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激情电子书 > 千金买骨(上部)(出书版) by: 罪化 >

第5章

千金买骨(上部)(出书版) by: 罪化-第5章

小说: 千金买骨(上部)(出书版) by: 罪化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常留瑟见了这人,顿时变了神色。

  垂丝君隐在他身后,只见青年握拳,打摆子似地颤。

  那穿得考究的护卫原来是郡府总管,认出常留瑟之后却不惊怒,只是回头命人去将情况禀报给太君,老妇人胡人出身,体格硬朗,又是彪悍性格,立时由一干护卫簇拥着来到了楼下,常留瑟见了老妇,脸上又绽出那种邪极魅极的红色笑容。

  他暂且将灵位扔到脚下,一边解开背后的包袱一边道:「老春婆,你看这是什么?」说着,细长五指便提出了她儿子白生生的脑壳来。

  郡守的这粒骷髅,被常留没事抹了几笔墨汁,正面歪歪扭扭钩出一张丑角的脸谱。

  旁人瞧着是说不出的丑怪,看在老妇人眼里,却只成了道撕心裂肺的疼痛,化作一声狂叫迸发出来。

  郡守的遗孀听见婆婆的哀号,也慌忙奔了出来。

  下面顿时乱作一团,这时候也有几个护卫趁乱爬上了楼顶,却都被常留瑟扫断了胫骨丢下楼去,自始至终,只有卫总管立在楼下,远望着常留瑟。

  垂丝君几次与他眼神变错,却意外地看不出包含的情绪,或是复杂得无以厘清。

  楼顶,常留瑟提着那粒骷髅又往前走了几步,再冲下面笑道:「老春婆,要不要我将你龟儿子的脑袋还你?」那老妇人本来已气急攻心,听了常留瑟这句话,更是又哀又怒。

  儿子的脑袋自然想要,可又不知道常留瑟会出什么花腔。

  好在常留瑟也不喜欢卖关子,直接说道:「叫你龟儿子的媳妇来接着,摔坏了可不是我的事儿。」

  听了他这句话,郡守夫人煞白了一张纸糊的脸,无奈抵不过老太君恶狠狠的几眼,哭丧着来接。

  常留瑟却不急着丢,反而嬉笑道:「你收了这颗头,晚上它就来找你。

  睡在你枕边,咬着你的头发往耳朵孔里伸舌头吹凉气儿!」那郡守夫人本就是与郡守无甚感情的人,见了骷髅就变了颜色,这下更抖得如秋叶一般。

  偏那常留瑟本来就不准备让她接住,只是稍稍向左偏了一偏,不仅将那骷髅掉得粉碎,就连小脚的郡守夫人也重心不稳,跌了个极不优雅的嘴啃泥。

  那老妇人见儿子的脑袋砸成了碎片,气得当下冲到媳妇面前,也顾不得家教威严,左右开弓「劈劈啪啪」甩了十几个耳刮子,直打得郡守夫人双颊艳若桃花,嘴角血流不止。

  郡守夫府下百来号主子家仆几乎都在场,这其中还有郡守生前娶回来的十七房小妾。

  明里不敢计较,暗中却都较着劲儿。

  大夫人在这干人面前受了羞辱,憋着气就要去投井,府里大夫人的势力自然跟去劝解,反留下那十七个小妾暗自窃喜。

  然而瞧见这团乱麻似的场面,最舒心的人自然要数常留瑟,他施施然又取了灵位在手,往下面问道:「接下来这木头,哪位姨太太来抱一抱?」那十七个小妾想起大夫人受的那十几个耳光,顿时缩了脖子。

