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激情电子书 > 女经 >

第3章

女经-第3章

小说: 女经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是挣不到饭吃的人。我姑花了几个月时间到地区城里学会了理发烫发的手艺,在我妈她们电影院旁边的街拐角开了一个理发店。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姑既不是温州人也没去过温州,却给她的理发店起名字叫:温州发廊。
  我到我姑家跟着我姑过的时候,我姑的“温州发廊”已经开了有近一年,过去我很少去,现在一放学,我就要到我姑的发廊去,因为我姑在那里给我做饭吃。
  我姑的发廊叫发廊,其实不大,一间房子里面放两把大椅子,墙上有块大镜子,条几上放着剃头的推刀剪刀电吹风刮胡刀发乳香皂之类的东西。我姑的生意很忙,她的忙,不仅仅是手忙,嘴也忙。一般情况下,我姑一边给人理发,一边陪人说话,人家说什么她也说什么。看来在我姑这里理发的都是熟客,要不然我姑不会那么随意。
  我喜欢看我姑给男人刮胡子,那把刀在我姑手上来来回回,该快就快,该慢就慢,只听见嗞嗞地响,一会儿就好了。我记得来这里理发刮胡子最多的一个人,听我姑说是县文化馆的单主任。我还见单主任一般不付钱,而是记账。单主任理完发一走,我姑就在一个小本子上写一个“单”字,所以我姑的那个小本子上写了很多的“单”字。但我念的时候,都把它念作“单独”的“单”。
  单主任不仅自己来,而且还带他儿子来。他儿子叫单伟,比我大一岁,在二中上初一。单主任每次带他儿子单伟来理发,单伟都是气昂昂的,我姑给他理发时,他也一声不吭。有时候,要是人多需要等的话,单伟就站在门口吹口琴。
  单伟吹口琴,这是我能记住他的主要原因。我注意过他的口琴,跟我姑给我的一样,也有“上海”两个字。但是,单伟吹口琴吹得很好,能吹出整首的歌。如果他吹不好了,或者吹错了,单主任听到了,就会纠正他,但他不理,只管吹自己的,很是随心所欲。
  单伟像他爸单主任一样,也是瘦瘦高高的样子,脸也是长长的,但眼睛要比他爸的眼睛大。单伟的嘴也像他爸的嘴那样有楞有角,但嘴唇要红一些。单伟吹口琴的样子很好看,他喜欢半睁半闭着眼吹,口琴在他两片红红的嘴唇之间来回动,他的两腮一突一陷一突一陷,显得深情极了,显得他像个大人了。
  姓牛的也经常来我姑的发廊。他来的时候,一般不说话,或自说自话,帮我姑扫扫地,提提水什么的,干完就一跛一拐地走了。我姑有事跟他说事,没事一句话也没有,他来不来好像都无所谓。但是有一天,姓牛的来到我姑的发廊跟我姑吵了一架。他们吵架的原因一定很复杂,因为他们提到了很多我听起来很杂的事情。其中有一点可能是吵架的主因或导火线,那就是姓单的。
  姓牛的说的姓单的,指的就是单主任。姓牛的说,姓单的有什么了不起,姓单的有什么好,流氓!姓单的,有本事把老婆找回来。我们厂里说了,姓单的老婆再不回来,就开除她。
  我姑对姓牛的说的话兴趣不大,但对姓牛的声音很大却很在意。我姑说,你叫唤啥?属驴的是不是?要叫唤,滚远点叫。这里你别管,管好你你自己就好了!
  姓牛的说,我管我自己,我自己怎么了?我又没偷人养人!
