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魔奏曲 (正篇) by yubee-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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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信吗?信不信我把你的文字变成一段小故事呢?我是很会联想的。”
我将日记提到他面前,抖了抖,表示出我不信,你试试呀。
“要我试呀,没问题。看着……”他神情关注地看着7月2日的那条,突然闭上了双眼,似乎他能感受到我的梦,嘴里反复地念着,“有了。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卡恩坐在一棵大树下,周围开满了黄烂烂的油菜花,四周都散发着油菜花甜甜的香味。卡恩正在写着他的日记,在写与奇亚成为好朋友的那件幸福的事。突然,一个女孩蒙住了卡恩的眼睛。‘猜猜我是谁?’女孩说道。‘奇亚的妹妹。’卡恩笑着答道。女孩又说:‘我们认识你真是好高兴,哥哥和我都很喜欢你呢。’女孩露出幸福的微笑。完了,怎么样,够精彩吧。”
我还是第一次领教欣马胡班乱造的功夫,居然把卡恩和奇亚也搬了进去。如果故事都像他所说的那样,那是一种怎么幸福的场面。突然,我的右肩又开始暴痛,我的腰痛得直不起来了,我摔到了地上。食物翻了一地,还翻在了我的身上。
“怎么了,罗安,是不是又痛了。”
我很痛苦地点了点头,两个手紧紧地抓着欣马的衣服。
欣马将我拥入怀中:“没事的,会没事的,透视结果明天就会出来了,到时就能知道你到底是哪里的问题了,看来是骨头里的事。”
我又痛苦地点了点头,这次我并没晕过去,我呻吟了,虽然不是很响。
欣马见我如此痛苦,身为医生的他竟然手足失措,只能漠漠地呆在我身边。
我越来越痛,但就是没办法晕过去,其实我是希望自己能晕过去,这样还能少受些苦,我拉着欣马更紧了,都快把他的衣服都扯坏了。
“痛就叫出来吧,我知道你很痛苦。”欣马抱得更紧。
我再次呻吟着,比刚刚更大声,我无意间叫出了一声“欣马”。之后的事就不记得了。 '“我可爱的大人,还痛吗?一定会很痛吧,我本不该这么用力扎下去的,只是你太过争扎了,为了不让你乱动。”
“奇亚,你……”
男人摸了另一个男人的脸,被绑的男人全身是血,一滴滴地落在他的手上:“看你流了那么多的血,我来帮你补充一点吧。”男人开始舔吸被绑男人有血迹的部位,之后用嘴将满口的血都喂到了那个男人嘴里……一阵的恶心。'
我又再次醒来,可能是被这种恶心的情节所惊醒。我的确很清楚地记得男人的名字叫奇亚,那人变态的男人就是奇亚,对另一个被绑的男人干的种种不胜入目的举动,难道这是我从脑海中想出来的吗?难道我内心深处渴望这一切吗?我发现自己原来是最变态的,被其它人称之为心理畸形。奇亚与欣马绝对不能划等号。
“卡恩,你醒了?”我的思绪被一旁的欣马所打断,欣马突然扑过来抱住了我:“不清楚你是否还记得,你在晕倒前叫过我的名字。”
的确,就如欣马所说,我清楚地记得我轻轻地喊了一声,然而,那个梦让我潜意识地感到寒颤,一把推开了欣马。
欣马显得莫明奇妙:“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我低下头,什么也不想说,此时我只想一个人冷静下来,但欣马死活都赖着不走,还一边有意无意的和我说些有的没的事,一场下来已经下午4点多了。两人连午饭都没吃。他的肚子突然叫了一声,无奈,只能出去帮我和他弄点东西来,我真怀疑他是不是医生,好像整天都很空的样子,跟他在一起,总有一天我会得胃病,现在,房间里总算能清静片刻。我拿出日记本,把朋友两字划去了,如果说变态的男人成了卡恩的朋友,换作我是卡恩,倒不如死掉拉倒。
在病房里呆了整整一天了,准确的说除了去厕所外三天都呆在病房里,外人看来还真是个自闭症少年,虽然这所医院是不允许乱跑的,但制度是订给“疯子”的,没病的我理应出入自由罗。也管不了三七二十一,趁欣马还没回来,先去楼下打个圈,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还是第一次来到医院大花园中央的喷水池旁,不过没有从窗俯视下来的效果好。那里有几个长椅围在水池旁,我在一个没人的长椅上坐着。突然发现自己将日记本也一并带了下来。再次打开日记本,我该不该再记下去呢?难道要我把这些恶心的事也记着吗?我有些犹豫。
“你跑到哪去了?真是的。”欣马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他气喘吁吁地嚷道,“这里规定不能乱跑的,真是让我好找,还以为你又出什么意外了。”
我只不过离开一会,他就急成这样。他流了好多汗,一定是为了找我,我内疚地看着他。
