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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原来,只是因为幸福(品味幸福) 作者:沈素衣(晋江vip2013-05-07完结)-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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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多么想要告诉他,不是的,不是你想得那样的。你对我的好,我不是不知道,不是不想做出回应。我只是想要找到江杰阳,只是想要让自己心里还剩下的很少一部分有关于江杰阳的期望彻底变成失望,只是想要把心里所有的空间都腾出来。
  陈思宁,我以为你是懂我的。
  你给予了我这样多的温暖,我也会有期盼,会有渴望。
  一回身,发现钟绛虹从睡梦中醒来,正坐在床上无声地哭泣。
  我慌乱地走过去抱着她,缓缓地轻抚她因哭泣而不断耸动的背:“不哭。”
  意外地,听见她第一次开口说话,声音呜咽得好似撒娇的小猫一样:“相辉。”她低低地唤着一个令我感到陌生的名字。
  “他是谁?相辉是谁?”我问她。
  “是……”她努力地想了又想。
  “是谁?”我追问她。她摇了摇头,静静地窝在我的怀里,脑袋抵在我的下颏上,发端洗发水的香气混合着她本身的气息向我的鼻端靠拢。
  “你梦见什么了?”我又问道。
  “血。”她安静地蜷在我的怀里,双手紧紧攥住我的睡裙用,含着泪水地眸子迷朦地半睁半合,薄薄地水雾里明明白白摊开无尽的惊恐。
  突然,她从袖中伸出冷冰冰的手指如海里的水草带着泪水的湿气攀爬上我的左脸,轻声地说:“疼。”
  霎那,想起,江杰阳曾说过钟绯虹曾经被她打过的。也许,她是把我当成了她的妹妹。这个认知让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使劲搂了搂她纤细的肩头,以示安慰。她却一把将我推开,伴着声声的嘶吼,双手抱着头撕扯着头发在床上不停翻滚着。我吓坏了,赶忙打电话叫来救护车,把她送到了医院。
  医生对我说,她是在无意识地情况下,想要回忆以前的一些事情。最好以后一遇到这种情况就马上打断她的思绪,否则巨大的神经疼痛会让她做出自残的事情。除非有专业的心理医生在旁做辅助治疗。
  我把她从医院接了回来,张罗了一大桌子好吃的饭菜给她补身子。在给她哄睡以后,匆忙和苏怡雪、季菲菲商量了一下这件事,她们都对这件事感到差异。
  “我觉得她梦见了血,还唤着一个人的名字一定是因为她受过什么重大的刺激。” 季菲菲分析道。有时,敏感的她更像只猫科的动物。
  “没错,我也是这样想的。” 苏怡雪接口道,“既然是个悲剧,忘记了反而更好。”还好,她没有生气而赌气不理我,对我照顾钟绯虹的事情再也不过问了。
  我觉得她们说的有道理,记忆里江杰阳曾经说过:“说实在的,我宁愿让她这样过完下半辈子,也不愿让她记起以前的事情。”
  毕竟鲁迅先生也曾说过,人生最痛苦的是梦醒了无路可走。做梦的人是幸福的;倘没有看出
  可以走的路,最要紧的是不要去惊醒他。
  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追问钟绛虹只字片语了。
  但是那次从医院回来以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每天,我都照例在临睡前给钟绛虹洗得干干净净,早上醒来我都会发现她的手上和脚上粘了不少的泥污。有时,她的大衣上也粘着树叶、草籽和泥土。后来我发现放在抽屉里的钱渐渐地减少。给她收拾衣服时,无意中发现从大衣口袋里掉出了她平时从不携带的钱。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我把这件事告诉了苏怡雪、季菲菲,她们惊骇地怀疑钟绛虹是在梦游。
  那么,她究竟为什么会梦游,又会在梦游的时候去什么地方呢?
  我们决定解开这个疑团。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言情,它真的不是惊悚小说,所以它真的没办法做到多么地惊悚……一天一更呀一天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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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分析;我们一致怀疑钟绛虹是在梦游。
  我感到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没来由地窒息。
  那么;是什么样的梦魇迫使她失去了控制自己躯体的能力?
