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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长生传 + 番外-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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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也真的挺了过来,活了下来。 

凝重的神情舒解开,少年的唇角勾起一弯笑,“我想睡了。”拍拍身旁的空处,少年向他又是一笑,“你陪我。” 
长生,你得陪我。陪我一直走下去,直到最终。 
我以为当年一别,我们不会再有交集,可是不可测的命运将你再次牵引到我的生命中,所以,我不会放手。 

“……高欢说:现在不能靠你太近。因为现在的你非常虚弱,稍有不慎,就前功尽弃……” 

执着的凝住他,少年轻轻说,“我很冷。真的,一直冷……只在你身边,才有温暖。” 
真的,长生,在你身边,我才会觉得温暖。一直以来,总觉得你是烈火,靠近了,会被灼伤;离得远了,又会向往。可是命运从未给过我机会让我能被烈火烧灼,它只让我远远观望,无限向往。而这一次,你,就在伸手可及处——纵使会引火烧身,我,不悔。 

理智告诉他,应该听从高欢的话,此时别靠十三太近,但,在那幽深目光的凝视下,他无法抗拒,着了魔似的,脱去衣衫鞋袜,躺在了少年身旁…… 




写在后面的闲聊: 
啊啊,终于把这一章敲出来啦,善哉善哉~~~~~~ 
这一章,写得某笨蛋万分痛苦的说= = 写了又改,写了又改,改了无数次,也写了无数次,5~ 
列位看官看了这章后,表说十三跟长生被某笨蛋写得太弱了。这一章里,十三会弱,是因为身受重伤,亲人离世,遭遇变劫嘛~而长生,则是因为多情与心软嘛~ 
咳,某人不想写无坚不摧身似金刚心如磐石的英雄人物,阿欢只想写人,写真实的人。 
是人,就会有软弱的时候;是人,就会有被感动的时候;是人,就会有被迷惑的时候。 
也因为某欢的这种想法,可能,注定了这个故事的,不被喜欢吧= = 
默…… 
第五章 
“痛!” 
涂抹药膏的手,停了下来,男人失笑,调侃道,“明媚说你,再勇敢不过,在整个过程中竟然没有呼过一声痛。怎么现在不过给你擦擦药,就呼天抢地起来?” 
少年闷闷回答,“那是不同的。” 
“哦?”饶有趣味的看着他,男人问,“怎么不同了?” 
少年却不解释,只是执拗的重复,“不同就是不同。” 
见问不出所以然,于是男人放弃追问,一双满是硬茧的手继续游移在少年周身,为他涂药。 
药是治伤的灵药,能加速肌肉生长,促进伤口愈合,不过却因药效太强,今后少年难免会落了一身伤疤。 
施术次晨,高欢拿了两种药过来,一种便是如今顾长生手上这药,另一种的药效稍差,但能保证全身无疤。她任少年自选。少年毫不犹豫的就选了前者。 
抚着掌下少年致密的肌理,顾长生似有些遗憾,“为什么选了这药?虽说药效极好,但落了一身的伤疤,也不大妥啊。” 
少年道,“那么婆婆妈妈的做什么?又不是女人!”言下之意,即是既非女人,自不用对肌肤珍之重之,只要药效强便好。 
抚上少年的脸,顾长生笑道,“你该庆幸你脸上并没受伤。”突觉指下触感与少年身上肌肤似略有不同,顾长生心念一动,隐隐约约像是想到了什么,他问道,“你的脸上,有易容?” 
少年身体一僵,却仍老实回答,“不错。” 
“这脸,果然不是你真容!”顾长生笑叹,“那么非凡的一双眼,又怎会配在了如此平凡的一张脸上——好高明的易容术,连我也瞒了过去!”突然十指如勾,紧紧抓住少年双肩,顾长生沉沉问道,“你和明教,有什么关系?” 
明教易容术,卓绝天下,世人难以识穿。也只有明教的易容术,能把自己瞒了过去。 
少年平静道,“我并非明教中人。”只要他一日未向教主宣誓,那他便不是明教中人。这么说,绝非欺骗。 
“是吗?”掌下加重了力道,顾长生冷然逼问,“除了明教中人,世间还有谁能通晓这种鱼目足以混珠,巧夺天工的本事?——谁给你易的容?” 
“我娘。” 
顾长生面无表情的问,“你娘是谁?” 
                  能掌握明教易容术,绝对是教中高位者。而明教高层,自己无一人不识……那这少年,到底什么来历? 
十三愣了愣,垂下眼,淡淡道,“我娘就是我娘。” 
“你娘是什么身份?” 
少年闭上嘴,不再说话。 
掌下力道更为加重,顾长生冷冷一笑,眼中寒意似冰,“说。” 
少年抿紧嘴唇,依然无语,只是目光中满是哀切恳求之意。 
顾长生一怒,不由催动功力。功力逼迫之下,少年本就苍白的唇更是没了半分血色,只是却仍然无语,既不呼痛也不告饶。 
顾长生知道,只要自己再多一分力,少年这肩骨,便被捏碎了。而少年,重伤初愈,本就虚弱不堪,却能硬生生受住,其坚强勇敢,确实难得。 