  我姑对姓牛的这两句话有点反感了,因为这时候,有人围在门口看热闹了。我姑的眼色很好,见情况不妙,说,大痒,把门关上。
  我赶紧把门关上。门一关上,我姑和姓牛的马上打在一起,我姑率先把姓牛的脸抓破,姓牛的也把我姑的头发死死地抓住。姓牛的这跛子倒很有劲,我上去扳他的手指扳不动。我听见我姑在叫,我马上就在姓牛的手上咬了一口。姓牛的松开手,想打我,我姑扑上来把他扑倒,骑在他身上狠狠地揍了他一顿。姓牛的翻过身来,把我姑压在身下,他不打我姑,却解我姑的裤带,我不知道这跟打架有什么关系,站在旁边没动,姓牛的把我姑的裤子快要扒下来时,我看到我姑的白白的肚皮露出来,我感到浑身直痒。我扑上去,扯住姓牛的头发,猛往后掀,姓牛的大叫一声,翻倒在地,呜呜地哭起来。
  我爸、我妈一起来到我姑家,对姓牛的一顿狂批。姓牛的只顾点头,说自己酒喝多了。我爸说,我不管你喝多喝少,下次你敢这样,我就不客气!然后,我爸又对我姑说,你也要想想,一个碗碰不响。
  我姑说,我不过这日子了,我要离婚。
  我妈说,离啥离,天底下两口子哪有不磨牙的,都让一让就完了。
  姓牛的态度挺好说,怪我,怪我。
  我站起来对姓牛的说,你不是人!
  我爸说,大痒,没你小孩子的事。

霸气书库(Www。87book。Com)好看的txt电子书
  我想说,姓牛的扒我姑的裤子,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我气得眼泪都出来了。
姓单的
  从那以后,在我姑的发廊里再没见过姓单的,但从很多人的口里知了以下事实:
  姓单的原来是地区剧团的,后来犯了错误,被下放到县文化馆。姓单的犯的错误跟女人有关。
  姓单的老婆跟着姓单的来到我们这个县城,在姓牛的那个麻纺厂上班,后来跟一个外地人一起跑了,他们说是私奔,据说去了河南。
  姓单的给我姑买过一把口琴,就是我姑送给我的那一把。
  姓单的还曾教过我姑吹口琴,但我姑说自己太笨,没有学会吹琴,只学会唱一首歌《北京的金山上》。
  姓单的儿子单伟喜欢吹的歌是《外婆的澎湖湾》,《妹妹找哥泪花流》和《年轻的朋友来相会》。
  这个时候,我该上初中了。
  我非常如愿的一件事是我终于不要和二痒一起上学了。因为二痒成绩好,考到了一中重点班,我因为成绩不好,考到了二中普通班,所以,我就不要和二痒在一起上学了。
  1983年,这一年里,我经历了几件我从没想到的事。
  第一次来月经,我当时很吃惊,但我有尿床的经验,所以我不是非常害怕,并且这个时候是在我姑家里,马上就被我姑发觉了。我姑安慰我,说这是每个女人都要有的,并且教我怎么处理。我很安心地接受了人生第一次的热潮,我知道了,夹着腿走路也是很有味道的。
  我到二中上学第一个星期,就在校门口看见了单伟,当时他躲在校门口的一垛砖旁边,不是在吹口琴,而是在偷偷地抽烟。他也认出了我,只笑了笑,我没有笑,但我的脸有点发热,心跳也加速了。我跑着逃开了他的视线,到教室坐下来脸还在发热。第一个星期开班会,班主任让我们选班长,我们都选了,但我不知道怎么选的,班长就选出来了。
  单伟上初二了,他们班和我们班都在同一排平房里。我们班的墙上写的标语是“世上无难事”,他们班的墙上写的标语是“只要肯登攀”。
  一个学期过了一半,我就对学校的一切很熟悉了。我发现很多人都认识单伟,都知道单伟会吹口琴,这把我过去一直藏着的一个秘密扫得一文不值。我还是能碰到单伟,但从来都只是笑笑,没有说过一句话。我把我姑给我的那把口琴一直装在书包里,希望有一个机会让他知道我也有一把和他一样的口琴,但那个机会却迟迟没有到来。
