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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如果我沉默-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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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罪人了吧?我幸灾乐祸,看他一脸懊恼地追出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心情一直不错,虽然格外忙碌,一面要接待来刺探原由的各路人马,一面又要细致地将所有事务都交接出去,还得和陈涣一起继续完成搬迁后的遗留问题,但是一旦卸下责任,对这些事情似乎都无所谓了。不管李涧雪心里如何想,如何猜测,以后会将长风如何,我都不关心,我只知道,这一走,无论回来与否,我都不会再坐这个位置。树大易招风,我宁愿做一名普通的外科医生,守着自己的幸福,安然过完一辈子。 

        雁文并不知道我已经辞职,我不许他出门,他很合作的在家休养着,每天教他的妹妹念书写字,偶尔自己兴致高了,写上一两副,等我下班来赏评。其实书法我并不精通,他倒是先学得握毛笔再学得握筷子,还有他的师父何矫俊,是甬城书法大家。说起何矫俊,这次我辞职,医院里辈分长的那些人里,就是他没有发表任何异议,平静地接受了,他现在专管后勤,对其它事情似乎都不在意,这也好,李涧雪需要这样的人。 

        签证很顺利的办下来了,行李也都收拾妥当。年年小姑娘我们要暂时寄放在水含那里,我有些释然,雁文肯信任她,这起码证明他不再恨这个家,他已是一片坦然了。 

        〃我也要去吗?〃他站在玄关处由我给他换鞋子,弯腰给他系鞋带。 
        〃当然,〃我说,〃你不跟去,万一我把你妹妹拉去卖了怎么办?〃 
        〃卖就卖了吧,起码还有个人家。〃他漫不经心地回答,看着年年在院子里蹦来跳去玩。 
        水含接受了我们的委托,她看起来很愉快,毕竟是育龄期的女子,和孩子总是容易相处,她帮我们照看过多次,和年年比较投缘。起初我不知道该教年年如何称呼她,按辈分是要叫她姐姐的,但既然叫我叔叔,也就可以叫她阿姨。 

        小姑娘倒根本不管辈分,张嘴就叫:〃姑姑!〃 
        水含响亮的答应了一声,把她抱了起来,说:〃就等你们吃饭了。〃 
        我的妹夫在摆桌子,见了我们,只是微笑着颔首,我们不常接触,我只知道他的父亲在市委任职,看水含的气色,他应该是个不错的丈夫。 
        饭毕,一道坐在客厅里闲聊,说到长风,自然就说到我辞职的事,我下意识的看雁文,他很平静。我心里把陈涣骂了一遍,一定是他早就通风报信了。水含自然是不赞成这事,但她很清楚我的个性。幸好她对她的妹妹还有些信心,柳姨的三个孩子,也就是涧雪有做大事的底子。 

        〃那么,打算去多久呢?〃我的妹夫问。这问题很平常,但我却无法回答。 
        〃那能有多久啊,一年半载的不就回来了。〃水含替我回答了,她今晚细致体贴地有些异样。 
        她突然又说:〃啊,大哥,我想起来,有样东西要给你,你跟我来一下好吗?〃 
        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话要告诉我吧,我跟了上去,心里也能猜个八九分了。 
        〃。。。。。。这叫我怎么说呢。〃她似乎很难启齿,〃你有听到外面在传的谣言吗?〃 
        〃说说看。〃 
        〃是说你和雁文。。。。。。你们。。。。。。〃 
        〃我知道。〃 
        我的干脆让她吃了一惊,张口半天才找回声音,瑟瑟地问:〃那么,我可以问吗?你们。。。。。。〃 
        〃不要随意相信一些来源不可靠的信息,要相信你自己的感觉。〃这话就看她怎么领会了。 
        她松了口气看来她相信她的感觉尽管她的感觉似乎出了错。 
        〃雁文知道了吗?〃 
        我不知道,但我希望他听到了,我说:〃知道了也正常,我又不能阻止空气流通。〃 
        〃你要是肯听爸爸的话,结婚,那就没有那么多事儿了。〃她抱怨,〃还好传得还不远。且不说这对你的声誉有多大的影响,雁文要是真知道了,可怎么了得,他那么傲气的人,身体又不好。〃 

