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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昭然天下-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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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越说越像玩笑,他说的闪烁其词,我听着也亦真亦幻。    
    “所以呢?”    
    陆修扬了扬眉头。“今后我就回不了京了。”    
    也就是陆修了。能把惨兮兮地流放说成什么快意江湖。    
    流放琼州本是想将陆修赶到那僻壤之地。断了他地王侯将相命。    
    只是皇上突然此举。难道是预感到京中将有事要发生。    
    陆修对于皇上来说是一个不稳定因素。流放是为了将来地部署。还是其他?    
    陆修的话扑朔迷离,疑点太多,显然他并没有将实情全然说出。    
    可以他我二人的交情,他没有对我隐瞒的道理,除非是答应了某人对我隐瞒。    
    只是隐瞒了什么?    
    一遍遍琢磨着他的话,寻找着破绽,偏偏陆修就是这种善于玩笑之言的人,从他口中吐露出来的情绪,还是玩笑。    
    “皇上这是把我留给你了吗?”    
    “你说呢?”陆修笑笑,“你觉得他没这个好心?恩,我也觉得,可能,是要给哥哥办喜事,就一并想起我这丢了老婆宅院的逆子。我可能沾了哥哥的光。”    
    陆修的这番解释,我是不信的。他说的兴起,我就全当听乐子,顺便应付两句,“呦,又是哪位王爷要纳妾。”    
    “这回不是纳,是娶。”陆修说着,有意瞟了我一眼,“是续弦。”    
    续弦二字倒是提醒了我,全京城的王爷,有资格续弦的就怕只那一个宁硕七王爷。    
    “与其说是续弦,不如说是扶正。”陆修有意无意加了句,“偏偏姚大都督要面子,所以就给他办个喜宴,来个明媒正娶。”    
    我点点头,什么都不说,也不允许自己再想。    
    因为我压根就没资格多想什么。    
    “还是宫里的床舒服啊,我都多久没睡这种好觉了。”陆修故意打破了尴尬的沉默,翻了个身子,倒在床榻内侧。    
    早已没了困意,我翻身下床,只披了袍子走到窗边,推开半扇窗子,看着黑夜中沉睡中的宫城,如斯静谧的沉寂下是不是隐藏了什么躁动,我没有嗅到。    
    还是习惯寅时未到就去后殿忙碌。    
    进去的时候,只几个后殿小丫头在议论姚氏扶正为妃的事,说是陆离求的旨。    
    我并不惊讶,从知道姚氏是大都督之女时,就料到了早晚有今日。    
    如今,恰恰到了时机。    
    皇帝最怕自己的儿子和将帅有接触,儿子握有兵权,他就一日坐立不安。    
    只是今日不同往昔,大将在外,重兵不能护守京都,而京中只剩大都督统帅的护城军,皇帝无论如何也不能不示好。倘若护城军再有变,京都就要沦陷,逼宫在所难免。这是比自己的儿子握有兵权更让帝王焦虑之事。    
    忽想起那日姚舒幻咄咄逼人的样子,那是个太过简单的女子,真的很好奇,宁王府的嫡位她能不能坐的稳。    
    准备好了茶,却迟迟不见常公公传唤。    
    茶凉了一杯又一杯,我就一次次的换。    
    身边几个丫头也不像从前一样麻利,仿佛心不在焉的,时而说说闲话,时而互相取笑几番。    
    等到卯时还是没等来传唤,我终于忍不住端了茶点和茶水走向东殿,只觉一路上几个来来往往的丫头都不是从前熟悉的。    
    刚迈了东殿,看见平日里常公公站的位置换了别的公公。    
    “姑娘。”刘公公几步前来,“姑娘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不是在这里?”我笑了,“我倒想问问刘公公怎么会在这里,常公公呢?”    
