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肥肉 - 独身女人的生活日记-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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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弯不下转不动。看来我不仅是人老珠黄还肉松骨硬了,我到底有没有年轻过啊?不知道,
应该是一出生就老了。
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用和阿土、阿梅争夺报纸了,因为他们一头扎进电脑里边去了。
阿土不远万里从家里搬了一台电脑过来,我是个电白不知道优劣,不过看主机箱旧旧的,那屏
幕小得只要阿土一坐下去人家从后面看,压根就瞅不出他在用电脑,我估计这绝对是个淘
汰货。老板比我更电白,阿土花了足足三小时才让他明白连两台电脑只交一台的费用。
他们两个人沉浸在聊天和游戏的虚幻快乐中,一会傻笑一会骂人,那神情比看情人
还专注。阿梅也懒的买菜了,中午就吃面,这可把老板乐坏了,他又技术性的节约点伙食费
了。很快,他就意识到不对了:“阿梅同志,你这个面里头怎么除了酱油味就没其他的味道了
呢?”可是我的面里头什么味道都有,合成一个怪味;阿土则端着一碗白面吸得有滋有味。老
板发怒了:“以后中午吃饭的时候不准玩电脑。”阿梅自知理亏,赶紧把面重新调了一遍味儿。
夏夏蜜月回来显得容光焕发漂亮了不少,她悄悄对我说:“是因为阴阳协调好了。”
我脑海里马上浮现出了N多儿童不宜的画面来。夏夏的老公很宠她,两人在为时一小时零二十五
分钟的晚餐聚会上眉目传情、打情骂俏N+1(N≧10)次,为了避免自己被这两只爱情鸟的烈焰
灼伤,我埋头大力吞咽食物终于在成为木炭以前吃完了所有的东西。于是迫不及待的分手道
别,并祝他们新婚快乐幸福美满,我在夏夏的耳边说了一句:“还是要节制点,铁棒也有磨成
绣花针的一天啊。”口气除了深表忧虑之外还语重心长,让我自己都鸡皮疙瘩满身起立。
心里有点难过,夏夏终于不再是孤单一人了,但属于我的人又在哪里呢?我低着头
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看着来往的男男女女可有一个是我等待的人?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家,
正要开门的时候我听到了天籁般的声音:“素姐姐。”
“什么事?”心里还是很闷。
“素素,今天是我们搬家的日子,本来我们是想等你回来一起去吃个饭,但没想到
你现在才回来。”泰坦笑嘻嘻的。
“现在回来也不晚,小酌一杯吧。”
本来我是不喝酒,但有四大美男陪我,傻子才不喝呢。
不愧是建筑系毕业的,设计的房子就是不同啊,简洁大方细致处又透着别致的风
情,只是四个男人会不会太挤了?
“不会了,这房子格局很好一点也没浪费空间,四个人刚好。”方安海递给我一支嘉士伯。
“素姐姐,如果挤了的话,我就住你那里啊,反正你一个人。”凡弟弟此话一出,立
刻招来其他三个人的大白眼。没办法,这三个人连翻白眼都是那么赏心悦目。
今天我把他们几个底细都打探清楚了。
三个人都是泰坦的大学同学,货真价实的“海龟”没做过一天“海带”,是公司的创业者。
方安海,别名大海,脾气很好,酷爱健身、暴走、攀岩等。
任霄哲,别名霄霄(很可爱呢),目标是任何情况下都要象个绅士般得体,随时
可以请女士跳一曲。天啊,这和夏夏的淑女论调不谋而合!
凡弟弟活泼好动,总之很小受。
因为心中郁闷,我一口气干掉了半打啤酒,头有些昏昏的。他们四个都很紧张,怕
我喝醉,其实我很清醒,但我故意装疯。
趁着酒劲我左拥右抱了一翻,摸上了渴望已经大海的胸膛,霄霄的大腿,泰坦的屁
屁,还有凡弟弟美美的小脸。我真的好幸福啊,决定了今天晚上不洗手了!他们都以为我醉
了,霄霄给我泡了醒酒茶,泰坦给我拿来了冰袋,大海把我拉到沙发上躺着,凡弟弟给我绞了
一张湿毛巾。他们都对我好好哦,从来没有男人对我这么好过,加上今天低落的心情我忍不住
哭起来了,吓得这几个男人不知所措。
哭完了以后,我象个二傻子一样笑着回家去了,顺便还搜刮了一些吃的搬回猪
窝,好几天的早餐都有着落了。
呵呵,对面的男人看过来啊!
8月21日 天气:火辣的太阳
今天早上一起来,我就产生了错觉:
戒备森严的国家航天实验室里,一群奇形怪状(对不起应该是装备精良)的航天人正在
对一名预备役宇航员进行训练。
“胡素素,现在你转完了318圈后有什么感觉?”
