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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风流劫 by公子欢喜(即纨绔 风流攻 先虐受后虐攻he)-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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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什么好事,说中了心里也不舒坦。」墨啸低头转着手上的墨玉方戒,「他还是那副较真的脾气。」
            「是啊,真不像只狐。」
            墨啸愕然地抬头:「你……你对他……你还对他……」
            澜渊只是摇着扇笑,墨中透蓝的眸子流光闪烁。
            「是兄弟才最后警告你一句,他可是狐王。」墨啸丢下一句话也走了。黑色的衣衫飞扬,霸气狂狷。
            又过了几日,便是冥姬行刑的日于。
            冥姬比篱清去探她时更瘦了一些,依然穿着那身白底碎花的衣裙,鬓边带了一朵早已枯萎的黄花,除了指上那个铜戒就没了别的饰品。脸上也是干干净净,半点粉黛不施,黑白分明的双眼,眼角边一抹旁人学也学不来的灵动风韵。若不是现在跪在台中央,她似乎还是那个天生丽质的冥姬。
            冥胤那边说身体抱恙,就不来了。台中央各王的座位间留了个空白,两相对比,更有些凄惨的意思。
            行刑前,问冥姬还有什么好说。
            神色平静的女子连说话也是平日舒缓的调子:「我一生能有一人真心真意待我好,还有什么可求的?唯一怨恨,我不能做他真正的妻,携他的手,伴他终老。」
            说罢就闭了眼,眼角处终是湿了。
            台上台下一片无声。
            「行刑。」
            随着篱清的话语,雪亮的利刃刺入胸膛,血花四溅……一声脆响,呼吸一顿,有什么东西碎了,曾经倾城绝艳的身子化做片片冰层与枯萎的花办一同转瞬消失在风里。
            「叮——」细小的铜戒掉落到地上,细细的一个圆环,毫无光泽,毫不起眼。
            弯腰想要去拾,有人抢先了一步。
            却是澜渊,笑着把戒指递过来:「给你。」还是那么斯文的笑脸。
            灿金的瞳迷茫地看向他的手,有些迟疑。这样的笑脸,是多久不曾看见了?原本以为他放弃了,现在看来却又不是。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我可不介意替狐王戴上。」澜渊笑得更灿烂了,作势要来拉他的手。
            篱清忙侧身避开,硬是从嘴里挤出两个字:「谢了。」
            「不客气。」描金扇展了开来,泼墨的山水映着温雅的脸庞,「前一阵子酒仙那儿新酿了几坛子酒,狐王可有兴趣?明晚我带来,一同品品,如何?」
            「恐怕不妥。」
            「那就这么定了。」扇子「啪——」地收拢,他对他的拒绝置若罔闻,一径弯起嘴角,「狐王可要记得给我留个门呐。」
            还想说什么,宝蓝色的身影已经走到了别处和别人谈笑起来。
            发觉有人在扯他的袖子,篱清低下头,篱落正仰着脸看他:「怎么还不走?肚子饿了。」
            淡金色的眼里难得看到一点乖巧的痕迹,篱清不禁牵起他的手,口气也放柔了:「好。回家。」
            有什么东西在冷冷清清的胸膛里化开,方才那种窒息似的苦闷正一点一点消失。
            「我跟元宝他们说了,今晚吃鸡。要鲜鸡汤……」
            任由篱落拉着往前走,思绪飘得很远。
            冥姬,其实相交不深。记忆里那个娇憨漂亮,满脸纯真的小女孩不知不觉地长大,长大到可以对他说,世间纵有干般万般求不得,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对他说,我一生能有一人真心真意待我好,还有什么可求的?
            不自觉地握紧了手,掌中那枚铜戒热得发烫。
            愧疚,怎么会没有?