冷不防的,一丝歌声远远自前面的浮生偷欢坊逸来: 
“……重将白发旁墙阴,陈迹茫然不可寻。花鸟总知春烂熳,人间独自有伤心……” 

……人间独自有伤心…… 
看着少年咬牙硬挺的倔强样子,突然间顾长生心生怜惜。 
这个少年,刚从鬼门关逃了回来,却能坚强面对一切。不管有着怎样的伤心,他却不容自己的脆弱暴露在人前…… 
……人间独自有伤心…… 
少年的身上,到底背负着怎样的过去?怎样的伤心? 

收回功力,顾长生淡淡问道,“先前不过给你擦个药,你就雪雪呼痛,而刚才我运功逼你,为什么却不告饶?” 
少年仍以那句话回答,“那是不同的。” 
闻言,顾长生不再言语,只一心一意为少年擦药,一时之间,屋内一片静默。 
少年却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不追问了?” 
顾长生挑眉看着他,“我问,你会说?” 
“……不会。” 
“你既不肯说,我还问什么?”顾长生淡淡的笑,“难不成还真将你杀了?” 
“……” 
于是屋内重归宁静。 


沉默了一阵,少年突兀的道,“不说,只为我不想欺骗你。” 
“哦?” 
“编织谎言,是很累的一回事。当第一个谎言说出,随后的谎言就会像滚雪球一般越积越多。而当真相戳穿时,我,绝对背负不起——所以,我不说谎——我不对你说谎。” 
顿了顿,少年缓缓道,“也所以,不管我是什么人,不管我曾是什么人,在你面前,我只叫做十三,只是十三。” 
望着眼前男子,少年的眸中闪过温柔。 
十三岁那年,白衣胜雪、暴烈如阳、温存似溪流的你,闯入我的世界,所以,我叫十三。在你面前,只是十三。 

宁愿不说,也绝不以谎言相欺? 
这少年,越来越有意思了。 
看着这名为十三的少年,顾长生微笑问道,“没有过去没有来历?” 
直视着顾长生探究的眸光,少年坚定说道,“只要我只是十三,便没有过去。” 
“我信你。”目光灼灼的看牢十三,顾长生大笑,“好个十三!好!今后你的身份来历,我再不追问半句!” 