“啪”倒地不起。
头好晕,我就象踩在烂棉絮上一脚深一脚浅。站在洗手池前刷牙,镜子里的女人吓我一
跳,头发如芒草、印堂发黑、形容镐枯活脱贞子模仿秀,最可怕的在于这个女人就是我自己。
心中第12次发誓再不牛饮酒精了,女人过了25这个坎儿,晚睡一点都能看出来,就象盛放的花
朵转眼走向凋零,更何况我还只是一朵红苕花。
叹了口气,我打开莲蓬头冲了一个烫水澡,温度之高足可以褪猪毛。脸上顿时出现两
团高原红,对着镜子我做出西施捧心状:“白里透红,就象剥了壳的鸡蛋般水嫩。”如果当时
有人在旁边,恐怕要被吓得内分泌失调。
出门的时候,对面的四个男人都还没动静,自己当家作主就是不一样啊,哪象我等为
生活奔命之流,起早贪黑披星戴月日夜操劳,怎么越说越象菜贩子?
我和阿土并排直立,收腹挺胸撅屁股,老板正在布置任务口气和炮兵连排长如出一
辙,虽然我认为此举十分变态,却也好过喜欢揩油骚扰的上司。
“你们的任务就是把货款要回来,有信心没有?”
“有!”哎,连我们家小侄女都知道用稚嫩的声音说借钱的是黄世仁。
鉴于此项任务十分艰巨,我和阿土做了细致的分析加上周密的布置最后热烈的讨论实施方案。
“民法通则里面明确规定了主张债权的时效为两年。我研究了手上的单据发现如果按
照合同上明确的付款时间已经过了期限,但幸好后来又补充了一张欠条。这是我们最后力的证
据,欠款事实不容他抵赖。”阿土难得一见的认真。“如果打官司我们是必胜无疑,上诉期一
过立刻申请强制执行,看他怎么办。”
我揉了揉太阳穴,这老小子一把年纪了,怎么这么冲动:“阿土,这些话是专门给
律师讲的。老板要我们去的意思就是不想打官司,诉讼费按比例收再加上请律师的费用回来的
钱也剩不了几个了,那铁公鸡舍得吗?现在法院执行庭的结案率低得吓人,多数人拿到一张判
决当白纸玩,再说了我们这数额太少了,不值得这样做。”
“是啊,我也知道,不过咱们还是先从理论上说的通吧?”
“现在最重要的是那人有没有偿还能力。”
“应该有吧,这人有自己的工厂。”
“万一他翻脸不认人,或者是来几个彪形大汉怎么办?”阿梅平时最喜欢看黑社会的片子。
“对啊,这个不能不防。胡素,咱是不是得带点防身的东西去啊?”第一次我发现了阿
土其实是个很没安全感的人,但是我比他还严重。我们从人体最容易受到攻击的部位到对方最
薄弱的环节,再到拳击、散打、防身术,最后一路直奔到了满清十大酷刑。阿土一脸坚决的表
示如果受到攻击将置敌人于死地。
“可是,为了八万多的欠款就这样折腾别人也太残忍点了吧?”阿梅吞吞口水小心翼
翼的说,眼中尽是惊讶:居然这么暴力。
阿土开着老板的老爷车已经来回兜了三圈,还没找到债务人的地址。记得以前看杂
志上写的:男人迷路时,他们绝不会问别人,只喜欢自己寻找出路,并且安慰询问者,没事、
我已经找到了、马上就知道了等;女人迷路时第一个反应就是寻求路人的帮助。
果然!“阿土,都老半天了,你到底知不知道在哪啊?”
“没事,我已经知道在哪了,马上就到。”
结果这一马上又是二十分钟,我摇下窗子对着一路人大喊:“小伙子,曹公机械公司
怎么走?”五分钟后,我们找到了想要找的地方。
这是三环路上一处两层楼的建筑,破烂得象鬼屋,真不知道规划局在干什么。走进
院子里,三个屁大的小孩穿着脏得看不出颜色的衣服在地上扭打成一团,一个老得让人怀疑年
龄的老妇正在削着小小的土豆,四周散发着一种贫穷衰败的气味。见此情景我心中一惊,这人
有自己的工厂,难道就是这?
“请问李明溶在吗?”
“你们是谁啊?”老太婆的声音嘶哑讲话吃力。
“我们是他生意上的朋友,有点事想找他谈一下。”
老妇把我们带进了一间屋子,屋子有一张床一个瘦弱的男人躺在上面,床前的茶几上
放着一碗稀粥,一杯水。
“这就是我儿子明溶。”
男人努力的撑起自己:“请问你们是?”