  过元旦的时候,学校要开联欢会,要各个班都组织节目,我没有什么特长,只能当观众,但我知道,单伟一定会上台表演的。联欢会是在学校食堂举行的,果然,报幕的报出了初二(二)班的单伟的名字,节目是口琴独奏《妹妹找哥泪花流》,但是节目报过以后,单伟迟迟不上台,我看看了单伟低着头坐着,几个男同学推他,他不干。后来老师过来了,让他上台。单伟说口琴没带,忘在家里了。同学们就起哄,老师就问谁带口琴了,都说没有。我书包里有口琴,但我也说没有,后来,老师不高兴了,批评单伟。我马上站起来,说,我带口琴了。
  单伟,还有所有的人都看着我,我的脸又发热了,好像那口琴是我偷来的一样。口琴经过好多只手终于传到单伟的手里,单伟走上台开始演奏。我第一次听他吹一首完整的歌。我觉得好听得很,但,事实上我并没有听进去。
  单伟吹了两首曲子才下了台,下台的时候,单伟把口琴很自然地顺手装在自己的口袋里,下面的节目我没有看进去,因为我老想着,我的口琴在他的口袋里这么回事。演出结束了,单伟和他们班的同学一起走了,没有还我口琴的意思。我有点着急,但不敢追上去要。后来,我也只好回家了。
  我回的是我姑的家,我姑等我吃饭,问我为什么回来这么晚,我说学校开联欢会了。我姑问我演没演节目,我说没有。我姑说,大痒以后要学几个节目,我说我学不好。我姑说,学还有学不好的,你还能像姑一样笨。我说,差不多。
  吃完饭,我本来是想写作业的,但是写不进去,我老想了我的口琴在单伟口袋里这么回事,后来,我姑催我睡觉,我就上床了,上床以后就睡不着,反来覆去,我姑说大痒不舒服,我说没有,我姑说,大痒,想心事吧。我说没有。我姑说,能跟姑说吧。我说,没事我说啥?
  第二天放假,第三天也放假,我这两天的假都操心在口琴上了。那天晚上,我姑从理发店回来,让我猜她给我带什么回来了。我猜了半天,没猜出来。后来,我姑让我闭眼,我就闭上眼,然后感到嘴上一阵凉凉的感觉,睁眼一看,我姑正把一把口琴放在我的嘴上。我一下夺过来。我姑说,这回能睡着了吧。
  听我姑说,单伟把口琴送到她的发廊里,并且说,口琴他带回去保养了一下。其他什么也没说。我姑说这话的时候,有点不太认真。但我姑紧跟着认真地对我说,大痒,咱上学的时候,就上学,其他事不要想。听见没有?
  我说听见了。
  和单伟单独见面是单伟约的。那是第二学期,春暖花开的时候,单伟找我出来,要我借钱给他,我说我没钱,他说你想办法。他说得轻松自然,好像我欠他的似的,就该给他想办法,但是我还是替他想办法了。
  我的办法是回家骗我姑。我不知道我姑是不是真不明白我骗她。或者说,我姑是不是故意让我骗她。吃饭的时候,我对我姑说我们班要缴班费。我姑说,咱缴。我姑一边说,一边腾出手来从口袋里摸钱。我姑第一次摸出来的是一张十元钱的票子,她可能认为票子太大,就装起来重新又摸索了一会儿,于是摸出来一张五元钱的票子递给我,我接过来的时候,我姑问,够不够。我觉得这话应该问单伟才对,但我还是说,够了够了。
  从我姑那里骗了五元钱在当天下午就给了单伟,他马上跑去买了一包烟抽。我没想到他的烟瘾那么大。过完烟瘾,单伟说,我不想上学了,我想走。
  我问他到哪里去,他说,到河南去。我问他干什么,他不说。他说,你去不去。我没回答。他又问,你去不去。我马上说,去。
  我们决定去河南之后,才知道我们没有路费。我问单伟要多少钱,单伟说,30元钱。我说,我有办法。
  我所说的办法是偷我姑的钱。我知道我姑的钱放在什么地方。那天上午,我估计我姑到理发店的时候,就把单伟叫出来,来到我姑家,我用钥匙开了门,告诉单伟钱在床头左边的柜子里,单伟打开柜门,正要拿钱的时候,我把他拉下来。我怕他多拿我姑的钱。
  单伟把我扶上去,我找到我姑放钱的盒子,我从里面拿出两张十元的和两张五元的票子交给单伟。单伟把钱塞到屁股后面的口袋,然后拉着我的手跑出去了。

