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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雷恩先生的最后探案-第9章

小说: 雷恩先生的最后探案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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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e-d-d-l-e-r。」白朗黛结舌瞪眼,激动得脸色发白。
  巡官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微笑说:「好,好,白朗黛。」他口气平和,「别昏倒了。没关系。天啊,你难道连拼字都不会吗?是S-e-d—l—ar!
  「哦,是的,先生。」白朗黛话说完就逃跑了。
  「可怜的白朗黛。」佩辛斯哧哧地笑着说,「爸,你每次都把她吓得长不大。也许是有陌生的年轻男子在抄…咦,雷恩先生,怎么了?」她语带警戒。
  雷恩满脸警异之色,他瞪着萨姆,好像从来没见过他似的,或者说他好像没在看他。然后他跳了起来。
  他大叫:「天老爷!原来如此!」他快步地在房间里绕圈子,自言自语。
  「这名字!这名字!汉涅·赛得拉……天,简直,简直不可思议!如果是碰巧,那天下真是没有公理。」
  「名字?」佩辛斯皱皱眉头,「怎么啦?名字有什么蹊跷?雷恩先生。虽然有些奇怪,听起来是不折不扣的英文啊!」
  高登·罗威的嘴巴张得大开,好像挖土机。淡棕色的眼睛里,调皮的神采全部离他而去,代之而起的是诧异的领会。
  雷恩停止踱步,搓着下巴,爆出一连串低沉的笑:「当然是不折不扣的英文。佩辛斯。你就是有本事击中事情的要害。一点儿没错。天啊,不只是英文,而且是有历史的英文。哈!高登,我看见你的眼睛也在发光。」他停止笑声,忽然坐下来,声音很严肃,「我早知道这名字在哪儿听过。」他说得很慢。「从我们见到那位仁兄后,这个名字就一直在搔我的耳朵。你把名字拼出来……巡官,佩辛斯,『汉涅·赛得拉』对你们没有任何意义吗?」
  巡官脸上一片空白:「没听过什么坏事。」
  「好,佩辛斯,比起你这令人肃然起敬的父亲,你受过比较好的教育。你不是读过英国文学吗?」
  「当然。」
  「有没有专攻过伊丽莎白时期?」
  佩辛斯的双颊一片火海:「那——那是好久以前了。」
  老绅士伤心地摇头:「典型的现代教育。所以你从来没听过汉涅。赛得拉。高登,告诉他们汉涅·赛得拉是谁吧!」
  「汉涅·赛得拉——」罗威先生的声音有些呆愕,「就是威廉·莎士比亚最亲密的朋友之一。」
  「莎士比亚!」萨姆大叫出声,「雷恩,有没有搞错啊?你们都昏头了吗?老莎和这码子事儿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我开始认为……」雷恩叨叨念着,「对了,高登,没错。」他思忖着说,摇摇头,「你当然知道了。赛得拉……天啊!」
  「恐怕我还是不懂。」佩辛斯抱怨说,「不论如何,这点我可是同意爸爸的。当然……」「赛得拉这个家伙,该不会是流浪的犹太人吧?」巡官讥笑说,「搞什么鬼——他不可能三百多岁吧?」他开心地大笑。
  「哈,哈!」罗威先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我的意思不是指我们的朋友是恐龙化身。」雷恩先生笑一笑,「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件事这么夸张。可是我说的是,这位汉涅·赛得拉博士,前伦敦金斯顿博物馆馆长、未来的纽约不列颠博物馆馆长、英国人、有文化修养、藏书家……喔,赛得拉博士是莎士比亚好友的直系后裔,这并非完全不可能的事。」