            「喂,今晚喝鸡汤呐。」袖子又被篱落扯了扯,小东西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好。」不由自主地,嘴角也跟着弯了起来。
            冥姬私嫁的男人叫做张胜,镇上卖肉的屠夫。摊子就设在街沿。篱清隐了身形在街对面怔怔地看了一天。
            初来时,天灰蒙蒙的,街上寥寥几个人影。男人利落地摆开摊架,半只全猪横躺在案上,整个的猪头摆在一边,眼是半闭着的,任人宰割的样子。周围的人渐渐多起来,天光也开始泛亮,远远近近地,有人开始吆喝,人们揉着睡眼挽着竹篮从门里跨出来。
            生意还算不错,买不起大块的就要一点肉末,和着鸡蛋炖一炖,味道也很鲜美。相熟的主顾一边买肉一边攀谈两句:
            「咦,这两天怎么不见你家的女掌柜?」
            「回娘家了?」
            「莫不是吵架了吧?真是的,多好的媳妇啊,快去说两句软话哄回来吧。夫妻嘛,床头吵床尾和的……」
            张胜不说话,刀刃剁在砧板上「笃笃」地响,把肉粒都剁细了才憨憨地点头:
            「是、是,说不好今晚就回来了。劳您操心了。」
            有卖小首饰的打前面路过,就叫住了,在灰色的衣摆上把手抹干净了凑近了挑。
            旁边卖白菜的起哄:「哟,张屠夫又给媳妇买东西呀!你家媳妇真是好福气啊!哪里像我们家那个穷小气的死鬼,跟了他这么多年,别说首饰了,连根草都没见着!」
            男人的脸红了,有些不好意思。仔细地挑了半大,买了支有红色坠子的珠钗。小心地收进怀里,脸上高兴又羞怯地笑了一整天。
            又跟着他收摊回家,站在窗外看他做饭、熬药。
            瞎眼的老太太坐在床上喃喃地问:「梨花呢?梨花去哪儿了?怎么没听见声儿?」
            男人就停了手边的活:「不是昨个儿跟您说了吗?她娘家兄弟有事,她回娘家去看看。」
            「哦。」老太太点点头。
            晚上照顾老太太睡了,一天里才有了个清闲的时光。男人从怀里摸出珠钗坐在桌前对着洞开的大门出神。
            门前的道上,一个人影也没有。
            篱清也跟着他一起看,屋外只有一轮高悬的圆月照得一草一木格外分明。
            许久,男人还在睁着眼看。篱清无奈,袖子一拂,屋子里的人就倒在桌上睡了过去。
            这才走了进去。在桌前站定,摊开手掌,攥了一天的铜戒静静地卧在左手掌心。轻轻地拿起看了一眼,再放到桌上。手指挥动,在男人额上结了个印,亮光一闪,铜戒上也反射出了光芒,又瞬间陨没。
            「忘了吧。」似是叹息。
            「没想到是你。」背后一道阴冷的声音响起。
            冥胤站在门口,五色斑斓的绸衣在夜色下显得妖异而又凄绝。额上有几缕发垂下来,竟成了斑白的颜色。
            「这样也好。」冥胤没有进来,目光复杂地看着篱清,「我……代冥姬谢谢你。」
            「不客气。」篱清颔首,知道自己没有了在此的必要,「先走一步。」
            「请。」冥胤侧身让开。
            擦肩而过,眼角瞥见冥胤眼中的湿润,那斑白的发在月光下越发刺眼。
            不知不觉间,其实我们都变了许多。
            冥胤再不是那个自私阴邪的冥胤。
            而篱清呢?
