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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理工大驱魔人-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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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气客气,上官一叶,这次暗算你不成,是刘某少算一步,既然你发现了,那么我愿赌服输,你说怎么办吧。”刘步琳收了手上的绿气,好像打算和上官好好谈谈。
  “呵呵,刘步琳,何必又用这种老的招术呢?当年你也是这套说辞让师父没有对你下杀招,才有机会给了他老人家致命的一击,怎么?还想用同样的方法来对付我不成?”上官身形变换,右手却藏在背后对我做了好几个“快走”的指示。我这时愕然发现上官一叶背后心口处隐约在冒着黑气——仇婴的袭击到底还是奏效了!我踹开304的房门,抓紧时间凑了几张桌子把巩倩倩放在上面,这家伙一方面是惊吓过度,另一方面控制麻雀也费了不少力气,现在还在昏迷状态。
  “不许伤害他……”这家伙还冒了句胡话出来。不知怎么的,我却忽然觉得内心被什么触动了一下。我紧紧握住了手里的桃木短棍。
  “咔嚓”,短棍赫然出现了一条裂缝——这是拜刚才刘步琳那一脚所赐。
  人皆有罪,谁人不可杀。据说这是上官每次开杀戒必定要说的一句话,现在我觉得它正确极了。
  这时就听得外面“请”、“请”两声,我知道二人开打在即,忙跑了出来,只见刘步琳在前,上官一叶在后,都从窗口跳了出去,看架势像是刘步琳打算要逃跑,不过于公于私,上官都不能放过他。
  二人飘在空中,用的是同样的身法、同样的招术,不同的是刘步琳的招术显得诡异,透着煞气,常常带着阴损的招式攻击上官的要害,而上官一叶则见招拆招只是攻击刘步琳的一双手,似乎只是要废掉他。
  眼看二人就落到地面,刘步琳忽然身子一晃,又有两个女鬼从他脚下冒出来,直扑上官而去。我一来怕有暗伤的上官招架不住,二来也怕这两个被刘步琳控制的女鬼有什么闪失,忙掐大金刚轮印,口颂“兵”字诀,纵身跳下楼去。
  上官知道我来,也不理会两个女鬼,只是继续攻击刘步琳,这时我才发现,上官手中的小竹枝有了变化,隐隐在枝头有一段绿光涌出——感觉很像《星球大战》里面的激光剑——这正是上官一叶成名的法器,竹叶刀。
  上官一叶虽然看上去是个挺阳刚的男人,但是却是走阴柔一路,动作灵活,身法轻灵,此时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而我面对两个女鬼不敢怠慢,加上自己身上有伤,不敢力敌,忙用宝瓶印隐住自己,然后再不断的现身隐身来扰乱她们,趁机准备用符纸把二鬼制住。
  我的手机上的小铃此时才开始轻轻响了起来,我心说我拷要是刚刚你早点响我也不至于那么狼狈,现在我和女鬼们真的动起手来你倒才响,真是要你何用?
