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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无伤by狼九千(美攻强受he)-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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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庸肆不得不承认这推测很有道理,但要他就这样放过将无伤害得那麽惨的罪魁祸首,又实在不甘心。

    正挣扎间,雪盈又淡淡地补充一句。“更何况,无伤先前嘱咐了些什麽,你都忘了麽?”

    无伤被救苏醒的那一天,清清楚楚地交代吟风弄月阁的每个人:“无论我发生什麽事,不准阁里的任何人以任何方式去动斛律安!”

    为了这事,庸肆很是生了场气,自然不会忘记。

    如今被雪盈提起,又是好一阵恼怒,皱紧了眉头,重重地将斛律安扔回地上。

    “到底怎麽样,等无伤醒了再说!”

    这边,雪盈已处理好无伤的伤口,又喂了一小瓶药给他。

    庸肆小心翼翼地抱他到床上躺下,一屋子的人移步到床前,默默等待。

    没多久,无伤就在无数关切担忧的目光下,缓缓睁开眼睛。

    “无伤!”顾桓之喜极而泣,扑到无伤身边。

    无伤微微一震,转头看向顾桓之,眼眸闪动,看不清是什麽神情。

    吟风弄月阁的人同时在心里大喊一声:“糟了!”

    他们只顾著担心无伤的安危,竟然把这件事给忘了!

    无伤明明白白说过,不想见顾桓之的啊!

    偏偏,还是见到了。

    偏偏,在这重伤未愈极度虚弱的时候,见到了……

    (九十三)

    原来这世上,真有那麽多不容他逃避的事情。

    无伤在心中低低喟叹一声,带著一种认命的顺从,迎向顾桓之的眼睛。

    不知久违了的兄长,会怎麽看待他这玷污门楣的弟弟?

    然而,隔著薄薄的泪雾,顾桓之的眼中没有鄙视没有谴责,有的只是失而复得的狂喜,以及深深的担忧和怜惜。

    无伤的心仿佛被重重地撞了一下,泪水突然就充满了眼眶。

    “哥……”他低低地、颤抖地、唤出这个十多年来想都不敢再想的称呼。

    话音未落,泪水便已决堤。

    “恒之!”顾桓之低喊一声,扑上去紧搂住无伤的颈项,已是泣不成声。

    恒之,他的弟弟!他可怜的受了那麽多伤害那麽多委屈的弟弟!

    在经历这一切之後,却没有怨他恨他,还愿意喊他一声“哥”。

    他不配!他不配啊!

    人说兄弟之间骨肉相连,这些年来,无伤身受诸般苦楚,他却无知无觉……这一声“哥”,他怎麽受得起?!怎麽受得起?!

    不同的伤痛和悔恨,在此刻化为同样的泪水,冲刷著十多年来的隔阂。

    紧紧的不愿稍离的拥抱,让他们重新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吟风弄月阁的众人看得鼻酸,有些已经在频频拭泪。

    “行了,别哭了。”雪盈吸了吸鼻子,哑声道:“骤悲骤喜,皆对伤势不利。”

    顾桓之听了,急忙抬起身,擦干眼泪强笑道:“正是。是我糊涂了。”

    低头见无伤哭得眼睛红红的,连鼻尖都红了,心下无限怜惜,小心翼翼地为他拭去泪水。

    无伤有些羞赧,偏又止不住眼泪,只得微微哽咽地别开脸去。

    吟风弄月阁的人素来以无伤为首,见惯他冷酷邪恶淡然妩媚诸般姿态,却从未见过他这麽脆弱又可怜的样子,不由看得呆了。

    真真是在这个时候,才突然意识到倾倒众生的无伤公子也不过是个人,十年来藏著心伤,其实是比谁都苦的。

    如今,斛律安已愧然知悔,顾桓之也认下了这个弟弟,无伤……该会幸福了吧?