  「斯崔弗镇的家族?」佩辛斯思忖着问。
  老人耸耸肩:「我们对他们根本一无所知。」
  「我想——」罗威缓缓说,「赛得拉氏是来自葛鲁契斯特郡。」
  「那又有什么关系。」佩辛斯抗议说,「如果赛得拉博士是莎士比亚密友的后裔,难道赛得拉家族和这本1599版贾格的《热情的朝圣客》之间有什么瓜葛,结果引来这场风波?」
  雷恩先生静静地说:「亲爱的,问题就出在这里。巡官,你打电报给苏格兰警局的英国朋友,结果给了我们这么大的灵感。也许我们可以查出来……谁知道呢?《热情的朝圣客》自身不可能,可是那又……」他又沉默不语。巡官无助地坐着,看着他的朋友,又看着他的女儿。年轻的高登·罗威瞪着雷恩,佩辛斯瞪着罗威。
  雷恩忽然起身,伸手去拿手杖。他们静静地看着他。
  「奇怪。」他说,「真奇怪。」他点点头,出神地笑笑,离开了巡官的办公室。
  第十一章 3HS wM
  德罗米欧愉快地暗自咒骂交通警察,把黑色的林肯轿车转离第五大道。他熟练地闪避车辆组成的迷宫,把车带到第六大道上,停在红绿灯旁边休息。
  哲瑞·雷恩先生沉默地坐在车子后座,用一张边缘锋利的黄纸轻拍着嘴唇。他已经看了打在纸上的文字十多遍,眉头紧皱。这是一封电报,日期是「6月21日——午夜12点零6分。」电报是在清晨送达威彻斯特的哈姆雷特山庄。
  「萨姆这时候寄电报给我,真奇怪。」老人想不通,「三更半夜的!他从来不曾这样子……紧急事件?不可能是……」德罗米欧弯身去按喇叭。一辆车和另一辆车在街角纠缠不清,两辆车像斗牛一样不肯相让,后面挤满了车子,简直惨不忍睹。雷恩看看,后面的混乱一直蔓延到第五大道,于是往前弯腰,拍拍德罗米欧的耳朵。
  他说:「我看剩下的路,我还是走着好了,只有一条街。你就在萨姆巡官办公室附近等我。」
  他下了车,手里仍然拿着电报。然后小心翼翼地放进外套的口袋里,往百老汇大道的方向走去。
  他发现萨姆侦探社此时一片混乱。月眼的白朗黛小姐坐在前厅,好像也被感染。她紧张地坐着,悲伤不安地瞪着佩辛斯。佩辛斯在栏杆后面走来走去,好像发火的士官长,咬着嘴唇,急切地猛着墙上的时钟。
  一听到开门声,她跳了起来,白朗黛小姐轻声尖叫了一下。
  佩辛斯说:「你终于来了!」她死命抓着老绅士的手臂。
  「我以为你永远不会来了。你真是救命宝贝!」雷恩先生吓了一跳,因为佩辛斯展开双臂拥着他的脖子,热烈的在他的脸颊吻了一下。
  「亲爱的孩子。」雷恩抗议说,「你在发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巡官的电报一副压抑的样子,可是什么也没告诉我。他还好吧?」
  「好得不得了。」佩辛斯冷笑,接着她的眼睛发亮,摸着耳朵上的耳环,说:「好,我们现在来攻击——尸体吧!」
  她推开巡官的门,门后一个满眼红丝、脸色苍白的老迈绅士,他僵硬地坐在转椅上,好像意志坚定的蟒蛇瞪视着桌上的东西。
  「万岁!」他大声叫,踉跄地站起来。「皇天有眼!佩蒂,我告诉过你可以依赖老混蛋的!坐下,雷恩,坐下。你来真是太好了。」
  雷恩窝进皮沙发里:「天,这是什么欢迎仪式!你们让我觉得是浪子回头。好,告诉我怎么回事。我快急死了。」
  萨姆抓起他殚精竭虑研究的东西,「看见这个了吗?」
  「你知道,我眼睛好得很,我当然看见了。」
  巡官咧嘴笑了:「好,我们要把它打开。」
  雷恩看着萨姆,看看佩辛斯:「可是——好吧!随便你。巡官,你就是为了这个叫我来吗?」
  佩辛斯快嘴快舌:「我们打电报请你来,是因为有个疯子坚持打开幕时你必须在常爸,有请。如果你再不打开,我都要疯了。」
  这就是大约七个礼拜前,那个诡异的彩虹胡子绅士寄放在巡官的保险箱里的那个长牛皮纸信封。
