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沙龙 作者:千潭苇(晋江2014-12-25完结)-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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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哎!对了,咱们同学谁还在上海,叫过来聚聚呗。”我提议。
刘美丽一拍脑门:“对了,‘大排’还在这里。”
“他不是分到巴州的一家设计院了吗?”我疑惑地问。
“不错,他这里的生意交给他两个弟弟打理,他隔三差五就过来指导工作。前天刚来,我给他打电话。”刘美丽拨通了“大排”的手机,“大排”说马上就到。
不一会,大排笑呵呵地走进来,后边还跟着三位。别看个子小,走起来还挺有气场。
自然大家是热烈拥抱、开怀大笑。我指指那三位开玩笑说:“你这还是袍哥范儿呀!”
“那里,这是俩兄弟,那个是内弟。”说着他朝那三位招招手:“过来,见过大哥大嫂。”他把三位拉到我和谢楠跟前一一介绍。又转身指指刘美丽:“这刘老板就别介绍了,你们比我都熟。”三个人朝刘美丽点头微笑。原来“美丽驿站”的布草还都是在“大排”的干洗店洗,自然双方老板非常熟悉。
我们要了最大的一间包房,边吃边喝,畅谈别后感想。晚餐吃得很是高兴。饭后,刘美丽把“大排”叫到一边嘀咕了一番,“大排”点点头,叫过三位兄弟:“你们回吧,不用管我,我们老同学叙叙旧。”
那三位驾车而去。
刘美丽又走到谢楠跟前:“可以叫嫂子了吧?”
谢楠拍他一巴掌:“你有屁就放,哪儿来那么多零碎。”
“可以叫了,我们已经领过证了。”我搂着谢楠的香肩鼓励刘美丽,谢楠红着脸拧我一下。
“嫂子大人,今天晚上借你老公再用几个小时,我们三个大男人干点男人该干的事。你呢就跟小兰她们唱歌去,小兰过来。”刘美丽话音没落,跑进来一位姑娘,长得干净利落、清清爽爽。
“小兰,嫂子就交给你了,叫上阿静你们几个唱歌去吧,这是华亭宾馆的房门钥匙,嫂子累了就送回酒店。”说着他把钥匙递给小兰。
“你们去哪儿?别跟着你刘美丽学坏了。”谢楠狠狠瞪了刘美丽一眼,拉住我的衣袖,一副担心的样子。
“哎呀,跟着我你还有啥不放心的,别总把自己男人别裤腰带上。养条狗还得牵出去遛遛呢,对吧?”刘美丽越来越能说。
谢楠捂着嘴笑了:“那你牵走吧,别咬了人就行,要不还得赔人钱呢。”
大家大笑。
我一把搂住谢楠在她耳边轻声说:“回来再收拾你。”
作者有话要说:
☆、洗浴风波
我和“大排”上了奔驰车,刘美丽还是亲自驾车。大概二十分钟,车停在了一座奢华的酒店门口。门童马上跑过来拉开车门:“欢迎光临!”
我们下了车,刘美丽也跟着下车把车扔在原地。马上出来一位穿黑西服的迎宾,冲我们微笑着点点头,坐上驾驶席,把车开到停车场去了。
我们先到一间贵宾室。
“刘美丽,你这是搞什么名堂?”
刘美丽神秘地笑笑:“二位老大,今天你们就听我安排,先洗桑拿,然后K歌,最后上全套服务。你们就好好享受吧。”
换了衣服,我们来到负一层,宽大的泳池碧波荡漾,周围布满了椰子、芭蕉等南方树种,仿佛置身于海南岛的大海边。洗了澡,搓了灰,又在桑拿房蒸了半个小时,真是舒服之极!
