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同居关系-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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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回到家后,她马上整理行李,将参加毛珊竺婚礼所需要用到的东西都带在身上,并把手机关机,丟到包包里。
就当找个地方度假好了,不需要任何人打扰,所以她选择关机,待珊竺的婚期近了,再跟她联络也不迟。
不过,该到什么地方去好呢?
她带着轻便的换洗衣物,随意晃到书局里买了本旅游书,然后她就上路了,完完全全将侯筱欢抛在脑后。
买了张到台中的车票,她坐着火车从台北晃到台中,下了车后她先到大甲的镇澜宫。
那么有名的地方她却从没来过,感觉有点对不起自己,因此她第一站就选定这个既是宗教圣地又是旅游知名景点的镇澜宫。
见识过庄严的妈祖及华丽的建筑,她下一步晃到外貌形似铁砧的铁砧山,并在那边买了一顶草帽。
在台湾炙热的夏天里,草席、草帽几乎是每个家庭必备的用品,大甲即是重要的草席集散地,既然来到这里,当然也要买一顶当地的草帽啦。
夏千娜进入风景区,参观了相传是郑成功以剑插地而得到泉水的剑井,以及忠烈祠、延平郡王像和观海楼,蓄意让自己的脑袋放空。
她无法在短时间内去触及她在侯筱欢办公室外看到的景象,那令她心痛,因为太痛,所以还不能去触碰。
或许等到她再放松一点,她会认真去思索也不一定。
后来,她找了间民宿休息,隔天一早,她经民宿主人介绍而前往后里马场。
马场里自然少不了马匹,她选了一匹棕褐色的骏马骑乘,一路跟驯马师谈笑,也发生些许惊险的情境,例如差点由马上跌下来之类,令她既紧张又开心,待她走出马场时仍带着深深的笑意。
几天下来,她走过中横、清水、梧栖,最后来到了大肚乡的磺溪书院。抚著书院略显斑驳的建筑,心中升起些许感触。
一百多年前,这书院里该是充满着学子们的朝气,其间势必有很多人遇到人生的挫折、许多过不去的阻碍,但经历了一百多年,再困难的挫折或阻碍,还不是因为时光的流逝而过去了?那么,她又有什么好过不去的呢?
在橙黄的黄昏里,她浅叹口气,回到当晚住宿的民宿,洗了个舒服的澡之后,总算有心情打开手机——再怎么样,她都得在明天婚礼前和珊竺联络一下才对;以她凡事要求完美的个性,绝不允许自己在好友的婚礼上出现任何「茶包」。
打开手机后,不意外的发现有上百通的语音讯息和简讯,提示的铃声响个不停。
她翻翻白眼,按掉吵杂的铃声,稍稍检视了下传讯者——里面侯筱欢一人就占了九成九。
嫌钱太多是吧?浪费资源!她不屑的冷哼了声。
将那些语音讯息及简讯丢在一边,她先打了通电话给毛珊竺。
「我的好小姐,你终于有消息了。」毛珊竺在电话那头尖叫,显然已经找了她好些天了。
「干么?这么想我?」听到好友的尖嚷,她扬起一抹笑,感觉自己终于又回到现实的生活中。
「什么想你?你知不知道明天我就要结婚了?」毛珊竺的声音越拉越高,感觉像有人拿着刀蓬着她似的。「你这个当伴娘的,到底有没有自觉啊你?」「我知道啊,所以我才会在这时候打电话给你嘛!」她搔搔头发,不甚在意的对着手机傻笑。「来吧,告诉我明天有什么事要注意的?」「吼~~」毛珊竺低吼了声,稍显无力的回道:「你人在哪里?明天一早八点就要开始化妆,你到底来不来得及?」「八点喔?」她算了算时间,坐火车大约要三个小时,八点往前推就是五点,顶多她四点半离开民宿去搭火车嘛!再不然就搭高铁,不用一个小时就到了。「OK啊!顶多晚一点点,不会迟到太久的啦!」反正妆一定是珊竺先画,就算她准时到达,也是要坐在一旁等待咩!
