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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洛书·胭脂碎-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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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惊喜仍是因为有了一丝希望,可以逃离拓拨王庭。从我踏入拓拨王庭时,就发现了守卫的阵法像极了八卦阵中的震阵,虽然稍有变动,比之震阵更加繁复。但八卦阵自泓先生祖先传下,天下间知其者寥寥无几。 
  既然八卦阵现于王庭,那排阵之人也必在王庭。不论他是何人,追溯渊源,也会助我一臂之力,逃脱王庭。只是我的一举一动都在拓拨阳的监视之下,若是贸然打听,反而将打草惊蛇,让拓拨阳起了疑心。所以我一直隐忍不发,默默等待最佳时机。 
  却不想今日拓拨阳无意间透露了排阵之人,拓拨的第一人葛先生,加上先前林宝儿对葛先生的外貌形容,此时,我几乎可以肯定这位葛先生就是泓先生诸葛泓了。以前他化名为朱泓,取得是诸葛的前一个字诸,如今再次化名取得则是后一个字葛。 
  拓拨阳眼中透露出几许挫败感,叹道:“这些年我也花费了不少时间打探葛先生的身世,可惜始终无法确切得知,知晓他出身西华江南。洛夫人也出身西华江南,可听说过葛先生吗?” 
  可以肯定是泓先生了,只是如何才能与泓先生见面呢?倘若直接要求与泓先生见面,现在拓拨阳对我与泓先生皆有戒心,况且我们同出自江南,拓拨阳谨慎定不会让我们相会的。 
  我假装惊讶道:“葛先生出自江南,我怎不知道江南还有这等人物?”而后又试探性地问道:“或许是这位葛先生故意隐瞒姓名。扶柳自信认得不少江南名人,待我见上葛先生一面,可能就可识别他的真实身份。” 
  拓拨阳果然生出警觉,委婉道:“夫人有所不知,这葛先生脾气古怪,素来不喜见外人,若我贸然为夫人引见,就怕先生怪罪了。” 
  此路果然行不通,我不由地轻蹩起柳眉。 
  忽地帐内响起曼妙琴音,凤铮鸟鸣,一曲情意绵绵,正是林宝儿所弹。刚才林宝儿被我一句玩笑,羞红了脸跑到帐外,但很快便带着几盘点心回到了帐内。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情真意切,这是一曲凤求凰,年少时常听得泓先生在碧波竹林弹起。 
  一曲清音消人烦恼,曲静人心。林宝儿盈盈笑道:“方才见你们为葛先生烦恼,宝儿就自作主张,弹了一曲葛先生所教的凤求凰,希望可以化解心中忧虑。” 
  灵光一闪,我嫣然一笑:“听闻宝儿一曲凤求凰,我心中良有感慨,倒是很迫切地结交这位神仙先生。”说着,便提笔伏案,在宣纸上写下一首诗: 
  凤兮何所依, 
  凰兮何所依。 
  梧桐枝盘之, 
  叶落思静女。 
  “这首不成韵律之诗,还请宝儿能转交给葛先生,请先生指点两句,也算神交一番了。”我感叹而言。 
  林宝儿瞧了一眼宣纸,笑道:“不想洛夫人竟有兴致作诗起来。”说着,望了一眼拓拨阳,显然林宝儿不能完全做主,她还需要拓拨阳的同意。 
  拓拨阳吟诵一遍诗句,然后轻微点头,算是同意了。 
  我心底长缓气,浅笑道:“不过是想着相如与文君情事,有感而发,胡乱填了一首,我又急献丑而已。” 
  拓拨阳笑道:“哪里,夫人才思敏捷,葛先生看见也一定高兴。” 
  而后便是走过场的话,我含糊回应着拓拨阳。拓拨阳见亦不能说动我,便携林宝儿离去了。   
  计谋(一)   
  天朔九年,六月初九,夜已深。 
  帐篷内点着一盏豆黄油灯,我倚靠矮几,借得一缕昏黄灯光,看着古书。帐外已打过几道更,哨兵也换了几轮,可我仍毫无睡意。 
  书上记载,武乡侯诸葛曾在平阳用孔明灯传军情,而破敌兵。 
  如今,我暗号已传,泓先生知否? 
