发展水平、经济运行结构以及由此形成的利益关系从来都是我们解释转型期中国乡村社会政治发展的最根本性要素。从这种意义上来说,尽管国家对权力具有极强的垄断性,但国家对乡村社会的制度性主导,并不是随心所欲的,其主导作用要受到各方面的制约,表现出一定的有限性。
  国家主导乡村社会的这种有限性主要表现为,国家在进行乡村社会的制度安排时要受到限制;国家的政策性主张在实施时会发生效力上的偏差;国家在进行政策修改时会遇到阻力。究其原因,主要在于资源短缺和有限理性的存在以及与之相关的乡村权威结构。(1)资源短缺是一切利益冲突的根本性原因。发生在发展中国家的转型,面临的一个重要问题就是资源的短缺,这不仅仅是指国家从事现代化所需的经济资源,也包括了政治资源和文化资源。这种短缺型发展之路,注定会加剧利益主体的分化,而当利益主体分化到一定的程度时,各利益主体对自我权利的意识和主张,就会发生各种方式和程度的冲突。这样,就需要一种社会秩序,这种秩序的核心内容应该是能够保证各利益主体的利益需求在博弈中保持平衡,其形式则最终要以组织化的方式表现出来。对于中国这样一个存在城乡二元结构的发展中国家,为现代化所进行的社会动员与传统乡村社会的利益冲突所造成的障碍是结构性的。国家、国家的代表者和代理人、以及农户和农民,都会因各自的利益而寻求在社会资源配置中的有利地位。为确立国家权威的合法性,以求统治秩序的稳定,国家要考虑到各利益主体之间的利益均衡。国家的乡村政治制度安排就是在各利益主体冲突和交换过程中,根据利益各方力量对比状况和国家的价值目标而设立的均衡机制。也就是说,乡村社会的各种利益关系的博弈制约着国家的政策取向。当然,国家的利益总是处于优先的位置,是社会资源配置中支配性因素,国家也总是在尽可能选择那些更有利于统治者的方式。随着国家对乡村经济依赖性的减弱,城市政治对乡村的掠夺也会相应地减少,并在不断地改变着方式。那种直接的依靠国家行政权力进入乡村社会的强制性掠夺,会改变成依靠市场交换的方式来实现对农副产品的占有和分配。因此,国家的行政权力也就逐渐会退出乡村政治社会。但是这种退出也是有限度的,为确保社会稳定的政治性资源不致于丧失,国家总会在一定的程度上以一定的方式保持其对乡村社会统治的有效性。其中,最为现实的选择是行政性组织上收,而国家功能通过法制化方式下沉。(2)国家不是全能的,特别是作为乡村利益主体之一的民族国家,并不具备完全理性。这不仅表明民族国家因认识能力的局限而产生对社会各种利益关系判断上的偏差,更主要的是,由于民族国家对自身利益特别是对国家控制者(当权者)利益的考虑,总是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其理性能力。特别在有关乡村社会的制度安排上,对于处于强势城市政治之下的弱势社会,国家更愿意按自己的利益来处理各种社会关系,并会采取强制性措施来推行其制度安排。事实证明,许多强制性的制度安排并不一定能达到国家的预期目标,反而会给社会的发展制造灾难性的后果。(3)制度在传递过程中,由于各级政府的利益分层也影响着制度安排的绩效国家的主导作用主要通过制度供给实现的。但是,国家制度设计与乡村社会的制度规则事实上会发生许多变异。这种制度规则的变异,有一个基本的传递规律。一般来说,国家的乡村制度安排到县一级就开始发生变化。在民国后期,随着国家行政体制的下沉地方政府事实上获得了更大的制度修正权。新时期,随着分权而治的国家管理体制的逐渐确立,特别是财政体制的变化,使基层府的经济利益更为突出,因此,基层政府在落实国家的制度度安排时,更关注对自己利益的保护,总是力求通过各种形式修正国家的制度规则。(4)乡村权威结构的不断变化也是影响国家主导作用的重要因素。乡村权威结构是指乡村社会各种影响力的秩序排列,与乡村利益结构、国家制度安排及乡村习惯相关。中国社会进入转型期以来,政党权威、行政权威、法制权威和地方权威总是在不断影响乡村社会的秩序并且相互影响,而从实际性的操作层次制约着国家主导作用的发挥。特别是地方权威的存在,往往作为一种社区利益的代表者而与国家展开各种形式的谈判。如果没有正常的利益表达机制,不能建立地方权威和国家权威相联系的渠道,这种地方性权威就会成为社会对抗性力量,通过“非法”的方式来改变国家政策的绩效和影响乡村秩序的稳定。
  第三,转型期中国乡村政治结构的变迁过程,是乡村社会关系“从身份到契约”的转变过程。乡村社会的基本政治主体正在实现从“家庭”到“单位”再到“个人”的过渡。
  转型期中国乡村社会的制度变迁,在很大程度上表现为国家与农民相互关系的改变。在这个过程中,实现了或正在实现“从身份到契约”的转变,“其特点是家族依附的逐步消灭以及代之而起的个人义务的增长”3,乡村社会最为基本的政治主体正在完成从家庭到单位再到个人的转变。这里的“身份”,就是指来源于古代属于家族所有的权利和特权的法律关系,即个人对父权制家族的隶属关系,这是一种先赋的、固定不变的条件,任何个人都不能凭自己的意志和努力摆脱这种条件。它意味着一种社会秩序,在这种秩序里,群体而不是个人,才是社会生活的基本单位;每个个人被缠在家庭和群体束缚的网罗里,完全没有为自己创设权利和义务的可能。而“契约”则是法律关系发展、进步的结果,它指的是由个人自由订立协定而为自己创设的权利和义务。它的本质意义在于作为社会基本单位的独立、自由和自决的个人的出现4。我们的考察已经证明,在传统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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