「好啦好啦,反正你记得明早一定要现身就是了。」结束了和毛珊竺的通话,她再打给汪丞妮,同样得到好友一阵炮轰,轰得她的耳朵都快长茧了。
讲完电话后,她笑着收线,设定好手机的闹铃后,安静的躺到床上。
人果然是需要朋友的,在和好友们说过话之后,她的心情好多了……瞪着床上的天花板,她却如何都闭不上眼,于是拿起手机,就这么躺着阅读手机简讯及收听语音留言,眼里、耳里接收到的,全是他的文字和声音。
你在哪里?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我很想你……筱欢你快回来好不好?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愿意也会和你分担。快回来吧!我真的很想你。
筱欢看着一则又一则字数不多的简讯,耳里听着他明显焦急的声音,心口痛得令她不住落泪,张着眼直到手机闹铃响起,始终不曾入眠……「恭喜老爷、贺喜夫人,欢迎加人「死会俱乐部」。」身为伴娘一号的夏千娜,认为自己该负责将「场子」搞得热闹些,不改犀利的说话方式,半调侃的祝贺毛珊竺和古羽靖这对新人。
她在化妆师化好珊竺和丞妮的妆之前,及时赶抵美容院,不然她八成会被两个好友剥了层皮!安全逃过一劫的她自是一派轻松,一手包揽搞笑的任务。
「你一定要在这种日子说那个字吗?」伴娘二号汪丞妮忍不住翻白眼,受不了她那百无禁忌的天兵性格。
「还不是一样过日子,童言无忌嘛!」夏千娜不以为意的大笑。
她很羡慕好友能找到真命天子,并在今天完成终身大事,但她却不敢细想自己的感情到底能不能开花结果……「童言无忌?你好意思喔?都几岁了还儿童。」汪丞妮忍不住酸她。
「这个跟几岁没关系好吗?还没结婚的都可以算是儿童啊。」夏千娜硬是抹去心头的阴郁,皮皮的回她一句。
汪丞妮闭了闭眼,不愿在这种日子继续跟她斗嘴。
「羽靖,你老婆借我们一下,得去换衣服了。」她们原本就是走过来要接新娘回休息室补妆跟换晚宴服的。
「嗯。」放开毛珊竺的腰,古羽靖将新婚妻子交给她们。
携着珊竺正想移往新娘休息室,夏千娜不经意的瞥看了眼婚宴会场入口,在见到刚走进来的人时,飞快的变了脸色。「噢SHIT!他怎么会来?」顺着她的视线,毛珊竺、古羽靖和汪丞妮同时望向会场入口,发现一名西装笔挺的俊帅男士从容入场。
古羽靖看清来者,不解地问:「是我邀请筱欢来的,怎么了吗?」「你邀请他?你邀请他来的?」夏千娜快抓狂了,只差没上前揪住他的领口,可是当她瞥见他胸前写有「新郎」的胸花,那可是今天这种大日子里她所不可亵渎的称谓,不禁歇斯底里的再次低咒。「天杀的!丞妮!!」「干么?」汪丞妮似笑非笑的瞅她一眼。「我可没惹你,别冲着我来。」哎呀呀!这妮子失踪了好些天,她本来就在猜想八成跟她这冤家有关,没想到今天答案自己跳出来,她连拷问的功夫都省了。
「冲你的大头鬼,我是要你顶着!」将毛珊竺往她身边推,夏千娜粗鲁的掀起裙摆。「抱歉嘿两位新人,伴娘我要先落跑了,接下来的场面由丞妮全权负责,掰~~」该死!她明知自己早晚得面对侯筱欢,可没打算在好友的婚礼上进行「沟通」,毕竟好友才是主角,她这配角还是哪边凉快闪哪边去,有天大的事都改天再说!
众人眼前一花,待他们回过神时,眼前哪还有夏千娜的身影?就像突然由地球上消失了似的,「咻」的一声,她就不见了!