  打更之声又响,这时,恰好帐篷一角被掀开,眼前一花,人影快闪,一名如青玉男子已立于案前。 
  青衫宽袍,玉带锦靴,一身贵气,如墨长发随意绾于脑后。 
  忧郁的棕色眼瞳,苍白清瘦的脸颊,是泓先生。 
  心头一喜,我立即起身,正要行礼,却马上被泓先生止住。泓先生打了手势,示意让我安静。 
  待我与泓先生默默坐下后,泓先生才低声道:“外面还有哨兵,刚才我是趁变阵之时的空隙溜进来的。” 
  声音很小,只有两个人听得到。所幸这帐篷还比较大,只要说话音量稍加注意,外面之人应该是听不见的。 
  我淡淡笑起,轻声道:“扶柳第一天就发现了这阵型与八卦阵极为相似,只是多了一些变化,可扶柳愚钝参详不出其中要领,否则应是扶柳闯阵亲自拜会先生。” 
  泓先生微笑颔首道:“的确是加入不少变化,我将北斗七星阵与八卦震阵相互融合,创出此北斗震阵。此阵我花费五年心血钻研而出,丫头才到此半个月,怎能破阵呢?” 
  难怪我屡次试着闯阵总是落败而归呢! 
  泓先生含笑望着我,叹道:“九年不见,以前的小扶柳长大成人了。只是丫头越来越刁钻,若不是我还依稀记得丫头的笔迹,恐怕是无法发现暗号的。” 
  当然那首诗就是暗号。以前也有不少人将暗语藏于诗词之中,只是这法子用的人多了,大家未免都能猜出,更何况拓拨阳与林宝儿皆是聪明之人。 
  当时,我也思索不少,若将扶柳二字直接嵌入诗首,太过直白,定会被拓拨阳与林宝儿看透。所幸灵光突闪,将暗语嵌入诗尾,并改为依依之女。拓拨阳和林宝儿都不知道我娘闺名依依,可柳依依对泓先生而言却是刻骨铭心。 
  我浅笑言:“扶柳相信先生才智过人,一定看得透。” 
  其实此法确实惊险,我也不能肯定泓先生一定看懂。 
  泓先生无奈淡笑,忽尔问起:“丫头怎么会被囚禁于此呢?” 
  我婉然一摆手,示意也很无奈,随后就将九年之事娓娓道来。 
  听罢,泓先生轻叹一声:“九年来我长居塞外,对西华之事所知甚少,却不想丫头不仅长大,还嫁了人。” 
  “洛谦此人我在五日前见过一面,锋芒全部内敛于心,是个人物。至于拓拨阳,他野心勃勃,可是性子太急,若要成大事必要遭些磨练。只是不想这些权谋斗争,也将你牵涉其中。或许当初应该听你娘的话,不要教你权谋之术攻城之略。” 
  我心中亦有触动,当初倘若我不学权谋之术攻城之略,便不会涉入这场斗争吗?不会的,流着上官家的血就脱离不了朝堂。不学,也只能让我看不清朝野,活得也单纯一点。 
  我轻摇头,抛开这些如果的想法,面对现实。 
  我目光毅然望着泓先生,坚定道:“扶柳卷入此事,没了回头路,还望先生可以帮扶柳一把。” 
  泓先生见我仍不放弃,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更多的还是流露出了关切之情:“各人有各人的命,既然丫头已下定决心,我也不多劝了。泓先生才能有限,无法改动你的命盘,但有些事情先生还是可以做的。” 
  其实,所谓师傅如父,再加在泓先生与娘的关系,我早已把泓先生视如父亲。现在身处困境,听得先生一番真挚言语,我心中早软,不经意间泪花闪于眼中,强忍着不落,随后向泓先生恭敬一拜道:“以前跟着先生学习时,先生总是不肯让扶柳行礼,说是承受不起这样的大拜。但今日扶柳无论如何也要一拜,谨谢先生的恩情。” 
  泓先生也受感染,声音哽咽:“原以为找了个聪明丫头做传人,却不想也是个傻子。丫头,当年我将飞龙宝玉传给你,便是认了你做传人。” 
  我一惊,原来那飞龙白玉竟是武乡侯传人的信物! 
