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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满唐春 作者:炮兵(起点2014-7-29vip完结)-第4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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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伤得最重的是桑力,哼哼,他上个月偷偷陪儿子去佛寺,真是灵验啊,三界神灵降罪给他,真是活该。”

  “三界神灵显了,可以看到,真是无憾了。”

  “神灵说了,护教可以获得庇佑,就是死了,也有神灵和接引,进入神灵的怀里,真是太好了,说不得我也要杀几个和尚,把他们驱出我吐蕃的土地,有神灵的指引和庇佑,怕什么?”

  “对,怕什么。”

  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叫一声:“我们走,把那佛寺都砸了,护我苯教。”,接着一呼百应,在场的人,无论是白发苍苍的老翁、流着鼻涕的孩子,还是柔弱的小妇人,一个个怒气冲冲往附近的佛寺跑去,准备护教。

  现在苯教的神灵显灵了,表达了它的“愤怒”,作出了指引,还说护教者可得神灵庇佑,这对一直诚心求拜的人来说,无论像打了鸡血一样生猛,平日求神也没有什么反应,现在神迹就出现在众人面前,在场的人,一个个都感到神灵正在天上看着自己,哪能不表示一下呢。

  看着正好,正好让神灵们看看自己诚心。

  很快,一群犹如打了打血的苯教信徒怒气冲冲朝附近的佛寺跑去,中途不断有人加入,有的信徒为了自己家人或亲戚更多人被神灵庇佑,还打发人去叫唤,以致慢慢形成了一股洪流,而这股洪流里,还有不少穿着铠甲的吐蕃士兵。。。。。。。

  “好了,这里没我们的事了,走吧。”刘远拉了一下一直在旁边看热闹尉迟宝庆道。

  如果那些人没走,肯定有很多人认出,刚才说砸佛寺的人,正前眼前的尉迟宝庆,刚才这小子听从刘远的话,趁着群情汹涌,吼着要砸佛寺,没想到那效果奇佳,一下子就把那祸水向佛寺引了。

  “将军”尉迟宝庆突然一下子拉住刘远的手臂,吃惊地说:“你是神仙?”

  “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神仙?我和你一样,都是凡人一个。”刘远没好气地说。

  “可是,你会打雷啊。”

  “打什么雷?”刘远没好气地说:“如果我直会打雷,几下劈死松赞干布那老小子算了,这样一来,大唐也不会有那么多兄弟要死在战场上,大唐的百姓也不会负担那么重。”

  “可是,刚才那早天雷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弄的火药,威力也一般般,再加上材料和人手的限制,也没弄多少,不过唬一下这些家伙已经足够。”接着刘远有些自言自语地说:“不完美啊,这威力小了一点,也没什么异象,对了,梁山的,是一个石碑,时间来不及,再说这吐蕃一时半刻也找不到好的石匠,只能用绸缎代替,真是差了一点,幸好这些家伙iq不高,蒙过去了。”

  刘远本想把火药弄出来,把吐蕃炸个天翻地覆的,最起码把松赞干布那老窝炸个底朝天,谁叫他想拿自己的骨肉去血祭呢,没想到理想是丰满的,而现实却是骨感的,人手和材料的限制,刘远只弄了一小桶,大约十多斤的威力不大的火药,别说皇宫,估计就皇宫的一间房也难全部炸毁,没办法,只能把好钢用在那刀刃上,就用在挑拨吐蕃内乱上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探知吐蕃的症结,再加上几千年的知识积累,刘远干起这些,可以说是轻车熟路。

  尉迟宝庆一脸祟拜地说:“将军,为什么昨天晚上弄的,你说今天早上会响,你有法力不成?”

  “法力?你相信吗”

  “好像不太相信。”

  刘远也不瞒他,小声解释道:“这个很简单,一支长香就能完成,把引信放在香的下方,当香燃到下面时,就会引燃火药,换作别的地方,有点难办,可是这里是那苯教徒一个朝圣的地方,终日香火袅袅,谁又会看得出来?”