        可传言的是事实。我说:〃行了,既然说是谣传,等我们回来,自然也就会过去了。〃 
        〃希望吧。〃她忧心忡忡,〃你们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问题谁问我都回答不了,我说:〃年年的抚养费我会打到你帐户,多宠着她点儿,就当她是当年的雁文。〃 
        这话让她哑口无言了。 
         
          
      回家的路上,他默不作声,车里安静极了。和年年分离,他真是迫不得已的,看他们兄妹道别,听他低低的嘱咐年年要乖要听话,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心里实在舍不得他这样难过。 

        车在车库里停妥了,他还没有下车的意思,我不得不开口。 
        〃宝贝儿,我们要早点休息了,明天要上飞机的。〃 
        他抬头看我,伸过手来让我抱。 
        〃她会恨我的。〃他闷闷地说。 
        〃怎么会呢。〃 
        〃可我恨过你。〃 
        他又想起以前的事情了。我是真心疼他这样,只好轻拍他的背宽慰他:〃想什么呢,傻瓜,咱们又不会去很久。〃 
        〃那可难说了。。。。。。〃 
        〃不会的!〃胸口一阵紧缩,不想听他说那些,我拥紧了他,〃不会的。你要相信我!〃 
        黑暗中除了两个人一沉一浅的呼吸声,什么也听不到。 
         
          我们有多少胜算,我没有把握。 
        李印歉来接机,热情地介绍四周环境,顺道也去拜访了他的父母,谈起我的父母亲,不胜唏嘘。雁文安静地坐在一边听我们交谈,不用说他与他们从未见过面,就连我也觉得陌生,他们离开宁波时,我的母亲还未去世。时间实在是隔得很久了。 

        李印歉在医院附近帮我们租了套公寓,并为我们找了个华人保姆,我再三感谢。整理行李后,雁文站在窗边看楼下的街道风景,面色凝重。毕竟是来赌性命的,我没准备在他脸上看到灿烂的笑容。 

        医院里是早就预约好的,先去办了入院手续,之后我申请带他回公寓睡,刚到纽约,我怕他因为环境陌生而无法入睡,现在的他是多么的脆弱敏感。 
        晚餐保姆为我们准备了烤肉沙拉和一道浓汤,他很给面子的吃了一点,但明显不合口味。 
        〃您会做中国菜吗?点心恩?煮饭您总会吧?〃他问保姆。 
        保姆说:〃会的。但是这里材料不好找。〃 
        〃那请您尽量找找好吗?〃 
        〃薪水可以加到你满意为止,请你做中餐。〃我补充,〃容易消化的。〃 
        保姆点头答应,第二日,居然给我们做了饺子。似乎在外面一说到中餐,饺子就是代表了。可我们并不是北方人,幸好小家伙平时在家很少吃饺子,所以偶尔一顿,倒也吃得很开心。 

        睡下后半夜被电话吵醒,年年小姑娘关切地询问情况如何日,她还没有时差概念。 
        〃哥哥呢?〃她的精神很好。 
        〃哥哥睡觉了。〃我轻拍雁文的背,他也被吵醒了,却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往我怀里蹭了蹭。 
        〃姑姑对你好吗?〃 
        〃好!〃她响亮地应着,〃姑姑带年年去吃KFC!〃 
        我意外,说:〃你不是不爱吃这个吗?〃 
        〃年年没有不爱吃,是哥哥不让吃。〃她委屈地辩解。 
        雁文拿走我手上的话筒,说:〃是我不让你吃吗?是我不让你吃吗?吃吧吃吧,吃成一头猪算了!〃 
        我失笑,拿起他丢掉的电话,安慰小姑娘:〃不要紧,你喜欢就吃吧。〃 
        〃哦。。。。。。〃她又问,〃叔叔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你乖乖听姑姑的话,叔叔和你哥马上就回来了。〃想想把她一个人丢在宁波,也确实可怜,可她跟了我们,只能随遇而安。 
         