            一路是走着回去的,天地间只有一轮月来相随。心里空洞洞的,有什么想要破胸而出,又无处发泄,重压回心底,烦闷又添了一层。
            走到门口,朱红铜钉的大门紧闭着。连飞身掠过墙头都觉得懒,就抬手去叩。才叩了一下,门就「咿呀——」一声开了,平素跟在身边的小厮元宝大声嚷嚷着蹦过来:「谢天谢地,我的王呀,你可算回来了!快!快!王回来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沏茶!记得等等送到书房!」
            老狐王平生最爱金银,都爱到快掉进钱眼里了。两个儿子原先就想取名叫元宝和铜钱,是族里的长老们好说歹说在门前跪了好些天才无奈地罢休,只能不甘心地把名字给儿子的贴身小厮。
            「我的王啊,您这是去哪儿了?那个拿着扇子的公子都等了您大半夜了?叫人家这么等,怎么好意思哟?」元宝拖着篱清往书房跑,嘴里喳喳呼呼地唠叨,「可急死小的们了!您出门倒是吩咐一声呀,怎么一个人就往外头跑?还好来的不是长老,要不然,小的们非被扒了皮不可。我的王哎,小的们的命可都握在您的手里头,您可别没事儿拿奴才们的命玩儿……」
            篱清混混沌沌地听了前一半,这才想起来,昨日有人说要来喝酒,拒绝了,他似乎只当没听见,还当真来了。好一个心血来潮又任意妄为的天之骄子啊……
            就这么想着,元宝说他去把酒端来,便把他推进了书房。
            正看着壁上字画的蓝衣人转过身来,四目相对,墨中透蓝的眸,星目炯炯,深重仿若含珠,一路能看进他的心底。竟莫名地想起了那个苦苦等着妻子归家的屠夫。
            一时迷茫了,神思游荡,来不及抓住什么,身体就被拥住了。炙热的温度绵绵地传过来,肌肤隔着衣衫相熨。
            「去哪儿了?怎么凉成这样?」他急急地说道。焦虑撕破了平日从容的面具,「我……我还当你不愿见我。」
            「没什么。」
            这时节是夏末初秋,夜里风寒,他在风里站了大半夜又一路走回来犹不觉得。直到此刻,被他拥进怀里,被冻得麻痹的手脚才对温度有了些感知。长久以来,除了父母和篱落,还不曾与人这样接近过。想要推开,却贪恋上了这份温暖。
            澜渊,人尽皆知的风流子,你的温柔我该信几分?
            脸颊上一温,是他把脸贴了上来,说话时呼出的气息就热热地喷在耳上:「怎么搞成了这个样子?不是跟你说了今晚一起喝酒吗?」
            「忘记了。」身体的知觉开始复苏,温温麻麻的,忍不住就闭上眼靠住了他,绵软温适,舒服得不想离开。
            贪图安逸,这是狐的天性呵。
            元宝端了热好的酒进来时,见到的就是他家的王窝在旁人怀里的情形。立刻傻了眼,险些就把盘上那坛澜渊新带来的佳酿给打了。
            篱清却无动于衷,头枕着澜渊的肩,银白的长发落下来遮住了脸,看不清表情。
            澜渊揽着篱清在书桌前坐下,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从托盘上取过酒倒入杯中,再拿了杯子送到篱清嘴边。篱清懒懒地凑过来,就着澜渊的手将酒一饮而尽,复又靠了回去。澜渊的眉眼弯了下来,墨蓝的眼华光璀璨。
            元宝看直了眼睛,退出门时,眼还是溜圆的。愣愣地别过头,差点把存心躲在背后打算吓唬他的铜钱吓死。
            屋子里静悄悄的,澜渊抚着篱清的发,顺着发丝滑下又慢慢移到他的额前,拨开遮着脸的发,想仔细看看那张似被冰雪封住的脸。
            紧闭的眼却睁开了,灿金的眸一片清明,刚才茫然无措的样子似是梦里的幻象。
            「好了?」手紧紧扣住了他的腰。
            怀里的身体一僵,推拒的动作不大,意图却很明显。
            手指不依不饶地向前。刚碰上脸颊,篱清就立即错开脸。指就停在了半空,进退皆不得宜。
            「放开。」
            这下,再不能当没听见了,嘴角往上一扯,双臂的力道一松,怀里就空了,温度骤失。跟他方才独自在这里时一样冷。