  为了弄清楚真相,最终,我们决定跟踪她。
  这晚,我照例给她洗得干干净净。为她穿上崭新的睡衣以后,我轻轻地亲吻了她的额头:“乖;别怕。” 这话不知道是在安慰将睡的她,还是在安慰着我自己。她娇憨地歪着脑袋
  看着我;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地;让人十分怜爱。我搂着她上了床;将她哄睡了;把灯关上;等待着午夜的到来。
  不知过了多久,钟绛虹像只猫一样,动作轻柔敏捷地起床,拿起挂在门后的大衣,披了上去。脚下只趿着一双拖鞋,从抽屉里随手抽出了一张50元的纸币就悄无声息地走了。
  我和苏怡雪、季菲菲迅速尾随其后跟了出去。我们看见她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也赶紧拦了一辆出租车紧紧地跟在那辆车的后面,不敢有丝毫的松懈。过了二十分钟左右,车停在一处僻静的地方。直到下了车之后,我们才发现,对面竟然是这座城市里最大的墓园!
  一个失了忆的女子,半夜梦游为什么会来这种阴森恐怖的地方?
  来不及想明白原因,更为恐怖的事情随后发生了……
  只见钟绛虹转过了头,弯唇,朝我们微微一笑。凭借着惨淡的月光,我们看见她的朱唇微启,露出里面泛着森冷光芒的白色牙齿。那双大大的眼睛眼睑微垂,半张半阖,了无生气。一阵夜风吹来,纤细的身影缓缓融于夜雾之中,恍惚得有些不真实。长长的黑发向后撩起,丝丝缕缕纠结在一起,飘曳在空中,充满了诡异。
  季菲菲被眼前景象吓哭了。
  我只好赶紧伸手捂住她的嘴巴,生怕哭声惊醒了正在梦游中的钟绛虹。
  同时,自己也真切地感受到了从心底升腾起的那份怕意。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刺骨的寒意一阵阵袭上脊背,滑腻的汗液将贴身的衣服缓慢地吸附在身上,如附骨之疽。就在这时,钟绛虹转过头去,以极其迅捷地速度,冲向了墓地。
  迟疑了几秒钟,我们还是决定跟着她跑了过去。
  毫无疑问,墓地在午夜是关闭的,所以她并没有走大门,而是走到一处不引人注意的围墙旁,踮起脚尖,双手往围墙顶端使力,身手矫健的翻墙而过。老旧破败的围墙上面布满了阴冷湿滑的苔藓,我们三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互相协调、彼此帮忙,这才手忙脚乱地翻了过去。钟绛虹一定是经常翻越这座围墙,动作间才会如此的行云流水。我们惶惑不安地看着她无声无息地行走在晦暗潮冷的墓地间,白森森的月光照在排布不齐的墓碑上,反射出不均匀的光线,更加衬托着整个氛围的幽森可怖。她停在一处墓碑前,蹲下去,用手反复不停地摩挲着大理石的墓碑。须臾间,竟然不可抑制地低声啜泣起来。细弱的呜咽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午夜墓地里,显得格外凄凉悲切。我暗暗地记住那处墓碑的大约方位,和苏怡雪、季菲菲三个人先行回去了。
  虽然,我个人并不相信鬼神之说,但是午夜时分来到这种地方确实是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钟绛虹在一个小时之后也回来了。
  她轻手轻脚地脱下了大衣,蹬落拖鞋,继续躺在床上睡觉,一觉至天亮。
  翌日上午,我和苏怡雪、季菲菲早早地来到了那座墓地。
  瞥见几个保安正聚在大门的门房内脸色苍白地小声嘀咕着什么。我经过门房,正好听见一位保安说到‘哭声’两个字。我暗忖,也许是他们连续好几个晚上都听见钟绛虹的哭声,以为是什么冤魂在作祟呢。其实哪里有什么冤魂呢?这年头,最可怕的事就是人吓人,真的能够吓死大活人。
  绕来绕去,我来到昨天钟绛虹哭泣的墓碑前,我看见墓碑上贴着一张与钟绛虹拥有着相同容颜的照片!
