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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民国十五疑案 作者:张宏 张晨怡-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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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鸿昌等一系列行动。组员王鲁翘,曾任戴笠贴身警卫,是一名职业杀手。组员余乐醒,曾是军统元老,对特工技术极有研究,而且能讲法语,赴河内十分适合。此外,岑家焯、魏春风、余鉴声、张逢义、唐英杰、郑邦国、陈布云等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老牌特务,加上陈恭澍,共十八人,被称为“十八罗汉”。 

陈恭澍亲自侦察,了解到汪精卫住在河内的一个高级住宅区——高朗街27号。这是一栋三层西式楼房。陈恭澍对其考察了一番:后门的道路复杂,巷道纵横,对暗杀后的撤离十分有利。 

在军统磨刀霍霍的时候,汪精卫其实是孤独和失落的。他每天躲在房间里,从不外出散步。当年河内是法国人的天下,汪的侍卫连枪都不能带。 

陈恭澍等人在河内一直在做着准备,但戴笠告诉他们:没有蒋介石的“制裁令”,不可轻举妄动。此刻的蒋介石对汪精卫还抱有一丝希望,为此,他派谷正鼎赴河内,对汪进行最后的游说。结果,谷正鼎无功而返。 

3月19日,蒋介石命令戴笠:“立即对汪逆精卫予以严厉制裁。”次日上午9时,陈恭澍接到报告,说汪精卫全家打点行装,似乎要外出。陈恭澍决定携带武器驾车追赶。汪精卫一行出门后,乘坐两辆轿车,向红河大桥方向开去。由于天气晴朗,陈恭澍等人看到两辆车上坐着9到10人,除了汪精卫、陈璧君和曾仲鸣外,其余的人都不认识。汪精卫一行发现有人跟踪,加快了车速。军统特务们紧紧尾随,在一个商业区的十字路口,由于遇到红灯,塞车严重,汪精卫一行趁机摆脱了跟踪。 

3月21日下午4时,在现场监视的特务魏春风报告说,汪精卫和陈璧君在门外的草坪上说话,好像在争吵。陈恭澍立即带两名特务赶往高朗街,等到了汪精卫寓所外边,发现草坪上空无一人。 

两次机会错过,陈恭澍非常恼火,决定当夜发起一次突击性强攻。21日夜11时40分,陈恭澍驾车带着6人出发,在接近汪精卫寓所的一个巷道时,两名越籍警探拦住了他们。陈恭澍 

把口袋里的4500元钱全部掏出,警探终于放行。 

到了高朗街27号后门,陈恭澍对行动作了分工:自己留守车上,张逢义和陈布云留在外边放哨,王鲁翘、余鉴声、郑邦国、唐英杰越墙而入。郑邦国用利斧劈开楼房前面的门,随后4人飞身上楼。特务堵住侍卫居住的房门,对他们说:“不许动,谁动就打死谁!”汪的侍卫们出境后无法带武器,所以不敢轻举妄动。王鲁翘冲上三楼,对着汪精卫居住的北屋撞了几下,却怎么也撞不开。显然,屋里有人把门反锁了。王鲁翘接过唐英杰带来的利斧,将房门劈了个洞,但门没打开。屋里的台灯还亮着,王鲁翘发现屋里一男一女,便对准床下的男子开枪,三发子弹均击中此人腰背,但无法进入房间,以验明正身。随后,王鲁翘招呼特务们撤离。 

凌晨4时50分,军统的内线传来情报,说汪精卫安然无恙,打死的是曾仲鸣。 

对于刺汪行动的失败,军统方面后来总结原因,均认为根本症结是情报不准确,误将曾仲鸣居住的房间当成汪精卫的房间。实际上,因为汪精卫为人狡猾,行动诡秘,白天多在北房起居会客,夜晚去别的房间睡觉。刺汪行动组误以为北房就是汪精卫的卧室。暗杀汪精卫失败,蒋介石颇不满意,对戴笠有所指责。戴笠此后又接连策划暗杀行动,但连续五次皆以失败告终。 

3月25日晚,汪精卫一行登上了租借的法国货轮“芳·福林哈芬”号,后转移到了日本货轮“北光丸”上,于5月6日抵达上海。同月,汪精卫赴东京,与日本首相平沼骐一郎会谈,乞求建立伪中央政府。年底,汪精卫和日本秘密签订《日华新关系调整要纲》。1940年3月30日,汪精卫正式成立伪国民政府。 