  尉迟宝庆这时心悦诚服地说:“将军果然算无遗漏,这样也对,大晚上的炸开,也引不起别人的注意,要是白天偷偷点着,也怕让人看破,现在正好,人多,然后这所谓的圣石突然就炸开了,这些蕃狗哪里见过呢,老实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呢,由不得他们不信,将军,看样子,吐蕃要乱了,为了避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们现在跑吗?”

  “不急,我们先看看好戏再说。”刘远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还没节目还没有上演呢。”

  688打蛇七寸

  “大楚兴,陈胜王”,陈胜和吴广在鱼肚子里作点手脚,就在大泽乡揭竿而起,拉起了推翻暴政的序幕、吴用在山上埋下一块刻有名字的石碑,梁山好汉举起了替天行道的大旗、张角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为号,率领太平道吹响进攻的号角,这些都是都是利用人们的愚昧无知,借用神灵的名义,但是屡试不爽。

  这也是刘远的如意算盘。

  人有弱点,蛇有七寸,兴谣言这招,有了前车之鉴,估计不好用了,刘远另也心裁,故意挑起吐蕃最头痛的苯佛之争,而这苯佛之争,在刘远的眼中,就是吐蕃的七寸,找个机会捏住它的七寸,就不怕它不受制。

  “将军,我们还跟着去看看,顺便再添点乱子吗?”尉迟宝庆小声地说。

  “不用了,这把火够旺的了,跟着他们,只怕刀枪无眼,要是误伤就不好了,就这样行了,,我们走,回去整点好酒,再弄几个小菜,晚上我们好好庆祝一下。”刘远哈哈一笑,带着尉迟宝庆往回走,回去庆祝。

  尉迟宝庆一边走,一边讨好地说:“将军,刚才你不是说还有节目的吗?什么节目?”

  “怎么,折腾了这么久,还没过瘾?”

  “什么这么久?一共才这二次行动,第一次没杀几个就跑了,中途一味跑路了,第二次就是炸这破石头,偷偷摸摸的,也不过瘾,将军,小的记得,你说过要在吐蕃弄几件惊天大案,可不能不记得。勇哥天天都在磨刀,就准备杀个痛快了。”

  一群好战分子,天天都想着杀敌立功,特别是关勇,这家伙有事有没事就盯着别人的脑袋,那店的伙计曾偷偷问过尉迟宝庆,问那家伙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怎么那眼光总是冷冷的。

  刘远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说:“放心,来到这里,肯定不会让你们空手回去的。候着吧,哈哈哈。。。。。”

  。。。。。。

  “神灵震怒了,快,把这些佛像都砸了,护教有功者。可以得到神灵的庇佑,下辈子有福享了。”

  “把这里砸了。看这些和尚还怎么骗人。”

  “烧了。把这里烧了。”

  “拦住他们,护我佛寺。”

  “你,你们干什么,佛门和苯门那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们这是干什么,老纳。老纳要上告百户长,不,找赞普评理。”

  “他们砸我佛寺,我们也去砸他的苯教寺。”

  “啊。竟然打人,兄弟们,抄家伙,把他们往死里打。”

  随着神灵在驻圣石“显灵”,就把一根导火线,把本来就非常紧张的苯佛之争,一下子就推到风口浪尖,那些为了得到神灵庇佑的苯教徒,发疯一般去砸天竺佛教的寺庙、人员,而佛门弟子哪里甘心就此束手就擒,对于他们来说,那可威胁到自己信仰的问题,就是拼死也得护教,于是,事情越演越烈,有的地方还出了人命,不仅逻些城乱,大有以逻些城为中心,向四周扩散的迹象。

  逻些城一乱,那些动乱的消息络绎不绝传给住在皇宫中的吐蕃赞普:松赞干布:

  “赞普,苯教的驻圣石发生异变,从驻圣石里崩出一块绸缎,上面还写了很多字。”

  松赞干布好奇地说:“有此事?刚才那一声巨响就是此事?快,再探,看看上面写些什么。”

