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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如果我沉默-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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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那几乎让我站不住,迫使自己仰着头才能将眼泪逼回去。老天爷,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葬礼很简单,钮嬷嬷的老家实在找不出什么人来,单只有我们以及平时和她一起念经的几位老人。水含倒是着实哭了一场,毕竟也是受过钮嬷嬷的恩的。 
          雁文平静了许多,一直沉默着,没有和父亲他们打招呼,擦肩而过时目不斜视,形同陌路人。 

          95年留住了我们最敬爱的人,在除夕单调的烟花爆竹中结束了。但我知道,我们之间才刚刚开始。 

          
      新年来临时,我们的生活出现了很大的难题,没有了钮嬷嬷,不但家里乱的一团糟,连三餐都没法解决了。雁文在学校做了张饭卡,我就只好三餐吃食堂。衣服全部送干洗店。但是,老宅太旧了,没有人打扫,到处便会积灰,一到雨天甚至还会漏水,柜子里的衣服受了潮便开始发霉,人不能穿了,老鼠倒自动的咬了去填窝。令人哭笑不得。 

         
      我询问雁文的意思,或许我们应该换个住处。他没多想就答应,但不许我将老宅卖掉筹买新房的钱,他要回来住的,在想念钮嬷嬷的时候。我们都没想过请个保姆。柳姨也曾说搬过去一起住,但我知道雁文不会答应。 

         他的学习更加刻苦,却又花不少时间来读医典药经,成绩一直在十名左右徘徊,对于他的能力我不敢忽视。从小他就聪明。 
         〃除了麻醉和药物,你还会什么?〃才14岁,他会把长风的那些医生们吓死的。 
         他埋头写作业,不在意的回答:〃内科,外科,骨科,妇产科。。。。。。〃 
         我满口的茶差点喷出来:〃妇产科!?〃 
         他缩了缩脖子没回话。大概是早把我的反应计算在内了。 



      如果我沉默(十一) 

      封刑 

          申请抵押贷款后不久,我们便有了新房子,特意买在了离效实不远处,两层小别墅加小花园一共230平方,所幸买在郊区,不至于倾家荡产。 
          
      装修的事全依了他,沿用了老宅的风格,家具全部用红木,只是紫檀木的龙凤床不易找,便干脆搬了原来的过来。地板用大理石,这原来我是不同意的,万一摔倒,定会伤的不轻。但他坚持,因为老宅的地板用的就是石料。 

          
      这样一直到下半年才算基本完成,想不到住进去第一周他就受伤了。早上起的匆忙,奔跑着下楼,拖鞋一滑,蹭着楼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正在泡灯盏花茶好治他的病,吓了一跳,连忙去扶,忍不住训他:〃急什么,学校还隔着十万八千里啊?〃 

          他趴在我大腿上咝咝吸气,委屈的说:〃忘记了嘛。〃 
          气归气,伤不能不看,解开皮带褪下裤子,白嫩的翘臀间,尾骶部红肿了,还破了一大块皮,手指拂过,疼的他大叫:〃痛啦!王八蛋!〃 
          〃别动,我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我看看。。。。。。我已经很努力集中精神在伤口上了!该死的,一大早就撅着屁股刺激我,他多少有点警戒心好吧? 
          〃好了没有?〃 
          〃没有。〃15岁,是不是也该给他点颜色看看了,我突然有了恶作剧的念头,问,〃昨晚洗澡了吧?〃 
          〃对啊,干嘛?〃 
          你说干嘛,今儿就好好给你上一课,免费的。 
          