他坐在了我身边,说道:“今后如果想出来的话,可以跟我说一声,或许我会带你出来。这里可不像其它的医院这么安全哦。万一哪个病人跑出来捅你一刀也说不定,不过我们是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只是想以防万一,你明白吗?”他看了看四周,“这里的确很无聊,每天都生活在这小小的圈子里,如果不是病人,寂寞也会憋不住想逃离这里。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带你出去玩玩,虽然你的父母反对这样做,但我相信你不会给我添麻烦的。”
我感激地看着他,好像他完全了解我心里在想些什么,完全明白我现在所处的境况,这些是父母无法了解的,可能是他们不屑去了解那些。我的确很想离开这所医院,然而,我想离开欣马吗?第一个能让我认真坐下来听他说什么的人,第一次冲动想对他说些什么的,可是我为什么到现在都不敢对他说些什么,难道是我已经忘记怎么说话了吗?难道是我已经不能说话了吗?不!我有说过梦话,我在无意间有叫过他的名字。
“你还在写日记吗?”他拿过日记本,说道,“曾经有一个记日记的人,他从不去记痛苦、伤心的事,反而只记快乐的事,之后他一直很快乐地生活着。但是,有一天,当他回想起所有不幸的事后,他那时已经疯了,他认为自己为什么这么不幸,此时的他已经完全忘记那些快乐的事了。有另一个记日记的人,他从不去记快乐的事,反而只记不幸的事,之后他一直都生活得很痛苦。然而,有一天,当他回忆起种种快乐、幸福的事后,他发现自己的人生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黑暗,然而,他已经老了,无力再去振作。卡恩,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我有些疑惑。
他把日记本还给我后继续说道:“其实这两个都是极端,日记,就是真实反应你生活的东西,你的一面镜子,如果镜子里照出的不是你自己的话,那该怎么办。当你回味日记中的每一天,你会发现这就是你的人生,独一无二的人生,曾经有的痛苦,曾经有的快乐,转瞬间都将成为美好的回忆,当东西成为回忆了,就再也没有幸福与痛苦之分了,他将成为你生命的全部。”
我真佩服欣马,他能将一件事讲得很透彻,让人觉得他说的永远是对的。无论怎样,记忆会随着人慢慢长大而消褪,而消褪了的记忆再也不是我的全部,我的全部应该是在日记中,可能如欣马所说,我现在在创造另一个世界,梦中的世界,一个被我肆意删改的世界怎么会是全美的。我提起笔,不假思索地将恶心的梦境记录下来了:
7月4日,血迹,伤痕,嘴唇,舔吸,争扎,痛处。
我突然发现自己记日记的方式有些怪异,我不喜欢成句,喜欢成词记,或许是对梦的模糊最好的体现。不过看到这儿,我还是会想起那个场面,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了。我的脑海中突然闪出一个情景,被绑男子的右肩上淌着血,似乎伤得很重。我有意地摸了我的右肩,不会吧,不会这么邪吧。
“怎么了?”欣马看我神情怪怪的,手还放在右肩上。他的手刚想碰触我的右肩,我突然又一阵恶心,猛力地推开了欣马,这次使的力更大了,把他从椅子上推到了地上。“卡恩,你到底怎么了?”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当欣马靠近自己的时候,脑海中就会浮现那一段场面,之后我会情不自禁地推开他。我飞奔回病房,躺在床上,闷头就睡。虽然肚子饿得要命,欣马没有跟进来,他在门外看了我一眼,看我睡下了,就转身走了。可能过了30分钟,他进了我的病房,推了推我:“饿吗?饿的话就先吃完东西再睡。”
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没有睡着,我睁开眼,看了看他,再看了看吃的,肯德基。
“喜欢吃吗?刚刚帮你去买的。”
他用自己的钱帮我买吃的,为什么不在医院里拿呢,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想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我吃了他给我买的东西后就睡下了。
半夜的时候我有模糊地睁过一次眼,看到他居然还在我的身边,他拿着日记,他在笑……
他为什么要笑呢…… '“已经没事了,我已经将门封印住了,他们冲不进来了。”
“奇亚,我的力量开始消失了,反抗的力量越来越强,我绝对要控制这里。”
“您一定行的,大人,您具有神于赐福的力量,这是你们带带相传的力量。”
“奇亚,你不想得那力量吗?大家都想解开诅咒,都想得到宝盒。”
“我只要大人一个就行了,只要在大人身边就心满意足了。”
“从小你就跟着我了,一直照顾我,可以不用叫大人了,叫我的名字吧。”
“我可以吗?”