少年震惊的看着他,张口,欲言,却又闭上,沉默,不语。 

“告诉你一个故事……”缓缓的,少年终于说话了,“书生外出时遇到美人,一见倾心,便带了美人归家,欲长相厮守。相爱十载,日子美满之极。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美人一直无子。书生虽有遗憾,却也不责美人,仍然对其珍之重之宠之。一日书生早归,不见美人相迎,便自到美人房中寻她。美人房门虚掩,透过缝隙看进去,书生赫然看到一青面獠牙的厉鬼正提笔细细描绘着什么东西。再仔细一看,那厉鬼所描绘的,是张美人皮。作完了画,厉鬼提皮披上,摇身一变,正是那美人——此时,书生方知,日夜与自己相亲相爱的,正是这披着画皮的厉鬼……”说到这里,十三没有说话了,目光遥遥的看着远方,似在想像当书生看到那一幕时,心中会生出怎样的惊涛骇浪。 
“故事的后来呢?” 
“后来啊……”十三的声音低了下去,“后来那大骇的书生寻来了法力高深的道士,收了那厉鬼,然后另行娶妻生子,从此过着平稳安定的美好生活。” 
“故事完了?” 
“……是。” 
听完了故事,顾长生只评论了一句,“真蠢。” 
“是啊,书生真蠢。”少年笑了,唇角似有隐隐苦意,“被皮相所惑,为厉鬼所迷——少了慧眼,他不会识人。” 
“不,我不是说这个。”顾长生清清楚楚的说道,“若我是那书生,若我真爱那人,就算她是披着画皮的厉鬼又如何?——那书生被人鬼之分所拘泥,他真蠢!” 

心,颤了一下。 
霍地回眸看着身边男人,十三似有些无助的问,“你——不害怕她是厉鬼?” 
“她是厉鬼又如何?”顾长生坦然道,“她从没害过他,她只是爱他,愿与他长相厮守——鬼,难道就不可以拥有爱情?鬼,难道就不可以爱人?为什么就只因为她是鬼,就要收了她,置她于死地?!” 
“……她骗了他。她不是人,是鬼。” 
“骗了他又如何?”顾长生冷哼道,“一切,只为她爱他。你也知道,编织谎言其实是最费心神精力的一件事。正因为她爱他,所以才花心思欺他骗他瞒他,不愿他看见自己最丑陋最狰狞最不堪的那一面。” 
! 
无视少年的震惊,男人继续说道,“若我是那书生,我会当作什么也不知道,依然如昔日般爱她宠她怜她护她,甚至会比过去待她更好。” 
“你,就不怕它——非我族类,其心必诛。” 
“她是厉鬼又如何?”顾长生目若冰火,既寒且烈,“在情爱里,她也只是一个小心翼翼渴求爱人的凡子而已。相守十载,她从未害他伤他。而那书生,却不顾十年恩爱,狠心让道士收了她——真正可怕的,不是那鬼,而是书生——蓦然翻脸,全然无情——真正是鬼的,是那书生!真正该被收的,是他!!” 
“……你……真这样想?” 
“是。”顾长生道,“真正可怕的,是人心。” 
“若你遇上,也真会如你所言的做?” 
“不错。” 
十三面色一沉,盯着顾长生说道,“易容术,就像那画皮一样,包住了内在的腐败丑陋。你就不怕:有朝一日,我褪去易容后,你才看到,画皮下藏了怎样的青面獠牙?” 
凝视着十三,顾长生笑了笑,“告诉我这故事,只为你在害怕:害怕我知晓你真容、明白你来历时的反应,对吗?” 
“……不错。” 
“我说过:今后你的身份来历,我再不追问半句。” 
“可是……你不再问,并不等于没有被揭穿那一天……”十三轻声道,“若真到了那一天,我怕……” 
顾长生笑道,“怕我也像书生般寻了道士来收了你?” 
“不,”十三摇头道,“我怕你会走。” 
是的,我怕你,在知晓一切后,会勃然大怒决然离开,走出我的生命,与我,再没有交集。 

顾长生细细审视着少年,不意外的在少年眼中看到浓浓的担忧。这少年,自初遇起,就对自己表现了超乎寻常的信任与依赖……少年,与自己,也许是故识吧…… 
“十三,你以前该是认识我的吧。”没有疑问,顾长生的话语中全是肯定。 
“……” 
“你告诉我这画皮的故事,一再询问我若面临时的反应,是怕到最后我会明白自己救回了怎样一只厉鬼吗?”顾长生低低笑着,“其实,厉鬼并不可怕。天下间最可怕的事物,是人心。” 
手按在少年胸前心脏位置,顾长生轻笑道,“十三,你的一颗心,又是怎样呢?外覆画皮,画皮下裹着的,是颗光华琉璃心?还是狰狞黑暗的厉鬼心呢?——我,真的很想知道。” 
少年低头默默看着置于自己胸前的那只手。那是只宽大有力的手掌,骨节分明。如果真探入自己胸膛,收拢五指时,定能将自己整颗心都掌握。 
少年轻笑:事实上,早已经被他掌握了,早在多年前。 