穿上按摩服,刘美丽把我们带到一楼休息厅,喝着茶,吃着各种美味点心和水果。
“休息好才能工作好,刚洗过桑拿,身体都会有点透支,在这儿好好补充一下能量,呆会要开始战斗哟!”刘美丽一脸暧昧。
“哥们儿今天晚上就交给你了,看你能整出个花儿来。”“大排”一副来者不拒的样子。我也充满了好奇心,看看到底啥名堂。
休息了二十分钟,我们来到二楼,进了一间大号包房,装修豪华,听那音响绝对一流。
我们一落座,就有一位黑衣女子扭着胯骨走过来,,那幅度我真怕她闪了腰,估计这是个领班。
“丽哥!好久不见了,你也不想我!”她一屁股坐到刘美丽的大腿上。和刘美丽嘀咕了一会儿出去了。不一会排着队进来一群衣着暴露的女子。
一字排开站在我仨的面前,没顾上数数,估计有一个加强排。
“欢迎光临!”像是女生军训出操,震耳欲聋。
“我是娇娇,来自长春!”
“我是百合,来自吉林!”
“我是乔乔,来自四川!”
这些姑娘挨个自报家门,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万般风情。
刘美丽指指这群姑娘,朝“大排”我俩努努嘴:“她们可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来到这里,秀色可餐吧。二位老大,别闲着了,这可是今天晚上的头道菜,没人动过呢。”说着他搂住一位姑娘就亲了一口,双手抓住胸前两个宝物肆无忌惮地揉搓,那姑娘还配合地哼哼着。
太撩人了!看来这家伙对这里熟门熟路。
我第一次看见这种阵势,真是耳热心跳。有点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大排也在那儿搓着手不知如何是好。
“你们这俩不上道的货。”刘美丽嘟哝着:“算了,我来挑吧。”
说完,他瞪着一双色眼挨个仔细观察一遍,挑了四个留下,其余解散。
“我们三个人,你要四个干吗?”“大排”还在算经济账。
“一会儿备用。”刘美丽神秘兮兮地说。
四个姑娘能说会道,又能喝,又能唱,气氛造的相当热烈。
一转眼,刘美丽不见了。我问陪他的另一个姑娘:“我那位老弟呢?”
“你说丽哥呀?”姑娘暧昧地朝我笑笑:“和‘备用’办正事儿去了!”
这个该死的家伙。学成什么样子了,回头非收拾他不可。
半个小时后,刘美丽嘴里叼着根雪茄,腆着个肚子搂着小姑娘满足地回来了。
看他那心满意足的样子,我再也忍不住了。我拉他过来坐下。
“你们都给我出去!”我朝几个姑娘大吼一声,刘美丽见我真气了,赶快朝四个姑娘摆摆手,几个人都知趣地跑出了包间。
“你咋回事?”“大排”也被我吓一跳。
我抡圆了胳膊给刘美丽来了一个大嘴巴。
“你打我干吗?”他被我打倒在地上,可能打晕了,爬了几下没爬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大排”过去把刘美丽扶到沙发上。
“美丽,你咋学成这个熊样了?”我指着他训斥。
“逢场作戏,有啥大惊小怪的。”他一手托着腮帮子笑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原来多么善良,对女孩子多么尊重,可现在,看看你刚才。”我说不下去了。
“我尊重她们,她们尊重我了吗?”刘美丽朝我大吼。
我吓一跳:“怎么不尊重你了?”
他朝我摆摆手:“老大,你就生活在真空里。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给我讲这个?”他不停地抚摸着打疼的嘴巴,狠狠吐了一口血水,平静地说:“有一次在外应酬,陪我的女孩,看着年龄很小,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我问她为啥不上学,她说的可怜兮兮的。我就给她了五千块钱,让她别干这个了,回去好好上学。需要再给我打电话。当时她哭的稀里哗啦的,说一定回去好好上学。可过了几天我在别的场子又碰到她,竟然听到她给同伴说:‘刚才那个傻逼,前天一次给了我五千块,要我回去上学。真是傻逼!’。那一刻我有被□□了的感觉!从那之后,我再也不信我妈妈的话了,什么男人没有好东西,女人中坏家伙也多的是,干嘛可怜她们?”