  我心下不再多想,专注应付女鬼。鬼的攻击招术一般比较简单,就是冲、扑、咬、抓那么几招,对于我而言很容易搞定。两个女鬼被我宝瓶印弄得晕头转向,忽然见我在她们二人中间出现,忙一左一右攻来,我再念咒语,立即隐身,两个鬼从我身边飘过,时机难道,我一手一张定身符,直直穿过两个女鬼头部的位置,她们均一声不吭便飘落在地。
  再看那边刘步琳已经时汗流浃背,上官一叶后心有伤,但还足以制服他。刘步琳此时又发现我已经解决战斗,知道再战不妙,忽然放出一股绿气,上官一叶急急后退道:“有毒。”再看刘步琳纵身已飘到空中,念:“分!”顿时出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他,各自向两个东西方向飞去。上官一背竹叶刀,甩手一把松针打了出去,可松针居然全部穿他的身体而过。
  “两个都是幻象!”我反应过来,准备帮上官去找真的那个。
  可是很奇怪的事情,我的手机上的小铃反而越来越响,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声音从“丁丁”变成了犹如电话铃声的“当当”。
  上官一叶一拉我说:“别去,刘步琳诡计多端,说不定还有什么圈套。”我才发现他的嘴角也开始流出血丝。
  “上官一叶,李明,我刘某今日暂别,以后有机会我们再见!”空中传来刘步琳张狂的声音。
  我气得一跺脚:“我去抓他。”
  上官摇头:“不,我感觉到周围除了他之外,还有另一种力量在蠢蠢欲动。”
  正说话之间,忽然南北两个方向分别出现一股黑烟,以极快的速度涌向我们这里。转眼间就在我们头顶上相遇。而我的手机小铃已经犹如人撕心裂肺一般地在敲响。我握住桃木棍,上官也握紧竹叶刀,等待会发生什么情况。
  忽然头顶像是一个巨雷响过,伴随着刘步琳“啊”的一声惨叫,我看到在两团黑烟之间,刘步琳正在激烈的挣扎着,脸上露出恐惧的表情。
  “不好!”上官拉着我急忙向后退去。
  上官一叶和我全部退到一工门前的那棵大松树下,小心翼翼看着空中的情况。
  我原先以为是刘步琳又在使用什么鬼点子想对付我们,可是仔细看才发现他现在好像是在被两股力量互相拉扯着,他看到上官,忙不碟的求救:“师兄,救我,师兄!”
  上官一叶来不及说话,只是站在树下用手掐诀,口中念咒,松树慢慢地开始弯曲变形,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压弯了一般。刘步琳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我的小铃的声音却丝毫没有变小。我从来没见过这种架势,不由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就算我现在想去救他,也是爱莫能助,那两股黑烟带着令人恐惧的响声和腥气,让我忘记如何移动自己的身子。
  这边上官一叶看松树已经弯到合适位置,大喊一声:“放!”松树应声而起,整棵树的松针像是火箭车一般打了出去。
  连着一阵子的“嗖嗖”之声过后,我发现那股来自北方的黑气势头变得略微弱了一些,而来自南方的黑烟好像得势了一样,力量加大,把刘步琳整个卷了进去。
  上官并不停顿,再念咒语,用脚跺地:“起!”满地的松针混着积雪一起射向那道南方的黑烟。
  南方黑烟势头也因此被减弱了下来,这时北方黑烟则卷土重来,再次把刘步琳的双脚卷住。刘步琳空有一身功夫,奈何四肢被制,无法施法,天理轮回,这也许就是刚才他对付我而引来的相同报应吧。
  上官一叶还想再攻,不料两道黑气竟然同时向他刮来一阵松针,和刚刚他打出的不同,射回来的松针也全部变成了黑色。上官挥起竹叶刀,一道淡绿色的屏障凭空而生,挡住所有的松针。他喘着粗气对我大喊:“不能让他们把刘步琳抓走!”
  我心知情况紧急,催动九字真言,忍住胸口的疼痛,佛光弹在双手升起,列字诀与斗字诀同时使出,一发攻向南方黑烟,一发攻向北方来的。
  两团黑烟被我佛光弹打中后没有立即消散,却反而更加活跃起来完全汇成了一团,此时的刘步琳已经是不声不响了。
  上官一叶冲到我身边,抬头看着黑烟,惨叫道:“完了!”