          我们和主刀医师碰面,他见了雁文,自然惊艳,管雁文叫〃中国娃娃〃,他是心脏外科的权威,可我心里还是没底。 
        待雁文做完全身检查,他建议尽快手术,我同意了。 
        雁文一直很配合,他可以和他们做简单的交流,他的口语不太流利,但这并不防碍他们喜欢上他,我的雁文一直就很有魅力。 
        手术当天李印歉早早地来了,说是来给雁文打气,小家伙看起来状态不错,他努力想一些话题出来,试图让我放松一些,我倒宁愿两个人脉脉无语一起待着,就这样比什么都强。 

        送他进手术室,快到门口他突然来抓我的手。 
        我连忙反握住,看着他干净的目光,我说不上什么话来。 
        他微微笑,凑到我耳边来,说:〃有些话,现在不说,我怕再没机会。。。。。。〃 
        〃别瞎说!〃我知道他要说什么,〃留着,回家再告诉我。〃 
        他像是怎么都看不够我,最后点头,松开了手。 
         
          
      我好像从来没有这样安静踏实过。在手术室外,我比自己想的还镇定。一闭上眼就是他恬静的笑,听他在叫:李光明。他不会离开我。我知道还有很多问题等着我们面对,生命就像一辆列车,路途中会经过很多隧道,每条隧道里都是令人绝望的寒冷孤独,但列车终会穿越它们往前去。荆棘再多的地方,有人走,就一定会有路。


      如果我沉默(终) 

        我写这个,前后也有快五年时间了,他那时刚从剑桥疗养了回来,两年内跑了两个国家,终于可以回到故乡来。他继续他的学业,我忙着晋副高,日子再平静不过,我却时常会有受宠若惊般不安。夜里醒来,一个人坐在客厅看一缸子〃玻璃美人〃游来游去,恍惚间觉得这些年过来就如同做了一场梦,相聚离别,生老病死,总算梦醒来,陪我做梦的人还依然在身边。 

        回宁波后的一年里,我常去孝闻街一带走动,对着那些斑驳的砖墙和残旧的老房一遍遍问自己:都过去了吗?都过去了啊。。。。。。只有那姚江的水依旧随着潮汐涨落,永不改变。 

        我想我需要一道镇定心神的符。所以开始提笔一点点收拾过往。我的回忆破碎凌乱,有时甚至记不清时间,不断的将相隔了好多年的事情重叠到一起,越是想起更多,越是怀疑自己是否能将这梦叙述完整。 

         
          〃你老了。〃 
        这是他看完这回忆录后的第一评价。他和他的妹妹一个捧半个西瓜,拿了勺子挖着,吃得爽快。 
        我没好气地问:〃何以见得?〃我还没到四十呢。 
        〃你自己看啊。〃他用勺子点点显示屏,几滴西瓜汁溅在屏上,〃时空错乱语无伦次,像一个八十岁的老头子在想当年。〃 
        〃不过。。。。。。那么久的事情都还记得,记性真好。〃他喃喃自语,末了,响亮的打了个饱嗝。 
        我哭笑不得。 
         
          〃哎,说真的。〃他正色,〃要是手术失败了,我死了,你怎么办?〃 
        我不是没有想过,白天黑夜我都有断断续续在想,有一天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我可能不能一下子马上哭出来,可能会一直平静地老死在长风,可能立刻就哭出来了,可能四处漫游,可能也死了。 

        我看着他笑,回答说:〃你会活过来的啊。〃 
        〃什么?〃 
        〃等你重生。〃 
        他怔忡片刻,低下头去有一下没一下的凿西瓜瓤,午后暖阳照进书房,将他镀了一圈晕黄。 
        一室沉默,再无言语。 

