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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君子不归 作者:卓三公子(晋江2013.01.02完结,江湖恩怨)-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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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卓三要去坐灰机 坐一整天呢所以也不知道22号能不能更。。。但是。。。23号还是要更的!


☆、重伤

  我做梦了。
  梦里面有电灯,有电脑,有抽水马桶和卷纸。
  梦里面有爸爸有妈妈,有下不完的梅雨和吃不完的梅干菜。
  梦里面有高楼大厦立交桥,汽车火车大飞机。
  梦里面有佛洛依德,亚当斯密,马克思,梵高和郭德纲。
  郭德纲长得好像师父,师父在梦里说,小九,日上三竿,钟鸣八声,你今日的道德修还不快背来。
  我听完直冒冷汗,心想,还是得赶紧回家。
  于是我顺这下狸山的石板路跑啊跑,跑着跑着,梦就做完,那些错乱光怪陆离的影像渐渐弥散。
  四周陷入暗灰的寂灭。
  朦朦胧胧,有人轻拍我的脸颊,下意识里拿手挥开,不设防迎来一阵钝痛。掀起沉重的眼皮,四面仍是黑暗
  “女医?女医?”
  一个声音轻柔叫唤,我从迷蒙中睁大双目,眼前模糊的人影在昏暗中依稀可辨,是个女人,我猜眼睛现在估计太肿,再想看清是不能,只能听微弱的声音。
  “思遥,可是女医醒了?” 另一人声从不远处传来。
  “还是同前几回一样,迷糊咋醒。”
  “大哥要你千万照料好她,我们这就即将抵府了!”
  马啸响起,有人扬鞭策马,身下的车板剧烈震动。
  “二哥,思遥知道犯下大错,才害了女医。”
  身边女人啜泣起来。
  “如今无须多言,一切等返回君府再做计较!。”
  那人态度生硬,语气中的责备显露无疑,女人闻此更是低低饮泣。
  好吵。
  我想侧过头去,脖子却收不到指令。尝试着活动全身各处,却发现竟没有一处听使唤,如同肢体都不是自己的。
  脑中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瘫痪?!
  不会吧。。。 
  “女医!女医!你醒了?!太好了!!”
  “女医女医,你切莫摇头晃脑,你现在周身没有一处是好的!”
  谢谢提醒!
  “女医你快别动了,你再这么晃脑袋就一只脚踏在阎王殿门口,从此以后四体瘫痪动弹不得!”
  跪谢提醒!
  “动不得动不得,你手脚皆断想动也没法的,女医你好好的躺着,我君府保证今后十载二十载不论你瘫不瘫都当你是个常人那般养着你!”
  。。。。。。。
  我索性放弃挣扎,横躺着只当自己是死尸。
  经此一役,我没有死,没有回家,只是瘫了。
  我终于对于这个额外人生有了一丁点来之不易真实感。
  “诚感天公恩泽,弟子君思遥日后一定日日尽心供奉。”说完,只见君思遥面朝我磕了三个响头。
  “女医你昏睡久矣,这次醒来千万撑着别要再睡去了。如此昏睡,思遥真怕你就这么,这么。。
  。”
  “我。。。。”
  话出口是断断续续的呓语。
  “思遥一想起。。。一想起在崖下救着你和哥哥的样子心就万分内疚,你留的血,把哥哥的衣裳都染成了尽黑,哥哥身上也没有一处好的。”
  当时的场景我记不清楚,只知道大致是很惨烈。
  接着君思遥又叽里咕噜在我耳边说了些什么,我试图入睡脑子却万分清醒,按我以前,应该是可以不遗余力的晕过去。
  我觉得这可能是回光返照。
  微睁的眼睛在黑暗的车厢里逡巡,不知过了多久。这一路平顺极了,并没有遇上什么阻拦。我神智清醒了不少,心想,昨日不是早早就封城了么,这么大的马车进城,竟无官兵盘查,怎么才过了一日,城就解封了?
  对了,君平阳呢?