  雷恩从萨姆手里接过信封,敏捷的摸摸掂掂。摸到信封里方形的信封时,他的眼睛眯了起来:「这个神秘的举动需要解释一下,我想先知道一些情况……不,不,亲爱的,过去好几次机会我早告诉过你要培养……哈,哈——耐心的美德。巡官,请动手吧!」
  萨姆简单扼要地把5月6日那个假扮的英国人来访的故事说了一遍。佩辛斯在旁边不断补充,故事也就变得非常完整,对来访的人的描述尤其详荆巡官说完后,雷恩思量着看着信封。「可是你为什么事先没有告诉我呢?巡官,这可不像你。」
  「没想到有此必要。好,我们动手吧!」
  「等一下,今天是这个月的21日,你那神秘的顾客昨天没有按时打电话给你了?」
  「可是他5月20日有打电话来。」巡官苦恼地说。
  「我们一整天都坐在这里。」佩辛斯没好气地说,「一直等到昨天午夜。一点儿他的影子也没有。现在又……」「你们是否有和这个人的谈话记录?」雷恩淡淡地说,「我知道你们这儿有监听器。」
  萨姆按了一个钮:「白朗黛小姐,把信封案的谈话记录拿进来。」
  他们痛苦地坐在那里,等待老人钜细靡遗地研读访客的谈话记录。
  「嗯。」他放下报告,「非常奇怪。没错,这家伙是故意伪装的。笨拙,真笨拙!显然非常不切实际。那胡子……」他摇摇头。「很好,巡官,我看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这是你的荣幸。」
  他站起身,把信封丢在萨姆的桌上,坐在办公桌旁的椅子上,身子往前倾,全神贯注地看着。佩辛斯赶快绕过桌子,站在父亲椅子的后面,她的呼吸急促,平常安静的面孔变得苍白急躁。萨姆的手指发抖,把放在靠近雷恩桌上的垫板抽出来,把信封放在上面,靠在转椅上。他汗流不止,然后抬头看看雷恩——他们的脸隔着桌面——彼此无奈地笑笑。
  「好吧,这就是了。」他嘲笑着说,「我希望不要有东西跳出来,说『愚人节快乐』之类的废话。」
  站在他后面的佩辛斯因为无法喘息而叹了口气。
  巡官抓着拆信刀,犹豫了一下,然后把刀子插入牛皮信封的封口。他轻巧地割开封口,放下刀子,捏着信封尾巴,往里一瞧。
  「是什么?」佩辛斯叫道。
  「佩蒂,你没说错。」他咕哝说,「是另一个信封。」他拿出一个小的方形信封,浅灰色的,也是封着。上面空白。
  「封签上是什么?」老绅士厉声问。
  巡官把信封翻过来,他的脸色变得像纸一样灰。
  佩辛斯在他背后打量封签,气都喘不过来。
  萨姆舔舔嘴唇:「上面说……」他的声音粗糙,「上面写着……天碍…写着:萨森图书馆!」
  这是第一个迹象,显示那位彩虹胡子的神秘客人,可能和不列颠博物馆的连连怪事有所牵连。
  「萨森图书馆,」雷恩喃喃说,「真诡异。」
  「原来是这么回事。」萨姆叫道,「老天爷,我们撞见什么啦?」
  老人有些困难地说:「显然是巧合,巡官。这种事有时会发生,不过发生的频率也够叫人认为……」声音低得不见了,他没有把眼睛从巡官的嘴唇移开;可是他的眼睛也没看见什么,因为上面有层亮光,好像面纱落下来——一层掩盖悟性的面纱忽然跳入眼底。
  「但是我不懂……」佩辛斯有些茫然。
  雷恩抖了一下,面纱化解了。「巡官,打开吧!」他说着,身子向前,双手托着下巴。
  萨姆再次拿起拆信刀。他把刀子插入封口,慢慢地施力。纸很牢,不甘愿地投降。
  雷恩和佩辛斯都不曾眨一下眼睛。
  萨姆粗大的手指伸入信封里,拿出一张浅灰色的信笺,和信封一样的色调,信纸折叠得很整齐。他把信打开。纸的一端印了一些字。巡官把纸翻过来,上面印的字很简单:萨森图书馆。字是灰色的,色调比较暗。他把纸摊平摆在垫板上,放在他和雷恩之间。他们都盯着看,办公室内一片死寂。
  理由是:如果那个假扮的英国人是个神秘人物,他保存在巡官手里的秘密就更神秘了。不只神秘,还有些阴森森的。一点儿道理都没有。
  信笺上端印着萨森图书馆。剩下来的部分,就像刚从印刷机滚出来的一样纯洁,只有几个字,或说是符号。就在印刷体下面,靠近中央的地方写着:萨森图书馆3HSwM仅仅就是如此。不是什么可解的讯息,不是签名,不是什么钢笔或铅笔记号。