    “姑娘不是同皇上随驾了吗?”刘公公忙道,“常公公陪圣驾,自然换了我在这守着。”    
    “随驾?”我糊涂了,如今还不是围猎或出巡的时节。    
    “是,就在昨夜,宫中侍驾队伍,御前护卫队,还有五千护城军都已随皇上前往临安行宫。皇上说这一去是养病要常住,平日里伺候惯了的奴才,都一并随驾了。姑娘是皇上最亲近的丫头,怎么会留下了?”    
    “怎么会突然说要去住行宫了?”    
    我只觉得从昨晚到现在,很多事情都看不清了,原来看得清的,也都模糊了。    
    “这个,主子们定的,奴才就不知了。”刘公公面有难色道。    
    “随驾的大大小小都有多少主子?”    
    “似乎后宫只跟去了林贵妃和谢妃娘娘,定妃娘娘曾推脱身子不爽就没跟去。随驾的是五王爷以及全府家眷。浩浩荡荡的,看昨儿夜里的架势倒是不少人呢。今一早反倒觉得这朝阳大殿清净不少。”    
    刘公公的话渐渐入不了我的脑子了,只知道,这中间,有什么事是隔过去了。    
    而这一切是故意隔着我吗?若是这样,我早被赶出朝阳殿才对,至少像小语一样被调开,皇帝自然不喜欢身边有别人的眼线,但我自信不是任何一个王爷的眼线。    
    一个想法让我顿时惊醒,不是瞒我,是发生了什么,皇帝瞒了天下人!    
    我还在愣着,只听暖阁中传来轻咳的声音。    
    第一个反应,皇帝移驾,怎么还会有人在东殿!    
    我疾步走上,刘公公忙拦,“姑娘,没有传唤,你不能进去。”    
    我忙绕过刘公公,几乎小跑着穿过小二门,直到那再熟悉不过的暖阁映入眼帘,我却顿住了脚步。    
    暖阁中没有人伺候,只那人手持奏折坐于暖阁软塌之上,不是皇上平日坐的主位,而是侧位。    
    炉子里的火炭早已灭了,他也没吩咐人续,仍是全身心投入到满案的折子中。    
    看见我,他眼里没有惊讶,余光只是扫了我又回到奏折中。    
    刘公公总算追了上来,在我身后道,“皇上命七王爷在这段期间入宫代理朝政。”    
    这就是他此刻出现在朝阳东殿暖阁的原委。    
    “上茶吧。”他低着头,奏折翻过一份,又翻开一份。    
    我还在自顾自的琢磨,完全没理会他那三个字。他也没再提,倒是刘公公捅了我,我才反应过来,忙端上茶。    
    他右手朱笔未停,左手端了茶,随意用了两口。    
    “放下,退吧。”    
    这一句连看我一眼都省了。    
    我自觉的退下身子,刘公公倒是溜的比谁都快。我退到暖阁的帘子前,忽然觉得该说些什么。    
    “祝你——”我摆弄着手里的盘子,一咬牙,“新婚愉快。”    
    说罢,一掀帘子头也不回的迈了出去。    
    就是堵心你来的,心里恨恨骂道。    
    一出东殿,就看见陆修煞有介事背着几个包裹站在殿下,见我出来了,直招手。    
    我朝他走过去,差着几步,他扔过来一包裹,“都解决完了?我们该走了。”    
    “恩,刚恶心完他。”我背上行囊,在广场上转了一转,东西南北都看了看,歪着脑袋看陆修,“我就这么跟你私奔了?”    
    陆修扬眉挺胸,拽上我的袖子,拖着我大步走着,“恩,咱俩私奔去。”    
    那一日,我跟陆修二人拉拉扯扯从朝阳殿一直到走出宣德门,一路说说笑笑,好像我们走出的不是那波云诡谲,压抑沉重的宫城。    
    “出门向哪走?”    
    “南。”    
    “小修,我们到琼州怎么活?”    