  “吁————” 驾马的人一声长喝,马车骤停。兜了一圈,我还是回到君府。
  “到了。咦?” 隔着车帘君念逍声音不知为何听上去略有惊疑,似是看到了什么。
  我躺着不能动弹,等着来人把我抬下去,可等了半晌也不见动静。一旁的君思遥先坐不住了,正欲掀帘查看,却迎来一掌劲风,帘子被人狠狠掀起。
  “子归?”
  这清水般的声音我并不陌生,以至于刹那间恍惚错乱之感悠升,不知如何应答。
  “子归??”
  他又急切的朝车内寻问,车内无灯,凭借着街上的夜灯依稀描出些暧昧轮廓。男子眼神穿过挡在我前方的君思遥,不偏不倚落在我身上。
  半分迟疑也无,他跳上车径直来到我身边,衣带卷起的风轻轻拂在面上。
  傅君白俯□,眼里全是不可置信和痛心
  “子归,你可听得到我言语?” 声音被故意压低,颤抖着失了往日的沉和平静。
  我想回应他,可除了费劲的点头之外我实在无能无力,连点头的都动作微不可察。
  他见我如此,脸色愈加清白。
  “你不能动弹,我抱你下车。待会必然牵扯到伤处,你若痛了”说到这里,他语气停顿,紧抿双唇道“你若痛了,便忍一忍,只需须臾君白就将你安置好。”
  我想笑一笑,他大概忘了我平日里忍功是有多么好。
  而后他不再同我说话,不由分说将我抱起,不顾君思遥的阻拦极快踏出车去,虽说是快,但步伐间仍旧感受得出他的小心翼翼。熟悉的清水香味扑面而来,我渐渐有了倦意。
  君念逍一脸忧色的极快将我同君白迎进君府,还未及入得正堂,一辆马车飞快奔至君府门前,尚未停稳便跳下一人,他埋头入府,行色匆匆急不可耐,恰恰与我们在堂前撞个正着。
  忽见眼前的君白,君平阳随即一怔,很快恢复
  之后就看见他怀中的我,他眼神微暗,却又在片刻掩去之前所有焦急之色。
  “傅公子别来无恙。此刻子归情形危急,须以诊治为先。此事我改日再与你详说。”说完便伸手上前准备将我从君白手中接过,他此举一出,我与君白俱是一惊,连同一旁的君念逍也惊住。
  君白不动神色退让开来,君平阳两手不尴不尬停在半空,他看着双手神情一愣,便皱起了眉。
  “如此,还请君公子开路。”君白似是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一面朝一旁的君念逍恳切道,一面继续跨入正堂。
  我方才想起君思遥在车中所说的,君平阳在崖下时衣衫褴褛,伤势不轻。他此刻衣物却已然换过,容貌齐整,并无半点受过伤的样子。只是形色略微萎顿,并不像才遭过大难的人。
  他僵站在堂前,大半个身子没在夜色里。但觉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第一根线…
  “子归,今日你师父从狸山寄书,嘱咐你养伤时除了要按时用药,按时休息,少吃油腻外,还要日日勤念道德修,以此养心。”
  傅君白牵着我绑在手上衣带,领着我在房内里进行每日锻炼活动,我双眼蒙着黑布不能视物,只能任又他牵着。
  我对这项活动并不抗拒,毕竟有益身心。可是被盲中牵引,只能依赖牵引之人,这样的设定总有一种小伤自尊的感觉,虽然我的自尊心已经在长期忍耐中被剥削得所剩无几。
  我心中有个疑问。
  “子归,道德修到底出自何方典籍?有何妙处?我从来不知还有这样的修业。” 他声音一如往常温润正气,美男在侧,我立即觉得关于自尊的伤感被大力的抚平了。
  “道德修,又称德行修,此书出自狸山大家之手,被用作狸山弟子的道德法度,弟子皆研习之。此书不外传,你自然没有拜读过。此书有三百二十八章,各章有六十节,每节又又五十来段。”
  “原来如此,想不到大家文采出众,才德兼备,改日我必拜读之。” 
  君白又带着我绕了一个圈。我想起刚才那个疑问
  “君白,倘若你双眼已盲,不能见物,只能凭我牵引走动,你将作何感想。”
  我听见他轻不可闻的笑声,而后他道“自然是心神安宁,全心依赖。”
  “你不怕我使坏伤你?”