    只听得“扑通”一声,顾楚直挺挺地跪在无伤床前,吓了众人一跳。

    “小少爷……”顾楚的声音嘶哑得仿佛砂砾。“奴才……奴才擅离职守,以至小少爷被奸人所害,又,又……有眼无珠,伤辱了小少爷……”

    他重重地叩首下去:“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顾桓之看见顾楚额上破皮渗血,心痛不已,却没有阻拦。

    无伤见状,知道这心结若不解开,只怕顾桓之顾楚一辈子都不得安生,只得强收了眼泪,低声道:“够了。”

    顾楚浑身一震,缓缓直起身,看向无伤。

    无伤朝他微微一笑。

    “顾楚,那一日的歹人何等厉害,你纵然在,也不过是府里多一具尸体而已,於事无补。”

    “若非你带了哥出去逃过此劫,这灭门之仇,又叫何人来报?”

    “至於你伤我的那些,我已十倍还你,并不吃亏。”

    说到这里,无伤突然转了转眼珠,恶作剧般地勾起嘴角。

    “其实,你既然跟了我哥,便是我的嫂子。长嫂如母,日後想要打骂教训我,也都不妨的。”

    顾楚直愣愣地瞪著无伤,轰的一声,脸涨得通红。

    “你,你你你……”他怎料到无伤竟会这样说,又羞又窘又气又怒,你你你你个不停,只觉得眼前这人实在可恶至极,倒把先前的那些愧疚悔

    恨都忘了。

    顾桓之在一旁看著无伤戏弄顾楚,想起往事,不由嘴角含笑。

    记得无伤小时候,就是这样的脾气。

    聪明得令人害怕,淘气得令人切齿,却也……体贴得让人心疼。

    (九十四)

    久别重逢的闲话家常中,无伤笑语嫣然,却渐渐有些心不在焉。

    不知道斛律安怎麽样了?应该……没有遭毒手吧?

    一边想,一边将眼光往房里溜去。

    吟风弄月阁的众人都瞧出了他的心思,却佯作不知,反而挤得更紧些,将倒在地上的斛律安挡在无伤视线之外。

    无伤看来看去看不到斛律安,心中焦急,终於出声问道:“斛律安呢?”

    顾桓之谈兴正浓,被他这一问,不由微微一愣:“斛律安?呃……好像是在……”

    边说边回头张望,却只见一道密密实实的人墙,哪里看得见斛律安的影子。

    顾楚听了这话,一言不发地站起来,用力挤出人墙。

    过了一会儿,也不管别人明里暗里给了他多少白眼,又抱著斛律安挤了进来,将他安置在无伤的身边。

    无伤撑起身,注视著斛律安憔悴的容颜,轻轻地叹了口气。

    真的是……孽缘吗?

    彼此伤害到这样的地步,究竟是为了什麽呢?

    顾桓之见无伤神情凄楚,以为他心痛斛律安受伤,更怕他日後又迁怒顾楚,於是急忙地将斛律安夜探尚书府,与顾楚交手时临时撤剑以致受伤

    被擒的事说了一遍。

    无伤默默听著,不置一词。

    顾桓之絮絮叨叨说完了,才想起另一件事,小心翼翼地探问道:“无伤,你怎麽会认识斛律安的?”

    无伤垂眸看著斛律安,轻声道:“当初,是他救了我。”

    十多年前的灭门惨祸中,只有年幼的他留得性命,被歹人带出塞外。

    那是他还只是个小小孩童,眼睁睁地看著父母亲人血溅五步横尸身前,惊恐骇怕得几乎发疯。

    只是恐惧之外,更有一种彻骨的仇恨令他得以神智清明,支撑著他熬过一连几日的粒米未进,并且在一个深夜里磨断绳索,只身出逃。

    然而,他毕竟只是个孩子,一个家境优渥,娇生惯养的孩子。

    从小到大,他什麽时候吃过这样的苦?茫茫草原中,他也完全不知道该怎样求生。

    他只是拼命向远处跑,跑不动了就走,走不动了就爬,心里唯一想的就是不要被那些人追到。

    他想他一定逃了很远,因为身後始终没有出现追兵。

    可是草原的夜晚是那麽的寒冷,他匍匐在地上挣扎前行,渐渐感到浑身都冻得僵硬。

    遥远的天边隐隐泛起白光,他倒在被露水打湿的草地上,无助地流下了眼泪。

    黑夜就要过去了,可他已经耗尽了最後一丝力气,或许再也没有机会看见阳光。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是在即将陷入昏迷的时候,他听见了由远而近的马蹄声。