  老太君刚才打完了媳妇便抱着儿子的脑袋坐在一边儿喘,这下子又狠狠地抬起头来,咬牙发誓要啃了常留瑟的皮肉,又说明日就送那些小妾入山去做姑子。

  常留瑟听了正又要发作,却听见身后垂丝君清咳一声,抛了粒石子儿到他的左边。

  青年向左看,远处校场黑压压跑来一队弓弩手。

  他自知尚未练成箭阵脱身的本事,也只能咬了咬牙可惜道:「老春婆这灵位倒捧不烂,你便自己留着罢,正面刻你龟儿子,反面就刻你自己。」

  说着正好搜搜刮刮将嘴里被摩诃和尚打出的鲜血吐到灵牌上,然后不顾老妇人的尖叫怒骂,扬手丢到了楼下角落,那里正栓着只看店的黄狗,闻了血腥气就来舔。

  老妇人看了终于哀号一声背过气去,人群愈发乱作一团。

  只有那护卫总管,始终只站着不动,反倒好像靶子一样惹人注目。

  常留瑟就这在沸反盈天之中转身退了几步,垂丝君以为他要走,却没料到青年只是暗自下了个决心,突然又转身回到屋檐前,腻着嗓子叫了声:「李大哥!」他的脸上分明只横着一派残酷,声音却似掺了蜜糖。

  叫人听了觉得销了魂的心寒。

  众人都还没有听出个所以然来,常留瑟手中的利剑便作长枪般飞刺面出。

  正中那护卫总管的前胸,血液泉涌,那男人顿时面如金纸没了气息。

  人群中再一阵骚动,四散奔逃,常留瑟却还立在檐上,一直守到那总管设了气息方才离开屋顶,与垂丝君一同进了小巷骑了马,闯过城门关卡而走。

  闹完事已近正午时分,二人策马出了城,一路便照深山而去。

  句芒青与常留瑟胯下的红马都是良驹,大半个时辰便笃定脱出了追缉。

  未时初刻,垂丝君决定离开官道遁入草莽,常留瑟也终于闷哼一声从马上栽了下去。

  垂丝君急忙吁住了句芒青过去查看,只见常留瑟牙关紧咬,面容灰败,再切脉而观,果然是摩诃那掌震伤了内腑。

  青年一直以惊人的耐力闭锁了经脉,直到脱离险境才发作起来。

  大约摸清了状况,垂丝君便将常留瑟抱到一边的软草甸上。

  喂他吞下一粒丹药,又推着他的脊背运功一小周天。

  过会儿常留瑟的脸色终于挽回几分,也缓缓睁开了眼睛,可一有知觉便觉得胸口火烧火燎。

  方才记起受伤的来龙去脉,索性苦着脸瘫在垂丝君怀里,学着他的口气道:「我现在是大仇得报,虽死而无憾。。。只是负你一片痴心,无以为报,惟有来生结草衔环。。。。。。」「你离死期还早了一点。」

  垂丝君白了他一眼道:「这马你独自骑不得了。

  先和我一起回山里再作计较。」

  说着.打横儿就将常留瑟抱了起来。

  常留瑟倒很是享受这样的贴近,不过嘴上却嚷嚷着要把红马鞍边的褡裢也带上。

  垂丝君拗不过他,拿了褡裢再扶他上了句芒青,常留瑟就窝在他的怀里,猫儿一股乖巧,哪里还有方才郡城里的那股狠劲。

  马承了双人的重量,就有些放慢了脚程,加之垂丝君估计到常留瑟内腑的伤,也放弃了些颠簸的捷径。

  以致于向晚时分才行了一半路程,所幸垂丝君昨夜在客栈采买了些干粮,于是就选了处空地停下来休息。

  晚上野外有几分凉意,垂丝君远远地生了堆火,铺好树枝与新叶让常留瑟躺倒上面,自己去马上找那包干粮。

  背后,传来青年幽幽的询问声:「不问我为何要杀那个护院总管?」垂丝君手上的动作略停了停,随意道:「你愿说便说,嘴长在你自己身上。」

  常留瑟听了他的话,干笑一声道:「那人是我阿姐文定的夫君,若非遇着这档横祸,只怕我已经管这个懦夫叫姐夫,你说是不是夭寿得要命!」垂丝君摸着了那包干粮,与鹿皮水囊一并拿了过来,同时看了眼常留瑟。