  这时只听到“呲啦”一声,隐约中只见刘步琳被活生生拦腰撕成了两半,两团黑烟一边抢了他的一半身子各自退了回去。我眼睁睁看到刘步琳洒出的鲜血也一滴都没有落在地上,全部被黑烟卷了个干干净净。
  “师弟!”上官一叶痛心疾首地大叫一声,晕倒过去……
  
 
  七、“她确实是死于自杀。”
  我用了点力气才弄醒了上官,他显得很低落,告诉我仇婴一切都好,身上的符印已经被他解除了,现在正在302休息。而此时老鬼也不知道怎么从结界里跑了出来——这也让我们相信刘步琳真的已经死了——我们让老鬼暂时控制一下学校里的各种鬼怪,就目前的情况看,继续观望是最好的办法,潜在的敌人到底身在何处,这个问题在发生下一件大事之前是解决不了的。
  上官用法术恢复了巩倩倩的神智并且让她相信一切都很好,我们把她送回家后才坐上汽车赶去师父家里。
  上官的伤势比我想象的要重得多,凭着我自己的带伤之身是没有希望帮助他快速恢复的,师父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后显得愁眉不展,很果断的让我和上官一起在他的住处休养几天,等过完年再考虑下一步如何进行。同时把他调制出的新丹药给上官服用,希望借此可以让他早日复原。
  我通过上官的叙述知道了今天早先发生的事情:刘步琳潜入学校后就抓住了仇婴并准备利用她来杀死上官,上官原本每天正午都要给仇婴进行一次化怨的超度,今天发现仇婴煞气变重,只当是恶灵反噬,没想到仇婴竟然在他后心狠狠一咬,这一咬其实是利用刘步琳灌输到她体内的功力发出,所以也比一般的鬼怪攻击要厉害,好在上官已经对仇婴所有戒备,发现她下手立即防御,所以受伤不重,但是这样已经被拖延了时间,后来下午和刘步琳斗了一场又与黑烟打了一场遭遇战,才使得伤势加重。
  我只是被刘步琳震出了内伤,伤势较上官而言轻了许多,师父怕我再有麻烦,也在取得我父母同意后让我留下。今天我和上官看似全身而退,恶人刘步琳也算死有余辜,但是有几个疑团还是没有解开:
  一、吴投的身子仍然不知下落;
  二、那两团黑烟不知是什么来历;
  三、刘步琳说的理工大风水已变,要大利南方,不知会带来什么影响;
  四、巩倩倩身上的邪咒似乎已经被解开,但是仍然有耳鸣的情况,不知道是不是上次中邪带来的后遗症还是自身潜力被唤醒带来的副作用。
  我和师父及上官谈到这些问题时都没有得出好的结论。
  转眼已经是大年三十,上官一叶和我的伤也有所好转,这天上午师父帮我修理了一下桃木短棍,忽然开口说:“陈筱闽的事情想不到你还如此上心。”
  我心头一动,也不再遮掩:“师父,陈师姐死了已有近五年,到现在还是不清不楚,我心里总觉得这是件让我们觉得耻辱的事情。”
  “你小子又来赚你师父?她的事情这些年我也时时想起,答案有了几个,但是至今说不出哪个是真的。”
  上官插嘴说:“老前辈,那件事情我也了解一些。刚刚算了一下,今天是腊月三十,也是几年来少见的阴气丰盛之夜,说不定今晚去陈师妹遇难的地方会有蛛丝马迹。”
  我摇头:“那片老房子早就拆迁了,到哪里去找现场?”
  “这你倒不用担心,前些日子我在学校附近转悠的时候发现一号门附近那个小区里有片空着的地阴气很盛,看来就是陈师妹住过的地方了,可惜当时条件不允许,我无法和她取得感应,而今晚说不定会有所收获。”
  “啊?你的伤还没好,就这么急着往外跑?”我疑惑。
  “不碍事的,此次我来南京,查这个事情也是目的之一。”上官信心满满的说。
  “这种好事,老头子我不去也不行了。”师父怕我们出事。
  看来这两个人反而是比我铁了心要出门。“好!今晚我们就夜探理工大!”我硬着头皮附和道。
  师父说过,中国的古城与鬼城是相对应的,而这里面最代表的就是南京。
  南北朝、明朝、太平天国、1937日军侵华,南京历史上有名的屠城事件不少于四次。怨气夹杂煞气,使得南京总是有种忧伤而悲愤的感觉。
  南京历史上曾经多次举行过大型的超度仪式,“南朝四百八十寺”就是一种明显的旁证。