    他强撑著睁开眼睛,发出低哑而微弱的呼救声。

    骏马上的骑士发现了他,拨转马头,朝他这边驰来。

    冉冉上升的旭日将一人一马勾勒出耀眼的金色轮廓,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见到了神祗。

    无伤停住叙述,轻叹一声,指尖缓缓抚过斛律安憔悴的脸庞。

    如今,神祗已陨落,留下的只有一个令他受伤,也为他受伤的男人。

    (九十五)

    顾桓之听著年幼的顾恒之死里逃生的百般艰难,不觉又哭红了眼睛,然而心里依然有著数不清的疑问。

    既然恒之是被斛律安所救,他又怎麽会变成吟风弄月阁的无伤公子?

    斛律安为什麽射伤他?又为什麽万里追寻?

    这些问题,他不敢问。

    他太懦弱,没有勇气再去听那些无伤亲身捱过的痛苦过往。

    顾桓之擦了擦眼泪,哑声道:“过去的事先不提,往後你打算如何?”

    “往後?”无伤轻轻地念著这两个字,神情有些飘忽。

    “他伤愈之後,自然回去当他的大帅。我麽……”他淡淡一笑,“我只愿终老吟风弄月阁。”

    “为什麽?”非但顾桓之,连旁边的几个人都讶然失声,“你不和他一起?”

    “和他一起?”无伤的笑容黯淡,“我还能和他一起麽?”

    “为什麽不能?!”顾桓之语意急切。“他虽伤了你,毕竟已有悔意。你既然还爱他,又何妨饶了他这一回?”

    最重要的是,无伤已经受了那麽多苦,又怎堪再孤老终身?

    无伤缓缓收回抚著斛律安脸庞的手指。

    “我自然是爱他的。但是……”

    他抬眼看著顾桓之,凄然一笑。

    “你来教我,要怎样容忍一个在我背後放冷箭杀我的爱人?”

    人群背後,端靖与宇文非携手而立,听了这一句,不由微微一颤。

    宇文非原先一直留心听著无伤和顾桓之说话,被这一颤拉回心神,才发现端靖手指冰凉。

    他诧异地抬起头,却见端靖也正凝视著他,眼里有著浓烈的痛楚,以及不敢出口的疑问。

    宇文非心思一转,立刻明白是无伤的一番话勾动了端靖的心事。

    当初端靖下令将他腰斩弃市,可谓狠绝。

    历经磨难之後,他们虽然走到一起,但对於那件事,却都有意识地避而不谈。

    端靖从未表示过歉意,宇文非也从未质问过他的狠心。

    但是,这不代表他们就不记得。

    宇文非也知端靖此刻担忧恐惧,有心想安慰几句让他宽心,然而那一日的伤痛犹在,令他无法开口。

    那时那刻,端靖决定牺牲一个小小的宇文非,捍卫国法威严──他可以理解,却……难以原谅。

    他咬了咬嘴唇,扭开头去。

    与他相握的手猛然僵住,然後退缩。

    他用力握住那些冰冷的手指,却始终没有再抬头看端靖的眼睛。

    满屋的人都不曾注意到他们这个角落的风云暗涌,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无伤身上。

    无伤微微侧开脸,避开众人关切的目光。

    他突然觉得好累。

    累得……连别人的关心,都承受不起。

    “我累了。”无伤轻轻地说。他不想表现得像是在赶人。

    顾桓之急忙站起身,说:“不错,你才受了伤,是该好好休息。”

    边说边拽了拽依然杵在床边的顾楚,示意他道别。

    顾楚的眼睛却直看著斛律安。

    不知为什麽,他就是觉得这个在别人嘴里该打该杀的男人……其实很可怜。

    “或许……他不是真想杀你。”不知不觉地,他已经开口为斛律安求情。“不然,再补上一刀一剑,岂不是举手之劳?”