  淡淡地说道:「有些话我说了你未必听,然而刚才你在郡城里报复,那个李护卫始终没有回避过半步,若真是懦夫,只怕早躲到天边去了。」

  常留瑟听了虽然有些触动,却还是不肯承认,只是快快道:「一定是那懦夫害怕得挪不了窝了。」

  垂丝君知道他喜欢抬杠,只是将水和干粮袋递给了常留瑟,看青年还在思索着自己的话,这才再开口补充道:「你是血热的急性子,一切都已说了作了为痛快。

  还有很多人并非你这种脾性,具体的你自己琢磨,但往往所见的远非是全部的事实。」

  常留瑟听他说教,头立刻痛了起来,索性不再去细想,笑骂道:「你以前说话是发闷,最近却越来越有了些玄机。

  鼎鼎大名的垂丝君恐怕入了空门,也当得了天下第一的和尚。」

  说完,手上也已经解开了干粮的袋子,借着火光低头拿了块,看在跟里却惊了一跳。

  那袋子里的并不是寻常糕点,而是四五个逼真可爱的寿桃。

  「这袋寿桃,抵你一袋子东珠。」

  垂丝君坐在一边拨动篝火,面不改色地说。

  常留瑟满眼净是寿桃,拿着袋子的手突然重重地抖了一记,竟然像个孩子似地扑到垂丝君怀里,拖了他的腰不动不嚎,只死死地磨着粘着。

  垂丝君本来看惯了常留瑟的矫情,此刻却被这无言所感动,不由自主地可怜起他来。

  然而脑中又恍惚了一下,浮现出白日里青年脸上那朵红莲也似的妖艳笑容。

  二人歇息了会子再次上路,回到山中已是子夜。

  垂丝君再替常留瑟仔细检视了伤势,确定并无大碍,只是免去了后五日的操练。

  当天夜里,常留瑟沐浴后坐在窗前,细细梳着一头黑缎般的长发。

  再去看自己那双白如雪塑的手,心里想着今天就是用这手彻底了结了过去的纠葛,整个人便渐渐蜕去了油滑生龙的模样,反而黯着面色回想空空也似的过去,所有爱恨,都无法做主地看着去了。

  他再往深里想,一十六年的人生像是突然被蛀了诺大的一个虫洞,空了。

  他日一死,便不再会有人知道自己曾活过,说过、做过什么。

  这种将来的空虚让他既怕又恨,只有慌忙取来那一袋子寿桃,狠命地揣进怀里。

  第二天醒来一看,整袋子的寿枕已经烘得裂了口子。

  第三章

  日子流逝,快得就像寿桃裂开口子的过程。

  转眼孟春挟带雨水打来,常留瑟便穿了油绢袍子在竹捧上截那自天而落的晶帘。

  潭边山壁项上生了株梨树,正开着满枝娇弱的白花。

  被山风一扫,扑簌簌雪落似地飘下来。

  常留瑟便用他那柄木剑将花瓣片片接了,再一枚枚甩到潭里小红鱼的额前。

  如是雨声风声剑舞声花落声唼噪声,声声相映。

  这只是他一时无聊的消遣,倒惹得棋书几个老头子雅兴大发,日日抱着琴到潭边喝茶赏花。

  起了兴致更是击节且歌,不亦乐乎。

  一片惬意之中,却不见垂丝君的身影。

  男人依旧去「放生」。

  短则四五天,长逾半月。

  期间,常留瑟依旧按旬下到崖底听醴潭练功。

  垂丝君不再作陪,只是往悬崖下垂了根一指粗的银丝,叫常留瑟自己攀着上下,开头两次甚为惊险,等到又磨练了一阵子轻功,也就不觉得是难事了。

  下到崖底,自然会遇上殷朱离。

  常留瑟一直殷勤讨好着殷朱离,或许正如他自己所说,是对待美人的自觉使然。

  不过殷朱离却偏是真的不待见他。

  平时见面尚能一团和气,但绝不会去容忍常留瑟的装疯卖傻,一旦看来出有点儿话痨的苗头,便讪讪托词炼丹而逃遁。

  常留瑟清楚殷朱离对于自己的态度,也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终会辗转进入垂丝君的耳朵。