「千娜她……人呢?」毛珊竺眨了眨眼,差点没眨掉眼上的假睫毛。
「落跑了。」汪丞妮镇定的回答,小心的拉起珊竺的礼服下摆,朝仍显呆滞的古羽靖点了下头后,拥着新娘走向新娘休息室。
「她干么落跑?」毛珊竺还在状况外,不忘加句感叹词。「我从来不知道千娜可以跑这么快欸!」「冤家来了还能不跑吗?」不解的目送汪丞妮将新婚妻子带往新娘休息室,古羽靖转身迎向前来恭贺的侯筱欢。
「恭喜,祝你和夫人白头偕老、永浴爱河。」侯筱欢伸手和古羽靖用力握了下,嘴里说着老套的新婚祝贺词。
「谢谢。」古羽靖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明显察觉他的神色憔悴,眼下甚至有着淡淡的黑影。「怎么了你?看起来精神不太好。」「没什么,最近工作忙了点。」侯筱欢扯开浅笑,感觉就是敷衍之词。
古羽靖想了下,不由自主的看了眼适才千娜逃离的方向。
侯筱欢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却只看见连接会场后方的无人长廊,一时间心下有了疑惑。
「你在看什么?」「你……最近跟千娜还好吗?」他隐约记得似乎听亲亲老婆说过,找不到千娜、不晓得千娜跑哪儿去之类的话,再加上刚才千娜突兀的表现,他不由自主的做了联想。
发现侯筱欢僵了僵,古羽靖虽不明白细节,也约莫猜得出大致轮廓——想当初他的亲亲老婆不也躲了他好一阵子,他顿时心有戚戚焉。
「原谅我多嘴,刚才千娜还在这里。」看到侯筱欢瞠大的双眸,他知道自己下对赌注了。
「她看到你来就跑,往那个方向——」霎时一道黑影闪过,古羽靖愣了下,转头已不见侯筱欢的身影……
第八章
一回到家,千娜先洗了个澡,将脸上的妆和头上厚重的发胶卸掉,才喘口气,准备好好整理整理自己紊乱的心情时,突然听见外面传来开门声。
她的神经顿时紧绷了起来,反射性的一个箭步冲往房门口,准备关门上锁!
没想到侯筱欢的动作比她还快,他一个大掌贴在门板上,长腿毫不客气的直接卡在门框和门板之间,严肃的凝着她的无措。
「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我、我哪有躲?」心知这下闪躲不掉了,千娜索性放弃关门,转身背对他,只有她知道自己的心跳有多快。「我只是出去旅行了一趟。」他走进房里,不给她喘息机会的追问:「既然是旅行,为什么不开机?」「我没注意到手机没电了。」她反应很快,也不承认自己关机,反正手机不通的理由有千百种,随便掰一种就是了。
「最好是这样。」他轻哼了声,将她扳过身来面对自己。「难道你没收到我的简讯跟语音?」她不在家的这几天,他不断不断的打电话,收到的响应一律是制式语音,「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您的电话将转接到语音信箱」,教他好生气馁。
于是他改用传简讯及留语音的方式,尝试跟她连络,结果仍是一点响应都没有,他都快急疯了!
