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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综漫同人)fate,hero back 作者:川上羽(晋江vip4.8完结,幻想空间)-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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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道呢。世界是很任性的,想喊谁来背他就喊谁。我也是出生之前就被选定的‘人柱’之一,从一开始就无药可救了。”

    胡桃直勾勾眺望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冷静地叙说着。

    不对——与其说那是冷静,不如说是“老早就放弃了”的心灰意懒。身为从者的英灵立刻便能感受到,Master对于自己的生存已不抱希望。

    “Archer其实早就发觉了不是吗?和其他被选为Master的游戏玩家相比,我实在过于异常。第一,在两年前的大规模反穿发生之前,这个世界的人是无法使用魔术的。因为不存在‘魔术’这一概念,不存在的东西怎么学也没用。直到我将壁垒打破,两边世界的概念才开始融合,因此圣杯战争会在这里发生、英灵也能够被召唤。”

    但是呢,我是不一样的。

    金发女人悲哀的神情诉说着这一点。

    这个世界——即所谓“三次元”的魔术,直到两年前才从异界渗透而来,其他Master也只是自那以后才摸索了些许皮毛。

    但是,日见坂胡桃掌握的魔术水准,远远超出了三次元御宅族照着游戏资料自学的程度。

    虽然不可思议,但她确实是将自己在那个世界、远坂时臣教诲下修习到的魔术,原原本本带回了这边。从两年前苏醒的那一刻起,胡桃就已具备了见习魔术师的素质。

    附带一提,胡桃对吉尔伽美什和言峰绮礼心存芥蒂的原因之一,正是她直到最后都无法阻止的时臣之死。虽说远坂时臣对她的教导只是遵循玩家皆有的“剧情设定”,但在切实学到魔术的胡桃眼中,既然一日为师,就算说不上终生为父,起码也不该和杀师者处得其乐融融。

    “你看,‘人柱’的待遇还是挺好的。要不是这样的体质,我在这场战争里压根没有半点胜算。”

    “什……!!”

    面对一时惊呆的Servant,胡桃打从心底泛起苦笑。

    然后,向他说出隐瞒至今的真实。

    “——我在分类之中,是属于掌管‘连接’力量的人柱。如果要用‘切’和‘嗣’来形容,我就是‘嗣’吧。不同世界的概念差异对我来说等同于无,所以我可以前往其他世界、掌握那边的技能,甚至可以打开世界间的门扉。两年前的事情,也是我为了回到这边而强行开门的结果。”

    是的。

    什么“防火墙被穿烂啦”、“圣杯内容物太想出生啦”,都是为了减轻罪责而自我安慰的借口。

    虽然并非出于本愿,但胡桃为了一己性命破坏世界均衡却是不争的事实。

    圣杯降临于此世、无冤无仇的人们被迫残杀,学校遭遇夺取灵魂的结界威胁,全部都是她的责任。

    胡桃无法从这份罪愆下逃离,同时也抗拒着想要逃避的自己。

    不补救不行。

    不赎罪不行。

    好好想想,自己是为了什么才拼命从英雄王倾泻的剑雨下逃跑出来。

    明明那时死去才比较轻松,为什么没有死在那里。

    拒绝了吉尔伽美什少有的“仁慈”、懵懵懂懂觉醒了连接世界的力量。非人的、注定短命的少女,究竟是要为何而战——

    “你说得对,Archer。我真的是个心肠歹毒的恶女也说不定。”

    “哈?大小姐你突然说什……”

    “我对柴田先生——也就是将我诱拐到那边世界的混蛋一无所知。我知道的只是,他为了得到圣杯不惜将我当做门洞,就好像间桐脏砚为了圣杯将樱做成门洞一样。柴田先生或许有他的悲愿,但那件事与我半点关系都没有,我也没有兴趣。我只是觉得,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称心如意。”

    好像在说什么有趣的笑话一样,胡桃唐突地笑了开来。

    “我不会说‘都是柴田先生的错’这种推卸责任的话。骗人的混蛋有错,被骗的蠢货也该检讨。被人算计那么久都没察觉到,我要是穿越去古代后宫肯定死得很难看。……不过呢,虽然不全是柴田先生的错、柴田先生肯定也有渴求圣杯的理由,但我就是不想让他满意。”

    “也就是说,大小姐这么拼命战斗,只是报复心作祟咯?”