  墓碑上赫然刻着血红的漆字:爱妻钟绯虹之墓。立碑人正是江杰阳!
  我当场惊骇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钟绯虹早在几年前就已经离开人世了。
  原来,钟绛虹的失忆是因为她妹妹的过世而受到了打击。
  原来,江杰阳每次见到钟绛虹都是一种折磨,间接地提醒他深爱的人早已逝去的事实。
  单单从表面来看,这一切似乎合情合理,顺乎逻辑。
  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整件事情的背后根本没有那么单纯,似乎有什么地方依稀透着古怪。
  突然,季菲菲发现了什么,下意识地惊呼了一声,推推身旁的我:“你看,钟绯虹旁边的这几座墓碑。”我看到了这一辈子我都无法忘记的一幕——紧挨着钟绯虹墓的,是钟绛虹为她们的父母立的墓碑。根据江杰阳之前描述的一切,钟绯虹应该是和自己的母亲生活在一起的,父亲早已过世了。这说明这是一处后来合葬的墓。而她们父母墓的旁边是钟绛虹为她的未婚夫孟相辉立的墓碑。孟相辉的旁边相邻着一个叫宋凌艳的女子的墓。离奇的是,他们的墓碑不但排列在一起,立碑的时间竟也是同一天!
  我的手脚逐渐地开始冰冷麻木,寒气通过四肢百骸聚集在胸臆,整个人从里到外透心凉。
  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五年以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为什么这些人会被同时埋葬在这里?钟绛虹从梦魇中惊醒时说的血,是否意味着在五年以前曾经亲眼见证过这一惨剧的发生?睡梦里,她痴痴地呼唤的“相辉”就是长眠在这里的孟相辉吗?那么,她在失去记忆的情况下,还能牢牢地记住孟相辉的名字,这是不是说明她真的很爱他?如果她很爱孟相辉的话,孟相辉为什么又会葬在宋凌艳的墓旁?宋凌艳究竟是谁?她和钟家又有着什么样千丝万缕的关系?我的心里存着一团乱麻,怎样也觅不到线头,理不清思路。钟绯虹失忆的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不愿再记起那天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亲身经历的那些事情,才会下意识里让自己选择这种逃避的消极方法来忘记这所有的一切吧。
  那么,江杰阳这些年是怎样一个人在清醒的状态下默默地独自承受着这些脉络清晰的伤痛呢?
  我沉默地站在原地,脑中一时间思绪万千。
  作者有话要说:一天一更呀一天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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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五年以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为什么这些人会被同时埋葬在这里?钟绛虹从梦魇中惊醒时说的血;是否意味着在五年以前曾经亲眼见证过这一惨剧的发生?睡梦里;她痴痴地呼唤的“相辉”就是长眠在这里的孟相辉吗?那么,她在失去记忆的情况下,还能牢牢地记住孟相辉的名字,这是不是说明她真的很爱他?如果她很爱孟相辉的话,孟相辉为什么又会葬在宋凌艳的墓旁?宋凌艳究竟是谁?她和钟家又有着什么样千丝万缕的关系?我的心里存着一团乱麻;怎样也觅不到线头,理不清思路。钟绯虹失忆的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不愿再记起那天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亲身经历的那些事情;才会下意识里让自己选择这种逃避的消极方法来忘记这所有的一切吧。
  那么;江杰阳这些年是怎样一个人在清醒的状态下默默地独自承受着这些脉络清晰的伤痛呢?
  我沉默地站在原地;脑中一时间思绪万千。
  “天啊,这究竟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连平时一向轻易不会一惊一乍的苏怡雪也不由得不倒抽了一口冷气,觉得面前的这一切十分地不可思议。
  “恐怕,”我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像一根绷紧的弦在被人用手大力地撩拨,“事情的来龙去脉看来只有已经失踪了的江杰阳和失忆前的钟绛虹才能够解释了。”
  “其实,我们可以找位心理医生给钟绛虹催眠啊。这样她就能顺利地找到失去的那部分记忆了。” 季菲菲马上提议道。
  “不行。” 苏怡雪马上镇定下来,否决了她的提议,“我们不能那么做。”
  “是啊。”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快速地思考了一下前因后果。表示赞同苏怡雪的说法。
  “为什么啊?” 季菲菲不解地问道。单纯的她什么时候才能成熟地思考问题呢?