    “我骗钱,你苦力。”    
    “……”瞪他。    
    “我苦力,你种地”    
    “……”再瞪他。    
    “我种地,你生孩子。”    
    “……”继续用眼神杀死他。    
    “我生孩子,你骗钱。”陆修没了脾气。    
    “成交。”我一击掌,“小修真乖。”    
    正午的阳光暖暖的,风刮到脸上也不似刀子了。    
    我站在船头,看着天海交接的地方。    
    陆修站在船尾,看着渐渐远去的皇城。    
    陆修说他终于要离开这里了,我说我颜筝终于活着出来了。    
    我知道陆修远离的不仅仅是一处皇宫,而是他的所有。    
    ——————————————————————————————————————    
    (华丽的分割线)    
    看着那小女子一掀帘子倒是走的头也不回。    
    软塌上的人反复琢磨了她抛下的那句半怒半讽的话,持笔愣了愣,终是轻笑着咳了两声。    
    手不自觉端起她送来的茶,确是用心煮的,只闻其香,就犹如坠入云里雾里。只是从前她闲得去翻四五遍府里的账本,也不肯认认真真为他泡上一盏茶。    
    真是拿她没办法,陆离自嘲的摇了摇头,还是这么容易就被她乱了思绪。    
正文 第二十四章 番外陆离(一)    
    渡口的风很凉,伫立了太久,身子已然僵直。    
    轻舟消逝在天海尽头,当年送贺伯亦是在这里。    
    他说,我是注定会寂寞一生。    
    他对我,一如父亲。    
    一个人走了太久,也会想要驻足,想要暂时脱离纷扰。    
    就像此刻的我,早已倦了。    
    如果我可以,我想同轻舟之上的佳人离去,想给她一个“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诺言。    
    只是心中再清楚不过,诺言于我只是个空想。    
    贺伯说过,不可许诺。    
    他说,我这一生会有许多女人,却注定不能为一人停留。    
    对此,我并不否认。    
    事隔多年。回想起贺伯握着我地手落“天下”二字于纸间。依旧能感受到那丝寒凛。    
    “天下”二字是于那时刻在我心间。    
    也许有朝一日。我也会同样握起稚子地手予他这一份沉甸。    
    兰若是贺伯为我选地女人。    
    贺伯第一次领了年幼地秦兰若来。我不解。    
    他只是笑。并不语。    
    贺伯允她为我伴读,事实上我并不需要有人在身边。    
    贺伯给我兰花,要我亲自别在她发间,他只说她会喜欢,可我并不知道她喜欢又会怎样。    
    直到那年老夫子在南书房的一句“青梅竹马”,我恍然大悟,看到一旁兰若含羞而望,我笑了,笑的毫不经心。就好像发觉了自己一直在玩一场游戏,一场被人安排好的游戏,一场关乎“情”字的游戏。    
    贺伯说在我坐拥天下美人之前,应该有一段至纯至善的情愫。    
    所以他为我选了南书房的侍女秦兰若。    
    他喜欢清雅芳洁的女人,中意那份柔情。    
    兰若确是雅洁如兰,柔语温情。    
    我敬贺伯,不想让他担心。    
    如果一个秦兰若能让贺伯觉得宽心,那就这样吧。而我也的确想知道“情”字是一种何样的风情。    
    实话说兰若很美,可那又怎样,如花似玉同平凡似水又相差了多少?    
    四哥常说红颜是祸水,可他还是娶了样貌不凡的世家小姐为妻。    
    于是我说,倘若世上没有男人,女人就成不了祸。    
    兰若是爱幻想的女人,她的幻想中当然有我。    
    她要的也很多,只是我不知道,她要的,我是不是都能满足。    
    我答应娶她,她陪伴我许多年,也值得一个婚配的诺许。    
    于是,我给她一个婚娶的诺言。    
    这辈子,第一次,向人许诺,怕是成了最后一次。    
    我想,一个宁硕王妃的煊赫是不是能替代她心中那许多不切实际的幻想。    
    一个嫡位,还她一片痴心,换来贺伯的心满意足,也值了。我讨厌那些琐碎纷扰,如果一切都可以因此圆满,又何乐而不为?    