    Archer长长吐出一口气,沉重的口调终于放晴了些。

    “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我也不是什么高尚的家伙嘛。”

    ——尽骗人。

    英灵暗暗苦笑。

    圣杯已经被污染了。

    这一点,Archer现世时就已从胡桃那里了解到。所以,他们最初便约定“不追求圣杯”,而是以回收、破坏渗透到三次元的圣杯为己任。

    这样漠视自身的愚者,怎么可能为了个人意气投身战火。

    她的心意,可以说是一目了然。

    既然早知圣杯已附带了“杀光所有人”的极恶机能,那么,追求圣杯的人到底打算许下怎样的愿望呢——

    胡桃想要阻止这出幻想剧的始作俑者,不仅是因为看他不爽。

    更是因为,她早就知道——那个人的愿望,一定会以“杀死谁”为代价。

    柴田仅仅为了召唤不一定能到手的圣杯,就能够毫不避讳地牺牲陌生少女的人生。那么,倘若是为了实现愿望,他一定牺牲多少人都在所不惜。

    不能容忍那种事发生。

    ——因为自己重生于地狱,所以有义务亲手阻止地狱降临。

    两年来,这就是作为活祭品而被世界“制造”出来、看透了自身命运的人柱少女,唯一一个悲凉的愿望。

    “明白了吗,Archer?我父母离开的原因,十之八九就是这个。人柱的出生除了双亲外无人知晓,而意识到自己生下了什么的爸妈会怎样做……”

    被世界选中的。注定早夭的非人小孩。即使付出关爱也得不到回报。

    ……那么,放弃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之后的话语,胡桃没有说出口。

    开口的话,就会变得像是在博取同情一样了。

    事实上,胡桃并不指望从Archer那里获取同情,也不认为自己很悲惨。只是不得不由某人承担的厄运,恰好落到自己头上而已。

    她什么坏事都没有做,所以只要挺起胸膛向前走就好了。

    代替早已对自己命运绝望的双亲,日见坂胡桃必须直到最后都怀抱希望。

    “翻来覆去也就是那个词了吧?F…A…T…E,Fate。我从普通女高中生一路混到这步田地,只能说都是命了。不过,我唯一的优点就是‘不认命’啦。”

    正当她提高声调这么说着、从长椅上站起身来的瞬间——

    “等等,小姐。”

    手腕突然被人从身后扣住。

    Archer不知何时现出了实体,一手锁着胡桃的腕部将她向自己扳去。绿色斗篷的粗糙质地落在她肩头,使浸染在夜晚凉意中的身体恢复了一点温度。

    “小姐觉得这样就好了吗?这样就,全都接受了吗?”

    自己也明白,那是太过不合理的宿命。

    尽管如此,胡桃依然带着笑容回话。

    “欸欸。不是没有想过‘为什么偏偏是我’,但我抱怨再多也没可能改变现状,还不如接受现实好好干。我的生命长度本来就不及别人,不能连厚度都给打薄了。”

    感受着身后Servant的气息与温度,胡桃心满意足地斜了斜嘴角。

    “可是小姐,你这样……!!”

    ——那不就是、只有你没法得救吗?!

    英灵想要这样向她大喊的瞬间,胡桃忽然灵巧地转过身来,像家猫一样凑近前去,用额头轻轻抵上他的脸颊。

    “唔?!”

    “我说Archer,你觉得我的人生很不幸吗?”

    “啥?那当……”

    金发女人扶着弓兵的肩膀退后一步,绽放出雨后凉风一般的清爽笑颜。

    “那么,如果我向圣杯许愿,把你·的·人·生与我原封不动对调,你愿意吗?”