  他一脸正经“不怕,因我知你是可信赖之人。”
  “你怎知我
  是可信赖之人。”我也笑。
  “我知你心性便信赖你。”
  “若你我乃初识呢?”
  君白笑“用心方可体会。”
  咳咳,我忍不住干咳了一下。
  “累了?” 他身上的清水味近在咫尺,他离我很近。
  “不累。还想到院中走走。”
  “这恐怕不行,甲之说你才骨节才接上,皮肉未愈合好,不可四处走动。”
  “君白,我也是懂医理的医者,走动走动,不碍的。”
  “子归勿躁,等你伤好,你想去何处君白必定都伴你,只是如今你伤势未愈。”
  “哎。。。。。这么昏天黑地得到几时,也不知什么时候还能重闻花香重闻鸟语。”
  说完我自己也不住抖了一下。
  “哎。。。。。”叹气。
  “哎。。。。。”再叹气。
  “子归,你该休息了。”
  说完,君白将我横抱起轻放在塌上,我伸直四肢平躺好,忽略关节处传来的痛感,右腿上的伤势恢复得很慢,右腿是我坠崖时被崖壁上的树枝所刺伤的,伤至筋骨。不过所幸被这棵树枝所阻,减缓了下坠时的一部分冲力,我这才得以存活下来。
  我轻轻将蒙着眼睛的厚布解下,明亮的日光瞬间盈满视线,晃得我无法直视。
  “仍是无法闭上双目么。”温润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我侧头,才瞧见君白站在床头已为我挡去大半光线。
  自从马车上醒过来那次后,我好似失去了自行闭上双眼的能力,从白天到黑夜,从黑夜到白天,一直睁着双眼轻易无法入睡,直到双目发红流泪也不肯轻易闭上,最后甲之才不得不用黑布将我双目蒙上。
  一闭上眼,眼前就会出现那崖下大雨磅礴,四周皆是伸手不见五指黑。
  没有道路,孤身一人。
  “君白,我这是不是可以称作,死不瞑目。”
  “胡说。” 沙哑的声音被他故意压得十分低沉,似清水中混了沙子,如鲠在喉。他拂起长袍坐在床缘。
  “子归,我知你心性。我在这里,没有人能伤你,你不必害怕。”
  他如玉的手掌轻压在我双目,温暖的热力从掌心传来,我觉得倦。他低语道:
  “我已向兄长禀明你我的婚事,兄长答应等你我这次一道回去便可成亲不再耽搁。子归,等你好全了,我便带你回西川。”
  困意袭来,我迷迷糊糊的想,是啦,等我好全了,便跟你回西川,我就有家了。
  “不要害怕。” 他说。
  我记得这双手,这些天便是这双手一次又一次将我从无边无际黑暗的夜中领出来。
  于是,我放任眼皮上的温暖渐渐覆去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千呼万唤的感情戏热乎乎的出炉了。。。这算么?。。。。算么?。。。。摊手。。。我尽力了。。。 另外 君白的名字又有bug了 所以我将他的姓改为简单的 傅 了 发音一样。。。。


☆、混乱之象

  睡至半夜,照例醒来夜游,以前四肢健全时夜游活动一般发生在户外,自从受伤后,我的夜游活动就由户外专至室内了。
  慢悠悠撑起身,慢悠悠下床,慢悠悠推开窗。窗前一片月,月下一棵开的正好香树随风响动。
  再好的景,这三天三夜,我也看烦了。
  百无聊奈之际,远方传来一阵清淑的琴声,悠远平和,仿佛有古人踏月,踩在夜色凝成的泉上,清越而隆重,绵绵不绝。听着听着,本是幽幽的古琴曲调子几转,弦音却幽咽含哀,似那踏月的古人兴叹人世奈何,叹惆怅别绪,叹光阴如梭。
  记得好几日前,我在别处也听到过这般绝妙的弹奏。
  推门出屋,心想不会恰恰这么巧,于是循着琴音而去。因着受伤,我行动极为笨拙缓慢,直至那琴音消失,我才挪步至中庭,而此时中庭里连个值夜的家丁也无,琴音骤停后顿时显得空渺寂静。我有些气馁。
  可是气馁是没有用的,还是赶紧摸黑回屋比较恰当,虽然不知道这赶紧是有多缓慢。。。。
  “小九好兴致,夜深人静,也学古人秉烛夜游。”
  这粗中带细带细的声音我以前从没听过,不由心中警铃小起,并没有回头。
  “哪里哪里,只是随意起个夜罢了,我这就回屋。” 我抬步即走,本想趁此机会迈大步遁走,匆忙之间忘了现在腿脚不灵光,感到关节处撕裂般的疼痛。
  “嘶————” 这痛突如其来,我毫无准备忍不住吸气。
  “你总是如此胆小,连回头看我一眼都不敢么?” 那人说。
  我只顾俯身揉捏关节,细细碎碎的脚步声从后方移至前方,一角洁白的裙裾出现在眼前,抬头就见到一张半生不熟的俏脸。
  “原来是璇玑姑娘,别来无恙。”
  “女医,你不奇怪我为何会在此处?”