    顶著无数道要他闭嘴的杀人视线,他径自说下去。

    “何况他还冒了偌大的风险来京城寻你。与我交手之际,他饶我一命,不惜自己受伤,难道不是为了你?”

    他盯著无伤的眼睛,不容他逃避。

    “至少,你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面对固执的顾楚,无伤已疲倦得无力争辩。

    他只能轻轻地点了点头。

    
 

无伤 正文 第96…100章
章节字数:6827 更新时间:08…07…26 01:30
    (九十六)

    斛律安缓缓睁开眼睛,只见无伤正低头看著他,目光温柔。

    无数的狂喜与愧疚涌上心头,他却找不到一句该说的话。

    这时候,无伤发现他醒了,对他微微一笑。

    “安,多谢你手下留情,没有伤害我的家人。”

    斛律安愣住。

    他也曾设想过与无伤会面的情景,设想过无伤的怨怼和愤恨,却没有想到,无伤对他说的第一句话,竟然会是感谢。

    斛律安张开嘴,又闭上,反复两三次,还是吐不出一个简单的音节。

    无伤也不见怪,淡淡地笑著,离了他的床边。

    “你内腑之伤已好了十之八九,再歇上两三日,既可痊愈。”

    “我的伤也没有大碍,你不用担心。”

    “安,我们……互不相欠了。”

    斛律安心中一凛,下意识地伸手捉住无伤的衣袖。

    “无伤……”声音说不出的惶恐。

    无伤没有甩开他,但也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看著他。

    过了片刻,才淡淡道:“安,好聚好散不好吗?一定要弄到撕破脸皮吗?”

    好聚好散?

    斛律安浑身一颤,用力撑起身,同时不忘死死攥住手中的那片衣袖。

    “无伤……不要……不要这样!”

    “我错了,我知错了,我不该疑心你,不该伤害你,我……”

    他挣扎著坐起来,伸手将无伤紧紧抱住。

    “我对不起你,无伤,你打我骂我罚我都可以,你,你不要这样……”

    被他拥在双臂之间的无伤直直地站著,不言不动。

    斛律安一遍一遍地哀求著,终於哽咽著落下泪来。

    “无伤,我错了,我错了,你,不要这样啊……”

    一声叹息从他的头顶柔柔地飘下来。

    “安,我不怪你疑心我。你职责所在,我完全明白。”

    “但是……”微微一顿,无伤始终平静的声音终於染上了一丝苦涩。“你为什麽要杀我?”

    “我虽形迹可疑了些,毕竟罪不当诛。”

    斛律安的身子僵住,环抱著无伤的双手缓缓松开。

    是啊,为什麽要杀无伤?

    为什麽,会对著无伤的背後,射出那整整十只致命的羽箭?

    你就这样放他走了?你不留下他?

    耳边仿佛又响起那一日喧嚷的心声,激荡著他的心神。

    你知不知道他究竟为何而来?!你知不知道他身手何其厉害?!你知不知道他会是一个多麽可怕的敌人?!

    你就这样放他走了??!!

    你就这样放他走了?你不留下他?

    另一个声音跟著尖啸起来。

    天下之大,你要到哪里去寻他??!!

    你还想再等多久?十年?!二十年?!

    你这样伤了他,他只怕到死也不会与你再见!

    “我害怕。”斛律安缓缓开口,声音粗嘎难闻。“我怕你会与我为敌。”

    “我也怕……”顿了一顿,他强迫自己开口,吐露出那一瞬间的丑陋心声。“怕你离开。”

    长久的静默,几乎听不见无伤呼吸的声音。

    “怕我离开?”无伤的声音轻轻的,仿佛在极力压抑著些什麽。“所以,你宁愿留下我的尸体?”

    “无伤……”斛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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