  雷恩年老的身体忽然因激动而扭曲。他蜷伏在椅子上,眼睛直视着信笺上的字体。巡官的手忽然麻痹;纸从他的指尖滑落。佩辛斯动也没动。过了好久,没人动一下身子。后来老人慢慢地把眼睛从信纸移开,看着萨姆。在他清澈的眼睛深处,散发着奇异的胜利,几乎是狂喜的光芒。可是巡官咕哝着,「3HSwM。」语气茫然无措,舌头滚出音节好像要从声音去分解潜藏的意义。
  雷恩脸上泛起一些错乱的神情。他很快地看了佩辛斯一眼。
  她喃喃念着:「3HSwM。」好像小孩重复外国语言。
  老人把脸埋在手里,坐在那里动也不动。
  「好吧!」巡官终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我放弃,该死,我放弃。一个家伙穿得像大游行的小丑走进来,留下一屁股疯狂的废话,说什么是『价值百万的秘密』——告诉你们,我放弃。这是一个笑话,别人想出来的笑话。」他双手一挥,厌恶地哼鼻吐气。
  佩辛斯敏捷地绕过父亲的椅子,拿起那张纸。她紧锁峨眉,专注地研究这象形文字的意义。巡官把椅子往后推到窗户旁,看着窗外的时代广常哲瑞·雷恩忽然抬起头,安静地问:「佩辛斯,让我看一下好吗?」
  佩辛斯坐下来,不知所措,老人从她手间拿走信纸,探究谜似的文字。
  这符号是匆匆忙忙用力写下的,好像书法的笔触,用的恐怕是最黑的墨水。笔划的流畅和自信表示书写者没有一丝犹豫,他显然知道他要写些什么,落笔时一气呵成。
  雷恩放下信纸,拿起灰色的信封检查,翻前翻后好一会儿;封口上印着的萨森图书馆字样好像令他着迷。他摸着封口,铅印的几个字黑得发亮,触动他指尖的感觉神经。
  他把信封放下,闭上眼睛往后靠,喃喃说,「巡官,这不是笑话。」然后睁开眼睛。
  萨姆滑动椅子。「那这到底是什么鬼意思?如果是玩真的,一定是表示什么呀……见鬼了,他说只.是个『线索』,他没说错。我见过最糊涂的线索。故意搞得很难缠,嘿,哼!」他又回到窗户边。
  佩辛斯又皱起眉头。「不可能那么难的。他可能想搞得很恐怖,他应该弄得较简单,好让我们仔细研究后就能体会出来呀!我看看,这……可能是某种缩写,对吗?包含某种讯息。」
  巡官吐了一声气,没有转身。
  佩辛斯揣度着继续说:「或者可能是化学符号。H代表氢,对吗?还有S代表硫。氢——氢硫化物。对了!」
  「不对。」雷恩声音低沉,「我想那是H2S。看来HS和化学无关,不是化学符号,佩辛斯。」
  「那么还有——」佩辛斯沮丧地说,「小写的W和大写的M……喔,天啊!真没希望。我真希望高登在这里。他知道好多没有用的事情。」
  巡官慢慢地转过身子,「当然没希望。」他的口气很奇怪,「对我们而言是如此,佩蒂。对你那位活蹦乱跳的罗威先生也一样。可是别忘记,这个神秘的人要雷恩也凑上一脚。所以他也许认为雷恩会知道是什么意思……嘿,雷恩。」
  雷恩面对这可以下咽的挑战无动于衷。然后他的眼角出现皱纹,「疑心吗?也许我是老罗马人,也许我是。」
  「哦,那又是什么鬼意思?」巡官直截了当地问,并走了过来。
  雷恩挥了一下白皙的手。他继续盯着眼前的纸,喃喃说:「奇怪的是,我相信他以为你也会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巡官涨红了脸,挺挺身子,走向门去。「白朗黛小姐!带着簿子进来。」
  白朗黛小姐很快进来,手上拿着铅笔。
  「写封信给检验所的里奥·谢林医生。『亲爱的医生:立刻忙这件事吧!别忘记。以下这串豆芽对你有什么特殊的意思吗?』然后把这个写上去:『3大写H大写S空白小写W大写M』懂了吗?」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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