            白衣在眼前闪过,他已退到了三步外,灿金的眼睛看过来,又是那种看路人的漠然眼神。更冷。
            展开扇子挡在胸前,胸口还留着些微余温,脸上惯用的斯文笑容泛开来:「酒还合狐王的意么?」
            不等他回答,自顾自地为自己斟了一杯喝下。酒香合着百花的芬芳在口中弥漫,入口就是一股子甜,蜜糖水一般,滚到喉头时却渗出了苦味,不及皱眉就已咽下,一阵呛辣从深喉处冲上来,神清气爽,思绪异常清明。
            「这个味道…难怪叫梦回。」偏头看着篱清,「想来不能讨你的喜欢。下回我带个清淡些的来,一定更好。」
            篱清不理会。澜渊又看了他一眼,端着酒杯自得其乐。
            元宝又送了些点心进来,芙蓉酥、鹅儿卷、桃花饼……用小碟子装了并在一个烤漆的食盘里。手摆弄着点心,眼珠子却在一坐一站的两人间打转,看得太入神,后退时没留神让门槛绊了一下,摔了个四脚朝天。
            「噗哧——」澜渊笑得把酒喷了出来。
            赶紧七手八脚地爬起来,元宝都不敢瞄篱清那张绷紧的俊脸就关了门。瞥眼看见铜钱在掩着嘴笑,羞愤地对着他的脖子扑上去:
            「笑!笑!笑!看小爷咬不死你!」
            铜钱也不捂嘴了,转身就跑,笑得更大声。
            笑声就随着两人的离去而远了。
            澜渊扫着桌上的点心问篱清:「想要哪样?」
            篱清看着澜渊,目光沉沉:「你想要什么?」
            缓缓地收了扇子,澜渊望进那双金色的眼睛:「我要你。」
            目光便复杂起来,似遮了重重云雾,忽而又散开,只留下耀眼的灿金:「那你就来要吧。」
            是夜风太寒,还是对冥姬的事太过不解?或者真的是太寂寞了,忽然间仿佛都想开了,想那么多干什么呢?既然想要那就去要要看,不管是看到他回身时,心里那份难以名状的悸动,还是因为沉溺在他的温柔里难以自拔。
            冥姬说,不赌一把,你又怎能知道是赢是输?
            扇子自手中滑落,澜渊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得小心。直到近得不能再近,墨中透蓝的眸中闪闪地映了一片金。
            指,勾起他略尖的下巴,唇迫不及待地贴上去,舌尖撬开他的牙关,长驱而入缠上他软滑的舌。察觉他的默然,吻得更深。唇齿相交,眼还死死地盯着他无情无欲的灿金瞳,压着他一再靠近,直把他逼到墙角。齿在唇上重重一咬,满意地看到他锁起了眉头才甘心地合上自己的眼睛,任由情欲没顶。
            放开时,连喘息都纠缠到了一起,伸出舌来舔,相连的银丝断了,沿着嘴角淌下。
            「好。那我就要个够……我……」哑着嗓子把半句话说出口,后半句吞没在篱清主动欺上来的齿间。
            感觉到他的舌自他的嘴角掠过,在唇上流连勾勒却偏不进来。耐不住了,便伸了舌来催,你来我往,纠缠到恨不能把对方吃拆入肚。
            情色。
            是否相爱,有什么要紧?

            第四章
            一跨进天崇宫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同往常,安静中,各人都小心谨慎得过分。仆役们连见了澜渊也笑得勉强,走路时脚底下一点声响都不敢有。
            「我来看看文舒。」见仆役带着他往勖扬君的寝殿走,澜渊忙说明来意。
            「您还是先跟着小的去那边看看吧。」仆役低声道。
            澜渊见他言辞闪烁就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事:「说吧,怎么了?」
            「这…您…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仆役咬紧了唇,随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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