大汉奸之死 

病死日本关于汪精卫的死因,流传最广的一种说法是他旧创复发,治疗失败后在日本病死。 

1943年,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发生了根本性转折,法西斯轴心国开始瓦解,日本在太平洋战争中节节败退。 

汪精卫心知大势已去,败局已定,心力交瘁,坐卧不宁。这年秋天,侵华日军限令汪精卫调集大米100万石、壮丁20万名,用以支持东南亚战争。这期间,敌占区内反对汪精卫的呼声甚高,大部分地区离城10里就是游击队或地方武装的势力范围,汪伪政府的命令根本没人听。汪精卫左右为难,一筹莫展。 

■ 1940年4月,汪精卫等在南京举行“还都大典”后,接受日本“大使”的“国书”。图中左为汪伪政府人员,右为日本人。11月底的一天,汪精卫正和老婆陈璧君在楼上商量征粮一事,侵华日军总参谋长松井太郎和犬养健上门来催促。汪精卫闻讯急忙下楼来迎接,一脚蹬空,从楼梯上滚了下来,八年前脊椎骨负伤处正好磕在楼梯的棱角上,当时就昏了过去。从此汪精卫旧创复发,一直留在背上的那颗子弹时时发作,疼痛不已。12月19日,汪精卫住进了南京日本陆军医院,由外科军医后藤做手术取出了留在后肋的那颗子弹。弹头取出后,陈璧君破涕为笑,在南京的大小汉奸头目纷纷到医院表示祝贺。汪精卫自己也强打精神,一连几次发表“卧床演说”。谁知好景不长,可能是手术伤及了中枢神经,手术后,汪精卫的双腿变得不听使唤,大小便失禁,病情恶化。 

陈璧君见西医看不好,便乞求于中医单方,经其侄儿陈春圃辗转打听,终于在无锡探悉到一位名医,这位中医姓刘,是江苏吴县人,他用祖传秘方治疗刀伤枪伤和无名肿毒很有名,外号“刘一帖”,意思是再难治的伤,只要他的一帖药,立马就可好。刘一帖替汪做了仔细的检查,并出示膏药一张,命贴于背心。服药贴膏后的第二天,汪的痛楚竟大大减轻。汪陈夫妇暗自庆幸,即派陈春圃去江城客栈,向住在那里的刘一帖送了一份厚礼,并派车邀他复诊。刘一帖收下礼物后,随车再往医院。他见汪病痛减轻,便面露喜色地对陈璧君说:“汪先生创毒不重,只要照原方服上两剂,再贴一帖毒散膏药,便可一劳永逸了。”一面说,一面从小医箱内取出一张同样的膏药交给陈璧君,交代了几句后,便告辞回旅社去了。 

■ 日本驻南京汪伪政府“大使馆” 

汪精卫夫妇本以为这一张膏药贴了之后,便可消灾纳福。谁知贴后不到三个时辰,汪精卫四肢抽筋,浑身上下痛似鞭笞,手心、脚心和额心一齐沁出汗来,陈璧君见病情恶化,慌了手脚。她一面请铃木大夫审视,一面命陈春圃去江城客栈接刘一帖到医院会诊。陈春圃气急败坏地来报告说,那刘先生当晚并未回转客栈,眼下已不知去向。陈璧君意识到是刘一帖 

在膏药中掺了虎狼之药,才引起如此严重的病变。3天后,有人给汪精卫寄去一信。陈璧君拆开一看,见白纸上写着四行黑字:“厚礼不该收,既收亦不愁。平生药一帖,宜人不宜狗。” 

刘一帖的这帖药,将子弹铅毒扩散入骨,使汪精卫的病情一天比一天厉害,不仅脊椎骨和胸骨疼痛难耐,麻痹状态已从两腿蔓延到了整个骨盆,而且高烧的次数也一天比一天增多。 

1944年2月,日本名古屋大学神经外科斋藤正教授一行来南京诊治,因受条件限制,无法控制其病情发展,当即决定带他到日本治疗。 

■ 1941年12月20日,汪精卫(右下)访问 

日本,受到东条英机的“礼遇”。 

1944年3月,近乎全瘫的汪精卫乘坐由日本天皇赠给他的“海鹣”号飞机,从南京飞抵日本名古屋机场,并被立即送进帝国大学附属医院一间特设的病房里,对外叫作“梅号”。日本政府把汪精卫赴日本治病当作最高机密,对外讳莫如深,医院内外军警密布,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如临大敌。第二天,由名古屋帝国大学的专家组成了治疗小组,由斋藤主刀施行手术。手术中,医生发现汪精卫的三节胸椎骨已严重变形,骨膜发炎溃烂。手术后,汪精卫的身体和头部全部用石膏固定。此时的汪精卫已元气丧尽,形如僵尸。 