「……我没注意。」她又撒谎了,唉 ̄ ̄「不管有没有收到,我还是要再告诉你一次。」双手紧握着她的肩,他漂亮深邃的眼凝着她不放。「我真的很想你。」就在那一刹那,千娜冰封的心融了,嘴角微微抽动了下,眼眶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她撇开脸,倔强的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脆弱,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嘴,酸溜溜地说:「我觉得你还是想你办公室里那位美女比较实在。」「办公室的美女?」他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原来你真的去我公司了?你怎么找到那儿去的?」那天他的秘书报告说看到一个女人仓皇离开,秘书形容的样子和她几乎一模一样,而后来他就找不到她的人,原来全是串成一挂的连锁反应。
「怎么找到并不重要吧?重要的是我看到你和美女接吻。」她含怨的指控。
「接……噗 ̄ ̄」他瞠大双眼,然后突兀的爆笑出声。
「你在笑什么?」她终于肯将视线定在他脸上了,眼神凶狠的瞪着他。
「千娜,你在吃醋。」他的眼在笑、唇在笑,他握住她的肩,双眼紧锁着她的,数日来的阴郁一扫而空。
「笑死人,我的字典里可没有[吃醋]两个字。」她冷哼,脸颊却不由自主的泛起绯红。
「是吗?那你能解释这几天失踪是怎么回事吗?」他太清楚她的虚张声势,完全没被她的话诓到,转而追问她消失的理由。
「我……」她胀红了脸,气恼的瞪他,「我不是说了我去旅行吗?身为一个知名的网络作家……」「是是是,我晓得。」侯筱欢老实不客气的打断她的话,那一套他听到都会背了。「身为一个知名网络作家,你得随时补充能量,随地取材对吗?」「……当然。」她语塞,呐呐的应了声,不爽的推开他的手。「别碰我。」侯筱欢才被甩开的大掌,几乎是立刻又回到原本的位置,她的肩上。「千娜,那天我秘书说看到一个小姐慌慌张张的逃离办公室……」「我可没慌张也没逃离喔,我只是懒得再看下去。」她抬起下颚,装出一副完全没受到打击的模样。
「好,不论你是如何离开我的办公室,[你去过]这件事是绝对成立的,不是吗?」他只想确定这一点。
「那又怎么样?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都不会改变你曾经和那美女亲吻的事实!」如果她没去过他的办公室,就不会看到那令她感到难堪的情境,也不会落得自我放逐的地步。
「我没有跟她接吻。」侯筱欢平静说道。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我眼花还是得了青光眼?还是我的脑袋有了自动转播幻影的功能?」她受不了自己被质疑,更无法忍受他竟想以一句话就只手遮天!
哪有这么easy的事情!
侯筱欢忍不住闭了闭眼。「我没有任何怀疑你视力及脑力的意思,重点是,我真的没有跟别的女人接吻。」「可是我明明看到了啊!」吼 ̄ ̄气死!他居然还敢说他没有怀疑她的视力?假如眼见都不能为凭的话,还有什么能相信?实在气死人了!
「你亲眼看到我跟那女人嘴对嘴了吗?」他明明没有做的事,她怎会看到咧?难不成有鬼?
「……」夏千娜顿了下,没有出声。
对啦,她是没看到他和那女人嘴对嘴,可那个角度和姿势,就足以给人许许多多的联想了好吗?难道那些还不足以证明他偷腥吗?
「没有对吗?因为我根本没那么做。」她的停滞稍稍让他放了心,这代表她应该愿意听听他的说明。「在发生任何状况时,请你先确定看到、听到的是不是事实,再来生气可以吗?」「你现在是怪我乱讲话吗?」她明明有看到啊!以那个角度看起来,的确是他和那女人在接吻啊!她委屈的微红眼眶。
「我不是……」他忽然有种深沉的无力感,不由得浅叹一口。
「那到底是怎样?」被他这么一说,她现在突然很想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好,你听我从头到尾讲一次给你听。」他深吸口气,决定迅速进入主题,让她一再误会也不是办法。「你知道,每家公司都必然会有竞争对手存在,我的公司自然也不例外……」侯筱欢开始娓娓道来。
由于在他将总公司迁回台湾之前,已经取得优良的营销通路,这是令许多同为羡慕及眼红的事;但事实就是事实,有能力的人拿到较佳的通路,这是商界万年不变的铁律,没有人能改变。
有人羡慕,自然也有人想要抢,于是他才一回到台湾,便有人开始主动与他接触,希望共享他的营销通路。
重点是,他凭什么要跟别人共享?那是他靠本事挣来的,即便黑白两道都有人来交涉,但他理字站得稳,那些人也拿他没办法。
于是,有人就想到玩阴的!而她看见的那个女人,就是对方派来的。
为了搞清楚对方想采取什么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