      低下头,舌尖轻轻滑过伤口,感觉他全身一僵,我笑的更诡异了,张嘴猛了吮了一口,痛的他哇的一声,又连忙捂住嘴,仿佛被自己的声音吓住了,半天,瑟缩着问:〃干,干嘛?〃 

          〃消毒。〃好借口。他的反应实在太嫩,反倒扑灭了我的玩性。 
          
      这让我想起第一个被我压在身下为所欲为的男孩,大一吧,药剂系的高才生,身上永远带着药香味。有一段时间我怀疑那是某种只对我有效的药力强劲的春药,只要逮着机会,随时随地我都可以要他。所谓的经验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开始有的。可惜,没过多久我就厌了,因为他不够漂亮,起码,没有我皮夹里的孩子漂亮。现在依然可以记起第一次做爱,确确实实没有温柔,仓皇的粗暴。。。。。。 

          落地大钟的半点敲击声成功的打断了我的思绪,他该上早自习去了。纱布也包扎完了,应该不会发炎。 
          〃好了么。。。。。。〃 
          〃嗯。〃扶他从腿上爬起来,帮他扎好皮带,可怜,腰身瘦的只剩一尺六了,〃尽量别走动,你自己有数吧?〃 
          他估计没从刚才的瑟缩中恢复过来,接过泡好的茶,头压的很低,什么话也没说便出门了。 


          下午五点半,风雨骤来,江南地区独有的台风气候在即将结束的八月份仍持续存在着。 
          
      我正愁没法子脱身,捡了个现成,借口没收家里衣服,摆脱了那些医生护士的纠缠。其实车祸病人本来就没什么好紧张的,留我,无非就是站着指手划脚,万一出什么事,他们也好推脱责任。可我还不是院长呢就得这么累着,那以后还活不活了? 

          父亲借58岁的生日之名,开了个小派对,参加的人不过十来个人,可都是局长级的老狐狸精。我以为他的意思是让我熟络关系,没想到他还算计了别的。 
          柳姨将我拉到那女人面前时,我真的一点没想起来是谁,直到她倩笑着轻轻巧巧的出言嘲讽:〃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这种口气,这副模样,这个德行我的记忆像被手术刀的反光一闪,直觉叫道:〃虞可婷?〃 
         〃可婷就可婷吧,加个虞字,反倒生疏了!〃柳姨笑着说,〃我还有事,你们先聊啊。〃说罢,一闪便没了人影。 
          我只能友好的对她笑笑,纳闷怎么会在这儿遇见,我已经快忘光了。 
         〃你是不是在想我怎么会在这儿?〃她一点没有初见的局促,语气亲切,眼神傲气。 
         我偏头看父亲身边的那个中年人,说:〃虞杰是你父亲吧?〃新任的卫生副局长,我早该想到的。 
         〃我记得我十几年前就告诉你了。〃 
          
      十几年前你父亲不过是个办公室主任。倘若那时他便是副局长,我不会忘记你虞可婷。这应该不是什么巧遇。我们之间没那缘分。应付一个女人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但若是这个女人被父亲相中,可就不是应付这么简单了。想想也应该知道他们不会这么轻易让我拿到我想要的一切。 

          可麻烦就在于,我从来就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 


          晚宴结束后,开车送虞可婷回了家,又转去效实,时间已经过九点半。雁文该下夜自习了。新车不是我中意的那一款,可我已经负债累累了。这是不得不买的。 

          
      等在门口不多久,见他和几个同学跑出来,嬉笑着到门卫处,停歇了。他手上半撑开的伞,借着微弱的灯光,依稀可见伞面印着〃献血爱心〃的字眼。去献血了?他到献血的年龄了?见鬼! 

          〃咦?你怎么来了?〃他看着我,有些意外,用手背抹着颌下的雨水,回头对同学说,〃我大哥。〃 
          大哥?外人面前他到是叫的顺口。我只好大哥似的对他那些同学客气:〃风挺大的,送你们一程吧?〃 
          〃不用了。〃其中一个说,〃我们都是住宿的,就是怕李雁文回不了家,我们还想送他呢。〃 
          行啊,魅力不可阻挡嘛。早知道这样,都不用我来了。 
          拎着领子丢他上车,他大叫痛,估计是坐下时擦到了臀上伤口:〃干嘛!王八蛋!〃 
          〃叫大哥。〃我面无表情的发动车子。 
          他没叫,安静了一会儿,嘀咕道:〃神气什么,又没一定要你来接。〃 
          〃是啊!〃我故意大声,〃你李少爷有的是保驾大臣,我是吃饱了饭没事干,自找的!〃 
          他一愣,哼了一声,扭开脸看着窗外。 
          如此任性,顺从我一点难道会要了他的命么?偶尔不能照顾一下我的情绪么?总让我一个人守了再守,忍了再忍,他怎么就不能体恤一回呢?! 
          