  远的不谈单说近的,日寇屠城,杀了多少?遇难同胞纪念馆说的是30万,其实远远不止,现在常常说的是30“多”万。但是师父说根据目前的情况看,可能有不下于40万人死于那场兵燹。
  这样一来,也就是有十余万人的生命从未得到过超度。
  走在南京的林荫道上,如果忽然觉得心情不好或者情绪激动,千万不要意外,那只是鬼魂在对你进行干扰而已。而且这种事情发生的多了,也就没人太在意了。
  总体来说,南京的煞气以南、西为重,城北次之,城东最轻,而理工大当是更曾作为侵华日军的营地,受害者最少。但是理工大的怨气倒是轻不到哪里去,日军的法事、死者的亡灵在这里汇集之后,加上卫岗的龙脉,明孝陵、中山陵的王者之风,在这里形成了一个极其奇特的场所:灵泉。
  师父说灵泉只是一个很小的口,封起来非常容易,只要上面盖个房子乃至压块石头就可以。但一旦被有法力的人发现并利用,就可以开山移海,有大力量,行大作用。可是这个泉眼现在没人知道在哪里,也没人能够找到它。
  也正因为如此,理工大里面必须安插一个“驱魔人”,看护泉眼也是职责之一。
  久而久之,相关的传说,普通鬼怪的故事,也随着理工大自身的原因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就拿陈筱闽事件来说,虽然上面派人查了一无所获,但是始终没有放弃对这个事情的追查——这是今天我从上官口里才知道的。
  驱魔人很少有像她这样用自残的手段自杀的,因为我们本身就知道自杀者死后不得解脱,必须受满相同的痛苦短则数天多则数十年后方才罢休;而且更不可能像陈师姐这样割腕而死,所有的驱魔人禁用血作为法器,也特别忌讳见到血,反正我就算真要是自杀了也最多是用吃的把自己撑死,绝对不会想到这样邪门的手段。
  要说被鬼怪上身后失去理智,可能性也不大。陈筱闽是武夷山道家弟子,讲究凝神修心,是最重心志守护的一派,当时我和她都在校,为什么偏偏选中不算理工大人的她呢?而且如果真的有那么厉害的一个家伙要出动,也不可能害死她之后就不来找我的晦气。
  所以说,陈筱闽的死只能用“疑云重重”来形容。
  下了5路车我和师父、上官回到了学校。除夕之夜家家户户都很热闹,唯有室外最是冷清。除了零星有人放点不是很响的鞭炮外,比平时还要来得更安静一些。
  路边所有的小店与饭馆毫不例外的都关门歇业,连平时灯火点点的小区住宅楼也只有接近一半的人家点着灯。
  我们三人很轻松的进入了一号小区的那片空地上——这里就是学校的一幢老二层住宅,而陈筱闽就死在这里。
  自我进学校以来,一号小区这里就是鬼怪出现最少的地方,连每年寒暑假302的那群家伙可以自由活动的时候他们也不太愿意往这里来,过了友谊河还不到研究生院就开始往回走。我问过老鬼这是为什么,老鬼说各个鬼怪不同,有些是怕人气,有些是怕其他的,这个喜欢故弄玄虚的家伙从来不和我说真心话,标准的鬼话连篇。
  师父、上官和我移走了一些大块的砖块与碎石,站成一个三才阵,各自点了一支檀木香。师父等香烧了一半左右,伸出食指轻轻一弹,香灰就飘落开来,细细地洒了满满一地。上官掐个八卦诀,把香立在我们三人中间,烟则是笔直得往上升,有一人多高后平平的向四周散开。
  我知道二人都是已经做好了准备,也手掐阵字诀,口念莲花生大士六道金刚咒,把香高举过头。
  隐隐的就听见有女人长叹一声,上官一叶用手调了调眼镜,师父微微闭上了双眼,这是他们二人看鬼物的不同方法,而我不用这么费力,直接瞪大了一双眼睛,看身边会发生什么。
  
 
  就在这时,我们三人脚下这片地上忽然沿着一个长方形的区域冒出了数道青光,射在我身上感觉一阵刺痛。
  师父说:“大家后退。”我们三人同时后撤三步,让出这个长方形的区域,金光立即消失不见。再看刚刚师父洒的香灰与上官插的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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