一周后,X光检查,汪精卫手术的地方非但没有愈合,反而开始萎缩。他的体温高至385摄氏度而降不下来。因为极度贫血,医院每天早晚两次为他输血。后来,医院血库的血用完了,而此时,日本本土不时遭到盟军飞机轰炸,名古屋与四周城市的交通中断,无法从别处运来血液,只好由同血型的汪精卫长子汪孟晋、二女儿汪文彬、三女儿汪文悌为其父亲输血。但这也只是权宜之计,汪精卫的病情日益严重,生命只能以日来计算。汪开始为自己的后事作准备。于是,由他口授,陈璧君记录,留下了《最后之心情》的遗书。汪精卫在遗书中,极力为自己叛国投敌进行辩护,宣称自己是“曲线救国”。 

11月9日上午9时,盟军出动150架轰炸机空袭名古屋,陈璧君和子女们在一声声巨响和火光中,将奄奄一息的汪精卫连人带床送进地下室。这时,日本的天气已十分寒冷,地下室又无暖气设备。盟军的轰炸从上午一直进行到下午,汪精卫在地下室里熬过了难挨的一天,又惊又吓,再加上寒气侵袭,汪精卫的病情急剧恶化。到了第二天清晨,汪的体温上升至41摄氏度,心跳每分钟128次,呼吸极为困难。日本医生虽竭力进行抢救治疗,但最终回天乏术。1944年11月10日下午4点20分,汪精卫躺在病床上最后抽搐了几下,停止了呼吸。汪精卫1935年遇刺后,医生就说过,他只能再活10年,果然应验。 

被毒死于虹桥对上述汪精卫病死日本的说法,多年来一直有人质疑。上海市政协文史资料工作委员会编辑出版的《抗战风云录》中就刊有戴笠买通虹桥医院某护士,每日在汪吃的药中掺入一点玻璃粉,最终将其毒死在虹桥医院的说法。1983年9月16日,香港《广角镜》第一、二、三期刊载的霍实子著的《太平洋战争时期几桩史实的大揭露》一文中,也认为汪精卫不是病死日本,而是被国民党毒死在上海虹桥医院。 

霍实子认为,1944年3月,汪精卫飞往日本治疗伤病,经日本名医小黑亲自动手术,安全地取出了子弹。此后的汪精卫不顾身体虚弱,就急忙乘飞机返回上海。随后,日本方面打了一份密电给日本驻南京的日寇转告汪精卫,请他回国后静养三个月才好起床活动。这份密电当即由国民党情报机关破译出来,送给蒋介石。 

这期间,陈璧君不在上海,是因为广东出了一件大案子,需要她亲自处理。而后来证明,将陈璧君吸引到广州,是国民党的声东击西之计。 

■ 1946年4月16日,陈璧君(中穿长袍者)在苏州江苏高等法院出庭,接受审判。 

原来,汪伪政权成立,陈璧君的官衔是伪国民党中央监察委员会常务委员、中央政治会议委员,而实际职务,则是“广东省政治指导员”。在陈璧君的一手操纵下,成立了伪省政府。她提议由她的胞弟陈耀祖出任省主席,汪精卫怕陈耀祖年轻办事毛躁,就封陈璧君为“广东省政治指导员”,代表“中央”坐镇广东,像垂帘听政一般,大小事务都要经过陈璧君点头方才算数。 

汪精卫去日本后,国民党想趁机刺杀汪精卫,但是日方防范严密,无法下手。在戴笠的策划下,搞了一个调虎离山之计,趁陈耀祖在广州文得路古玩店看货的时候,把他给暗杀了。这一招果然奏效,陈璧君急冲冲地秘密返回广东去处理后事。这期间的汪精卫由他的情人施旦料理。 