      闭上眼睛给自己黑暗,我将车靠边停下来,这样开下去,大概会出车祸了,我怕我控制不住速度。似乎隐约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反常,但我抓不住自己的情绪。 
          〃伞是你自己的?〃见他点头,我气不打一处来,〃中心血库哪个白痴给你扎的针?年龄体重,你有哪样及格了?!〃 
          〃我〃 
          〃如果想早死你大可以说一声!〃 
          〃不是。。。。。。〃 
          〃啊对,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嘛,这么死多伟大啊是吧?!〃 
          〃你莫名其妙!〃他对准我的椅背就是一脚,然后冷眼看着我:〃想死也是我的事,你他妈操哪门子心!〃 
          我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胸口被什么狠撞了一下,拳头捏的手心发疼。他不该这么说话的,为什么试图激怒我呢? 
          〃你,再把刚才那句话说一遍。〃不要,不要让我再听到! 
          他依然那么倔强冰冷:〃我不想看任何人的脸色,特别是你们李家人!告诉你,我早烦你了!你干嘛装出一付在意我的样子。。。。。。〃 
          〃不是装!我真的在意!〃 
          
      〃在意你为什么十一前不回来?!你说过高中毕业就回来的!〃他的眼眶里慢慢渗出水雾,但是眼神,天呐,那是恨!〃李光明,我不是那个只会咿咿呀呀的小白痴了!十一年了,我已经不需要你了,现在你又想怎么样!〃 

          〃我想上你!〃我听见自己的咆哮声。 
          让一切都结束吧,上苍啊 
          车里一下子寂静,使人窒息,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我,下一秒,夺门而出。 
          〃雁文!〃没喊住他,我随即追了出去,没料到他会跑出去,这么大的风雨! 
          〃别碰我!〃甩开我捉着他肩膀的手,他退开好几步,站在风雨里对我摇头,我心焦于他的心脏,但他不许我靠近,〃别过来!〃 
          
      雨太大,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原地站着。两个人就这样在风雨中对立。我的心乱成了一锅粥,但我想,他比我更乱,我或许已经吓住他了。这是我最不愿意面对的镜头啊,真恨自己为什么那么久都忍住了,偏偏经不起他的几句气话! 

          〃回车上去,风大。。。。。。〃他不能感冒。 
          〃为什么?!〃他在哭,天呐,他在哭! 
          〃我必须让你知道。。。。。。〃你以为我愿意吗,是你不该出现在李家,不该轻易对我交出信赖,〃我爱你,我爱你!〃 
          〃我不要听!〃 
          〃够了!〃我冲上前,拉开他捂住耳朵的手,〃你逃不掉的!〃 
          不要怪我残忍,是老天先对我们残忍的! 


      如果我沉默(十二) 

      封刑 

          
      在我们客厅的墙上,有一张被放大的在久久天桥上的合影。夏天快要结束的时候,他的高中生活进入最后一学年,体重和身高猛长。那是在买衣服的途中,我们经过久久,风有些大,吹乱了他的头发。 

          照片里的他用一种怎么看都不会觉得暧昧的姿势靠在我怀里,笑的极嚣张,像只妖精。他把一根很细很细的绳索系在我的心尖上,一扯就痛。 
          久久,现在看来,全是无望和讽刺。 
          心电图不断连绵到手中,不规则的波群使我的心也跟着上下起伏。淋那么大的雨,肺炎也就算了,要是心内膜炎的话,恐怕我真是哭都来不及。 
          