    “开什么玩笑?!”

    Archer叫得更大声了。

    “我那种乱七八糟的人生,怎么能换给小姐……”

    “OK,那不就好了。”

    带着一脸恶作剧成功的得意笑容,胡桃冲他挤了挤眼睛。

    “你不愿意交换,就说明你认为我不是世上最不幸的人——起码不像你那么不幸。所以别为我难过了Archer,否则,我不是更该为你难过吗?”

    她这样说着,然后任凭青年不发一语默默抱住了自己。

    “虽然早就想说了……小姐真是个笨蛋啊。”

    “笨蛋都能笑到最后……虽然想这么说,但Archer在原作里早早就败了呢。没办法,看来我还得更努力才行。”

    “真对不起啦我在原作是个炮灰!!”

    …………

    ——这个夜晚,生为凡人而妄想扮演英雄、最终成为非人灵体的青年,以及生为活祭却作为凡人无忧长大、最终难逃异端宿命的少女,在另一种意义上,真正地“相遇”了。

    作者有话要说:MENG妹纸说绿茶和胡桃的CP可以叫绿桃……我觉得这个称呼非常美【喂

    胡桃这部分的真相基本清楚了,她就是个大宇宙的杯具。人柱作为“献给世界”的活祭,是和英灵同格超出人类的存在,所以能扛住Assassin的攻击,但受伤更重也会坏掉。胡桃的能力是“连接”,她乐意的话,从思维共享到沟通世界都可以做到。而大BOSS的女儿能力更强,相对的负担也更大,所以身体弱得不行,寿命也特别短。

    其实胡桃的设定很烂俗,综漫文里动辄一个女主创世神XX神,胡桃的能力和穿越大神差不多,只不过大多时候她都不知道咋发动。而且俺是等价交换主义,XX神不能白当,所以胡桃就……【心虚脸

    PS:你们要相信这文是HE,看绿茶多萌……虽然原作死得早。【拖出去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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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J把内容抽掉了,还抽得俺连后台都上不去OTZ

    话说我发现了好多一直霸王的姑娘……你们不抽就不出水嘛QAQ!

 33第七幕 第一个败者

    【宅圣杯战争·第二夜】

    …………

    “那么——干杯!!”

    当啷一声;三盏黄金酒樽响亮地碰在一处,震碎了深夜沉寂的空气。

    “唔姆。英雄王虽然其他方面品味堪忧;唯独藏酒还有几分美妙可言。”

    真红的剑兵仰起脖子咽下甘醇的酒液,白皙的面庞上浮起一抹陶醉的红晕;却还是拧着细眉以高高在上的口吻夸赞道。

    “哼,这是王的恩典,你就心怀感激地领受吧。”

    盘膝正坐在另一侧的吉尔伽美什摇晃着杯中清如玉石的残酒;掩饰不住声调中透出的得意。

    “……不过;有句话我可不能当做没听见啊;红Saber唷。你说本王‘其他方面’品味堪忧;究竟意指何物?”

    “哦?那自然是女性观了。”

    尼禄旋转着手头的酒杯,讥讽地扇了扇浓密的睫毛。

    “方才也说过吧。朕可以打赌;世上不会再有骑士王那样与汝价值观背道而驰的女性。汝明知那一位的心性不容她委身于汝,却还一直穷追不舍。那岂非是缘木求鱼之举,荒谬至极?”

    “你……”

    ……

    ——事情要从当夜早些时候说起。

    那时,尼禄在夜晚的街道上将与Rider组叙旧正欢(?)的吉尔君抓个正着,并对他施以了剑柄爆头之刑。其后她随口向征服王搭话,谁知两人一见如故再见交心,结果就演变成了敌对者手牵手出门办酒会的场面。

    自然,尼禄不会弃最重要的Master不顾,愣是把睡眼惺忪的冬树也拖出家门拉到了酒宴上。冬树虽然无心胜败,但面对其他英灵总是有些发憷,幸好Rider生性豪爽、韦伯样貌无害,才稍稍缓和了他心头的不安。

    令冬树头疼欲裂的是,这场新·三王宴上最需要注意的,还是不知何时便会刀兵相见的两位赌场杀手。

    ……

    “呜——呜啊啊啊!我、我突然想起有话要对Saber说!”