封刑--文集…此情唯有落花知如果我沉默 番外合集
      番外一 元宵

      过完年就是元宵,小姑娘前一天就很兴奋地向同学打听了哪里有灯会和烟花,缠着她的哥哥带她去。白天我应邀去宁海做个全胃,说好了晚饭前回来,好一起出门去。五点三刻,车刚下高速,电话就来了。

      〃到哪里了?〃他不急不缓的声音听起来特别悦耳。

      〃刚下高速。〃

      〃等你来开饭。。。。。。〃话还没落下,就听见年年电话那头催促的嚷嚷声:〃李叔快点快点!〃

      我笑着问他:〃小丫头等不及了?〃

      〃放学去接她到现在,她就没消停过。〃他无奈的笑,叮嘱了一句,〃开车小心。〃

      挂了电话,扔在副驾驶座,心情很是不错,全胃手术并不轻松,但那些疲惫只消这一个电话就可抚平了。

      可惜还没等我把嘴角的笑放下,电话又响了,一看是陈涣,心想十有八九没好事,接了起来,那头他挺平静,说:〃有个腹腔内出血,怀疑不单是肝破裂,情况不是很理想,你过来一下?〃

      〃叫欧阳,我有事。〃欧阳秀在普外算是中流砥柱了,只不过是个内出血,他可以搞定。

      〃他在,在隔壁做脾破裂。你有要紧事?〃

      〃今天元宵,年年要看烟花。〃

      〃。。。。。。回头我跟小公主陪不是,你就多辛苦,过来一下。病人休克了,我先开进去了。等你啊。〃

      我打着方向盘拐弯,往长风去,挂了他的电话再打回家里。

      〃我去趟长风,你们先吃。〃

      〃好。〃他没有一句询问。

      刚刚的好心情一下烟消云散了。

      一忙到九点,缝合所有的出血口,冲洗腹腔,确认没有问题,将关腹工作交给一助,我换衣服走人。陈涣追出来吩咐人往我车里塞一大堆的灯笼和烟花,直到前后都塞满。

      车开进自家院子,安安静静,只客厅亮了一盏灯,停好车,进门去,他窝在客厅沙发里借着昏黄的灯光抬头看我。

      〃年年呢?〃

      〃刚睡下。〃

      我把外套扔在沙发里,俯身吻他,抱他在腿上,解他棉睡衣的扣子,从锁骨开始往下啃,他喘着气抱着我的头没有拒绝,这方面我们最有默契。

      〃是腹腔内出血的病人吗?〃

      〃你怎么知道?〃

      〃叫我加班,我回掉了。〃

      〃你这是在责怪我?〃一手伸手到旁边灯柜暗屉里找润滑剂和保险套,我记得上次有扔在这里。

      他只是低低地笑,说:〃我知道你回不掉,少了你不行呐李主任。〃

      他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四年来没出现过任何并发症,这对我来说何其幸运,起码单在做爱这方面,我不用再战战兢兢。

      宣泄了欲望和体力,才发觉饿,他已经颤抖着套上睡裤去厨房端了碗酒酿蛋花汤圆出来递给我,还是烫的。

      〃陈涣刚才打电话来陪罪,说是你在路上了,我就热了一碗。〃他解释,又说,〃你今天可真伤了年年的心了,一声不吭的回房睡觉去,我叫她都不理。〃

      我想了想,说:〃等着。〃然后去车库把陈涣塞的那些东西搬出来。

      〃我把这些灯笼都挂起来,然后咱们到院子里放烟花,用烟花把小公主从睡梦中唤醒。〃我突发奇想。

      〃你疯啦?〃他要笑不笑,〃我没力气了。〃

      〃来吧!〃我惊讶于自己的童心未泯,但更加兴致勃勃。我还年轻不是么?

      结果是年年小公主度过了一个她永生难忘的元宵节,那个礼拜的作文她激动的记录了一切,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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