      他安安静静倚床而躺,眼睑低垂,因为刚醒过来,精神偏软了些。递做好的心电图让他过目,指尖碰到,他像触电似的缩回手去。这动作让我悲哀。我想,我还是离开房间比较可以缓解他的压力。 

          〃上个礼拜做检查去的时候,急诊室有个病人脾破裂,两单位RH阳性血。只有我是。〃他像是自言自语。 
          止步,回头欲道歉,立刻得到他紧张的呵斥,〃别说话,出去!〃 
          迟疑了两秒,我转身从衣柜里找了件自己的宽松棉衬衫放在床上,带门离开。 
          
      是我的错,他有什么样的反应都是正常的,是我不该扔这个重磅炸弹给他。可我并不后悔,他必须接受,而且我相信他有这个心理承受能力可以接受。钮嬷嬷的话我是记得的,〃雁文不比其他小孩,他什么都知道。。。。。。我以为他人小不知道,可他什么都知道〃。 

          每晚睡觉以前,他都会跪在龙凤床上替我按摩,像是恶意的捉弄,手放到腰际便决不再往下了,一边嘴里还要专心致致的叨念圣贤书。总使我咬牙切齿。 
          〃你知道龙凤床是给什么人睡的么?〃我问他。 
          他正背到〃there are。。。。。。〃,被我一问问的不知去向了,便白了我一眼,说:〃夫妻。〃 
          〃不对。〃我贼贼的笑。他真漂亮,翻白眼都可以百媚丛生。 
          〃凤凰,凰鸟为雌,凤鸟为雄,龙者,雄霸也,所以说,龙凤床其实是给两个男。。。。。。哎你轻点儿!〃 
          〃哈,你晓得痛啊?乱讲!〃 
          〃这是真理。〃 
          〃真你个蟹盖头!小心误人子弟!〃 
          。。。。。。 
          这种亲密,以后怕是再不会有了。 
          
      窝在沙发里难得的抽根烟,透过缭绕的烟雾看着墙上的照片,遗憾么,我亲手破坏了这安逸美好。难道真的是在父亲家喝多了?连自己也觉得奇怪,怎么会冲动到那种地步。爱,可以对身下的任何一个伴儿说,但绝不是李雁文。我爱你,这话我对几个人说过?怕连自己也数不过来了。何必再拿来吓唬他。这个年纪,说给他听倒不如做给他来得实际有效。。。。。。 

          门打开了,我几乎跳起来,连忙把烟掐熄在烟灰缸里,呆呆的看着他走到厨房泡茶,身上穿着我的棉衬衫,长过膝盖,这样可以不穿长裤以免摩擦到臀部的伤。 

          他在佯装镇定。点燃气炉的时候因为颤栗,没有一下点着。错拿了我的水杯,还找不到灯盏花干。 
          不敢冒然进去,我站在厨房门口,轻声说:〃我来吧。〃 
          他没说话,我当他默许,走上前从橱柜里找到花干,放了几朵进去。厨房里很快便弥漫了一股药香。水还没开,我们相对无言。 
          〃明天晚上有家长会。。。。。。〃他说着,打开水龙头,将手放在下面,〃老师说,一定得去。〃 
          〃我一定去。〃我说,〃昨天,我很抱歉。喝多了。〃 
          〃喝多了。。。。。。〃他重复我的话,没什么反应。 
          我走到他身边,关掉水龙头,流水声会让他听不清我要说的话:〃你还记得我说什么了么?我是说真的。〃 
          水沸腾了,溢了出来,流到炉上呲呲的响,他惊的慌忙去关炉火,我没让他逃避,捉着他的手阻止他,问:〃要不要我重复?〃 
          〃你放开我,水开了!〃他挣扎。泪光闪烁。 
          〃让它开!你能不能勇敢一点,要或不要,说句话!〃 
          〃。。。。。。〃 
          〃你要的!〃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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