    见英雄王脸色骤变,立在不远处旁观的冬树连忙小跑近前,凑到自家英灵耳边。

    “算我拜托你了Saber,不要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好?!”

    “虽然汝这么说……吉尔伽美什可有哪壶是开的么?奏者如果不介意,朕也大可改谈他被汝的双生妹妹嫌弃之事。照汝所言,那个小姑娘可是宁愿使用无名的凡人英灵也不愿以他为伴……”

    “呜哇哇哇——Saber快闭嘴啦!英雄王在看这边,在用超恐怖的眼神看这边啊!!再说人家只是情场不顺,不要说得他好像一无是处那样,他在恋爱以外的方面还是挺能干的……大概?”

    “……杂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眼看着黄金王者将一张俊脸拉得越来越长,举杯共饮的第三人终于忍不住捧着肚子爆发出了一阵粗犷的大笑。

    “原来如此,朕理解你为何要将这位小姑娘邀至酒宴之上了。她与你还真是感情亲厚呐,金闪闪。”

    身裹大红披风的征服王咧嘴笑着,用巨掌连连拍打自己的大腿。

    “竟然称朕与这种不识美感的男人感情融洽,这是在刻意寻衅吗?奉献给朕之物,就连挑衅也必须是最高级品。征服王,汝会为那低等的挑拨后悔的。”

    红Saber正视着Rider投出尖锐的视线,征服王却抚掌捶胸笑得更开心了。

    “哈、哈哈……你这个小姑娘,用起皇帝陛下的口吻来倒是流畅自如,也难怪能与那个金闪闪从容相处。”

    Rider按着肚子止住笑,赞赏地眯起了眼睛。

    “不过,这的确是朕从未设想过的光景啊。竟然能看见长着这副脸孔的少女与英雄王谈笑风生……如你所说唷红Saber,另一位Saber是断断不会在他面前展现笑颜的。哎呀,这么一说,朕会不会也被骑士王讨厌了呢……?”

    回想起蓝色Saber固执刻板的神情,巨汉有些为难地挠着头皮。

    “……到最后都没胜过那个小姑娘,朕也真是没脸再说教人了啊。”

    “姆,在朕看来那也不是什么值得消沉的经历。胜败乃兵家常事,一战失利又有何妨?”

    真红剑士唇边浮现出自信而超脱的笑容,优雅地擎起了掌中的黄金酒杯。

    “区区一次圣杯战争而已,什么东西都没有因此而结束。以汝的器量,若是此次远征铩羽而归,只需再重整旗鼓踏上另一次征途即可。”

    “你有所不知呐,罗马皇帝。朕并不是为自己征途失利而叹息,只是想到那个与你姿容相似的不列颠小姑娘……她所怀抱的志向与决意实在叫人看不下去。朕本打算在那一次圣杯战争中打败她、消解她心中的执念,结果却无功而返,着实令人扼腕啊。”

    “亚瑟王的传说,朕亦有所听闻。”

    尼禄托着腮帮沉吟片刻,露出理解的神情点了点头。

    “她与朕一样,生为女性却终生以男装示人,倾尽一世成就了高洁的王道,似乎被世人评价为完美无瑕的贤君。那样清高圣洁的王者,倘若至死尚有执念的话……哼嗯,朕明白了。她是为故国的倾覆而痛苦自责吧。”

    “——甚至还想为此颠覆过去,将自己这个失职的王从历史上抹消,重新进行不列颠王的选定呢。”

    Rider耸了耸宽阔的肩膀,沉痛而无奈地补充道。

    听得此言,吉尔伽美什嘴角一歪显出轻蔑的笑意,尼禄则闷闷不乐地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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