  “自然是君府座上客。想是知音难觅,姑娘有幸寻得识乐之人,来此一叙又有何惊怪。”
  尹璇玑今夜广袖白裙加身,夜色中更衬得她肌肤如雪,可是声音却不像我第一次见她时那般细腻,是隐隐中含了男子的低沉。可能正因如此,我觉得她眉宇间添了几分未曾见过的英气硬朗。
  尹璇玑略微有那么点亦男亦女的气质。
  她笑:“我刚刚无聊,随意奏了一曲,便把你引过来了。听说你为救烈阳公子甘愿坠崖受了重伤,前几日才接骨,如今可好些了么?你这么快便能够行走自如了?”
  我也笑:“小九哪里是为救烈阳公子坠的崖,只是当时不小心失手罢了,谣言众口,不可当真。我夜游活动筋骨,不想却搅了姑娘弹琴的雅兴,实在赧颜,弟子这就回房。” 说完我行了个礼视
  作告辞,她面上不动,也没有半分要让路的意思。
  “公子与璇玑说,他人接骨耗的功夫少至一月,多至三月。你却只用三天。”
  她脸上有挑衅的兴味,双手背在身后,亭亭玉立,连随意的站着都那么好看。
  “弟子打小根骨奇佳。”
  “公子说了,他人接骨得先将骨头打碎,此过程疼痛难当,常常令人痛至咬舌自尽,你却自始自终一声不响。”
  “姑娘不曾接过骨,接骨其实并不似姑娘说的那般痛。”
  “公子说了,他在崖下救着你时,你拖着断臂断肢,一人头破血流行了一二里路,常人如何能够在此情形下行至那么远。”
  “子归当时只顾行路,专注得大概略去了身上痛苦。”
  我有点不耐烦的回答到。
  “烈阳还说” 她这会唤他烈阳,亲昵不必明说“他武功再不济,也是练过轻功的,好歹能沿着崖壁跃下,你无端冒死救他,害他不得不冒着大雨在乱石中行走,几番周折被断枝刺伤,着实不易,你却谢也不谢他。”
  我去,这还是人话吗!
  我一个现代人,牺牲小我,不顾前嫌,从实际角度出发,勉强救人于危难之中,结果那人不仅不体谅我其中曲折复杂的心路历程,还来说我自作聪明!
  图什么! 
  顿火冒三丈,再多言也是多余,于是我提步就走。谁知身体被前面的尹璇玑不着痕迹的一阻,莫名奇妙不由自主轻弹回去。突然犹如一盆冷水浇下,我心中打个激灵。她懂身法?
  “璇玑姑娘状似和烈阳公子相熟?”我问。
  闻此,她眉角轻佻,脸上神情颇为得意,一瞬间轮廓有了棱角。
  “你方才不是言‘知音难觅’,璇玑以为你早知晓。”
  我想扶扶头上的方巾,却发现头上没戴方巾,不由悻悻:
  “弟子以为璇玑姑娘是将我引为知音。原来是另有所指,看来弟子自作多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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