霸气书库(www。87book。com)免费电子书下载
  我做这些的时候一点都不怕,我心里只想要我单伟一起去好玩的地方。那时候,我的心里藏着一股什么劲儿,就想往外跑,就想跟一个男孩子一起跑出去,越远越好。
  我和单伟坐的是火车,这是我第一次坐火车。我们坐了半天的火车,到了许昌。下了车,单伟说,他是来找他妈的。我问他妈在哪里,他说在郑州。
  我们在许昌火车站坐了一夜,我有点怕了。我说,我不想去郑州了,想回家。单伟说,那好吧。
  于是我们又坐上火车回了家。
  来回三天,我们什么也没干,就坐了一趟火车。我这样想。
  但是,我们回来以后,才知道我们干了什么。
  他们都说,秦大痒和单伟私奔了。
拉面
  我和单伟坐了半天火车从河南回来以后,才觉得事情严重了。
  我们是天刚黑的时候到的。出了火车站,我们都很饿。于是我们走到车站东头街拐角的一家河南人开的拉面铺,拉面铺人很多,单伟找了一个空位让我坐下,他去排队端面。我坐下以后又想上厕所,站起来时不小心把一个人端着的面碰了一下,汤洒出来了,但洒在我的身上,那人看我一眼,问我长没长眼,我想上厕所,没有跟那人顶嘴。等我跑到外面上了厕所回来,单伟还站在那里排队,单伟瘦削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至少要有二十多岁,但其实他只比我大一岁,也就是十五岁。
  我原来的空位已经被人占据,我只好站着,和单伟一起看河南师傅拉拉面。拉面进入我们县城与河南人有关。在河南人没把拉面带到我们县城之前,我们这里没有拉面,但有板面。我们所说的河南,是和我们县有一河之隔的南面那个地方,河是淮河的支流,也是属于河南省的。但河南人在我们那里开的拉面铺都挂“兰州拉面”的牌子。拉面一出现在我们县城的时候,我姑就带我吃过。那天,我姑和姓牛的沤气,我姑说不做饭了,就拉着我到外面去吃。我姑说,省个啥?省再多也不能带到土里去。我姑这话的意思是说反正又没有孩子,省再多的家产也没有人来继承,可见那时她对生孩子传宗接代已不抱希望。
  河南人的拉面,分大碗和小碗,大碗一元五,小碗一元。同时又分加牛肉和不加牛肉,加牛肉,大碗两元,小碗一元五。我姑那天带我在她的发廊旁拉面铺吃的是大碗的,是加了牛肉的。能看出来,我姑也喜欢吃拉面,在吃的过程中,我姑不停地吸鼻子。在接近尾声时,我姑从她的碗里夹了两块牛肉放在我的碗里,我姑说,吃!大痒,不够还要。
  做拉面真是个耐看的活。就那么一团面,就那么一双手,揉面,搓面,拉面,甩面。河南人干得随心所欲得心应手一气呵成,仔细想想,除了面团,还有什么东西能让人这样服服帖帖地百般摆布。
  我和单伟终于吃上了面,两大碗加牛肉的。吃完面,我们才知道,火车站旁边的拉面比别的地方一碗贵五角钱。单伟把口袋翻开来给老板看,说没钱了,河南人就是不让走,后来,单伟说了大话,说马上叫人把钱送来。人家不会相信,我说,我把包留在这,送钱来,你再还包。河南人想了想说,那中!
  我的包里有我姑送给我的那只口琴。
  和单伟分手后,我直接往我姑家走,我知道我会这样做,因为我觉得我姑疼我。
  我姑没有生孩子,又是开理发店的,所以我姑要比她同龄的女人会打扮,看上去显得年轻,尤其她脖子那地方,皮肤和头发之间的衔接处很是美妙,一直是令我着迷的地方。我姑背对着我,她在生我的气,我从侧面看着我姑脖子那块令人着迷的地方。我妈刚刚来过。我妈来要找我算账的。如果不是我姑把我藏起来,我妈也就把想和我算的账算了,也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