大排也出来打圆场:“就是三省,你也不能全怪美丽,现在这社会就这样儿。”
“对不起,美丽,我是有点冲动。”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
“你都活成古代人了,啥球不懂。真不该让你回内地。”他说着站起来去了洗手间。
大排拍拍我的肩膀:“现在做生意,场面上的事什么都得会,我比你强一点。你是甩手掌柜啥都不操心,美丽把心操完了。真羡慕你。我可不一样,那仨货能力有限,隔三差五我还得过来现场指导。你该多理解美丽,他真不容易,偶尔放纵一下你们也不必大惊小怪的。”
“大排”说的有理。以前真没有怎么关心过他的个人生活。以后得多关心关心他。
刘美丽洗了脸出来,我拉他坐下,抚摸一下被我打得发黑的嘴角:“还疼不疼?”
他拨开我的手:“废话,我打你一下试试?”说完蹲到地上满地踅摸。
“找什么呢?”我拍拍他撅的老高的屁股。
“找我的雪茄。”他没好气地说。
“嗨,不就一支烟吗?至于吗?”大排满不在乎地说。
“你们俩懂个屁,那可是COHIBA(高希霸)牌子的顶级雪茄,贵着呢,真可惜了。”他垂头丧气地站起来甩甩手。
“能贵到哪儿去,明天我给你买。走!先给你治治伤去。”我拉住他要往外走。
“不去!我没事。”他把我的手扒拉到一边。
“自己兄弟,以后有啥事好好说。”“大排”一副和事佬的模样。
“美丽,我对你像亲兄弟一样看待,没事干嘛要打你?”我喝了口水润润嗓子:“主要是看到你现在和原来反差太大,真怕你学坏了。”
“原来我是傻逼,知道吗?现在才回归正常。”刘美丽振振有词:“老大,你应该知道,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亲哥,你以前说的我都听。但今天我不听你的,你也该与时俱进了,不能用老眼光看我,也不能用老眼光看社会;社会在变化、在发展。‘排哥’知道,这些场合不能不来,各个道上的这些爷咱都得伺候。我其实就是逢场作戏,也不是老来。今天不是你来了吗,想拍拍你的马屁让你乐呵乐呵。谁知道还拍马蹄子上了。”
我和“大排”都笑了。其实我内心还是有一丝苦涩。我还是喜欢原来淳朴善良的刘美丽,但变成今天的样子也确实不全怪他。社会就是个大染缸,干净的刘美丽被染花了。其实我们每个人都会受到影响,只不过是早晚问题、深浅问题。
我突然有个担心,就警告刘美丽:“美丽,你不会把美丽驿站也变成这个样子吧?”
“你想哪儿去了?”刘美丽一脸诧异。大排也摇头:“不会吧?”
我自己嘀咕:“美丽驿站,美丽,驿站。不行,越听越风月,越听越像老北京陕西巷的妓馆堂口。”
“你净胡扯!”刘美丽不愿意了,狠狠瞪我一眼。
我不搭理他,自己在那琢磨:“得改名字,对了!就叫‘上海沙龙’,既大气又怀旧,怎么样?”
“别说,比你原来的‘美丽驿站’大气多了,我看可以。”大排先发表意见了。
刘美丽皱眉思考,不时挑起眉毛看我一眼。
我拍拍他的肩膀:“怎么,还舍不得你那破名字,不行咱就上董事会表决。”
“行,我同意还不成!董事会就谢楠咱仨,你们俩穿一条腿的裤子,上董事会又怎么样?不还是一样我输,狗男女欺负人!哼!”刘美丽嘴里直嚷嚷。
我笑着搂住他的肩膀说:“试试看,现在不就是改革年代吗?不行再改过来!”
晚上回到酒店,我把酒吧改名字的意思一说,谢楠也拍手称快。就这样,“美丽驿站”这个风月无边的名字成了历史,换成了大气磅礴的“上海沙龙”。改了名字后,生意更加火爆。一高兴,我们决定“上海沙龙”免费承办我们班每年一度的同学聚会。
作者有话要说: 本人认为,适当的行为描写是本章情节的需要。
☆、家乡年话
1997年春节,我和谢楠结婚了。按她爸的建议,我们并没有大排筵宴,只是亲戚们吃了个便饭,刘美丽、大排、“贱人”等要好的同学说要来都被我们拒绝了。然后我俩就请假出去旅游了一圈。当领导的并没有常人想象的那么洒脱,可以说如履薄冰、处处小心。像我俩的婚礼还不如普通老百姓办的阔气,主要是怕影响不好。其实我倒很喜欢这样,谢楠也乐于接受,多省心!