  泓先生舒气,叹道:“如今最重要之事就是要弄清楚洛谦与上官毅之有什么阴谋。这样我们才能商议对策啊。” 
  短短几刻钟内,发生太多惊变,我的头脑有点儿乱了,深吸数口气,略稳住心神,道:“先生,据扶柳推断,此事怕拓拨阳也脱不了干系,那五十万两白银就被拓拨阳带回了王庭。” 
  泓先生一挥袖袍:“事情也该有个了断,丫头,跟我走吧。” 
  泓先生对北斗震阵了然于胸,如何变换行踪分毫不差,从王庭的西北角到东北角竟未遇上一个哨兵。 
  蜿蜒曲行三刻钟后,泓先生停住脚步,指着偏角的一座灰色帐篷道:“这就是囚禁洛谦的帐篷,待会儿我引开守卫,你趁机进去,找洛谦问个清楚。如果遇上什么不顺的事,丫头只要叫上一声,我在外面候……” 
  泓先生话语未完,突然我感到肩头一沉,已被泓先生压倒,匍匐于草丛之中。“有人来了。”泓先生声如细蚊。     
  第 4 卷   
  计谋(二)   
  果然,前方亮起一盏灯笼,很快人已到洛谦帐外,来人竟是拓拨阳。 
  拓拨阳抛下灯笼,对身后随从厉声道:“谁也不准进来,违命者斩无赦。” 
  同时,我腰间一紧,已被泓先生飞身穿越草丛,落在帐篷外哨兵巡逻时的死角。泓先生的一系列动作即快又轻,在拓拨阳掀开帐帘的一瞬间便全部完成,而且拓拨阳毫无知觉。 
  泓先生轻轻地划开帐篷毡毯,透过这一丝缝隙,我们将帐内一览无遗。 
  夜已深,洛谦也没入睡,正在用拓拨割肉的小刀雕刻一根木头,由于视线太远,我并不清楚洛谦雕刻何物,只看得见木屑纷纷扬扬地落下。 
  拓拨阳阔步走至洛谦面前,潇洒入座,笑言:“不知洛相考虑的如何了?在下特来提醒一句,时间不多了,若是错过了时机,就没了生机,洛相到时可是追悔莫及啊。” 
  洛谦并不理会,只是低头默默地雕刻木头,或者可以这样说,从拓拨阳踏进帐篷的那一刻起,洛谦就没有瞧他一眼。 
  拓拨阳自小就受人瞩目,何时受过这等冷遇,不禁微怒道:“本王子也是为洛相着想,洛相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洛谦略有反应,抬头淡看拓拨阳一眼,冷声道:“恕不远送。”之后又低头雕刻。 
  这种完全不将他放入眼中的行为,激怒了拓拨阳的全身神经。拓拨阳青筋暴露,大喝一声,怒道:“本王子也不留情了。” 
  拓拨阳突然拔地而起,右手变成虎爪,直取洛谦咽喉。 
  这次变招速度奇快,下手毒辣,杀气重重,是一招毙命的狠招。待我明白拓拨阳想杀洛谦的意图时,为时早已晚,拓拨阳的虎爪离洛谦的咽喉仅有五寸。 
  直骇得我张口大呼,可却无任何声音发出。原来泓先生见我神情有异,手指快如闪电,连点我身上六处大穴,顿时我不能动也不能出声。 
  只是这稍微一滞,拓拨阳的虎爪就向前进了三寸,“咔嚓”一声响,拓拨阳手中的木块已被捏得粉碎,细小的木屑四处飞扬。洛谦却在三丈之外,冷笑道:“王子好功夫!” 
  原来在那生死边缘的一瞬间,洛谦的右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角度,将手中的木块向上直插,抵住了拓拨阳的虎爪,然后再借着拓拨阳的一抓之力,往后飘身至三丈以外。 
  快速的反应,精确的计算,以及熟练的身法,无疑都表明了洛谦他会武功,而且并不在拓拨阳之下。 
  突变连连,我由骇变惊,若不是泓先生点住了我的哑穴,我定然会叫出声来。 
  千算万算,就是未曾想过状元及第的洛谦竟然还是一位武林高手。按照常理说,习武之人往往都会有一些特征,武林中人可以辨认,可是连龙傲天也未曾发觉洛谦身怀武功。 
  拓拨阳亦愕然,应是没有料到洛谦居然会武,而且如此轻巧地化解了他的杀招。但拓拨阳随后并无太多的惊讶之色,冷哼一声道:“果然如此,洛相是位绝顶高手。”听闻拓拨阳这一句,可以揣测他早已知晓洛谦会武。 
  洛谦目露精光,抛下雕刻小刀,双手负于背后,淡笑道:“洛某自负将此隐瞒地很好,从未让人知晓。不知王子又是从何看出的?” 