  “赞普,不好了,那绸缎上要是苯教的信徒护教,号召铲除天竺佛教。”

  松赞干布:“什么?有这样的事?快,让巴呼尔百户长带人去阻止,不能让他们给胡来,必要时可以抓人。”

  “赞普,不好了,苯教的人冲破了防线,他们往东缘寺跑去了,扬言要把那里给砸了。”

  松赞干布:“快,用马队和皮鞭把他们冲散了,另外派人把勃日古辛和惠源大师给我请来。”

  “赞普,不好了,苯教的人和佛教的人打起来了。”

  “报,苯教出动了护教勇士,天兰佛教出动了护院武僧,两教在城西的落孤寺打了起来。”

  “报,达瓦百户长也加入了打斗,率着手下去砸飞来寺了。”

  。。。。。。。

  那不利的消息一个接着一个,松赞干布急得团团转,那脸色越来红,当听到后面,苯教的护教勇士和佛门的武僧已经大打出手,还有军队也参与其中时,终于忍不住了,一脚前面的案几踢翻,红着眼睛吼道:“为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事,说,快说。”

  “啊。。。。”松赞干布突然感到喉咙一甜,张口一喷,竟然喷出一口鲜血。

  怒气冲心,竟然气得吐血了。

  “赞普,赞普。”

  “不好了,快请巫医,快。”

  “赞普,你没事吧?”一看到松赞干布出了状况,大堂里的手下还有亲卫连忙去扶住他,一边安慰一边小心翼翼把他扶坐回那张虎皮座位上,有几个想开口劝谏的人,也不敢开口了。

  松赞干布用毛巾把嘴角的血抹去,对众人摆摆手说:“好了,本赞普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众人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出了这么大的事,松赞干布可是主心骨,可不能就此倒下啊。

  看到松赞干布没事,一个年轻的将领犹豫了一下,马上说道:“赞普,苯教人没事生非,恶意攻击佛门清修之地,不光打人砸寺,还有辱骂神灵,请赞普发兵,把这些人全部抓了,还逻些城一个安宁。”

  “荒唐!”一个年老的领主马上说:“这是神灵的主意,谁让佛门的人袭击洛桑寺,杀了伦格法王呢?”

  “这是诬蔑,那惠叶大师的死又怎么算?”

  “怎么算?这件只是猜测,并没有证据,这是你信口开河,而佛门子弟攻击洛桑寺,那可是铁证如山,这还能抵赖不成?那具和尚的尸体,就是惠源也认了,此事还有假?”

  “赞普,请发布把佛门的人都抓了。”

  “赞普,请下令把狂妄的苯教徒全部抓回大牢,竟然趁着国难之际,故意在这里捣乱。”

  “赞普。。。。。”

  在全民都信仰的国度,现苯佛发生纷争,在外面打成一团,大有你死我活这际,就是士兵也不能幸免,很多也参与其中,就是在皇宫中,手下也分成了二派,一派是苯教的虔诚子弟,一派是佛教的信徒,为了各自信仰,他们不顾身份,当堂又吵了起来,看样子,还是绝不妥协协的那种。

  看着吵着快要动手的手下,松赞干布无力地闭上眼睛,用双手紧紧抱着头:他的头又开始疼了。

  而宫外,已经看到逻些城有几个火头在燃起。。。。。。

  就在松赞干布头痛的时候,刘远等人就在逆舍的窗外,盯着城外那动乱的人群还有城内升起的烟火,心里暗暗吃惊:才半天的功夫,没想到就打斗得这么激烈了,那效果比想像中还要好。

  吐蕃人对鬼神的敬畏,比刘远想像中还要狂热,对他们来说,没法想像人力可以把那么大的一块石给砸碎,还是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他们没听过、更没听过火药的妙用,在他们心中,那是神灵显灵,指引他们前进,有了一个神灵庇佑,这比什么灵丹妙药还有效,对那绸缎上的字,一个个都奉若圣旨,根本就没有怀疑,拿起家伙,二话不说就护教。