关于施旦的来历,自然要提到汪精卫的风流韵事。据说汪精卫当年虽然和陈璧君结了婚,但是并不爱陈璧君,而爱的是同在日本留学的方君瑛。 

陈璧君小名叫“肥环”,身子肥胖,相貌平平,她出身富豪,从小娇生惯养,性格孤傲任性。方君瑛身材苗条,相貌出众,性格文静温柔,是个典型的贤内助。但是陈璧君先下手为强,方君瑛虽然也深深爱着汪精卫,却晚了一步,只好矢志不嫁,做汪精卫“精神上的妻子”。为此,陈璧君时常和汪精卫吵闹。有一次陈璧君居然当众羞辱了方君瑛。方君瑛气恼之下,竟以一死而明志,汪精卫十分伤心。 

蒋汪合作以后,汪精卫出任行政院院长。有一天,他在日本留学时代的老同学曾醒家遇见一位长得和方君瑛十分相似的女士,此人姓施名旦,已经结婚,丈夫是曾仲鸣的随员。汪精卫对她一见钟情,施旦也喜欢汪精卫的风流潇洒,两人一拍即合。但是,不久抗战爆发,施旦随丈夫去了内地。 

■ 汪伪政权的“外交部” 

汪精卫投敌以后,施旦也从内地来到南京,告诉汪精卫:她已经和丈夫离婚。这时候陈璧君长住广州,不在南京,汪精卫即任命她当自己的秘书,从此可以公开出入公私官邸。从那以后,汪精卫的一切起居饮食,就都由施旦照顾。 

1944年3月,汪精卫在陈璧君及子女的护送下,乘专机赴日本。行前,汪精卫希望施旦作为护理人员一起赴日,但是日本方面认为施旦名不正言不顺,不同意施旦随行。在日本治疗期间,汪精卫的生活主要由陈璧君照料。陈璧君自小娇生惯养,自己都要靠别人照料,怎么会照料别人?她身体肥胖,特别怕热,不顾汪精卫病重怕风,经常门窗大开。汪精卫病榻寂寞,日夜想念施旦。 

陈璧君秘密返回广东后,独居日本的汪精卫更加思念起施旦来,坚持也要返回中国。在周佛海的安排下,汪精卫终于秘密返回上海,并把施旦弄来专门护理。为造成汪精卫“仍在日本治疗”的假象,他的子女们暂时仍住日本,并经常在公开场合露面。 

当时陈璧君还在广州,汪精卫一到上海,就用中文密电打到广州德政北路陈璧君的寓所,告知他已经返回上海。陈璧君也用密码回电给汪,要他千万别公开露面,必须改名换姓,住进上海虹桥医院,一切等待她到沪后安排。这两份密电,都被重庆国民党中央军委会特种技术研究室中文组截获并破译,送交蒋介石。蒋介石觉得汪精卫既然秘密返沪,又是住在医院里,防卫一定不如以前严密,就命令戴笠趁机暗杀。 

戴笠派人潜入虹桥医院,买通医生、护士,每次给汪送药的时候,秘密掺进适量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汪精卫终于毒发死去。 

这一突然的变化,也使日本方面措手不及。经过斟酌,直到选定陈公博继任南京伪国民政府主席之后,又把“移尸”的细节作了妥当的安排,通知陈璧君急速赶到日本充当演员,这才在11月12日由南京伪国民政府成立一个“丧典委员会”,发出讣告,并于当天由专机“海鹣”号将“灵柩”从日本空运到南京。用不着多说,从日本空运来的,当然是一具空棺。在礼堂接受吊唁时的尸体,才是真的。 

汪精卫生前死后,施旦一直都在他的身边护理、守灵。开吊以后,改由陈璧君守灵。那一段时间,陈璧君知道汪精卫一死,即便伪政权还能存在,也不会有她的好日子过,因此脾气十分暴躁,动辄发火。施旦趁她离开灵堂的时候,也曾经身着丧服到灵前最后祭奠了一番。为躲避陈璧君的谋害,她没有参加送葬的行列,就带上汪精卫生前的物品及送给她的财物,更名改姓,到香港定居,还将汪精卫的衣物做了一个“衣冠冢”,终生守墓,没再嫁人。 

日军的试验品关于汪精卫之死,多年来一直众说纷纭,除了以上两种说法以外,还有一种说法流传甚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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