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感情线-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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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他上车,又在附近的小店里给他买了路上吃的喝的。
在进站的地方最后嘱他,忘记过去,重新做人,不要回来了。我有机会来看你。记住了,六子,不,张大海,你记住了,不要回来,这次平安回去,一定不要再回来。记住我的话,大哥再也救不得你了。六子点头,紧紧的的握住一诺的手,带着墨镜的下巴在那里抖动得厉害。
人群拥上来,火车站向来是最挤的地方。
后面有人在叫嚣,前面的人为什么还不走,后面的人还要上车呢。
六子没了办法,一诺道,走吧。
大哥,如果有来生,我做牛做马也要
走吧,不要说这种话。你来生报我,我再报你。这么重的恩情,我还起来也累,你知道我是不想欠别人的。
是的,你一向如此,别人欠你的你忘得一干二净,却记挂着别人的。
他笑,眼眶已是含着泪,黑镜更不敢取下来,怕他笑话。
最后看一诺一眼,要永远的记住大哥的脸。
六子放了手,一诺看了看他,一把把他推上车。
然后人群涌上来,两个人距离被拉开,中间隔了那么多陌生的人。
六子想再看一眼时,上车的人群像一个浪头一样,遮挡得个干干净净。
只得慢慢走进车厢,找到自已的卧铺,躺了下来,什么时候,火车已经轰隆隆开了,外面的树在向后移。他想念的那个人,也慢慢的,仿佛挨近他的身边来,距离越来越近,再也不走了。
他这是回家。回自已的家
第一卷 第六十章 无情
大家都走了。小恐和学锋也要回徐州。
一诺和如月送他们。
在长沙火宫殿要了个包厢,也是摆宴送别。
小恐坚持要再见见如月。一诺没办法,打车去接了如月来。
四个人相对坐在包厢里。
小恐和学锋仿佛和好。小恐依然是一脸平静的笑,为学锋添茶倒水的,爱护有加。
学锋依然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眼光多停留在俏丽的服务小姐身上。
如月坐在一诺身边,她的左边是小恐,两个男人喝着酒,两个女的也小声的说着话。
小恐送了如月一条宝石项链。
鸡心镶着钻。
一诺望了一眼,估价一下,至少也是几万。
如月也知,当时望着一诺,也不知该不该接。
她不喜带首饰,手上有一诺送的银戒,脖子上有一诺送的玉。已经足够足够。像小七小六他们送的。她一直犯愁,估计一辈子都要拿来压箱底。
如月,我来长沙这么久,你和大哥都待我这么好。这个是我选的,你一定要收下。虽然你比我小,但是你是我大嫂。
如月没有接,只是望着一诺。
一诺喝口酒。小恐当然有钱,她老哥西安老大,自是要多少有多少。
这么贵重的礼收下来,以后人情往来,不知有多麻烦。
这次救了小四,小六。他已经到了这地步了。难道一辈子还真卷进来不成。
当下沉默一会,道。小恐,在西安的玉也是你付钱的,你嫂子不喜欢带这些东西。我们心领了,太贵重实在是不能收。
可是没想到小恐脸却通红。望了一诺一眼,焦急道,大哥看不起小恐我么,我知道是我大哥不是。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带坏如月,可是大哥你不知道。我大哥虽然是道上的,可我也是从小像正规女孩一样长大,可是大哥管得严,我一直没有朋友,现在总算有了如月,是我一点心意,请大哥不要这么说吧,我昨天挑了一晚上。
她说着,望一下一诺又望一下如
如月也不想要。当下笑道,小恐,我真地不喜欢带这些。你送给我,我也是放在那里。不如你自已留着。真的。我们以后一直都是好姐妹。你不是回徐州结婚吗,一诺家也是徐州的。我以后来看你,或者你以后也可以来长沙看我们。
一诺心里动了动,回徐州,他是有几年没回去了?真是不孝。
说到这里,学锋也说话了,吃了一筷子菜,笑道,大哥,你什么时候回徐州啊,兄弟们都想你想得厉害。
一诺笑笑,说道,你回去叫他们不要想好了。
话题不想多谈,就换了话题问道,你和小恐是回徐州结婚了。
对地。
小恐点点头。
学锋家在徐州。我们这次先去他家办酒。然后蜜月旅行。我们都商量好了。
蜜月去哪里呀?
如月笑着问。
小恐一脸惮憬,笑道,我想去云南丽江,听说那里很美。
一诺点点头,说道,恩,那里倒直得去一趟。
对了,大哥,如月,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如月笑了笑,一诺望了她一眼,说道,我们啊,还早着呢,最早也要等她大学毕业,她现在大三还没读完,还有两年呢。
那条项链如月最后还是没有收。小恐也只得放回去。送他们上车时,一诺把学锋叫开,如月和小恐坐在候车室的椅子上聊着天。
小恐,你拉直了头发,他说什么没有?
带着笑,从不怎么敏感地问题说起。
他啊?
小恐笑起来,继续说道,第二天我们起来,我在换衣服,他突然来一句,你做头发啦?