  拓拨阳回答道:“洛相的确隐藏地很好,只是太好了,反而暴露了秘密。习武之人的呼吸声一般很轻,而且有规律。洛相为了掩饰这一点,故意将呼吸放得平稳。但是太平稳了,喜也平稳,怒也平稳,惊也平稳,不似常人惊喜恼怒之时,呼吸会变得沉重。这些反而揭示出了洛相的深厚内力,只有精湛的内力方能控制呼吸。” 
  洛谦身子未动分毫,脸上自嘲一笑:“倒是洛某自作聪明了。” 
  拓拨阳双脚微张,全神贯注,提拳横于腰肋,旋即摆了一个起手式。 
  洛谦亦将双手化为刀掌,斜挡在胸前。 
  此时的洛谦不再是江南的文雅书生,而是一名傲视群雄的武林高手,浑身散发出凛冽霸气,冲散了原本的儒雅之气,粉碎了温文气韵。 
  拳出掌击,划破长空。   
  计谋(三)   
  两人以快打快,只过了三招,我便分不清他们的身影了。 
  激酣打斗中,两人竟若无事,悠闲的唇语往来不断。 
  “难怪洛相不肯臣服与我,原来是有这般的好身手。” 
  “洛某不甘心臣服于皇甫朔,当然也不会甘心臣服于你!” 
  “呵呵……我终于明白皇甫朔为什么要对你赶尽杀绝了。我若是他,身边有了这样一位敌人,任凭谁都会不择手段除掉洛相的。” 
  “可惜啊,他皇甫朔仍棋差一招,而你,拓拨阳,还不配与我对弈。” 
  拓拨阳暴喝一声,猛出一式狠招:“不配吗?本王子就说出你洛相的全盘计划。” 
  “去年秋,皇甫朔决心下手除去朝中党派势力,但是他出手太急准备不足,却反而中了你设下的陷阱。想你洛相为官十年,哪一件事做得不是滴水不漏,怎会留下一个把柄让皇甫朔抓住,有借口将你连贬数级?这次乃是,洛相趁皇甫朔打击上官家之机,与上官毅之结盟,暂时化解以前恩怨,终于定下了一石三鸟之计。” 
  “这第一鸟就是攀上了上官世家这门亲事,上官一家世代为将,军中大权尽揽其手。洛相以前最不安心的怕就是手中虽握有朝政大权,但却无兵,犹如高空建屋根基不稳。可这次借皇甫朔推动之力,洛相轻易地就搭上了上官家,一年以来,洛相从中获益不少吧,至少现在西华军中应该也有了洛相的亲信了。” 
  “这第二只鸟,乃是探出了洛相党中的奸细。皇甫朔登基已有九年,势力渐张,恐怕在洛相身边也安插了不少奸细,只是他们隐藏的太好,洛相根本无法查出任何证据。奸细就在身边,随时都可以给自己致命一击,洛相怎能熟视无睹?所以,洛相便利用皇甫朔的这次削权,将计就计,假装失势,让皇甫朔的人自动暴露身份。这招果然有效,洛相刚达朔方,朝中局势就大变。洛相党中的吏部尚书和工部侍郎立即遭贬,而刑部侍郎却因功升官,毫无疑问这位刑部侍郎就是皇上安插在洛相身边的奸细了。然后,洛相再依刑部侍郎这条线查出所有奸细,如我估计不错,奸细名单早已在洛相手中了。” 
  洛谦冷笑不已:“王子的消息好灵通,我都不禁要怀疑,王子是否也在洛某身边安插了眼线呢?” 
  拓拨阳继续道:“不过,本王子最佩服的却是这精妙的第三只鸟,就是复权。自古以来官场之上,一降一升才更能彰显权势。洛相就是要告诫皇甫朔,西华朝离了我洛谦一日,便要天下大乱,可以没有你皇甫朔,但却不能少了我洛谦。” 
  “洛相遭贬朔方,由明退暗,颠倒乾坤。国家稳定无非两个方面,银钱和军队。洛相在离京之前,早已将这两方面之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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