我支开了老妇说明了来意,他很不好意思:“对不起,对不起。我早该把钱付清
了,但你们也看到了现在这个情况。我的工厂倒闭了,欠了很多债,现在我又得了肾病,一分
钱也拿不出来只有在家等死。几个孩子连学也上不起了,妻子每天要去很远的地方工作,家务
事都交给我母亲。我真是个没用的男人,我活着还有什么用?”男人眼圈红了。
三个孩子跑进来,看着那碗稀粥,男人说:“饿了吧,喝吧。”三个孩子立刻一拥
而上喝了个干干净净。老妇递上两碗白开水歉意的笑着:“家里没茶杯。”我别过脸努力吞回
要流出的眼泪。
我们没再说什么了,从里面出来心情无比沉重。阿土说:“再逼下去也忑不地道
了。”我亦有同感,回到公司立刻慷慨激昂了一番,老板居然没有多言只点点头,弄的我一头
雾水。
回到家,我整理了一下旧衣物准备送给李明溶的妻子穿,虽然我没什么钱但尽可能的
帮助他们。泰坦来叫我吃饭的时候,我把李明溶的事告诉了他们,宵宵拿了三千元给我叫我转
交给他们,凡弟弟整理了一些衣服给我(因为他的衣服最多):“素姐姐,你好善良哦,我越
来越喜欢你了。”大海给了他一个爆栗说道:“素素,他们还缺什么你告诉我们,我们可以帮
的就尽量帮。”
人帅,多金又善良,哪里去找这样的好男人啊。近水楼台先得月,我一定要把他们搞到手!
8月22日 天气:小雨过后的炎热
才六点多,我就象一只精力过盛的猴子蹦起来,心中满怀普度众生、治病救人的崇高理
想,手提两大袋衣物,一不留神看过去还真有点象摆地摊的。出门的时候遇到了大海,他开车
送我到公司,比起昨天的老爷车今天的马自达简直就是五星级的酒店。香车、壮男,多么美好
的生活啊,就是不知道下一次还有没有这样的好运了。
今天是周末,我打算下了班之就去看李明溶顺便把东西给他送过去,谁知老板一早把
我和阿土叫进办公室。
“你们再去找李明溶。”
“老板,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不否认,可你总得要人家有能力还啊,连法院执行的时候
都得保证生活医疗费,你这不是把人往死里逼吗?”我象个以天下为己任的热血青年一样大喊
起来,阿土频频点头。
老板很难得的若有所思起来。通常情况下他象一本书,但只有封面和封底,一眼看完毫
无保留,今天倒是好象多出了几页。“你们把车子停在外面,不要急着进去,先在外面看
看。”
“今天还有没有人上门要债啊?”
“说不好,估计可能还有人来。”
“那我还是先躺床上吧,叫三个小兔崽子别光顾着啃炸鸡了,要不呆会那粥就喝不
去了。”
“知道知道,孩子们放假也有段时间了,这讨债风过了咱们还是得带着他们出去玩玩。”
“行,等这事完了就走。”
以上是我和阿土在小院外面听到的,时间是早上九点二十二分三十八秒,很明显我
们被人摆了一道。那种心情难以言明,就象在大学里我满怀喜悦的冲向食堂巴望着今天能打到
几快糖醋排骨,可入眼的全是萝卜白菜,恨得牙都疼了。
我一脚踹开了门,如果当时手中有把司登MK冲锋枪怕是要引起一场血雨腥风。因为愤
怒我的胸部剧烈的喘息着,让本来A罩杯的小咪咪好象突然增加了一个尺码,呸,这种紧要关头
想什么胸围啊,真是!
“好,好,好。真他妈的好,全家上下都可以得奥斯卡奖,蒙我们玩是吧?”我气极
冷笑并且为他们鼓掌。
“你个操蛋玩意儿,简直不是东西!”阿土给了李明溶一拳。
李明溶的老婆尖叫起来,直嚷着要叫警察。
“我现在就报警来抓你们这一堆诈骗犯!”
“别,别,有什么话好商量嘛。”
“还钱。”
李明溶涎笑着:“你看咱们是不是再商量一下?”
“商量你个鸟,是不是要我通知你所有的债主来领钱啊?”阿土破口大骂,这厮和我
一样气得不轻。
支票到手后,我和阿土都也不回的走了,阿土一直不停的骂着:“妈妈的,妈妈的。”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连老板也拿我们开涮。
老板弹了弹支票对我和阿土说:“当初我和你们一样也觉得他们很可怜,所以迟迟没
有动作。后来也是听生意上的朋友说那人是个演戏高手,怎么样今天见识到了吧。虽然你们两
人加起来都快六十岁了,却还是单纯又冲动,做事欠考虑,要知道有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