如月笑着望着她,在等着下文。可是小恐只在那里兴奋的笑着,眼里发着光,许久都没有说话。
他还说别的没有。
没啦。
啊,只说这么一句。
对啊,不过我已经很高兴了。如月,你不知以前啊,以前,他总是说,你不管怎么样都是丑。可是这次,他竟然没有打击我。
如月看着她一脸的知足和幸福,突然就觉得这女孩很可怜。
只得附和道,是的。他肯定是不好意思夸你,男人总喜欢打击自已老婆地。怕别的男人抢。再说,你把头发拉直了,真的很漂亮,你自已也发现了吧。
现在的小恐,头发披着,不近看,匆匆一瞥间,男人也还是想看个仔细的。既使丑,也遮掩住了。不像从前,把头发绑起来,一张脸完全露在外面,是直面的赤裸裸的
如月,我想,他现在对我好一点了。我感到很开
小恐自已说起,那天晚上…
而这一边,在候车室外面的阳台上,一诺和学锋抽着烟,一诺在劝他。
那天晚上,如果不是小恐拦着,估计你被老孟一枪打死了。学锋吐出一口烟,笑了笑,冷冷道,打死就打死,想要我改,那是不可能的。要是娶了一个倾城倾国地美人,我还可以考虑,她长得那么难看,想要我不偷腥丢,的一声,一拳打在学锋的右脸上。
学锋偏了偏,嘴角流出血来。
一诺站在那里,继续点烟。
其它几个好事者围上来,以为有打架看,学锋却只是摸了摸嘴角笑笑,两个人继续站在那里聊天。
打他地是大哥。从混黑道开始,他打他,他从来没想过要还手。
围观的人等了一会,看没戏看了,只得无聊散开,一边嘀咕着一边回到自已原先坐地地方去。
一诺望了他一眼,说道,你今年也快三十了吧,怎么长不大一样。诸葛亮娶地老婆也不漂亮,娶妻娶贤。小恐真是个好姑娘,你既然承诺了,就要好好待她。我叫你出来,就是劝这一句。
学锋没有做声。
一诺继续道,老孟是火爆脾气,小恐是他唯一的亲人,长兄如父,你很难理解那种相依为命地感觉。小恐再难看,在他眼里也是天下最美的公主。如果不是小恐坚持要嫁你,估计老孟早就一枪毙了你。以老孟在西安的身份地位,小恐想找个又帅又本事的,也是容易的事。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小恐还大学毕业,你除了长得比她好点,真是一无是处。
可是我,被逼着结婚,学锋望着阳台外面,眯着眼道,对她,总是恨恨的。她越对我好,我越是看不入眼。
一拳打得少了猖狂,抹了抹嘴角的血丝,倒是有点自怨自艾了。
慢慢改啊,不要不珍惜。好了,到时间了,我们进去吧。跟你说最后一句话,小恐可以原谅你一次,并不代表她下次也会原谅你,哪一天,她生气离开你,也是你死的那一天。老孟的为人我知道。你也别指望着我再救你。我与老孟交情再好,也比不上他的宝贝妹子。
学锋望一诺一眼,没有说话。
小恐看到一诺和学锋走了进来,匆匆说完话,对如月道,所以,我相信他有一天会真正爱上我的。我愿意等。如月,祝我幸福吧。
如月冲她笑笑,两个女孩也站起来,相互抱了一抱。
第一卷 第六十一章 新生
等车的人像潮水,在等待的过程中,像上涨的洪水,在堤坝那里越积越多。
等火车一到站,列车员一拉开门,就如堤坝决了口,洪水汇成一股大流,从站台涌去。
十多分钟,就走得干干净净。
热闹喧嚣的候车室寥落起来,只有几个工作人员在慢慢打扫着卫生。
如月和一诺站在那里。
好了,丫头,都走了。我送你回学校吧。
一诺拉着她的手,带着她回去。
所有的人都走光,所有的事也结束了。走得干干净净,人一松懈下来,入骨的疲倦便像铅一样压来。
从候车室里走出来,站在火车站的外面。
到处也依然是出门在外或者是刚到这座城市来的人。四处走动的都是陌生的面孔,听到的也是不一样的乡音。
深秋的风吹到身上,已是很深的寒意。
丫头,冷吧。
一诺自已觉得冷,看到一边的如月,感觉她穿得太单薄了。
到我怀里来吧。
把她拉近了,扯开大衣的扣子,让大衣包着她。如月笑着,藏在他的怀里,在衣服下面抬起头来,笑道,这样不好走路,我看不清。
一诺笑道,你不用看路,跟着我的步子就行。
如月便点点头,用手环着他的腰,在黑暗里跟着他往前走。
看不到前面,只感觉到熙熙攘攘的人声,还有各种各样不同的脚。近了,远了,远了。近了。在他地世界里,她什么都不用想。
如月?
恩。
我现在可是身无分文了。再过十几天。还要交房租。明天要开始重新找工作。
如月没有说话,只是弯起嘴角来笑笑。
如月,所以,我们今天坐公车回去?