“我允许你叫我的名字。”
“卡恩……”'
已经早上了呀,我醒了,看看身边的时钟,早上10点,睡得还不算太晚,昨天晚上是我做得最完整的梦了,虽然两个人的长像我都没有看清,但他们的对话我是一字不漏地记着的。那是一段奇亚和卡恩的对话,他们并不是朋友关系,他们其实是主仆的关系,这梦里的奇亚与上次梦见的出入很大,他似乎是一个很温柔的人。我生了个懒腰,呆呆地坐在床上沉思。
“你已经醒了?”欣马他来了,手里好像拿着什么,大大的,扁扁的。
我从床上起来,去了一旁的卫生间。
欣马跟了过来,透过玻璃,他没有笑容,我发现事态有些不对劲。我转过头疑惑地看着他,嘴里都是牙膏。
他将手搭在我的右肩上,我的右肩有点发烫,是一瞬间的感觉,他轻轻地说道:“透视的图已经出来了。”
对了,今天是报告出来的日子,我右肩的伤能搞个水落石出了。
我神情专注地看着他,漱了漱口,跟着欣马来到他的办公室,我还是第一次来到欣马的办公室,他的桌上除了病历以外什么都没有放,连一张照片、一盆小植物都没有,真是平凡外表下怪异的生活习惯呀,他让我坐下,将片子架在有二根日光灯的中间:“这是你右肩的片子,看这里的骨头,都连得很好,完全没有损伤的痕迹,而且我们也并没有从这张片子上看到任何阴影,也就是说……”他停了一下,将日光灯关上了,“所以,问题可能出在你自己身上,可能是心理上的问题。”
心理上的。我按了按右肩,回想着,好像是自己来到这里之后才有的情况,以前从没有疼过。
“总而言之,今天就这么吧,回去后注意如果再有什么痛的情况发生一定要按铃。身体是你自己的。好好保重。”
显然,他话中有话。
他一定在气我,为什么不告诉他什么。
他是如此渴望我对他说什么吗?
还是,如果我说话了,他就成功了,而我就失败了吗?
我回到了病房里,今天不知是起得太早的缘故,又有些泛睏。我看了看床边的日记本,应该把它记下来了吧。
7月5日: 封印 力量消失 诅咒 宝盒 大人=卡恩 仆人=奇亚 关系:和谐。
写完这一段我睡下了,不过应该没有睡太久,下午3点的时候我醒来,欣马又在我身边了,好像我每次醒来都能看到他的脸,充满幸福的微笑的脸,这可能是我每天所期望看到的吧,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期望过什么,这次算是个破例,我微微一笑,回应了他。
“能吃饭了,你的饮食还真难掌握呀。”这次他没有特意为我准备什么,只是医院里的饭而已。可能是他太忙的缘故,我突然发现自己是个很宽容的人。
“现在早过了开饭时间,怕你在晚上之前撑不下去,所以用微波祸热了一下。”想想自己常常一睡不醒的,有时挺怕自己真会一睡不醒,不过如果是这种死法,也是满舒服的,不会像一般人一样在经受了百般痛苦之后疲惫地死去,身上还惨留着氧气罩,手术刀,以及自己的汗臭。我接过饭,慢慢地吃了起来。
他在一旁看着我的日记,其实我真怀疑他能看懂多少,或许是因为不想有人能看懂,特意写成这样子的,不过他似乎看得十分认真,好像全然了解我所写的喻意,我突然觉得有些恶心,如果真能看懂的话,难不成会被说成变态。
“完全是看不懂呀。”他搓搓我的头发,“你小子到底在写些什么呀,这是日记吗?真怀疑你是不是上过小学的语文课。”他突然奸笑,反正不会是正常的笑容,他阴阴地说道:“不过遇上我这个看日记专家嘛,呵呵。”他又冷笑了一声,“似乎看出些什么罗?”他注视着我的眼睛。
我从口中喷出了一口饭,难道他看出什么了吗?不会这么神吧,难道他真是专家?我不太相信。
“要不要证明给你看看呢?证明看看我看懂了些什么?”他开始凑近我。
我的脸刷得就通红了,他看懂了什么?之后就呛到了,不停地在咳嗽。弄得床上都是饭粒。
“难道被我说中了?看你紧张成这样,看看这饭粒,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在这里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呢。”
见不得人的事,难道欣马要对我做那些事吗?我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奇亚的行为,这不是变态的举动吗?
“继续努力地写吧,把所有记得的事都写上去,虽然你到现在都不愿与我交谈,可是日记仍能成为我们的交流的桥梁,不过何时能畅开你的真心和我交谈呢?”我发现欣马流露出期待的眼神,虽然我也不想辜负他,可是……自认为交谈的时机还没到,那何时才是时机呢……连我自己也说不清,只能船到桥头自然直了。
在他临走之前我又发现他笑了,和那晚模糊醒来时他在看日记的笑容神情一模一样,但又不像是平时那种灿烂又幸福的微笑。是会心的笑吗?还是笑中另有寓意呢? 晚上10点,我正想把灯关上睡下,突然又发现了那个人影,到底是谁呢?我立即关掉灯,悄悄地爬下床,那人影还在那里,我突然冲了出来,速得将门打开。
欣马?我愣住了,站在我面前的居然是欣马。难道天天在我睡前站着的人影就是欣马吗?
“啊!被发现了呀!”欣马只是一笑至之。
真是无聊、有时真想不通欣马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他现在应该回去了吧,如果是值班也应该在值班室呀。我走了出去,欣马跟在我后面,我在男厕所处拐了个弯进去了,其实我不是真得想去上厕所,只是想让开门变得更加普通。
明明是他行踪鬼意,为何自己要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