  关勇、候军等人好像看神一样祟拜的目光盯着刘远,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赵福舔了一下舌头,指着一队队离开逻些城的护卫和游客,小心翼翼地对刘远说:“将军,我们还是撤吧,出了这种情况,我想,只要松赞干布不是傻子,很快就会实施禁制,关上城门,不能随意走动,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就是想跑也难了。”

  “我同意,现在吐蕃已乱成一团,据说苯佛互相攻击,出动了护教勇士和武僧,大量的信徒也牵涉其中,松赞干布要做的,就是派兵镇压,维护吐蕃的维定,肯定顾不上追杀公主和我们,现在走是最佳时机,再说现在满城都是红着双眼的人,一不小心,我们有可能被误伤。”一旁的荒狼也开口道。

  连荒狼都开口了,刘远知道,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再不走,终归是纸包不住火的,几十人在吐蕃的逻些城,那是在虎口里拨牙、刀尖上跳舞啊,再玩下去,有可能几十人把命都搭在这里了。

  刘远点点头说:“好,马上走,所有马上收拾东西,钱伟强。”

  “将军,属下在。”

  “命你带着大队按原路返回,路上多购干粮,不得有误。”

  “得令”

  “赵福”

  “将军,属下在”

  刘远拍着他的肩膀说:“你和血刀大哥,带着几个把公主偷偷接回来,记得多带点皮毯,不能让公主着凉了,行动要快,行程要隐憋,用最快速度和钱伟强他们汇合,不得有误。”

  “得令”赵福应了下来,扭头对刘远说:“将军,你不带队离开吗?你要干什么?”

  刘远嘴角露出一丝残酷的微笑,小声地说:“我和荒狼大哥、关勇、候军他们几个再干票大的,然后再和你们汇合。”

  689杀人放火

  几个人在街上走着,刘远走在前面,荒狼、关勇等人紧紧跟在后面,不时警惕地看着路人,那荒狼更是紧贴着刘远,生怕刘远出什么意外。

  幸好现在逻些城有些乱,人人自危,很多人都把刀器抱在手里了,一时间众人的打扮不算显眼,也不引人注意。

  “将军,我们现在上哪?”关勇小声地问道。

  “干几票惊天大案。”刘远笑着说:“怎么,不是你最想干的?”

  “嘿嘿,将军,这个敢情好,这个敢情好。”关勇一边笑一边连忙应着。

  刘远压低声音说:“好了,你们都不要轻举妄动,一会全听我指令行事。”

  众人都轻轻点点头,对于他们来说,刘远的权威的早已树立,一个个都对刘远都言听计从,一直跟着刘远往前走,去哪里,要干什么,也没人开口询问,对于他们来说,只要跟着他们的将军,这就足够。

  在吐蕃皇宫内,关于惩罚哪个教的争论还在继续,松赞干布借口身子不好,先回后宫喝点汤汁,把一众吐蕃臣子留在大堂内争吵,而自己则动身转回后堂。

  “赞普,赞普,请稍等。”刚走几步,突然听到人小声叫喊,松赞干布扭头一看,是巴达。

  松赞干布和颜悦色地说:“巴达,你怎么跑出来了?”

  这个巴达是松赞干布的铁杆支持者,巴达家族几代都坚持站在松赞干布的一边,而老巴达有三个儿子,其中二个儿子为了的松赞干布的统一大业,战死沙场,历数为吐蕃而战死不下百人。可谓满门忠烈,面对这样的臣子,能不和颜悦色吗?

  “臣是借如厕之由出来的,特来进言几句。”巴达一脸焦急地说。

  “哦,好巴达,你我亲如兄弟,有什么话不妨直言。”

  松赞干布小小的年纪就能能独当一面,不但把他老子留下的烂摊子收拾得妥妥当当,还增加了人口、拓展了疆域、增强了国力,成为高原上的第一个帝国。那帝王心术玩得相当不错,这不,一句话不用花钱的话就把老巴达感到得眼睛都红了。

  “赞普”巴达一脸焦急地说:“朝中那些臣子,不是苯教的支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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