他先解释,再提出来。感觉讷讷的。不能给自已的女人富足安乐地生活。是自已的错。愧疚感油然而生。
好啊。我一直想和你坐公车。
她从他地衣服下面钻出来,挽着他的手,带着他往前面走。
坐公车我比你熟,我知道在哪里等车。你跟着我。
他望了一眼身边的女孩,看她脸上依然带着笑,神情笑意一如从前。心里还是温暖的。只因为经历过人情世故,看到过太多的女子为了了金钱变脸地事情,对于如月的一如从前,温暖是自然的。
如月却没有注意到他的感情变化。一边往前面走一边笑着对他道。
我每次和室友们一起坐公车,我就想像着身边的人是你该多好。
坐公车有什么好期待的。那么多人都挤在一块。
正是因为那么多人挤在一块,怕人偷钱包。怕人占便宜,才想你在我身边。我就不用担心啊。还有。你不觉得吗,在许许多多不认得人的里面。只有我和你最亲的。我喜欢这种温馨的感觉。我常在公车上看着一对对地情侣,夫妻,老年伴侣也羡慕。
呵呵,你可真奇怪。
好了,就在这等。
如月拉着他在一个站牌下停下,是火车站的后面,停着许许多多公交车,从一号到一百多号,许多的车和人,如果不是熟悉地话,的确不知道该坐哪一辆车。
车与车之间挨得密密挤挤,可是唯一地缝隙里,依然人头涌动。
一诺和如月站在那里,如月指着一辆白色地公交车对他道,等会它会开到这里来,我们在这里等着好了,现在跑过去坐上去也是等。我想和你站在这里看夜景。
如月的脸上带着笑。一诺由一个两千万地大款便成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对于她来讲,好像没有任何影响。
一诺其实很想知道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可是看着她的神情,发现自已要是问她,到是侮辱了她似的。
当下也不说什么,只是在微冷的秋风里,从后面抱紧她,把手交叉的叠在她的胸口,下巴搁在她的头发上。有时想想,有时便含着笑低下头来吻吻她的头发。
她的发丝黑亮浓密,带着淡淡的发香。让人沉醉。
如月站在那里,自已用手握着他吊在她前面的手。在路灯光下看着他的掌纹。
恩恩,你的感情线,在前面有分叉,后面倒是一条笔直的,没有什么纠葛,看来你对我还是蛮专一啊。
一边看一边傻傻的笑。
一诺听了乐了,说道,你连这个也会看啊。
如月道,恩,以前有几条分叉呢,你肯定骗了我,以前不只谈过两个女朋友。一诺想了想,许才没有作声。
如月在等他回答,终于等不住,问道,到底几个。
我还在数。
一诺哈哈的笑,一把搂紧她,看到车子慢慢开过来,说道,车来了车来了。
如月也注意了,当下点点头,拿出硬币,一共三元硬币,从前面上了车,把硬币丢进去,叮当叮当,三个硬币掉下去的响声,仿佛也是愉悦的。两个人坐在靠窗的位子。
这么晚了,没有什么学生回学校。车上的人不多。
如月坐在靠窗的位子,继续给一诺看手相。
唔,这条线倒是多曲折,时有时无的,我看看,爱情,事情。生命。这条是生命线。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一诺一愣,心里一动。冥冥之中。突然惧怕起来。冷汗从心底冒起。
眼前血雨腥风,都是过去的经历。阴影从脚底蔓延,最后扩展到无限大,再怎么逃,都逃不出去。
摊开的手心缩了缩,凝神问她。是前半生,还是一直都这样的?
如月受到他地感染,自已也疑惑害怕起来,连忙摇头道,我瞎讲的,那是事业线,不是生命线。生命线是这一条。
她找另外一条,可是看上去,也是起起伏伏。深深浅浅,时有时无的。
手指连忙从上面挪开,笑道。我算命不准地,不看了。我看你有几个簸箕几个螺。一诺含着笑。心里却是惨。
生命安危难保,永远刀光剑影。事业也是起伏动荡,永远贫富难定。
如月?
想到这里,心里苍苍惶惶起来。看到外面路灯的影子,车子往前面开过去,一线一线黄色地流光,从前面摇过来,经过如月的眉毛,眼睛,又摇过去。
近了,远了。幸福和快乐的日子也像这流光吗?
连身边的人,最爱的年轻美丽地女子,也像这流光一样,不会永远在他身边吗?
如月,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他突然轻轻说出这一句话。从来不会这样退出让步过,从来他想要的东西,就直接冲过去取,然后霸道强悍的守着,可是现在却是这样的没信心。不为什么,只是因为太在乎,希望她幸福,所以才这样一遍一遍的提醒她吧。
如月却依然看着他的手,在他每个指头面上细心的看着。
最后看完,笑着对他道,你有九个螺。
九个螺什么意思?
九个螺说明你抓得住东西。我只有两个。
两个又代表什么?
你没听说过吗,一螺贫二螺富,三螺四螺开当铺。我有旺夫相,我是富贵命。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