之前和紫萱谈恋爱的时候,我对结婚充满了期待,现在感觉不过尔尔。
我们旅游回来,正好赶上春节假日,我和谢楠回到我老家临河过年。
谢楠很想做个好媳妇,给我父母买了很多年货。
一进家,谢楠就忙着向我爸妈献殷勤:“妈,这是我给你买的新衣服,您试试合不合适。”老太太自然高兴得合不拢嘴。
她又笑嘻嘻地拎着东西走到我父亲身边:“爹,这是您的新衣服,还有,这是我给您买的烟。专门到烟草局买的呢。”
老头看了一眼东西,却别过脸去,阴阳怪气地说:“衣服俺有,这么好的烟俺可抽不起。”
老头对我娶谢楠一直耿耿于怀。他一直认为我应该娶紫萱,说是我狠心抛弃了紫萱。骂我不守圣人之道,不知礼义廉耻,是攀龙附凤的陈世美。为了宣示他的不满,连我们的婚宴他都没去参加,那天只好给亲戚们说他病了,弄得我好不尴尬。看来现在老头心里还窝着火呢!
我大哥赶快过去解围:“爹,拿着吧,老三媳妇大老远给你买回来了。”
“多远,有美国远吗?这么贵气的媳妇我可使不起,再说我闺女给我买的什么都有。”老头说完,背剪双手昂着头“噔噔噔”就出去了。
“你这老不死的,孩子大老远回来看你,你发什么神经?”我妈拉着谢楠坐下安慰她:“老三媳妇,别跟你爹计较,他更年期呢。”
我怕谢楠难受,也过去拍拍谢楠的肩膀表示安慰。
大哥也在一旁不停地解释:“弟妹别生气,咱爹就那臭脾气。前几天县里、乡里领导来给咱家送年货,都被他撵走了。一点不给人家面子。倔的很。”
我眼前一亮,拍拍老大的肩膀:“大哥,咱爹这是对的,我支持。你也不许收人家东西。”
“你们俩别说话!”谢楠嗔怪地打断我们,转过头扑闪着大眼睛故意问我妈:“妈,你们怎么又多出个闺女?”我估计她心里已经猜出个八八九九了。
“这个。”老太太看看我又看看老大。显得很作难的样子。
我大哥接过话头说:“都一家人了,就直说了吧。弟妹你可别介意,我们也不瞒你。咱爹说以后紫萱姑娘就是他闺女了。他就说说,人家紫萱也没答应。”
谢楠低头沉思一会,又问:“紫萱给买什么东西了?”
我大哥笑笑说:“也没什么!这不,前天我去取的包裹,紫萱从美国寄来的。好大一包东西,大多是老人吃的营养品。”
谢楠的脸明显变了,站起来看我一眼:“出来!”然后自己先大步走了出去。
我指指我大哥:“就你多嘴。”
“我这你说不给她说能行吗?”大哥一脸无辜。
“说了就说了吧,早晚也得说,你还不快去劝劝你媳妇?”我妈打我一巴掌。
我赶忙追出屋去,谢楠坐进了我们回来开的桑塔纳小车里。我拉开车门也坐了进去。
“紫萱她这是要干什么呀?”谢楠一脸委屈,眼含泪花。
“别生气了,不给你说过嘛!当年我爹的马扎让她在火车上少吃很多苦头,她说要感谢我爹一辈子。所以隔三差五就给老头寄东西。”
“好啊,你都瞒着我。”谢楠指指我,眼睛瞪得溜圆。
“ 她是向老头报恩,又不关我的事,我感觉没必要给你说。”我又加一句:“不是大哥告诉我,我都懒得知道。”
“我看她是别有用心。”谢楠不依不饶。
我故作轻松地说:“她用什么心啊,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