  只是养成的趣味不容易修改,就好像猫儿见了鱼,不趟一下水始终不得满足。

  这天他下到崖底,背后还多背了个竹篓。

  殷朱离见了他就想逃开,无奈轮椅快不过双腿,被常留瑟硬生生扯住衣袖推到石桌边上,从背篓里取了样东西放在面前。

  「酒,我从家乡打的好酒。」

  常留瑟将酒坛子上的红布扯下,拍了泥封就将口子凑到鲤鱼面前,殷勤地叫他来试酒香。

  殷朱离蹙着眉过去嗅了,那仅是十分寻常的小曲白酒,只夹杂着股诱人的青梅香气。

  正思索间,就听常留瑟得意道来:「这酒虽不是琼浆玉液,却也算家乡名产,最适宜浸泡青梅。

  我早就看好后山有梅树,回来后将酒埋在土里,等梅子长大了,摘下来拿盐微渍,与冰糖一起丢进酒坛子,又封了坛一直埋到现在。」

  梅于酒的制法股朱离并不感兴趣,反倒是其间的用心让他有了些感触。

  常留瑟何等机敏的人物,见到鲤鱼眼里有了些感想,便立刻又从篓子里取山碗倒了两盎。

  极为虔诚地双手捧着送到殷朱离面前。

  鲤鱼碍不过面子啜了一口,触舌却意外爽利,兼具了酒液的辛辣芳香与青梅恰到好处的酸甜。

  虽始终不过平民之饮,却别有村舍中的一番野趣。

  意外之喜,殷朱离面上不由飞起一层红光,瞧在常留瑟眼中,便知道可了他的心意,于是便悄悄滑到他身边,忝着脸央求道:「殷大哥可否看在这坛子心意的份上,告诉我一些、就一些关于垂丝君的小事?」殷朱离这才道他是求而来.顿时放下了酒碗,正色道:「他人私事,我也不方便置喙,若是真能告诉你的,只去问本人岂不是更爽快?」常留瑟干脆趴在石桌上,苦着脸道:「垂丝君他几乎天天都去「放生」。

  面都见不到,遑论说话。

  人都快要闷死了,我只想知道一些琐事,也方便以后和他相处。」

  殷朱离低头看着那碗酒,浅浅琥珀波光里沉着孤零零一粒翡翠似的青梅。

  他本不是心如盘石的人,相反却很有点善感,这下也软了心肠,说道:「好罢,我就告诉你一些,但别抱希望。

  因为我所知的,亦不过是皮毛而己。」

  接着他略斟酌,只检了些无关痛痒地说了。

  常留瑟丝毫不觉乏味,只把双眼瞪圆,末了还意犹未尽道:「殷大哥的教诲,我一字一句记下了。

  不过还想请教一下、也就一下下。。。。。。关于垂丝君要为他报仇的那位陆公子,殷大哥可有认识?」殷朱离听了大骇,连忙掐了话头,抢白他一句:「这是得寸进尺了。

  谁告诉你陆公子的事?」常留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半天只是一味地吐舌,死活不肯说出来由。

  过了会儿却又自己主动凑了过去,献宝似地抖露了心里的秘密:「实不相瞒,我想我是有点儿喜欢垂丝君的了。」

  他闷着声音红了脸,坦白道:「不是那种称兄道弟的那种喜欢。

  是。。。。。。是男女爱慕的喜欢,我有时候,常常想要抱着他,亲。。。。。。亲亲他,又或者。。。总之我是害怕垂丝君喜欢了别人,所以想问了确定。」

  殷朱离被他的狂语惊住,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在确定垂丝君是否喜欢别人之前,你应该确定他是否有龙阳之好。

  据我所知,他并不喜欢被人抱着搂着,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罢!」听了这番话,常留瑟顿时有点吃瘪,快快地自言自语道:「我亦不介意让他搂着抱着,只是在我以为,垂丝君决不会主动抱我,又或者殷大哥有没有好的法儿。。。。。。」股朱离一个清心寡欲的修道人,最忌这些「抱来抱去」的俗事,常留瑟口气又痴又粘,直让他听出一身寒栗,再顾不上什么待见不待见,只慌忙逃到河边,脱了轮椅水遁而走。

  留下常留瑟一人似笑非笑地收拾了碗坛,坐在岸边发呆。

  又过了近十日,垂丝君「放生」归来,殷朱离便把常留瑟的这番痴话一五一十地转告给了他听。

  男人脸色异彩纷呈,但最终归为一派波澜不兴的沉稳。

  殷朱离读不出他的心思,只依旧在一边抱怨道:「我说过他不是易与之人,你不听,现在偏惹来这朵滥桃花,倒看你如何收拾。」

  垂丝君显然没有这些顾虑,摇头道:「他喜欢我,这乃是个人的自由。

  反倒能助长日后与我行动的默契,只是。。。。。。」他转而蹙一蹙眉,「陆青侯之事,不知他是听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4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