一时之间,两人都无语。 
飘入屋内的歌声仍在继续: 
“……世事短如春梦,人情薄似秋云。不须计较苦劳心,万事原来有命。幸过三杯酒好,况逢一朵花新。片时欢笑且相亲,明日阴晴未定……” 

收回手,顾长生微笑道,“就像歌里所唱,万事原来有命。——万事原来有命!救了你,是命,那么,他日就算你真是欲取我性命的厉鬼,也不过是我顾长生的命罢了!” 
少年问道,“如果我真会取你性命,你会不会后悔如今救了我?” 
“后悔什么呢?”顾长生哑然失笑,“做什么事,自己负责。我既救了你,又不问你身份来历,那他日有什么后果,也是自己一力承担,怨不得天,怪不得人!” 
“就算有朝一日,我离开你背弃你,你也依然如此?” 
“谁管他明日会如何呢?”顾长生笑着吟念道,“片时欢笑且相亲,明日阴晴未定。——明日会如何,那是明日的事是今后的事了,只要现在大家能遇在一起,就够了。不是吗?” 

是什么,在涌动,在往外溢…… 
有些哽咽,少年却仍强自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他日可不许反悔食言!” 

顾长生伸手将眼前强忍住泪意的少年拥入怀中,一手拍抚着他的背,无言的安慰着他。 

静默了半晌,怀中少年又开了口,“求你一件事,可好?” 
“你说。” 
“教我武功,授我杀人绝技,可好?” 
“你怎知我身有武功?” 
“先不说顾长生这个名字代表的一切,刚才你以功力迫我,便知你武功非凡。把你会的教我,可好?” 
“我为什么要教你?” 
“因为我是你的人,我的命也是你的。当你不在身边时,我自然得自保,留住我的命,给你。” 
“为什么要学我武功?” 
抬起头,少年断然道,“因为,我要变强——我身处的环境,强敌四伺。周围之人,不是心怀叵测的阴谋家,就是欲择人而啮的兽——为了活下去,我必须变强!” 
顾长生肃容道,“我的功夫,至刚至猛。而你的底子,是至阴至柔的那一种——你并不适合学我的功夫。” 
“不,我要学。”少年的眉宇间皆是坚定之色,“名震天下的烈日剑法,我一定要学!”初见时,那暴烈残酷的剑法,即将他震撼。当创始之人就在身边,怎能不把握好机会?! 
“一定要学?” 
“是。” 
微叹一口气,顾长生道,“你既然知道我就是那个顾长生,你既然知道烈日剑法,那你更该知道,我的心法路子,是至刚至阳。你若坚持要学……学习之中,你不会好受。” 
少年昂然道,“若我能将这两种路子的心法合二为一,刚柔并济,那么我相信,他日我定能所向披糜。” 
笑意爬上顾长生嘴角,揉了揉少年的发,他赞道,“有志气。” 
少年眼睛一亮,“你是答应了?” 
“不错。”顾长生又板起了脸,“他日可不许怕吃苦。” 
“嗯!”少年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绽开了灿烂笑容。 
都没有再说话,两人静静相依着,屋内的气氛,是和谐静谧的。 

而此时,飘渺的歌声传入了二人耳中: 
“燕鸿过后莺归去。细算浮生千万绪。长于春梦几多时,散似秋云无觅处。闻琴解佩神仙侣。挽断罗衣留不住。劝君莫作独醒人,烂醉花间应有数……” 
两人静静听了半晌。 
然后,少年发现,沧桑慢慢爬上了顾长生眼中…… 

不愿见他这种伤怀模样,少年出声,“为什么……答应授我剑法?” 
如他所愿,顾长生笑了,抚着他的发,轻轻说道,“因为你要学啊。” 
“……我要学,你便愿意教我?”一颗心,因为这句话变得温柔。 
“对啊,你想学,便教你。” 
“而我想活下去,你便救我,让我活下去?” 
“是。你想活下去,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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