    袭雯是母后的义女,皇父曾说袭雯空有母后的任性,却不曾随了她的其他。    
    贺伯不喜欢她,他不喜欢张扬跋扈的女子。    
    贺伯说这些的时候,我只是淡然笑着。    
    我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权利,如果母后坚持,我亦可以娶袭雯。    
    在我心中,她和兰若又有什么不同?    
    二人我都可以毫无情绪的接受。    
    只是我看的懂母后,她不会把袭雯给我,在她心底,有其他的打算。    
    我不愿去揣度母后的心意,怕看的太清,反而会厌恶。    
    那一次,让袭雯看到那一幕。    
    是我故意与兰若做出的亲密。    
    万想不到,袭雯会忿恨至此。    
    她一头撞上漆柱的刚烈让我想起了元妃,那是陆修的母亲,当年那个女人也是以这般的绝然以示心中的恨意。不同的是,父亲没有救元妃,我却救下了袭雯。    
    父亲想用元妃的死斩断情愫,我却不想担起那份罪孽。    
    兰若的名字也事后霎时传遍后宫。    
    母后不会允许袭雯嫁我,更不能容忍兰若的存在。    
    于是赐婚六哥就仓促的允了下来,而这一切我在心底也默许了。    
    我以为兰若求的就是那份荣耀,那份尊贵。    
    倘若我给不了她,由六哥来给她亦是好的。    
    而我…竟看错了兰若。    
    她的确让我震撼,原来这么多年,她眼中不是什么煊赫尊贵,只一个我。    
    我从未想过自己在一个人心中的地位竟是超乎一切的存在。    
    我心疼这个冒死抗婚却又在我面前含泪噙笑的小女子,我第一次发现她一身柔骨却也是如此刚烈。也是那一刻,我为自己的自私愧颜。我无力面对她。    
    贺伯说过要给我一段至真至纯的情愫,兰若确实做到了。    
    可我要以什么偿还,我给她的不过是一个“等”字。    
    以贺伯在暗中的势力,娶一个秦兰若对我而言并不难。所以我允她等。    
    从那时候,我开始宠兰若,无论她要什么,都不遗余力满足她,我的意识中,这就是宠。    
    就连我出宫建府带出的女人,也是兰若为我选中的。    
    翊凌并不漂亮,我想兰若看中她就是因为她的不起眼,由此可见,兰若不过也是一个小女人,她也说因为我,她竟也学会了嫉妒。我不在乎我的女人妒忌,事实上我希望她们能够适应。    
    对于我领翊凌出宫建府,贺伯并没有在意。    
    或许,贺伯在意的不是我身边都是些什么女人,而是那些女人会不会阻断我的前程。    
    而这就是兰若聪明所在,翊凌恰是对我没有任何影响的女人。    
    兰若始终不能接受陆祯的出生,她质问我为什么要碰翊凌,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是她问的可笑。    
    我的女人,我为什么不能碰。    
    留嫡位给兰若,给翊凌孩子,我以为这样最公平。    
    兰若很受伤,也许她是真的痛。    
    可我想让她知道,做我的女人,就要忍受这一切。    
    我的婚姻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如果我决定去走贺伯为我安排的那条路,就注定还要有更多的女人,那她势必要忍受这许多。如果她做不到,我不会阻止她离去,她有权利去追寻她忠贞不渝一心一意的幻想,只是不是我。    
正文 第二十五章 番外陆离(二)    
    贺伯的死,并没有改变我的初衷。    
    从离宫开始,贺伯就不能再作为我的贴身侍卫随我左右。    
    而很快,皇父也发觉了贺伯的来历不明,行踪诡秘。    
    皇父惊怒贺伯在他的耳目下一瞒就是十几年。    
    贺伯就死在我眼前,是皇父的意思。    
    皇父说他是逆党,而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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