  “那是因为,”我咽了口唾沫,润了润干涩的嗓子,有些如鲠在喉的感觉,“那是因为钟绛虹自己选择了丢掉那部分的记忆,我们不是她的亲人也不是她本人,怎么可以不尊重她的选择呢?我们不能感情用事,为她擅自做主。”
  “可是,你怎么知道是她自己选择丢掉了记忆的啊?也许,她自己的本意就是想记起以前发生的一切呢?要不她为什么会梦游呢?那次,她不是还为了能够想起以前的事情而头痛吗?也许是她内心深处蕴藏着什么力量在驱使她梦游,反复地来到这里。现实看不到、想不起的东西只有在梦境中才能够看到并牢记。” 季菲菲不以为然,反诘我。
  “菲菲,将心比心。如果是你目睹了家破人亡的惨剧,亲眼见到和自己拥有着同样容颜、同样血脉相连的妹妹死在自己面前,无能为力。就像是……就像是另一个自己死去了一样,你会愿意一生一世都清晰地记着这样伤痛的一幕吗?而且,她在睡梦中常常无意识的呼喊“相辉”的名字,说明她很在意这个人。她的妈妈、妹妹和她在意的人都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这种打击对她来说几乎是致命的。不是她的本意想记起来什么,而是倘若可以的话她永远都不要记住那一幕。”
  说到这儿,我垂下眼睑。
  忘记,在这种情况下,对她而言,是种难得的幸福。
  记得这一切的江杰阳是怎样坚强地活在现实里的?
  他先是被父母抛弃,相依为命的奶奶而后又撒手人寰。在他认为自己得到归属的时候,心爱的人又不在了。他还要咬紧牙关,一个人坚强的活下去,只为了能够照顾自己爱人的失忆并且痴呆的姐姐。他一刻也无法忘记悲伤的过去,只要他看一眼钟绛虹就会想起拥有相同容颜的钟绯虹。钟绛虹的存在无疑就是一把粗盐粒,时时抹在江杰阳从未曾愈合过的伤口上,痛彻整个灵魂!
  “如此说来,只有等到江杰阳出现的时候,才能够最终揭开谜底了,是吗?那江杰阳还会回来吗?” 季菲菲继续问道。看来她已经被我说服,明白了个中的道理。
  我望着钟绯虹墓碑上洋溢青春活力的照片,徐徐地说道:“我相信,江杰阳一定会来找钟绛虹的。因为,那是他活着的责任。” 这次之行,带给我最大的感触就是反省生命。人这一生活着图的是什么呢?蝇营狗苟,终其一生,说到底,不过只是身后的尘土一捧。
  那些尘封的过往并不重要。逝者已矣,追究那些真相又有什么用呢?
  离开墓地以后,我更加细心地照顾钟绛虹。想要尽力去弥补她内心的创伤,温暖她冻结的灵魂。每天,除了上课和去店里上班,我都尽量抽出时间陪伴着她,不敢有丝毫的疏忽与怠慢。为了不让她每晚都去那座可怕的墓园,踏踏实实地睡觉,迫不得已的我会在她临睡前,亲手喂她喝下一杯放有安眠药的牛奶,不让那些惨痛的记忆再有片刻的机会纠缠钟绛虹。
  自从上次通过电话以后,已经有两周的时间我和陈思宁没有联系过了。我决定主动找他说明白内心的想法。
  尼采说:我属于今天和过去。但我的一些东西将是属于明天后天和今后的。
  我想问问他,是不是愿意等我放下过去的所有。
  于是,在夕阳即将落下的傍晚,我就着天边炫目的艳丽晚霞拨通了他的电话。这是谈论公事以外,我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心跳不由控制地加快。
  “喂?”电话拨出去,立时被接通,电话那头传来陈思宁一贯干净温和的音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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